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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啊!”荀昱也好奇的问,“前番老元帅毛遂自荐被拒,已经颜面扫地了,这次除非陛下亲自委派于他,否则以老元帅这种好面子的人而言,他不可能再开这个口吧?”
荀谋自己没什么信心,也知道自己师父的秉性,但是不试试,那机会就更加渺茫了,彼时若真的让圣上找到替代自己的候选人,那自己可能就很难有机会翻身了,“现在只能是死马当活马医了!”
刘衍还是第一次看到荀谋一脸无助的模样,自己心下也越加觉得愧疚,如果荀谋得不到重用,对自己也不是什么好事,所以只能低头不语。
盛夏的黄昏,昏黄的夕阳照射着西宁街,一道影子被夕阳拉的很长。陆佐伫立在杏花酒楼前,手搭凉棚望了望一眼看不到边的西宁街,心底不禁纳罕,这景致实在是美极了。
“师父,您回来啦!”殷季兴冲冲的从酒楼内三两步越到自己的面前。
陆佐转身冲着殷季一笑,“如何了?”
殷季压低了声音,道:“王爷正等您呢!您入宫怎么样?见到皇帝了吗?”
陆佐呵呵一笑,“外面人多眼杂,我们进去再说吧!”
二人来到柜台前,账房代恒老远就见到陆佐了,于是绕出柜台,走到陆佐的跟前,一拱手,笑道:“陶先生好,走,客房已经备下了。”
陆佐冲着代恒莞尔一笑,“代老板客气,在下陆佐,以后就不用再叫我陶先生了!”陆佐说完竟然有如获重负之感,隐姓埋名这几个月,一直担惊受怕,现在终于又可以重新做回自己了,虽然这名字也不是真正的自己,但一步步走来至少越来越稳健,越来越有味了。
第九十一章恻隐之心()
陆佐跟着代恒来到后院,见四下里无人,于是从怀中掏出了那块玉牌,代恒只稍微瞥了一眼玉牌,便知道陆佐是要求见宁王,于是又领着陆佐和殷季绕过回廊,来到后院的柴房内,里面有三四个伙计正在劈柴闲聊。
三四个柴房的伙计见是账房代老板来了,纷纷站起身抱拳施礼,陆佐见这几个人骨骼精壮,手脚麻利,估计他们几个也是宁王府的线人,专门伪装成伙计守护柴房的。
果不其然,代恒用眼神向他们示意一下之后,那几个人便出去将柴房门关上了,然后站在门口又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闲聊着。代恒将靠在东边墙上的木柴推倒在地,接着俯身将脚下的一块地砖抠起,地砖下方竟然有一个暗格,里面是一个蛋形石头的机括,代恒使劲全身的力气扭动机括,须臾那面白墙竟然缓缓的打开了一道一人高的门来,陆佐和以及都摊着脑袋看看里面,结果发现门后面是黑洞洞的一片,根本就看不见里面的动静。
代恒吹亮火摺子,冲着陆佐做了请的手势。陆佐和已经跟在代恒的身后,一进暗道,就感觉一股寒意袭来,三人缓缓的走下暗道,差不多蜿蜒曲折走了有一刻钟的时间,才走到了暗道地尽头,面前是一堵一人见方的墙阻挡着,这里就是出口了。代恒冲着墙轻轻叩了两下,外面似乎也有人在说话,紧接着外面也传来了三声叩击墙面的声音,看来这是他们的暗号无疑了。代恒听到三声回应之后,随后又在墙面上以同样地频率在墙上叩击三声。须臾,“呼啦啦”一声响,那堵墙便打开了,迎面是两个仆从打扮的人,两个仆向着代恒一躬身问代老板好。
代恒领着陆佐和殷季走进柴房内,便让下人重新将墙门关上。代恒接着向仆从压低声音问:“王爷呢?快去禀报,人来了!”
较瘦的那个下人回道:“在书房,小的这就去禀报跟管家汇报!代老板,你们现在这里等一会儿!”
“好!你就说陆先生来了!快去快回!”
少倾,柴房外闪过几个人影,房门被打开后,传来一阵爽朗的笑声,原来是宁王刘询亲自来迎接。
刘询从门口迎进来就向陆佐一抱拳,满面堆笑道:“陶先生,哦不!陆先生,本王已等候多时啦!”
