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刘诩呵呵一笑,满是得意之色,“太后教导得是,孙儿谨记。”
“可惜你母妃去世的早,要不然现在皇后这个位置,还轮不上她李三娘。”太后叹息了两声。
“太后千岁,您说皇后的弟弟李释之现在是不是太子的人?”
“就算不敢明着帮太子,暗地里估计也没少往来,毕竟刘衍是皇后的亲孙子。”太后沉思了一下,“看来得先想个办法把皇后的弟弟李释之拉下马!”
“有把握吗?”刘诩听后欣喜得有些激动,“他可是大理寺卿,官衔可不小。而且听说李国舅平时洁身自好、刚正不阿,人称‘严张汤’,只怕很难抓他的把柄吧?”
太后看着刘诩摇摇头,神情略显失望,“诩儿,平时多动动脑子,不要什么事都让哀家给你想,万一哀家百年之后,你依靠谁去?”
刘诩低下头,“孙儿知道错了!”
“李释之不过是捐纳入仕,胸中也没多少文墨。现今官至大理寺卿,无非是因为皇上看中他的刚正不阿,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皇上才会选中他的姐姐李三娘为皇后。”
刘诩若有所悟,接话道:“您是说,想办法让他名声臭掉?只要他一倒台,皇后便失去了一个臂膀,太子也会元气大伤。”
太后呵呵笑道:“诩儿你还不算笨嘛!”
“全赖太后教导有方!”刘诩挠挠头,“那您可有什么法子拉李释之下马呢?”
第十八章大理寺卿()
太后板着脸,看着眼前这个少不经事的魏王,心中五味杂陈,魏王刘诩的母妃是太后妹妹的女儿。刘诩的母妃临终之前,对忠厚老实的刘诩极不放心,在这勾心斗角的深宫之中,处处暗藏杀机,时刻都有可能身陷囹圄亦或身首异处,故而临终之时便将自己的儿子交代给太后。太后心知刘诩是个扶不起的阿斗,也是所有皇子中最不起眼的一个,但这些年凭借自己是皇帝之母,为刘诩争得不少利益,就连这魏王的爵位,也是太后在皇上面前百般哭诉才换来的。
看着刘诩疑问的表情,满头银发的太后显得有些心力交瘁,但是每每想起自己的妹妹和刘诩的母妃,便又重新振作起来,“办法不是没有,你还记得吴卿丰一案么?”
刘诩听到“吴卿丰”三字,瞬间全身瘫软、双目惊惧,瞪大双眼看着太后,哆哆嗦嗦、支支吾吾的说道:“这这宗案件已是尘封十余年的铁案,被牵连者无数,只怕我们会引火烧身吧!”
太后咬着牙关摇摇头,接着冷笑了几声,“当年此案牵连无数不假,可是如今要是再重提此案,相信它还能有当年的威力。”
“哦?”刘诩好奇的问,“吴卿丰一案,现在还能有如此威力?”
“当然!当年皇上下令让谁查察此案知道吗?”
刘诩思索片刻后答道:“正是李释之!可这又和李释之有什么干系,听说当年结案的时候,父皇还嘉奖李释之事情办得漂亮呢!”
“这你就有所不知了,知子莫若母,皇上只是为了借刀杀人而已。李释之既然是此案的主审,就必定有所疏忽。诩儿啊,你今夜就去找御史大夫杜宗庭。”太后说着让刘诩附耳近前,悄声的说了几句。
刘诩听后又惊又喜,不禁脱口而出道:“御史台的杜宗庭会听孙儿的吗?”
“你只管放心,太子有李释之,哀家就没有几个亲信吗?御史大夫杜宗庭你只管放心的用,他可是哀家本家的子侄。还有统领金吾卫的胡大友,这都是哀家给你留的几个好手,将来你都用得着。”
“谢谢太后千岁。”刘诩说罢,泪眼婆娑的跪倒在地,“自从母妃走后,这世上就您对我最好了!”
是夜,忙碌一天的刘诩一直辗转反侧难以入睡,想着明日的朝议,心中焦急万分,思索着明日的种种情形。苦熬了几个时辰,终于挨到四更。穿上朝服,坐上轿子就去上朝了。
天还未亮,来上朝的大员都已经朝门外侯旨。
不一会皇宫的城楼上一声鼓响,各官员有条不紊的站好队伍,依依进到宣政殿。百官向皇帝行完跪拜礼后,例行公事般的向皇帝汇报政务,待到皇上一一做出批复后,皇上这才咳嗽了一声,示意有重要的事情要宣布,百官知道皇上的习惯,瞬间朝堂内雅雀无声。
皇上不紧不慢的道:“处理完前面这些事,朕有一件事向大家宣布,那就是今年的春闱主考由魏王刘诩担任,副主考就由吏部在举荐一人拟任。”
听到皇帝的决定,朝堂之下瞬时又议论纷纷,众人都是讶异,此次科考的主考由谁担任一直悬而未决,此番怎么这么突然就宣布由魏王刘诩担任呢?
