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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帝正画得兴起,一幅江山图即将完成,心下正得意之时,太监忽然闪到跟前禀报,太监还没开口就被汉帝骂得狗血喷头。
太监颤抖着跪地禀告道:“外面是太后觐见!”
汉帝听后,将手中的毛笔一扔,气得一跺脚,“哎呀!缘何不早说!”接着直奔殿外去迎接。
太后在石阶下正欣赏新建的宫殿呢,见儿子着急忙慌的跑出来,终于露出了许久不见的微笑,“陛下身为一国之君,这么慌里慌张的成何体统啊!”
汉帝赶紧上前推开侍女,自己亲自搀扶,赔笑道:“太后您来了,儿子怎么能拖拖沓沓呢!来来,外面太热了,咱们进殿去,儿子刚画了一幅画,太后您来欣赏一下!”
“好好!前面带路!”
汉帝领着太后来到殿内欣赏画作,太后看罢微微一笑,不说好也不说差,然后四处张望,“为娘老咯,站不动,还是坐着说话吧!”
于是汉帝和太后来到后堂,分坐在榻前。汉帝心中已经开始打鼓,原本闭门数月的老母亲,今日怎么主动上门来找自己了?难不成气消了?但是又不敢问。
太后却没有汉帝的眼神,自顾自的欣赏着后堂布置,不是的赞叹道:“嗯!不错!这乾仁宫倒是做的精巧。”
“太后您要是喜欢,就常来!”汉帝谄媚的笑道。
太后一挥手,呵呵笑道:“哀家可无福消受咯!”
汉帝脸色一沉,知道母后肯定有什么心事要说,但又不敢直接问是不是关于老九的事儿,“太后您这是怎么了?”
“没什么!转眼就要入秋了,这边关的战事怎么样了?”
汉帝更加奇怪了,母后怎么开始关心起这个了,“一切如常,边关来报说安世卿做得很好,大蕃和乞塔国的联盟,也许很快就会不攻自破了。怎么?太后您怎么关心起这个了?”
太后不以为意道:“那接下来就快入秋了,陛下还要派人挂帅去收回鄯州吗?”
“这”汉帝欲言又止,但对方毕竟是自己的生母,又不得不说,“收回鄯州那是势在必行,至于选帅嘛还没确定!太后您今天是怎么了?以往您从来不会过问这些的,今天一大早来难道就是为了此事?”
第八十七章乾纲独断()
太后没有回答为什么,而是继续问:“那想好派何人挂帅了吗?”
汉帝长叹一声,失望的摇摇头,“原本想对卫国公的长子荀谋给予厚望的,没想到他竟然出师不利,原本想再任用周老元帅的,可是如此一来岂不是打自己的脸,而且岂不是显得我朝中无人可用了吗?”
太后也点点头觉得有理,毕竟这天下也是自己家的,“为什么都要用这些老臣的呢?陛下不是也有自己的亲信?”
汉帝忽然大悟,对啊!新上来的几个人都是自己精心培植的人才,包括高筠还有刘伯昭、王彦这些人,都是不错的人选,但这些人就是少了一点荀谋运筹帷幄的智谋,如果将此大任给他们担当,只怕也不是什么好的选择,反倒是兰州节度使安世卿不错,为人勤勤恳恳,稳重老成,不如就让他来担任,可是刚才皇后说的那些话又是什么意思,难道她老人家也有心仪的人选?于是便问道:“太后,难道您也有人选想要举荐的吗?”
“举荐不敢说,为娘倒是想给您认识一个人!”
“哦?”汉帝又惊又奇,想来母后一早来找自己就是为了此人啊,“何人?”
太后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继续吊汉帝胃口,“此人是鄯州人氏,对鄯州了若指掌,如果有他襄助,夺回鄯州,想必指日可待哦!”
“太后啊,您老人家就不要吊儿子胃口了,什么人您就直接说吧!如果合适,儿子一定委他个一官半职。”
“你也知道他,他叫——陆佐!”
“陆佐?”汉帝反应了一下,忽然想起,“您是说今科落榜的陆佐?”
太后正色道:“正是,哀家见过此人,知道他的才学,确实是经天纬地之才。当初陛下将他除名,实在有失偏颇,后又因为魏王谋逆一案受到冤枉,在牢里几乎没了半条命,说来也是我们刘家对不起他啊!”
