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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有他有上进之心,即便在这种情况下还不忘读书考学,将来即便是考不上科举,也能够成为阶上之人。
而且自己已经是这样了,香雪跟了她十年,她不想看着她步自己的后尘,与其把她送到一家富贵人家享受享受所谓的荣华,还不如让她自己选择,找个自己喜欢的男人过一辈子。
哪怕是穷点,辛劳一点,只要自己喜欢,什么都是值得的。
想到这里,莫惜容长长的伸了个懒腰,露出了成熟而又美好的曲线,“哎呀,突然之间有点肚子饿了呢,香雪儿,去让下面弄几个菜,再温一壶好酒,我要小酌一杯。”
看到夫人心情变好了,香雪也高兴了起来,“嗯,我现在就去。”
不一会儿的功夫,香雪就带着两个下人把酒菜端了上来,精致的菜肴把桌子给摆满了,莫惜容轻举木箸夹了一块冬笋放在唇边,张开樱桃小嘴轻轻的咬了一口,细细的咀嚼着。
又举起玉杯轻抿了一口,凝白的脸庞顿时浮现出一抹嫣红,“不愧是京师丰乐楼来的眉乐名酒,劲道果然醇厚,香雪,你来陪我喝一杯。”
香雪忙摇了摇头,“不行的不行的,夫人你知道我一喝就头昏的。”
莫惜容嫣然一笑,“要是就是你头昏。”
一边说着一边又抿了一口,这一刻莫惜容的兴致很高,杯中的就不一会儿的功夫竟然就见底了,而莫惜容的整个脸颊都红了,腰肢羸软,靠在罗汉床上,整个人都散发出了一种绝佳的女人诱惑,要是被男人看到,一眼就会被她吸进去。
就连旁边看着的香雪都忍不住咽了口口水,夫人这个醉态实在是太诱人了。
而就在这个时候,房间外面响起下人的声音,“夫人,刚有大车队回来了,有人给夫人捎来一封信。”
莫惜容此刻已经有了一点点意识浑浊,强打起精神,“哦,香雪,拿过来。”
香雪依言走出去把信接过来递到了莫惜容的手上,莫惜容看了一眼便就直接撕开了,直接看了后面落款,发现竟然是范铭写的,脸上顿时浮现了一抹古怪之色,看了香雪一眼,开始浏览起了内容:
见信如唔。
汝付之心意,吾还之以情意,比心如丝,缠缠绵绵。
甄试之消息对吾很有帮助,静待汝回乡之日,想你的五郎!
看到最后这一句,莫惜容脸上一阵发烫,她还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大胆和直接的情话,最主要的是这个范铭竟然会这么大胆,竟然把龌蹉心思打到自己的身上来了。
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回想起当时在清河乡时看自己的眼神,是那么的赤裸和大胆,莫惜容身子却是忍不住一阵燥热。
越想越气,莫惜容顿时猛地一拍桌子,腾的一下站了起来,胸脯急剧的起伏着,这一下羞怒交加,脑子里乱哄哄的。
旁边的香雪被吓了一跳,忙问道:“夫人,怎么了?”
