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杀了?白棋觉得有些可惜。看着其他人向自己投来的目光,白棋笑了。
“既然他们送来这么好的棋子,我们又怎么舍得全部吃掉呢?留下来,不如让他们帮我们送情报给他们的主子。”
李世民哈哈大笑,拍着白棋的肩膀,转身走了下去。
李靖、程咬金等人拍着白棋胸口,笑着说:“你小子可以,那这里就交给你了!我们这些老骨头回去睡觉,要困死了!”
很快,那些老将就一个个笑容满面地走了,显然,李世民和他们一样,都对白棋的处理方式表示了赞同。
李泰也走了过来,伸了个懒腰,不开心地说道:“我也回去了,弹簧组那里有个实验数据似乎有些问题,我要回去处理一下。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还是留给大哥你们两个吧。”
白棋耸了肩,看着李泰走下了城墙,然后和李承乾两个一起走到城墙边上,静静地看着被夜色笼罩下的长安城。
安静的长安城内,不知潜伏着多少的暗流。自从隋朝以来,成百上千的外国人,或是穿过高山,或是踏过沙漠,又或是穿越海洋,从遥远的国度来到这片神奇的土地。他们中有的人是真正怀有学习的心而来,但同时也有少数人是怀得不可告人的目的而来。
这些人从隋朝开始,就潜伏在长安和洛阳等各个的城市里面。从隋朝灭亡,到大唐兴起,他们在旁边冷眼看着,又或者是暗中参与,不断地想把中原这池水搅混了,以方便达成他们背后那些不可告人的目的。
“疯子,你说这些人一边向我们大唐臣服,一边却在背后给我们下绊子,这究竟安的是什么心?”
“国家利益高于一切。”白棋说出这句话,然后转过头看着李承乾说道:“国与国之间,只有永远的利益,没有永远的朋友!”
李承乾盯着白棋,看着他脸上认真的表情,突然笑了:“疯子,你这话如果让国子监的那些夫子们听见,肯定会被当做大逆不道的!”
白棋不屑地说道:“那是他们读书读傻了!这国与国之间,永远都是靠拳头说话,谁的拳头大,谁就有理!我大唐地域辽阔,周边的许多国家一直都在对我们虎视眈眈。他们上一刻还在太极殿上对我们极尽溢美之辞,转身就恨不得把我们吞进肚子里去。”
“所以,承乾,不要对他们抱有的幻想。更不要跟他们和亲,最后该打仗的还是会打仗!扎紧我们的篱笆,把这些外来的威胁清除掉,专心发展我们国内的经济民生,等我们大唐的实力真正凌驾于他们之上,到那时候,你放个屁,人家都会当是香的!”
李承乾笑了,然后突然问道:“你说和亲是什么意思?”
白棋反反眼,不想跟李承乾说话。你们李家将来把那么多的公主嫁到了国外,你说我是什么意思?
夜风凛冽,吹在两人的衣服上猎猎作响。长安城里某个角落里突然有光点亮起,一亮一灭,连续三次,在城墙上看得清清楚楚。
紧接着,长安城内的多个角落也同时有多少个光点亮起来,一时间,长安城内像有许多的萤火虫在飞舞一样。
白棋和李承乾互相看了一眼,一拂衣袖,走下了城墙。
网收,鱼已经进来了,剩下的就是攻心的审讯了。
长安有一段时间没有流血了。现在李世民这条龙又伸出了龙爪,以显示自己威势的存在。不知道去年那些挂在城外的头颅,能不能对一些心志不坚的人有威慑作用呢?白棋有些期待。
一夜之间,长安城内少了将近百人。这么多的数目,应该会引起朝廷上那些官员的注意吧,以他们那不逊于后世狗仔队的能力,肯定会通过捕风捉影,然后把这火烧到自己这里来。
好久没有被弹劾了,还真是有些不习惯。白棋抬起头看着天,嘴角露出了冷笑。
“喂,你笑得那么难看,又想找哪人的麻烦?”李承乾看着白棋脸上诡异的笑容,不解地说道:“最近应该没有谁惹你麻烦吧?你小心被我母后揪耳朵!”
白棋无奈地叹了口气:“如果我这次惹了麻烦,你能不能看在兄弟的份上娘娘不要发火揪我耳朵啊?”
“疯子,你想干嘛?”李承乾奇怪地问道。
“无他,清场而已!”
