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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静若的心里五味杂陈,她从他的眼神里似乎看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了,她很满意,今天总算没有白来,也许这样自己也可以放心的离开了吧。
许久,二人一直看到对方的脸渐渐模糊之时,才发现天快黑了。安静若一脸满足的笑了笑,“我该走了!”
陆佐猝不及防,他终于发现,她一定发生了什么事情,一定是来跟自己做最后的道别,看到她转身的一刹那,他发现自己的内心几乎奔溃,“不”陆佐不知哪里的勇气叫了一声不,然后冲上去拽住了她的手腕,顺势将她揽在怀里。
安静若再也演不出那种镇定了,她内心的城墙,就在拥入他怀中的那一刹崩塌,只有眼泪真实告诉自己此刻的情绪。
两人就这么抱了许久,安静若又被几声蝉鸣拉回到了现实中,他试图挣了挣离开他的怀抱,却发现他抱得那么紧。安静若淡淡的道:“我真的得走了!”
陆佐憋了许久的一句话,终于就在她说完的刹那脱口而出道:“我要娶你!”
安静若的两行清泪又划过脸颊。又沉默了许久,安静若用力从陆佐的怀中挣脱开,一个转了两步后,又停住了脚步,然后哽咽道:“一切都太晚了!”
陆佐就这样看着她远去的背影愣在原地,许久都没有回过神来。
“大哥!大哥!”
陆佐被身后一个人拍了拍肩膀,吓了一跳,转身一看,原来是高筠。
高筠见大哥眼圈泛红,魂不守舍的模样,好奇的问:“大哥怎么了?发生什么事儿了?”
陆佐一摇头也不说话,径直往内院走去,高筠挠着脑袋随在陆佐身后,边走边说:“大哥,兄弟有一件事儿跟您说!您可得撑住!”
陆佐哪有心思跟他磨工夫,依然低头若有所思的模样,也不回答,像是没听到他的话一样走在前头。高筠见大哥他提不起兴致,便不敢直说,只委婉道:“大哥,这事儿是关于琼茜郡主的!”
陆佐听到琼茜郡主四字,条件反射一般停住了脚步,让高筠猝不及防差点都撞上大哥。陆佐回头看着高筠,他知道高筠一定是给自己想要知道的答案了,“是不是郡主她出什么事儿了?”
高筠点点头,“对!”刚说了一句对,便又不敢再说下去。
陆佐知道这一回估计真的事情不小,焦急的问:“快说,出什么事儿了?”
“今天党项国的派来了使臣面圣,要与我大汉”高筠话说到一半,又开始吞吞吐吐了。
陆佐急得直接揪住高筠的衣领问:“到底怎么回事?”
“哎”高筠长叹一声,下定决心的说道,“党项国想跟我们大汉和亲,想要娶大汉的公主。宫中的公主没有人想去,皇上下旨让卫国公安远山的女儿琼茜郡主前去和亲,还特意加封她为琼茜公主!”
陆佐瞬间愣住了,那一句句有如五雷轰顶,陆佐只感觉全身一震,忽然瘫倒在地,吓得高筠面色铁青,俯身准备扶起大哥时,才发现大哥此时似乎旧症复发,全身蜷缩成一团,颤抖不止。高筠赶紧按住他,一边大喊:“来人呐!殷季,快来人呐!”
当殷季飞奔道内院的时候,发现黑夜中师父正在高二哥的怀里抽搐着。陆佐还含混其词的喃喃道:“快快”
高筠冲着殷季吼道:“快去拿药!”
殷季又飞奔至西厢房内拿药瓶,然后又狂奔至内院。陆佐此时病情发作,全身因为疼痛,抖动得无法控制,发出阵阵嘶吼。就连力大无比的高筠此时也快按不住他了,高筠见殷季正在倒药水,赶紧催促道:“殷季你倒是快点儿啊!”
殷季忽然有些慌张起来,倒在手上的药水不小心撒出了一点。等抹完陆佐的额头和四肢之后,陆佐才渐渐有了好转。过了许久陆佐才停止了抽搐。高筠见大哥有所好转,于是叫住殷季道:“小殷季,我们一起扶大哥先回房去!”
“嗯!主屋前阵子被人烧毁还没修好,我们最近都睡在西厢房,就扶到西厢房去吧!”
第一百零四章力挽狂澜()
陆佐躺在床上,依然喘着粗气,胸口郁积一口怨气,继而血气上涌吐在床下。满地腥红的鲜血,吓得殷季愣在一旁。高筠坐在床边一边抚陆佐的后背帮忙匀气,一边安抚道:“大哥好一点没有!”
