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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我的存在,才不至于像之前那样被人轻易采扁。靠魏王,既然靠不住,你们以为靠宁王就能相安无事吗?谁掌握了最高权力,谁才真正靠得住!”
陈退之看着目光如炬的陆佐,疑惑的问:“什么?难道要我们做皇帝的走狗?我们不是要”
陆佐抬头冷眼盯了一下陈退之,陈退之生生把话咽了下去,陆佐接着又将目光放在那支檀香上,缕缕檀香袅袅燃起,香味沁人心脾,陆佐微微一笑,将那缕青烟轻轻一吹,看着那青烟四处飘散后又重新聚拢,不禁微笑道:“你看这青烟,当风一吹,它便四处飘散,风停了之后,它又重新聚拢,冉冉直升。退之啊,你觉得我们像什么呢?”
陈退之和殷季面面相觑,一脸费解的看着陆佐,然后一齐摇头,表示不懂。
陆佐呵呵一笑,“我们现在就像这一缕青烟,皇帝不过就是一阵风而已,无论他怎么吹,只要我们的火未熄灭,总有一天我们会重新聚拢,再次冉冉升起,而他这一阵风也总有停止的那一天。”
陆佐说到最后,目光如铁,语气不容置疑。陈退之也明白了大师兄的意思,“嗯!我明白了,大师兄您是说咱们现在要暂时忍耐,对不对?”
陆佐笑道:“你还不笨,就不必我说了。”
殷季忽然闪着眼睛问:“可是皇帝会见我们吗?”
“当然会!”陆佐毫不犹豫道。
“为什么?师父您就这么确定?”
“那就要看宁王的诚意了!他现在肯定迫不及待的想推荐我了。”陆佐又轻轻一拨琴弦,“对了,那晚黑衣人查出来是谁了吗?”
陈退之一低头,“没有!”
“嗯!这也为难你了,不过不用查也知道是谁了?”
殷季露出自作聪明的笑容,“师父我知道,肯定是太子的人,对不对?”
“嗯!只是没想到他们这么快就注意到我们了,还好我们没有露出什么马脚!”陆佐点点头,“好了不说这个了,退之啊,师弟和师妹他们两个送走了没有!”
陈退之点头道:“已经派人送走了!”
“你派了几个人去的,别路上又出什么岔子,又逃回来了!”
“这个大师兄放心,这次我派了四个人随身护送,他们四个都是我们山寨武功最好的,脑子也最好使。而且我还派了两个暗地里跟踪,一旦护送回凤迹山,就马上回京禀报。”陈退之信心满满的说道,也想在大师兄面前炫耀一下自己的办事能力。
“嗯!很好!”陆佐微微点头,“你现在的办事能力比以前越来越聪明精干了,路二叔和秦三叔现在把你派到我身边,很合时宜啊!不过你最好少在外面抛头露面,知道了吗?”
“我知道了!平时出门我都会把脸上的刺字贴掉,大师兄请放心!”
“这还不够,以后在府里也贴着,记住了吗?”
陈退之点头称是,接着陆佐又开始抚琴一曲,然后才去用晚膳。
夜已更深,太子刘衍忙至戌时才回到府上,换下朝服之后,管家刚好来报,说是徐秉德和荀昱父子已经在书房等候了。
刘衍来到书房后,徐秉德和荀昱父子赶紧起身施礼,刘衍一脸不耐烦的招招手,“大家就不必多礼了吧!都坐着吧!”
大家分宾主落座之后,下人便进屋奉上差点,接着复又出去把门关上了。
刘衍呷了一口茶,叹息一声之后,又重新站起来,背着手在书案前来回踱步,不时摇头叹息。
荀谋见状,也知道他的心事,“殿下不必如此坐立不安,今天这献礼的结果可以说是平分秋色,陛下对你们的赏赐不是一样的么?而且殿下的贺礼还被封为威震候,这也是一段佳话啊!殿下怎么如此悲观?”
刘衍依然叹息一声,摊着双手,既恼怒又无奈的看着荀谋,皱眉道:“荀将军啊,你有所不知啊!”说罢刘衍一扭头,又叹息了一声!
第八十一章处心积虑()
刘衍看着荀谋无奈的说道:“哎!你们有所不知,此番为了打造‘九龙夺珠黄金像’,花费本王许多积蓄,宁王那一瓶酒不过就耗时费力而已,这哪里能比得了的!”