陆佐和殷季也微笑着向宁王欠身施礼。
刘询上前握着陆佐的右手,一边笑着做了个请的手势,“这里不方便!走,我们去内堂说话。”
宁王府地内堂中,大家分宾主落座之后,便有下人将茶水封上,刘询跟陆佐寒暄几句之后,就开始问道:“早上怎么样?听说圣上还留下你用御膳了?”
陆佐依然淡定如常,“正是,一切都和我们预想的一样!”
“那就好,现在就差皇上公布何人挂帅了!”刘询转念又问,“可是本王听说你今天并没有向皇上举荐高筠?这却是为何?”
“当然是为了避嫌了!陆某只跟圣上说任用他相信的人便可,这就够了!”
“可就是这么一句话,管用吗?圣上信任之人?周老元帅也算是吧!万一”
陆佐微微一笑,“你看这满朝文武之中,谁升的官最快,谁自然就是皇上信任之人。至于周老元帅嘛”陆佐略做沉思,接着又道,“如果圣上真的一如往常的信任他,几个月之前就不会让荀谋挂帅了。”
宁王的脸上浮现出得意的笑容,“现在咱们就先杀杀荀谋的锐气,看他能横行到几时。”
陆佐不以为然道:“仅凭此就想让皇上不信任荀谋还很难,只能说我们借此机会在军中站稳脚跟而已。荀谋在军中的势力还是不容小觑的。而且”
刘询见陆佐面色凝重、低头不语,也问:“而且什么?”
“而且荀谋极有可能力请周老元帅出山的!到时候要是周老真的被荀谋说动,并主动向皇上请缨的话,我们的计划也很有可能落空,所以现在庆幸为时尚早。”
“说的极是,周仲望这老家伙要是倚老卖老,皇上还真有可能让他挂帅。”刘询思忖道,“难道今天我们下的功夫都白费了不成?”
陆佐笑道:“那倒没有,我们只是多给了圣上一条选择路,而且彼时极是是周老披挂上阵,在下也有办法让他英名扫地!”
刘询见陆佐这一番言论,不禁心中一颤,让周老元帅英名扫地?想到这里,自己心中却有一丝不忍,毕竟老元帅是大汉老臣,为大汉立下许多汗马功劳,如果不是因为他的徒弟荀谋是太子的人,也许自己对他还是万分敬仰,但即使如此,自己也没想过要让周老英名扫地,“陆先生,我们还是想一个万全之策让皇上选择高筠吧!”
陆佐似乎也明白了刘询的心思,“王爷怎么?您是替周老元帅担忧?”
刘询讪讪一笑,“也不全是,不过周老是我朝有功之臣,他现在这年纪好好安享晚年便罢了。”
“王爷放心,在下自然有我的办法。”
已经是掌灯时分,街上已经灯火高悬。荀谋只身一人骑着马来到周府,周府的门子见是荀将军,也都老远的上前迎迓,荀谋说明了来意,一个下人飞身便冲回府内禀报。
少倾,周府一个管家打扮的老者,从内院走出来,冲着荀谋和蔼的笑着,边远远的向荀谋施礼。
荀谋大步流星边施礼,边笑着问候道:“如此小事怎么好劳烦老管家呢?”
“荀将军客气了,老爷他在堂屋等您呢!”
荀谋来到堂屋前,迈步进屋一看,虽然许久没来看望师父,但堂屋内的陈设一如往常,极为简朴。师父此时坐在正堂上,一手拿着书,一手捋着胡须,正聚精会神的看着书。荀谋见罢放慢了脚步,蹑手蹑脚的走到堂屋中间,在一旁伺候,并不敢多说半句。
许久,周仲望才放下手中的书籍,举起案边的茶杯,呷了一口茶之后,才缓缓的道:“坐吧!”
第九十二章告哀乞怜()
“谢师父!”荀谋这才彬彬有礼的坐下了,一边故作镇定的寒暄道,“师父您看的这是什么书?”
周仲望放下手中的茶杯,轻轻咳了一声,“没什么,这是圣上往年写的文章,闲来看看!怎么?你也好久没来看为师了,今日来,不会就是为了说这些吧?”
荀谋此时眼圈泛红,站起身走到堂中央,一甩衣袖纳头便拜,边涕泪横流边道:“师父,快救救徒儿吧!快救救我吧!”
周仲望厉色道:“什么事说吧?”
“师父您要是再不救我,只怕徒儿就此辜负您一世英名,徒儿多年之努力,也将付之东流啊!”荀谋声泪俱下,哭得不能自已。
周仲望深吸一口气,微闭双眼,许久才吐出一句:“好啦,哭什么!”