殷季赶紧从洗漱架上拿过一条毛巾,来到床沿给师父擦拭嘴角,见师父好转之后,跟高筠一起将师父扶回床上,让他靠在床头。接着殷季又去洗漱盆内将手中的毛巾打湿,将地上的鲜血擦得干干净净才罢。
高筠见大哥已经有所好转,于是又关切的问:“大哥感觉怎么样?还难受么?”
陆佐靠在床头,低头呆呆的不说话,眼神中透露着一股杀气,似乎在凝眉思索着什么。高筠见大哥心情不悦,也无心打扰,便不再提问,又见殷季不在屋内,自己又不敢擅自离开,只好站起身在屋内来回踱步,等待着大哥主动跟自己说两句。
许久,厢房内的沉默气氛才被香气四溢的鱼头汤所触动。高筠回头一看,原来是殷季手里正端着一盆香喷喷的鱼头汤。殷季冲着高筠和师父笑道:“师父、高二哥快尝尝,这是伙房的师父做的,味道美极了!你们两都还没吃饭,厨房里还有几个小菜呢!”
高筠此刻看到吃的肚子已经饿的大叫,赶紧上去接过鱼头汤,边道:“小殷季,你快去把其他饭菜端来,饿死我了!”
高筠将盆放在屋子中间的那一张漆红圆桌上,凑近闻了闻鱼头汤之后,故意冲着陆佐道:“真香!”
殷季知道高筠是想借此转移师父的注意,见此方法没什么成效,便向高二哥示意了一下眼色,低声问道:“我师父他还好吧?”
高筠轻叹一声,亦低声答道:“怕是受刺激了!”
少倾,桌子上摆了四菜一汤,殷季将三副碗筷摆好之后,走到床边,低声轻唤道:“师父,您看还是起来先吃点吧!”
殷季原以为师父可能不会理自己,没想到师父竟然自己挣扎着起来,一副食欲大开的模样,走到桌前。陆佐冲着高筠做了一个请的姿势,道:“贤弟坐吧!”
高筠也愣了一下,“好好,吃吃!”然后招呼殷季,“小殷季,快来一起吃!”
三人坐定之后,高筠和殷季都愣愣的看着陆佐,见他手举筷子,若有所思之状,他二人也不敢打断,只低声道:“大哥,吃啊!”
陆佐微微一笑,将手中的筷子轻轻地放在桌边,对高筠道:“贤弟啊,为兄有一事求你!”
“不不”高筠赶紧挥手示意,“大哥不必客气,我一定尽力而为!”
“我想让圣上改变主意!”陆佐神色凝重的看着高筠,那种眼神似乎就在告诉高筠此事势在必行。
“大哥,您的意思是说,让和亲的人选换成其他人?只怕这很难吧?”
陆佐摇摇头,“不是,是把和亲的事情搅黄了!”
高筠跟殷季惊讶的对视了一眼,“这怎么可能,眼下我们就要和大蕃国开战,党项国位于西北边陲,此刻是最必须搞好邻邦关系的时候,党项国也是看上这一点才趁火打劫要与我们和亲,如果一旦圣上不答应,也许党项国就会倒戈相向,投靠大蕃,到时候腹背受敌,恐怕不是圣上所想看到的结果吧!”
陆佐却不以为然道:“那是因为没有人激起皇上的另外一面!”
“另外一面?”高筠不解道,“大哥您是说哪一面?”
“当今圣上雄霸天下,如果就这么被一个蕞尔小国所威胁,那天威何在?国威何存?更何况我相信有两个人也不想看到和亲这个局面!尤其和亲的对象是卫国公的女儿琼茜郡主!”陆佐信誓旦旦道。
高筠好奇的问:“哦?那会是谁?”
“太子刘衍和卫国公荀昱父子!”
“他们?”高筠不解的问,“这和他们有什么关系?和亲之事势在必行,只怕他们也很难违拗圣意吧!”
陆佐狡狯一笑,“那可未必,就看他们怎么跟圣上说了!”
“这么说大哥您有办法咯!”
陆佐向高筠一招手,示意他附耳过来,二人低声絮语了一会儿。说罢。陆佐冲他一拱手道:“兄弟,这件事为兄就当时求你了,务必帮我!”
高筠边点头边笑道:“大哥你也不必客气,只要能帮到你和郡主,小弟我在所不辞。”说罢站起身,向大哥一抱拳,“大哥,事不宜迟,那我就失陪了,现在马上会府上找我哥哥。”
殷季道:“高二哥,吃完再去吧!”