卫国公荀昱正准备出班问询的时候,却被身后的儿子荀谋拦住,示意父亲不要过问此事。
“百官肃静!”殿前太监正色道。
朝堂上安静下后,皇上有些不耐烦的道:“怎么?谁有异议?”
这时文班中一位面相微丑,交加眉、八字胡的男子,持朝笏出班道:“臣大理寺卿李释之有本要奏!”
李释之见皇帝点点头,便正色道:“魏王虽然忠厚实诚,但是并没有这方面的经验,而且春闱日期将近,如此草草上任,只怕魏王手忙脚乱贻误此次科考啊!请圣上三思。”
“李爱卿,这事儿朕已经考虑很久了,你就不必再说了!”皇帝听后沉着脸,李释之以酷吏著称,所以并不想跟他周旋,于是接过太监手中的一本奏折转移话题,“李爱卿啊!这是刑部呈交给你的案子,已经两月有余了,就几个赌徒聚众火拼,怎么都没处理掉?现在都堆在朕的案牍上了!”
“回陛下,此案的两名主犯已经抓获,还有几个从犯还在追捕之中,臣等已经掌握这些人的详细信息,不日就可全部拿获。”李释之信誓旦旦的说道。
“陛下,臣御史大夫杜宗庭有本要奏!”这时李释之身后一个身形矮胖的中年男子出班奏道。
“杜爱卿,什么事说罢!”
杜宗庭觑了一眼李释之,嘴角微扬,向皇帝正声道,“此事事关大理寺卿李大人,臣不知道该说不该说?”
“哦?”皇帝一脸狐疑,毕竟李释之向来秉公执法,“但说无妨!”
“微臣听说的是当年吴卿丰一案!”
皇帝谈虎色变一般,立马涨红了脸,“陈年旧案,有什么可说的?”
“当年抄斩吴卿丰一家时,朱笔划圈的名单上写着有一百二十四口人,可是行刑的时候,臣听说有人去数了,只有一百二十一个,少了三个人。”
李释之强忍着心中怒火,手指着杜宗庭道:“杜大人,你这可是血口喷人。行刑后,上面的名单可是陛下亲自确认的。你哪里就知道少了三个人。”
“可行刑的时候,圣上也没有到现场亲自审查啊!”杜宗庭立时反驳。
皇帝看着他两你一言我一语的争辩,并未马上做出判断,而是皱着眉头冷眼旁观。大臣们看皇帝面色凝重、一语不发,一个个也不敢站出来给谁说话。
“那杜大人你就亲眼所见了?”李释之此刻已经怒目圆睁,“我李某人做事一向光明磊落,朝野上下谁人不知,岂容得你在此造谣中伤!”
“这么说李大人是连我都容不得咯!”
“我看你分明是巧言舌辩,蛊惑圣上!”李释之愤愤不平的说道。
杜宗庭也毫不示弱,“我看你是心里有鬼,气急败坏罢!”
“好了,好了!”皇帝见势制止道。
第十九章良禽择木()
汉帝见杜宗庭和李释之争辩不下,一时半会也看不出端倪,“李爱卿也不必动怒,杜大人既然是听说,有可能只是道听途说!”
这时荀谋才站出班道:“圣上所言极是,微臣对李大人之刚正不阿早有耳闻,也甚是钦佩。李大人是御史大夫,亦有举劾百官之权责,但道听途说之事,欲秉奏圣上之时,还要三思而行啊!”
