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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询这才想起来,自己桌上的那杯茶一滴未沾,于是草草拿起呷了一口,啧了一身,笑道:“味道甘醇,唇齿留香啊!真是好茶!本王的府上也未必有这么好的茶啊!”
“要不是在下提醒,我想王爷可能就要与这杯好茶失之交臂了!这可是家母亲摘的明前茶,用特制之法炮制而成的,要是您这样的行家不去喝,可就要浪费了!”陆佐说罢又喝了一口。
“哦?”刘询惊讶道,恍然间又若有所悟,陆佐他这分明是把自己比作好茶不是,“陶先生您的意思是愿意入仕咯?”
陆佐笑道:“殿下很快就要入秋了吧!”
刘询见陆佐一直顾左右而言他,现在又来一句要入秋了,瞬间又猜不透眼前此人的意图了,入秋?陆佐说这个到底何意呢?忽然想到大蕃和乞塔国的事情来,顿时恍然大悟,“陆先生您是说入秋圣上选帅一事?”
陆佐这才满意的点点头,“正是!”
“本王记得先生您说过举荐高筠为帅,那现在先生的意思是您也想上前线?”
“高筠虽然有万夫不当之勇,但是他若想建功立业,赢下此战,我必须在他身边。”陆佐淡淡的道,仿佛一切都已在他的掌握之中。
“那您的意思是让圣上选择高筠为帅,先生您一同随军?”
“正是!”
刘询有些为难,毕竟陆佐并没有半点功绩,甚至让高筠挂帅都是不可完成的事情,“可是皇上怎么可能会让您随军呢?”
陆佐却信誓旦旦的道:“这就不用王爷操心了,王爷您要做的就是让我见圣上一面就可以了。”
“好!那明日本王就向圣上推荐您”
刘询话还未说完,陆佐接话道:“不行,万万不能是您来推荐!”
刘询瞬间一头雾水,自己不帮忙推荐,那还能有谁,“这这是为何?”
陆佐接着叫过来殷季,“倒茶!”
殷季坐在一旁听得入神,听到师父叫唤,赶紧起身倒茶。殷季倒完茶后,陆佐和刘询不期而同的呷了一口。
陆佐继续道:“王爷您推荐的,谁都会怀疑您的用心,而我难免也有朋党之嫌!”
“那还有谁能帮忙推荐先生您呢?”刘询好奇问。
陆佐眼神怪异的看着刘询,眼神里充满了自信,“难道王爷您忘了还有一个人吗?魏王惨死,谁最痛心?”
刘询思忖片刻,忽而茅塞顿开,“哦!您说的是她——皇太后!”说罢刘询不禁给陆佐竖起了大拇指,“魏王惨死,太后必定有所风闻,她老人家此刻肯定也对太子有所戒心,此番太后要是能支持我们,那真的是如虎添翼啊!先生您不愧是智谋无双啊,怪不得天下传闻‘荀谋陆佐,天下可得’,看来本王有你一个就够了!”
“这些王爷您大可放心,我自然都会处理。金吾卫的顶替高筠的人选想好了吗?这个很关键,一旦一个位置走空,就必须要有下一个我们的人顶替上,要是被太子的人沾了先机,我们那可就是抓了一只兔跑了一只鹿啊!”
刘询一拱手,笑道:“这个您放心,本王已经想好一个人选了,他和高筠高将军是同年,也是今科武举的一甲第二名,名叫刘伯昭,如今正好在高筠手下当差。”
陆佐甚是满意的点点头,“那正合我意,这件事就让高筠开口,这样皇帝也才会放心。”
刘询还是有些狐疑,“先生您说圣上会这么安排么?”
第八十三章再袭陶府()
陆佐见问,只是冷笑一声,“这些选择只要让圣上感到安全,那么一切就尽在掌握之中!”
陆佐嘴角微扬,继续道:“明日王爷您必须趁早进宫面见太后,只需要按照我说的去做就可以了。”陆佐说罢让宁王近前附耳低语,告诉他明日该如何行动。
看着窗前悬月,刘询便起身告辞了。
送走了宁王之后,陆佐和殷季便会主屋睡下了。月上中天,陆佐却辗转发侧难以入眠,明天只要宁王按照自己的说的去做的话,也许汉帝就会立刻召见自己,彼时该如何面对?又该如何应对呢?只怕那时候见到仇人之后会控制不住自己,方寸大乱,怕一切又会付之一炬,自己必须控制好自己的情绪,方才能成大事,耳听着屋外的蝉鸣和几声鸮叫,不知不觉便进入梦乡。
“谁师父危险!”