若是在楚丘县的范铭知道三夫人的反应,肯定会大声叫冤,他这封信是写给香雪的,只不过为了不那么直接,所以信里面没有直接提香雪的名字,而寄信的时候却又特地说是给三夫人的。
所以这才造成了这个美丽的误会。
第52章 冬至吃汤圆()
几天过去了,一年当中仅次于春节的节日冬至的来临,让这个淳朴的山村中蒙上了一层浓浓的喜色。
这个时代的人对冬至非常的重视,外出的人一般都要回家过冬节,表示年终有所归宿。这一天还要祭拜祖先,如果外出不回家,就是不认祖宗的人。
随着年关的慢慢临近,一本厚厚的五经正义之尚书正义二十卷全部读完了。
这样的进度让龚老夫子惊叹不已,这段时间范铭的进步速度是能够真切的感受到的,就算是当年的范文正公少年时都没有这样的天赋。
期间范铭顺便的提了一下今年新任知县甄试选题的问题,龚老夫子却是抿笑不答,这让他感到十分的郁闷,也不知道夫子到底是什么个意思,在请教了一些诗赋经义上的问题之后,范铭向夫子告别,离开村学。
上次从县城买了一车的年货,除了给了陈嗣良家一半,自己家留了四分之一,其他的则本来想全部奉给了龚老夫子。
但龚老夫子却坚决不受,说他现在还不算是自己的学生,受之有愧。
这让范铭十分的郁闷。
倒不说郁闷龚老夫子不承认自己是他的学生,龚老夫子的态度他能够感觉得到他已经把自己当做自己的学生了,但却夫子不收他的节礼明显是在可怜他的家世,或者说是不相信他的能力。
毕竟读书一途前路艰难,要是没有一份好的家世底蕴是非常困难的。
走出村学的大门,范铭蓦然发现天上已经是飘起了鹅毛大雪,俗话说瑞雪兆丰年,这句话是很有科学根据的。
相对于那些农户和佃户来说,这瑞雪就代表着来年的丰收,他也随之心情开阔了起来,从地上拾起一团雪,在手中捏成一团,朝一颗树上狠狠的砸去,雪团重重的撞在旁边的一颗大树上,又瞬间绽放了开来,漫天雪花,煞是漂亮。
“冬节”也就是冬至,在二十四节气中,冬至是农人们最受重视的一个气节,认为到了冬至,虽然还处在寒冷的季节,但春天已经不远了。
这一天要先祭拜祖先,不论在外多远,都要回家团聚,这是全家人团聚的节日,表示年终有所归宿。
远远的还没到家门,范铭就看到一个人影站在门口,在眺望着他行来的这个方向,在终于看到范铭那熟悉的身影时范秦氏那已添加了不少皱纹的脸露出了笑容,范铭赶忙小跑着迎了上去,“娘,这么冷,你呆在外面干啥,不是不让你等的么,快进去,别冻着了。”
范秦氏脸上带着欣慰的笑容随着范铭进入屋中,顿时一片暖意,屋中也生起了抗火,在这不大的空间内倒也十分的受用。
“今天煮的有是啥,好香啊!”范铭抽了抽鼻子,闻到一阵糯米的醇香味。
“还能有啥,今天不是冬节么。做的冬至圆!”范秦氏满脸欣喜从锅里舀出一碗面汤,递了过来,“把这碗喝了,暖暖身子。”
“好嘞!”做冬至圆的这个习俗他倒是知道,因为冬至这一天是一年中最长的一夜,许多人家利用这一夜,用糯米粉做“冬至圆”,为了区别于后来的春节前夕的“辞岁”,冬节的前一日叫做“添岁”或“亚岁”,表示“年”还没过完,但大家都已经长了一岁。
“今儿个,你大姐夫都托人送来了两封节礼,说是给你补补身子。”
范秦氏一边随手接过范铭喝过的瓷碗,一边说道。
“大姐夫?”范铭听范秦氏提起这个遥远的称呼有点惘然,蓦然想起了还有一个大姐也已经嫁人了,这么久了要不是这次范秦氏的提起他还真不记得有这么一号亲戚,想到当初一家人艰难渡日的情景他的心中不由一阵来气,“早干什么去了。”
范秦氏仿佛没有听到范铭的嘀咕声,继续念叨着:“你大姐家本身就苦,前些年咱家富裕的时候还好,这一会儿能记得为娘我很好了,上次不还让人给捎了一次粮食过来么,你到时候得空也得去看看你大姐一家。”
顿了顿,范秦氏又突然摸了摸眼泪,道:“你三姐打小就疼你,这么些天也不知道怎么样了,咱们遭罪,她在夫家怕也不好过吧!”
范铭心中了然,发现可能是自己过怪这两个姐姐了,这个时代女人的地位高不高,全看娘家的实力,或许以前范家没倒之前,还可以称的上是一方大户,如今人家却是避之不急了,突然间他想起一件非常重要的事,问道:“娘,咱家的事不会影响考功名吧?”