第一零四章 策反()
卡瓦德忽然从梦中醒来,醒来后一摸头下面的枕头,已经被泪水打湿。
他看了一眼在隔壁床上熟睡的哈兹,小心翼翼地扶着床沿起了床,拿起挂在墙上的大衣披在身上,推开门走到了外面的走廊,呆呆地看着黑夜中的长安城。
静谧的夜幕下,整座长安城像沉睡的狮子一样,趴在苍茫的大地上歇息着。空气中传来淡淡的花香,那是楼下不知名的花朵正在盛开,鲜艳若火,灿烂夺目。
长安很大,大到卡瓦德用了十天的时间才把长安城走完,这还不包括不能随意走动的皇城,还有皇城后面那座小山。长安也很小,无论去到哪里,长安人总是会用一种骄傲的眼神看着卡瓦德,男的大气,女的温婉。
即使是妓院里的那里汉人女子,也是个个有着一身好才艺,偏偏却不服侍外国人,这让卡瓦德很生气,却又无可奈何。因为如果他硬是那么做,旁边那些唐朝的男人会直接撕了他,不管他是不是王子,而且大唐官方肯定是不会重罚他们的。
如果外国人伤了大唐人,那这个外国人就要承担非常严重的后果。相反,大唐人则不用。大唐人是骄傲的,因为这里的朝廷保护着他们,同时敌视着他们这些外来者。
自足的农业体系,健康的生活心态,丰盛的物资供给,自信的大唐国民,脑海中浮现出来到大唐后的点点滴滴,卡瓦德必须承认,这样的大唐如果这样发展下去,将是极端可怕的。大唐的国民,无论贫富贵贱,都是紧紧地站在这里的天子旁边,愿意为这个国家牺牲!
难怪这些人渗入中原这么久了,依然无法在大唐打开一个大的裂口。没有容许其余国家插手的裂口存在,大唐正在以飞一般的速度在发展着。
想到那些躲藏着长安黑暗中的细作,卡瓦德心里没有丝毫的怜悯。这些该死的家伙,来到大唐这么久,居然连一点有用的信息都没有,连一个勋贵之家都进不去,再活着也只是一种浪费。
长安城内的某个角落里响起一闪一闪的亮光,紧接着在其他地方也有亮光闪烁着。
卡瓦德的瞳孔猛地缩成一团,刚刚睡醒的头脑突然间清醒了起来。
这些唐朝的军队动作好快,自己下午交的名单,晚上就开始搜查了。而且,整个过程中,几乎听不到有长安百姓在抱怨的声音。
“哼,这些小鱼虾放给你们吃又如何?”卡瓦德心里冷笑着,双手抱在胸前:“只要那几个人不倒,这些景象很快不又会回来。”
这时,在城隍庙等几个不起眼的地方亮光闪了又闪,卡瓦德原来轻松的表情变得沉重起来。
原来,大唐已经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了!难道这次要被大唐彻底把几个国家布局在长安里的据点的活动全部起底了吗?
晚风来袭,吹得人身上的衣服猎猎作响。卡瓦德披着风衣看向龙首山的位置,眉头皱成川字形。
龙首山上,白棋与李承乾骑着马从外面回来。破云军的营地上,灯火通明,一队队的士兵正在山上值勤,见到二人,马上立正敬礼,然后又到下一处巡逻。
来到营地的最深处,一座由石头搭建起来的巨大的房子突兀地出现在眼前。几队士兵守卫在房子的外面,警惕地向四周张望着。四个巨大的火盆被架起,分别放于大门的两边。
走进房子里面,幽深的走廊两边的墙壁上被挖出一个个长方形的小洞,里面放置着油灯。屋顶上面隔十步就有一个拳头大小的通风口,风从里面灌进来,把昏黄的油灯吹得明灭不定。
走廊的两边,被分隔成一个个小小的房间,有的房间门紧紧锁着,有的门已经打开。石头做成厚厚的墙壁很好地发挥着隔音的效果。
长孙冲见白棋和李承乾过来了,向他们点点头,然后带着两人走到一个小房间的前面,推开门走了进去。
一张长长的桌子,四张椅子,一杯水,再加上墙壁上的昏黄的油灯。这就是房间里面的物品。
此时,一个光着身子的大汉听见门开的声音,立即转过头看过来,嘴上冤屈地喊着:“我只是一个屠夫,平日里只杀猪,从来没有做过违背良心的事情,你们为什么要抓我?”