殷季的一声高喊,将睡梦中的陆佐惊醒,睁眼的一刹那,一把明晃晃的剑已经朝自己的脸刺来,陆佐正想侧过身躲过,奈何拼尽全身气力也使不上劲,就在准备闭眼引颈就戮之时,殷季飞来一脚,将那持剑的黑衣人踹瘫在墙角。殷季正想上前拿住黑衣人时,背后忽然冷风袭来,殷季便知道身后有人偷袭,迅疾扭头看时,果然还有两个黑衣人持剑刺来,殷季一抬腿扫去,那两人依然应声倒地,哪知墙角的那个黑衣人已经来到床边,又准备刺杀师父。殷季赶紧抓住黑衣人的后衣领,向自己身前拽了过来,那黑衣人挣扎不得,只能持剑回身刺向殷季,这时殷季感觉方才另外两个刺客也从身后袭来,于是手抓着身前那个黑衣人的后衣领顺势闪开,那黑衣人的剑扑个空,直刺向另外两个刺客,正好刺中右手边的一个黑衣人,那人应声倒在了血泊之中,其他两个见状,眼含惊讶。
殷季就在他二人分神之际,肘击手中那个黑衣人的头部,其瞬间晕倒之后,夺过他手中的利剑,向眼前那个黑衣人刺去,黑衣人见状转身就往院外奔去,殷季也跟着冲出去的同时,将黑衣人的破剑一扔,顺便从墙上拔出自己的湛卢剑,刚奔到门口的时候,身后传来师父的喝止声,“穷寇莫追,他们想调虎离山。”
殷季这才转身愤愤的道:“那就饶他一条狗命!”
殷季走到桌子前,点上蜡烛,屋内瞬间明亮了许多,接着走到门口正准备处理尸体的时候,一群手持寒光闪烁宝剑的黑衣人迎面杀来,剑光直奔殷季胸口而去。殷季闪转腾挪间,躲开好几拨攻击之后,才奋起反击,冲在前面的三个黑衣人已然鲜血飞溅,应声倒地,紧接着后面的黑衣人又发起了一拨进攻。
如此往复,黑衣人已经有七八个人倒在门口,这时候只听见院子内喊杀声一片,那十几个黑衣人见对方救兵赶到,赶紧撤退翻墙而逃,殷季害怕这些人有用调虎离山之计,所以只能在门口眼睁睁的看着他们从西厢房侧那边利落地翻墙而逃。再看看院子那头正是老潘领着几个家丁,个个左手持火把,右手拿刀赶来支援。
老潘则一手提灯笼,一手拿腰刀,气喘吁吁的跑到门口,看看地上全是尸体,再看看殷季安然无恙,于是边朝屋内看着陆佐,边急切地问:“老爷您还好吧!”
陆佐此时正坐在圆桌前喝水,一边冷冷的答道:“我没事儿,把这些尸体抬出去,明天拿去报官。”
老潘看着地上横七竖八的尸体,愤愤不平道:“这是谁的人,京城王化之下,胆敢行凶,简直无法无天了!”一边招呼身后的人,“你们几个都过来,先把尸体抬到柴房!”
“慢着!”陆佐站起身,来到尸体前,“你们几个把他们面纱摘下来看看,再搜一搜他们身上,看有没有什么可疑的东西。”
几个家丁分别把八具尸体摘下面纱,然后在尸体上里外摸索着,搜了许久,都没有搜到什么蛛丝马迹,几个家丁都冲着陆佐无奈的摇摇头,示意没有什么可疑的发现。
殷季也俯身捡起一个人的佩剑,疑惑的道:“这佩剑也很普通,看不出是有什么身份的人在使用!师父,那您猜这些人会是谁呢?”
陆佐面沉似水,“看来敌人已经迫不及待了!”
“什么?”殷季好奇的问,“哪个敌人?”
“还用问吗?”
殷季恍然大悟,“哦!是太子他们!难道他们已经知道我们身份了?”
陆佐微微一笑道:“有没有发现我们的身份,为师也不晓得。但是一定已经打听到我们和宁王有瓜葛!”
老潘和殷季听罢都一脸骇然。陆佐继续若有所思道:“看来明天我们必须改变自己的现状,只有让皇帝和所有大臣都知道我们的存在才行!”
殷季犹疑道:“可那样他们岂不是都会知道您的身份了?”
陆佐凛然道:“没错!我们是时候向所有人宣告,我们将重新归来”
老潘手指着地上的尸体,问:“那这些尸体可以搬下去了吗?”