荀谋这才止住了抽泣,哽咽了一下,道:“师父,您有所不知”
“好了,别说了!”周仲望睁开双眼,不耐烦的看了一眼荀谋,“为师知道你的意思!这件事,为师也帮不了你。”
“这”荀谋愣了一下,“怎么会,这件事只有您出面,皇上才会听您的啊!”
“哎”周仲望长叹一声,“皇上要是想选为师,当初早就让为师挂帅了,何至今日!为师已经是半截黄土埋至腰身的人了,现在圣上想的就是培植新人了,你让为师现在再去向皇上请缨,要是再被驳回,你让为师这老脸可往哪里搁啊!”周仲望说到最后不禁皱起眉头,有些后悔之前主动请缨的事情了,想想现在自己年纪也大了,还是好好在家安享晚年。
荀谋一脸迷茫的望着师父,半晌说不上话来,想了许久才涌出一句话来,“可师父,要是如此,弟子就真的永无翻身之日啦!”
“为师从小将你带大,现在你也能独当一面了,很多事,还是由你自己做决定吧!为师也是时候退出朝堂了!”周仲望说得情起,眼圈也泛红起来,“现在为师都有些后悔,当初是不是也该向你徐师伯那样退隐江湖了!哎”
荀谋见师父垂头丧气,心知上次皇上没有对他委以重任,至今还耿耿于怀,自己师父是个爱面子的人,这件事估计对他的情绪影响不小,“师父,您有所不知,您还记得陆佐吗?”
“陆佐?”周仲望思忖片刻继续道,“当然记得,他是你师伯的徒弟不是,上次在苦集寺还跟你比武来着!怎么?他不是已经死了吗?”
荀谋焦急道:“师父,您这接个月深居简出哪里知道,他没死,还活着,今天还进宫面见圣上了!”
“什么?”周仲望也着实惊吓到,站起身质问,“圣上怎么会召见他?”
荀谋站起身,走到师父的跟前,请他先坐回去,然后在师父的耳边耳语了几句。周仲望脸色大变,惊讶的问:“当真!”
“千真万确!”
周仲望听罢,倒吸了一口凉气,陆佐又重新出现,并且得到皇帝的接见,这可不是什么好事,至少对自己的徒弟而言不是什么好事,陆佐回来和什么人为敌,自己都可以不管不问,但唯独对自己这个视如己出的爱徒而言,绝对不能视而不见。周仲望继续问:“陆佐此番再次出现,难道就是为了鄯州一事?”
“没错,徒儿有种预感,他就是冲着我来的!”
“为师也纳闷呢!上一次他的忽然出现,就让为师倍感困惑,从始至终,为师都觉得他的出现总带着一股神秘感,而且每次都让人感觉他似乎没那么简单?”周仲望又陷入了无尽的沉思,又重新想了一遍所有关于陆佐事情,“谋儿,你有没有觉得”
周仲望欲言又止,那种感觉似乎又说不上来。荀谋见师父沉默不语,便好奇地问:“觉得什么?”
“为师也说不上来”周仲望凭借自己数十年的经验,忽然想起来,“你会不会觉得,每次陆佐出现的时候,都会让人有一种不安感!”
荀谋的这种感觉似乎被师父一语道破,很是赞同的点头,道:“没错没错,就是这种感觉,这次陆佐死而复生,再次出现,让徒儿更加不安!他这次又出现得如此突然,简直让人猝不及防啊!”
“哦?这怎么可能?”周仲望惊讶不已地看着荀谋,“难道你们就没有一点察觉吗?”
“徒儿也纳闷儿呢?”荀谋啧啧两声,“本来听说他的住所着火了,连人一块烧成焦尸了,没想到今天又出现在了皇宫内!”
周仲望听到这里,心下也开始狐疑,不禁又重新问了一句,道:“你确定是他?”
“这个绝对错不了,肯定是他了!”
“看来陆佐这次真的是来者不善呐!”
“没错!”荀谋也恍然大悟,“而且陆佐肯定有高人襄助,否则一个在牢里就剩一口气的人,怎么可能又恢复如初。他在牢里的时候,徒弟都已经把他的手筋脚筋都挑断了,一个正常人如何还能活下来?”
“什么?”周仲望听罢,又拍案而起,“你怎么能把人家的手筋和脚筋挑断?”
荀谋看到师父如此生气,“噗通”一声,又重新跪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