范秦氏对这件事倒是知道得非常清楚,回答道:“不会,当初你爹这件案子是由应天府直接判处的,虽抄没家产,但罪不及亲属。”
听了范秦氏的回答,范铭的心总算是放了下来。
他倒不是看重官帽,只要科考这条路还在,那老爹的那件案子就还有翻案的希望,自己的人生也会顺利很多,就算是不当官,有功名在身,很多事都好办许多,“娘,过些日子我去看看大姐、三姐她们吧。”
“明年开春再说吧,如今咱们也存了不少钱了,带上两封大点的礼盒,别让人家看低了,也给你姐在夫家撑撑脸面。”
说了些话,范秦氏开始将浸好的糯米拿了出来,开始做冬至圆,这是家中剧变以来过得第一个冬节,范秦氏的兴致很高,让范铭哭笑不得的是范秦氏还让捏了一些小动物,完全还把他当成了孩子。
“按照习俗,吃冬至圆以前,在门窗桌柜的后面,都要分别粘一个冬至圆,称为‘耗晌’,要等到‘送灶’以后才能烤食。
如果这时家里有孕妇的话,冬至圆发了,就会生男,否则就会生女。吃冬至圆时入口必须成双成对,以求吉利。吃到最后只剩两粒,已婚的人将会万事如意,剩下一颗,单身未婚者将会凡事顺利。”
当然,范铭也没有说什么,只是默默的感受这一切。
曾几何时,家中毫无生气,能有如今的场面,已经是很了不起了!
第53章 背后隐藏的东西()
冬至过去,生活再次的步入了按部就班的平静之中,这些天范铭一直在家中一直盘算着怎么样才能够顺利的通过甄试。
虽然说已经在学政的面前漏了脸,还留下一份情面,但考试嘛总归还是要在考上见真招。
按理说要是一般的本业上的考试,虽然这一年的时间以来强化补习了一些知识,但相对于那些从小就在读书环境长大的读书人来说他实在是不占什么优势。
也难怪范铭着紧这次甄试,他仔细打听了一下,本朝律令,非入学者不得参加科考。
这参加县学是参加科考的一道必要关卡,也是把选材的重心往培养方面倾斜的一个举措,虽说入学对于一般人家的读书人来说不算什么难事,但对于范铭来说可以说是了不得的一件大事。
再有一个,县学中的名额有限,有多少殷实人家想要将自家的儿子送进县学中来,就算是不读书,哪怕混个书香气也是好的。
对于这个朝代的士子来说,进入县学、州学、太学之中,是入仕的一个最好途径,除了官方的重视之外,另外的就是可以接触到平常难以接触到的巨大资源,社会资源和文化资源。
从县学中出来的这些人将来大部分都是朝廷或者地方上的统治阶层精英,能够在幼时就打好底子,对于将来的发展可谓有着不可估量的好处,由此也导致大量的士绅将自家的子弟送入县学中。
这县学中倒有大部分是县城中的乡绅子弟,再加上楚丘县是个富县,士绅子弟颇多,如今新任的知县大人要兴学,这个机会可谓是百年难遇。
另外一个原因倒主要是因为家中贫穷的关系,范铭也曾经思量过很久,虽然说在这小山村中也可以勉强活得下去,但如果一旦要置办什么大的东西,比如说三间青砖大瓦房,起码还得十几年的时间,这是他不能忍受的。
加上他也是经历过后世的繁华,不可能老在这山村的旮旯里待着,印象中汴梁的繁华是为这个时代之最,若是不轻眼的经历经历又如何甘心。
而通过升学之道是这个时代鲤鱼跃龙门的最好手段。
甄试的日子毕竟还有一段日子,范铭这段时间也还有着些许的慌张,除了不断的温习功课之外,就是每天磨着陈嗣良询问商帮的事情,毕竟科考是不能填饱肚子的,他可不像其他的乡绅子弟,家中有条件供他们脱产读书,总得找个赚钱的勾当。
陈嗣良知道的不多,但也从中打听出不少的事情来,这商帮外流都是因为这两年县里出的一件大事,仿佛都是由于他家全家被抄没之后了。
范铭心中一动,一直以来他没有仔细的问范秦氏自家老爹被抓到底是因为什么。
陈嗣良说起的情形和自家的情况非常相似,而且范秦氏也曾经和他提起过这件事,都是由于西京洛阳府来的一个骗子茶商所害。
若是真和这件事有关,趁着新任知县到任,或许这个案子还有翻案的希望。
想到这里范铭不由微微的吸了一口气,虽然说对于那还没见过面的老爹没有什么感情而言,但毕竟是自己名义上的父亲,如果能够为其平反,对自己的好处也肯定是不言而喻的。
从老娘言语不详的说起的整个过程,他就几乎有百分之五十的把握这是一场有预谋的官场倾轧案。
越是清晰,范铭的心却是越发的燥热,他越发的感觉到了入县学的重要性,如果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