太后说到最后,竟然不自觉地流下几点泪来,汉帝不知母后是因为诩儿的原因,还是因为陆佐,但是听到太后说要举荐陆佐,汉帝心里面不禁开始犯嘀咕,当初是自己将陆佐除名出仕林,如今又启用他,不免有朝令夕改之嫌,于是颇有些为难的道:“这只怕不合规矩吧!”
太后冷笑道:“是不合你的规矩呢?还是不合众大臣的规矩?还是说如此人才不合规矩?就应该嫉贤妒能埋没他?”
“这怎么说来,朕并无此意,只是君无戏言,朕本说陆佐三年后才准允重新参加会试的,如今怎么又能出尔反尔呢?只怕众大臣反对啊!”汉帝极力解释道。
“既有真才实干,如果一味因循守旧,岂不是误国误才。何况科举一事不过是魏王的差错,这个状元也本是该他的!”
“可”
太后不耐烦道:“好了,哀家半身已入黄土之人所说之言,陛下就不必挂怀了!他现在就在西宁街的‘杏花酒楼’,哀家话已至此,你既是一国之君,那就须得你来乾纲独断才是!”太后说罢站起身,在两个侍女的搀扶下走出乾仁宫。
殿内只留下哑口无言的汉帝,一时间心乱如麻,看来陆佐必定有什么过人之处,不如就见他一面,先试试他的能力高低,再决定与否,于是眉梢一紧,朗声叫道:“来人啊!派人去西宁街的‘杏花酒楼’,传陆佐来见朕!”
太子府内,刘衍正在树荫下纳凉逗鸟,方才听属下说陆佐已死的时候,虽然不觉得什么,但心情多少因之不错,所以边吹着口哨边拿着小树枝逗鸟儿。管家上前禀告说高翰求见,刘衍呵呵一笑,没想到许久没出现的高翰,今日上门来了,于是让管家带他进来。
高翰这几日并不好过,毕竟弟弟高筠一路升迁,现在已经官至金吾卫上将军了,而自己还只是工部的检校员外郎,并没有实授官位,终究得不到保证。
刘衍见高翰神色紧张地来到跟前请安,头也不看他,要不是因为他的弟弟高筠在金吾卫任职,自己绝不会再见他,“什么事儿说吧?”
高翰正了正嗓子,不好意思直说,“殿下,下官是来给您请安的!”
刘衍冷冷一笑,“怎么?在工部不忙吗?”
高翰听后更加无奈,“工部忙得要死,天下水利、土木、器械等造作之事,皆由工部主管,下官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员外郎,每日却为此是忙得不可开交啊,若不是皇上寿诞尚可休沐三日,否则又得忙得年节呢!哎!”
“高大人这是不满意咯?”
高翰脸色一变,支支吾吾的道:“下官不敢,下官只是觉得”
“觉得什么?说吧!这里也没有外人!”
“觉得下官不能时刻在殿下您身边伺候,这心里不踏实。”高翰谄媚一笑,心底却在打鼓。
刘衍哈哈大笑,“你倒是比你弟弟识趣儿,高筠现在如何了?”
高翰忽然转念一想,如果真想得到升迁,看来还是得利用自己弟弟的这层关系,“舍弟很好,听他说现在皇上很是信任他,对他大加赞赏。”
刘衍饶有兴趣的抬头看了一眼高翰,“哦!如此很好嘛,你兄弟二人在朝为官,同侍圣上,也算是佳话了!”
高翰知道太子别有所指,于是又笑道:“太子玩笑了,到时候我兄弟二人还不是得侍奉太子您吗!”
“这话可不能这么说!当今圣上身体康健、万寿无疆正当年呢!”刘衍虽如此说,可眼角还是抑制不住的扬起笑意。
高翰也忙呵呵赔笑,欠身道:“正是正是,但是太子您也是储君不是,我兄弟二人效忠您,既是效忠圣上。”
“你嘴倒是挺甜的!”
高翰正色道:“殿下这是是哪里的话,下官这可都是肺腑之言,下官时常在家也是这么对舍弟说的,不信大可问他去。”
刘衍笑着一挥手,“好了,有什么事就直说吧。”
“这下官确实有一事相求。”高翰嘿嘿一笑,“下官任检校员外郎已有时日了,如今舍弟都已经官至金吾卫上将军了,可我这当哥哥的还是一个小小的检校员外郎。”
第八十八章金蝉脱壳()
刘衍见高翰言语中有所不满,于是也有意玩笑他,“怎么?嫌职位低?工部的油水可不比吏部和兵部的少吧?”