“不必了,大哥这事儿迫在眉睫,明日圣上真要下旨了,那一切可就晚了!”
陆佐也随之站起,正欲向高筠深鞠一躬的时候,被高筠一把拦住,“小弟说过了,大哥不必客气,再这样我可就翻脸了!”
“那就有劳兄弟了!”
殷季和陆佐目送高筠走出院子之后,又重新回到桌前。陆佐看着满桌的饭菜,笑着给殷季夹了一块肉,道:“季儿啊,辛苦你了,来!慢慢吃!”
殷季愣了一下,摸着肚子还真是饿了,于是拿起筷子扒拉了几口,冲着师父笑道:“师父,你刚才实在是吓到我了!”
陆佐微微笑道:“吓到?不至于吧,你又不是第一次见师父犯病?”
“但是没见到像今天这么厉害,从上次离开苦集寺到现在,您已经很久没有发病了,晚上有些突然!”
“没什么好突然的,为师都已经做好”陆佐话说一半,又噎了下去。
不过好在殷季没有在意到师父下半句原本想说什么,却问道:“师父你们刚才说的什么?”
陆佐呵呵一笑,“明日你就知道了!”
“师父您还跟我卖关子呢!”殷季一嘟嘴,将手中的筷子狠狠往桌上一甩,一脸不悦。
“季儿,你还耍起脾气来了!”陆佐看他的表情,倒觉好笑,“这些尔虞我诈的事情,你现在还小,还是少知道一些!”
“我怎么小了,我现在既然是鬼谷门徒,也应当学师父的权谋之术,像您一样神机妙算!”
第一百零五章一反常态()
殷季煞有介事的说着,让陆佐瞬间觉得他倒是有几分天资,但是再看他那求知和殷切期盼的眼神时,心内不觉间又有几分落寞之感,是啊!如果再不选择时机传授殷季一些本事,也许真的就没有机会了,三年时间可以说是转瞬即逝,自己如果真的有一天就离开人世了,殷季他一个人又如何能面对呢?陆佐想着想着,不禁惆怅地叹息一声,眼含期盼的看着殷季,道:“季儿啊!”
“师父怎么了?”
陆佐忽然面色凝重地低语道:“为师在苦集寺的大雄宝殿内的大佛下藏着一本经书,里面藏着为师毕生的心血。三年后的中秋,你就将他打开,好好研读,日后你一定用得着。”
殷季听罢筷子都吓掉了,赶紧翻身跪在地上,“师父,季儿只是开玩笑,只要能陪在您的身边,季儿一辈子也用不着的!”
陆佐心下也很欣慰,殷季虽然尚且未成年,但是聪慧过人,武艺不凡,这大汉朝兴许只有荀谋能与之匹敌了,假以时日,好好锻造,相信绝对有过之而无不及,能够得此高徒,也实在是缘分,见季儿泪眼婆娑的模样,也有些伤感起来,“月尚有圆缺,人哪有常聚的,万一哪天为师真的走了,你也要好好照顾自己,为师这一身的本领也必须后继有人不是?”
“没有万一!”殷季哭的不成人样,兀自哽咽抽泣着,“师父您这么厉害,死的一定是敌人!”
“哈哈哈”陆佐大笑起来,“马有失蹄,想做到万无一失,只怕只有圣人咯!”
“依徒儿看,师父您就是圣人”
“好啦好啦!先起来说话!”陆佐伸手将殷季扶起,“记住为师的一句话,想要万无一失且立于不败之地,那就必须先要置之先败之地,如此才能反制于人,这也是我们鬼谷派不二之法门。”
殷季忽然若有所思道:“师父,您的这句话,徒儿听着怎么似懂非懂啊!”
陆佐嘿然一笑,“总有一天你会懂的,为师也是在魏王之败后,才理解了这句话的真谛,太过于轻敌和自负,蒙蔽的只会是自己的双眼,只有学会表演轻敌和自负给他人看,以此蒙蔽他人的眼睛,我们才能得到想要的目的!”
夜凉如水,高筠站在哥哥的房门前,踌躇许久,始终不敢敲响他的房门。当真正站在门前的时候,发现自己忽然又退却了,忽然间,他不懂自己是真的像大哥说的一样,那是在帮助哥哥,还是在利用?这官场真的是太复杂了,每个错综的关系,让人剪不断理还乱,每一个错误地立场都有可能要了自己的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