走进来的三人看了一眼大汉,没有回答,只是安静地走到椅子旁边坐下来。李承乾翻开桌子上的案卷,对照看了一眼坐在对面的大汉,然后看下去。
大汉突然安静了下来,把头低着,没有再说话。
“金秀国,是吧?”白棋突然问道。
大汉有些茫然地东张西望,然后用手指着自己,吃惊地问:“您是在问我吗?这位官爷,我叫张二柱,人人都叫我屠夫张。您是不是认错人了?”
屠夫张老实巴巴的脸上露出茫然的神色:“官爷,没有什么事情就让我走吧,家里还有两头猪等着我宰,明天一大早要给城外的刘员外送去的。如果耽误了,刘员外会剥了我的皮!”
白棋静静地看着对面的打扮成屠夫的金秀国,面无表情地看着他说话。
“金秀国,高句丽安市州人,五年前奉高建武之命潜入大唐,摇身一变,变成了长安里的屠夫张。你与你的其他同伙,利用自己大唐人的身份做掩护,在长安城内四处刺探情报,然后通过联络人,将这些情报送回高句丽内。”
“在去年倭国与胡人的作乱案中,你们暗中通风报信,为他们的行动了不少的便利。事败后,又马上将自己的线索擦拭得一干二净,在长安城内活动。煽动老鼠帮的残余成员,试图再次掀起破坏活动,却被我们事先识破,活动失败。感谢你们帮助我们把老鼠帮的残余势力一网打尽,真是好人啊!”
白棋轻轻地鼓起了手掌,赞叹地说道:“一个高句丽人,能在大唐潜伏五年之久,居然不让人发现你不是唐人,你果然厉害!”
金秀国睁大眼睛,摇着头:“您真的认错人了,我就是一个屠夫,除了杀猪有些胆子外,平日里就连大门都不迈出去的,人家媒婆都说我太老实了,连娶个媳妇都难了。这不,我都三十了,真的连个媳妇都没有!”
“你在安市州里的媳妇肯定很漂亮吧,还有你那双可爱的子女。你离开的时候,他们刚刚出生一年,如今算来,应该已经六岁了吧。”
金秀国没有说话,只是把头低得很低,完全看不清楚他的表情。
“如果不是长的很漂亮,高应成又怎么会看得上一个出嫁了的妇人,然后把她抢回家中呢!”白棋冷笑地看着坐在对面的金秀国,敲了敲桌子,说道:“你在这边为高建武出生入死,而高家的人却把你的媳妇抢回去,最终逼得她上吊自尽,最后抛尸荒野,被野兽吃掉,值得吗?”
密室里突然响起沉重的喘气声,低着头的金秀国身体开始不断地颤抖着,李承乾和长孙冲已经看到他的拳头在紧紧地握着,青筋爆出。
白棋从案卷里拿出一张昏黄的粗糙纸张,放在桌子上推了过去。
“这是高应成命人写的通缉令,上面的人正是你,而你的妻子的死因,上面却是室到因为你的叛国而感到羞辱自尽。”白棋推了一杯水到金秀国的面前,与李承乾和长孙冲两人使了个眼色,站起身来往外面走去:“我们有的是时间,你什么时候想通了,随时可以找我们。”
金秀国慢慢地把桌子上的通缉令拿过去,仔细地看了好久,身体颤抖得越来越厉害。
“我怎么知道你们是不是在骗我?”低沉的声音在后面响起。
正打开房间大门离开的三人相互笑了笑,然后转过头来,看着房间里面那张不再老实的脸,无声地笑着说:“你不需要相信我们,你只要相信你的子女说的话就行。”
金秀国猛地站了起来,拳头紧握,口中发出低沉的吼声:“他们在哪里?”
“他们命好,在逃走的时候刚好遇上我大唐的商队,把他们救了。如今就在这营地里面。”白棋认真地看着他,说道:“我可以安排你们见面,但是希望你不要让我们失望!”
金秀国深深地吸了口气,把腰挺直了起来,眼睛红红地看着白棋。
“若真如你说,我金秀国必有所报!”
不久之后,金秀国带着自己的两名孩子跪倒在白棋他们的面前。
李承乾上前,扶起金秀国与他的双胞胎子女,然后抱起那个可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