“话虽如此说,可小的究竟职位卑微,属下哪里能闻得到这些荤腥呢!况且工部尚书裴元晋大人是个廉洁奉公的老官员了,我们这些下属哪里敢吱声。”
“裴元晋那老家伙最近身体如何?”刘衍也知道裴元晋是老臣,圣上对他更是信任至极,他在位的这几十年来,工部做的工作倒是井然有序,没有半点差错,所以想打他的主意实在很难,故而工部一直以来并没有人敢染指。
高翰苦涩着笑道:“裴大人年近古稀,身体似乎比往日差了许多!前几日来衙署点卯的时候,还差点晕倒了,估计是年纪大了,起早给累的。”
“嗯!看来工部尚书的人选得酌情甄选了!”刘衍轻描淡写的说道。
高翰赶紧跪谢道:“谢太子殿下恩典!”
刘衍虽然目光鄙夷,但嘴角还是掩饰不住的狂喜,“你倒是会投机取巧!”
“下官忠心一片,日月可鉴,太子殿下自然垂怜雨露!”高翰媚笑道。
“好吧!”刘衍哈哈一笑,“如今工部侍郎候缺,到时候本宫自然会在陛下面前举荐你的。”
高翰再次伏地谢恩,激动得眼泛泪花。
“起来吧,不必客气。只要你能忠于大汉,自然不会亏待于你。”
“谢殿下!”高翰缓缓站起身,“下官定当为殿下您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以报殿下知遇之恩。”
刘衍呵呵一下,转念又问,“不过我听说你弟弟是蒸不烂煮不熟的铜豆子软硬不吃,可是真的?”
高翰一脸尴尬,不知该如何说起,但又不敢说谎,只得欠身答道:“舍弟确实是这个毛病,宁折不弯!”高翰发现自己话头不对,赶紧又圆回来,“此话不假,但是长兄如父,在家中都是下官这个做哥哥的做主。”
“哦!是吗?”刘衍欣然一笑,“那看来你这个哥哥做得倒是很称职嘛!”
高翰微微一笑,“不敢不”
高翰话音为落,太子府的管家神色张皇的走来,边小步快走边叫殿下。
刘衍不耐烦的将手中的树枝往树荫前的花丛中一扔,转身瞥了一眼管家,道:“又怎么了?”
管家赶紧走到太子的跟前,低声絮语了几句,太子瞬间脸色一变,大喝道:“什么?怎么可能?刚才邓灼还说人已经死了,这会子为何圣上会召见他?”
高翰见太子如此神情,好奇的问了一句道:“殿下发生什么”
刘衍不等他说话,冲高翰不耐烦的一扬手,“你先退下吧!”
高翰欠身作揖,尴尬的离去了。
管家此时也急得跺脚道:“殿下啊,千真万确。宫里刚刚来人说陛下派人去召见陆佐了。”
刘衍激动的拉着管家的手,“陛下如何知道陆佐还活着的?”
“来人说是太后向陛下推荐的陆佐。”
刘衍怒道:“那陆佐到底是死是活?”
“奴才也不知,只是听来人言之凿凿,想必很有可能昨夜死的不是陆佐。”
刘衍气得鼓起腮帮子,荀谋一再叮嘱自己一定要杀了陆佐,想到可能又要再次失手,不禁大喝道:“把邓灼给我叫来!”
少倾,管家去了又回,身后跟随着邓灼,二人步履匆匆的来到刘衍面前,邓灼见道太子殿下涨红的脸时,吓得跪倒在地,“属下无能!请殿下恕罪。”
“这么说陆佐真的还活着咯!”刘衍强压怒火,一字一句简直就像是牙缝里蹦出来的。
邓灼一低头,“属下一听说此事的时候,就马上去杏花酒楼打探了,陆佐确实还活着。没想到他如此奸险狡”
“好了,不必再说了!”刘衍打断邓灼的话,“陆佐现在人呢?”
邓灼抬起头,抱拳道:“属下派去的人回报说刚刚被宫里的车架接走了,属下特来禀报殿下的!”
“什么?他们手脚怎么这么快?看来已经有所防范了!”刘衍喃喃道。
“殿下,您看需不需要属下半路截杀,了结了他?”
刘衍愤愤的盯了一眼邓灼,“陆佐现在可是陛下要见的人,他要是死了,被查出来,你全家都得陪葬。”
邓灼讪讪的低头不语。
“此事派人去通知荀谋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