其他三人听罢都怔了片刻,荀谋安慰道:“殿下也不必想那么多,换个角度想想,如果这次没有花这么多钱,也许真就让宁王给占了上风了不是!”
“哎!”刘衍拳头狠狠一砸书案,“荀将军说的也有道理,但是这口恶气,本宫一定要报!”
荀昱站起身,走至刘衍身前,一脸不解的问,“殿下难道不奇怪么?”
“哦?此话怎讲?”
荀昱道:“这桃露春酒如此难得,这天下唯独良酿署已故署丞耿南德会酿造此酒,如今耿南德刚好在上个月仙逝,此酒酿造之法自然失传,而这瓶酒就像是算好了时机一样,刚好在耿南德去世后一个月出现了,要知道酿造此酒至少需要一年时间不可,也就是说宁王去年或者今年年初就向耿南德请教酿造之法了,可是他怎地就知道耿南德今年就会仙逝?万一人家活着呢?那也用不着他来献酒了,难道一切都是巧合?太子殿下您就不奇怪么?”
刘衍听罢不禁打了个机灵深吸一口气,心下开始恐惧。
荀谋亦怪道:“宁王此番竟然能有如此格局,不像是他的作风,他怎么可能拿捏时机如此之精准,又怎敢算好圣上会喜欢此物呢?这不得不说下的是一步妙棋,但更是一步险招啊!以我对宁王的了解,他肯定不敢冒此风险。”
刘衍点点头,表示赞同荀谋的观点,“说的不错,可是能想到这个主意的那个人,究竟会是宁王背后的谁呢?”
书房内的几个人都开始绞尽脑汁的思索着,可是思来想去,又都一筹莫展,宁王身边的那些人怎么会有这样的人物呢?
刘衍摇摇头,“哎实在想不出前几日宁王有什么异常,怎么一下子就跑出这么一瓶‘桃露春’呢?真是奇哉怪也?”
荀谋听罢,忽然脑海一闪,灵光一现,“有!有!我想起来了!”
众人目光高举,看向激动的荀谋,“什么?”
“太子殿下您忘了吗?前两日邓灼回禀的那个神秘人!”荀谋不假思索的回答道。
刘衍低吟片刻后才想起来,“您是说姓陶的那个人?”
“正是!”荀谋目光炯炯,“如今看来,他的可能性最大!”
“可是听邓灼说那一户人家前不久才刚从南方搬迁至此的啊,他怎么可能在短短的几天内,就策划出这么周密的计划呢?”
荀谋也开始狐疑,现在宁王背后的那个人越来越神秘,不禁让自己有些棘手,这种危机感自从陆佐死后,自己已经好久没有产生过了。荀谋忽然眉峰一紧,不对?一个可怕的念头忽然在荀谋心头掠过,荀谋又迫不及待的问:“殿下,您还记得邓灼说过,他在陶府上看到一个人长得特别像陆佐的徒弟么?”
“对!他叫殷季,还赢走了我一把‘湛卢剑’呢!”刘衍讶异地睁大眼睛,“怎么?你是说那个人有可能真的就是殷季?”
荀谋不确定的摇摇头,眼神空灵的思索着,半晌才喃喃道:“殷季?陶潜?还有刚搬进西宁街的陶潜师父?以及原本传闻说要送犀角嵌珠杯的宁王,突然就变成了圣上最爱喝的‘桃露春酒’?这一切冥冥之中似乎就有着某种关联!”
荀昱和徐秉德异口同声的问道:“关联?什么关联?”
刘衍见荀谋又沉默不语,便道:“荀将军,您是说宁王背后的那个人,真的就是那个陶府的主人?”
荀谋沉吟许久,忽然露出可怖的目光,“那个人也许就是陆佐!”
在坐的另外三人不约而同的站起来,惊讶道:“什么?”
刘衍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恐惧和狐疑,“这怎么可能!他已经死了!”
“你们都见过尸体了吗?”
刘衍看着左右,支支吾吾的开始手足无措,“可可是那时候手下的人说他就剩下一口气了,肯定是活不成了,现在怎么可能还活着!”
“这么说他出狱的时候还没死咯?”荀谋不容辩解的问道。
刘衍虽然对荀谋这种盛气凌人的口气有些反感,但还是有些觉得对不住荀谋,“是三司会审并没有证据证明他参与魏王谋逆案,他被释放是圣上御笔朱批的。当时我问过看守的人,那时候他们也说陆佐活不过两日,所以本宫也没有放在心上了。”
荀昱也看向荀谋,父子二人对视了一眼,眼中都有一丝丝的不安。
荀昱正了正嗓子,道:“看来这个人很有可能就是陆佐!”