汉帝对荀谋这个年轻后生也是厚爱有加,一则荀谋确实是才能出众,聪慧过人,二则每每说话得体。皇帝于是笑着道:“好了,那这事就先到此为止吧,朕自会过问。”
汉帝挥挥手,示意退朝。
早春的卫国公府,梅花盛开,寒风一吹,枝头的花朵不住的在风中点头,几朵绯红的花瓣随之在园中飞舞,满院的花香四处飘溢,让人忍不住在寒风多吸几口空气。
荀昱和荀谋刚刚上完朝回府,二人便直奔书房,将来伺候的丫鬟都屏退,只留下管家一人在旁边沏茶伺候。
荀昱刚坐下,“嘭”的一声,右手一拳就重重的砸在书案上,案上刚沏好的两碗茶随之摇晃,管家赶紧将茶杯扶正。荀昱挥挥手,示意让管家出去,那管家便拿着茶托出门后,又将门缓缓关上。
“没想到一直悬而未决的常科主考,就这么轻易的被刘诩夺走了。”
“父亲不必生气。”荀谋安慰这父亲,“这一次确实没想到皇帝竟然会让魏王刘诩担任主考!”
“谋儿,你说皇帝现在是不是对太子和宁王有所忌惮了!”荀昱一脸狐疑和不安。
“不无可能。不过孩儿的直接告诉我,以魏王的能力,不足以改变圣上的主意,这一次最大的操控手可能是太后给皇帝的建议。”
荀昱恍然大悟,“对对对!圣上一向孝顺,也只有太后能改变他的想法了。”
“圣上虽然孝顺,如果不是他心中早有疑虑,只怕也未必会让魏王主考。”
“哦?”荀昱瞬间又是满脸奇怪,“你是说圣上心中也有这个想法?”
荀谋皱眉点点头,感觉似乎将会有大事发生。
荀昱更加不解,迫不及待的问:“怎么可能!对于太子和宁王的立场,圣上平时都是只做中间人,从来不会偏袒任何一方。往年的主考都是让吏部擢选名不见经传的新任官员,这一次怎么会又让一个靠山巨大的魏王。魏王可是太后一手带大的,现在要是这么培养魏王刘诩,很容易形成新的朋党,太后若开口有什么要求,皇帝岂不是不得不听之任之?”
“现在的局势确实很难揣测圣上的真正用意!”荀谋在书案前来回踱步,盘算着这次皇帝的用意。
“诶!”荀昱若有所悟,“你说现在太子和宁王是不是失宠了,皇帝想慢慢的扶植魏王?”
“也有这个可能!圣上这么做无非让百官不知道他的真正用意,防止太多的官员拉帮结党。”荀谋手托着下巴分析。
“谋儿,你说现在太子和宁王是不是失势啊?”
荀谋锁眉思索着,立在案前,右手食指不安的敲着书案,似乎在焦躁的思考着并未答话。荀昱接着又问:“那我们现在怎么办?局势眼看着越来越复杂,走错一步就可能满盘皆输。”
荀谋沉吟片刻,才答道:“现在看来,我们如果还是一味的扮演中庸的角色,恐怕三头都不讨好。只要其中一个继承皇位,我们荀家反而都会像新任皇帝手中权杖的倒刺一样被除掉。”
“啊?”荀昱瞬间满是惊惧,搓着手不知所措,“那怎么办?眼前的局势,我们辅佐谁都有很大的风险。太子刘衍和咱们沾亲带故,时常和咱们有所往来,而且又是正宫太子,宁王刘询又是诸位皇子中最有手段的,长久以来也有很大的势力。现在又来一个魏王刘诩,我们万一选错主子”
荀昱说罢不敢再继续说下去,只是又一拳重重的砸在书案上,惆怅的叹息一声。
“父亲不必着急!我们荀家的势力满朝上下也是有目共睹的,只要哪一位皇子得到我们的支持,他的胜算都能比其他人高。现在我们是时候找到我们的靠山了!”荀谋说罢拿起书案前的一碗茶呷了一口。
“这可是头等大事,轻易不得!你说我们选哪一个合适呢?”
荀谋微微一笑,看着父亲道:“那依父亲的意思,您说选择辅佐谁合适呢?”
荀昱低头思索良久,他知道荀谋之所以让自己先说,是想看看父子二人的想法是否一致。荀昱想了许久,桌子一拍,“为父权衡许久,觉得只有他最合适!”
“太子刘衍!”荀昱和荀谋父子齐声将名字说了出来,说罢二人相视一笑。
“看来谋儿和为父的想法不谋而合啊!”荀昱笑着捋捋胡须,“那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荀谋正欲说时,门外有人敲门道:“老爷!少爷!太子殿下驾到!”
荀昱父子面面相觑。荀谋笑道:“说曹操,曹操就到了!”
“王管家,你们先招呼好太子,就说我们父子正在更衣,马上就来接驾!”荀昱吩咐王管家道。
时正晌午,荀昱父子在客厅接见了太子,又命人准备下午饭,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