陆佐一扬手,示意稍等,然后俯身查看脚边的一具尸体,“老潘,灯!”
老潘将手中的一盏灯递给陆佐,陆佐将尸体的手举起,在暗夜中用昏黄的烛灯照着,须臾才起身将灯笼复又还给老潘。
殷季和老潘都好奇的问:“有什么不对吗?”
陆佐嘴角微笑,“这些人都是训练有素的士兵!看来我们地猜测是对的!”
“这是如何看出来的呢?”殷季好奇的问。
“死者虎口和掌心的位置都是一层厚厚的老茧,且同样都是右手的老茧比左手的老茧厚,说明这是常年握刀枪所致,而且都是统一听从上级口令,用同一边手,再加上这些人肤色黝黑,说明是长期在阳光下训练,所以”
陆佐还未说未,殷季插话道:“所以就更能说明是太子他们的人咯?”
老潘则尴尬的站在门口杵了半天,“老爷,您看这些尸体放这儿怪吓人的,是不是先处理掉?”
第八十四章赶尽杀绝()
陆佐见老潘发问,便凝眉思忖着,隐约总有一种不祥之感,前几日派人来刺探,说明对方已经有所怀疑,今夜刺杀未遂,可以看得出来,表明就是冲着自己而来,今夜黑衣人逃离不久,见殷季没有追击,便率人又冲进来,这分明是想用调虎离山之计,这么着急除掉自己,一定是荀谋已经有所戒备,不对!今晚他们肯定还不会善罢甘休的。陆佐于是吩咐道:“老潘,这些尸体你们处理一下,留下两具放在我的床上!”
老潘和殷季听罢,下巴都快吓掉了,“啊?老爷这这你们还怎么睡?”
“不要声张,今晚我和陶潜是不能睡了,我们等下去‘杏花酒楼’休息下,你们谁也不能声张,这边一旦发生什么事情,你马上去‘杏花酒楼’告诉我,记住了吗?”
老潘欠身答应,便没再继续追问。
杏花酒楼灯火通明,还未打烊。两个店伙计还在打着哈欠,似睡非睡的坐在柜台前。陆佐带着殷季来到柜台前,刚想开口,那伙计下意识的睁开眼看着陆佐,打着精神道:“这位官人,楼上还有客房,需要就给您安排下!”
殷季突然闪到陆佐身前,玩笑道:“不认得小爷我啦?”
那伙计如梦初醒,“哦,原来是您啊!那您就是陶先生了吧!”伙计见四下没什么人又低声说着,“王爷已经吩咐过了,您二位房间随便挑,前几日多有得罪了!”
另外一个伙计也赶紧站起身施礼,“二位这么晚还来酒楼,是要找王爷么?”
陆佐赔笑道:“没什么,家里府门关上了,下人睡得太深叫不到人开门,所以过来找个房间坐坐。”
“好说好说!要什么样的房间尽管吩咐?我带二位上楼!”伙计笑道。
“素雅一点就可以了!对了,待会我府上的下人要是来找我,麻烦两位伙计帮忙带一下。”
伙计果然给陆佐安排了一间素雅宽敞的房间,伙计又重新烧了一壶茶水放在房间中央的圆桌上,然后才告辞退下。
陆佐见殷季这孩子打哈欠犯困,于是道:“潜儿,你先去睡觉吧!”
殷季强忍睡意,晃了一下脑袋,想让自己清醒一点,接着笑道:“师父我不困,您不是说今晚有危险吗!我要保护您!”
陆佐听罢摇头叹息道:“哎!要不是手筋脚筋被荀谋挑断,以致武功尽失,现在应该是为师保护你才对呢!可惜为师习武练艺二十载,白白就这么被荀谋给废掉了,害得如今手不能提肩不能扛!”
殷季见师父情绪少有的激动,于是安慰道:“所以我们一定要搬到太子,杀了荀谋,为师父报仇。”
陆佐沉默了,那是在回忆?还是沉思?或者是在策划?殷季又看不出师父的心事了,只觉得那种熟悉的感觉又回来了。
西宁街外传来了四更锣响,陆佐杯中的茶也已经凉了,殷季坐在陆佐身旁,正趴在桌子上睡着了。忽然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殷季也被瞬间惊醒,和师父对视了一眼,不约而同的把目光投向房门。
门被敲响了,同时传来伙计的声音,“陶先生,您府上管家来了!”
殷季原本紧绷的神经这才松了一下,陆佐示意殷季去开门,果然伙计旁边站着一个灰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