刘衍低头不语,此刻脑海内已经开始翻江倒海,祈祷着那个人最好不是陆佐,千万不能是他。刘衍许久才抬起头问荀谋:“那接下来该怎么办?”
荀谋目露凶光,斩钉截铁道:“杀!”
“好!”刘衍下定决心,不管他是不是陆佐,只要和宁王有关,杀了也总不是错事,“那本宫明天就派人去干掉他!”
“不行!”荀谋哪里等得,他深知陆佐之厉害,如若不是陆佐还好,若果真是他,明天他肯定马上还有其他行动,彼时就是贻误战机了,“现在就派人去,片刻都不能耽误!”
此时虽然将近二更,但是宁王刘询已经激动的直奔陶府而去,并没有马上回宁王府,门房老潘见是宁王,也不敢阻拦,但是刘询还是彬彬有礼的让老潘先进去禀告,完了再进去会面,以示礼数和尊重。过了须臾才见老潘着急忙慌的跑出来回禀,说:“老爷他身体不适,他在书房恭候王爷大驾。”
宁王刘询命令随从都在门口候着,只带了一个贴身侍卫进府。宁王来至院子里的时候,便听到一股琴声婉转飘来,此刻宁王已经喜不自禁,自然感觉着曲子轻快喜庆,一时间便在书房门口停住了脚步,不好意思敲门打扰。
宁王等到书房内一曲抚罢,门内传来陆佐的声音,“进来吧!”
第八十二章运筹帷幄()
宁王刘询迈步进书房内的时候,正见殷季刚刚将琴从书案上撤下。
陆佐见宁王进来,也缓缓站起身来到刘询跟前施礼,想让刘询上坐,刘询哪里答应一再推辞,陆佐也不客气。
二人分宾主落座之后,殷季已经给二人献上茶水。刘询不等陆佐举杯的时候,已经按捺不住欣喜,道:“陶先生,您真是神了,本王按照您说的去说,没想到一瓶酒就能把父皇搞定。”
陆佐气定神闲的举起茶杯抿了一口,“太子殿下一定不甘心吧!”
“谁说不是呢!看到他那气急败坏的神情,我都替他觉得客气!”刘询志得意满的一笑,“要知道这次他可是花了血本造了一尊‘九龙夺珠黄金像’,用的是纯金打造,宝石镶嵌。他自己估计也很意外,想得到的结果竟然和我这差不多。陶先生,本王有一言,不知当不当说?”
陆佐点头微微一笑,示意他请说。
“先生您是如何得到这瓶‘桃露春酒’的?耿南德老先生离开人世之后,就连他的子孙都不会,难道先生您真的请教了耿南德老先生?”刘询疑问道。
“说来这就是机缘巧合了,不是耿南德老先生的子孙不会,而是老先生并没有将此法教与他们!”
“哦?这是为何?先生您又从何得知?”
陆佐呵呵一笑,“因为此酒是我的祖师爷所创,耿老当年与我祖师爷是好友,也甚为喜欢他独门酿造的‘桃露春’,所以耿老那时候一再请求我们祖师爷将酿造之法相传,但是此法祖师爷原本想传给本门弟子的,刚开始并没有答应,最后也是被耿老的诚心所感动,所以祖师爷还是将此法传授与他,不过前提就是必须不得外传他人,没想到耿老一直信守诺言。”
“怪不得连耿南德老先生的子孙都不会,而您却知道。”刘询瞬间明了,转而又问,“陶先生刚才说起您的祖师爷来,本王知道您的师父是故知禅师,但是您的祖师爷是?”
“我祖师爷不问俗世,行踪飘忽,就连我也只见过几面而已,故而很少人知道他的名号,只知道他老人家深好周易八卦、修仙炼丹,且常常以‘苦苦道人’自居。”
二人说得兴起,刘询忽然又回过神来,差点把此番要来的用意忘了,于是一本正经的道:“本王想在圣上面前举荐您,不知先生您肯否入仕?”
陆佐又徐徐拿起茶杯,看着杯中清茶,问道:“王爷,您觉得这杯茶如何?”
刘询这才想起来,自己桌上的那杯茶一滴未沾,于是草草拿起呷了一口,啧了一身,笑道:“味道甘醇,唇齿留香啊!真是好茶!本王的府上也未必有这么好的茶啊!”
“要不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