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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殷季边急切地问,边扶着师父往大树下靠坐着,“这几日好像总见师父您出神,以前您可不这样的!”
“是吗?”陆佐微笑道,“兴许事情想多了吧!”
“我看您就是太累了!还是回去好好休息吧,庞大哥那,还是等明日再去不迟!”
陆佐虽然觉得殷季说得有理,但是现在不去可不行,“不可,今日庞兄弟被圣上封为怀化司阶,这个职位估计他自己也始料未及,他是个闲云野鹤惯的人,突然得此官职,估摸着这时候在房间里,急的跟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呢!现在一定等着我们去跟他讲讲接下来该怎么办!”
殷季嘟嘴笑道:“庞大哥运气还真不错,来京城不过短短数日,现在居然也混上了六品官的怀化司阶!”说罢,紧接着自嘲道,“哎师父,您说今日我也打的挺好的,怎么就没捞个一官半职呢?”
“怎么?季儿你也开始成官迷了?”陆佐哂笑道。
“徒儿还想侍奉师父左右呢吗,才不想当什么官儿呢!只是今日我跟高二哥比试的时候,我一直让着他的,要不然高二哥连我这一关都过不去!”殷季说时得意洋洋的扬着下巴。
陆佐拍了拍殷季的肩膀,“今日辛苦你了,回头让咱们府上的厨子给你做好吃的!”
殷季在黑夜里又笑着露出两排洁白的牙齿,“谢谢师父!我想吃羊肉!”
“哟!”陆佐嘲讽道,“这可是富人家吃的东西!”
“师父我要嘛!已经好久没有吃过羊肉了!”
“是吗?昨日比武在校军场吃的不够多吗?”
殷季嘿嘿一笑,“那个那个不算!”
“好好”陆佐应承道,“快先扶我起来,咱们先去庞兄弟的房间看看!”
殷季关切的问道:“师父现在可好些没有,若是不行,我们就再坐一会儿?”
“不必了!现在已经快二更天了,咱们早早去完庞兄弟家之后,还能早点回去休息不是!”
“可是”殷季四处张望了一下,见院子里寂静一片,于是低声问,“师父您说现在有没有人跟踪我们,万一被发现我们和庞兄弟有往来,会不会让人起疑?”
陆佐欣然笑道:“季儿现在越来越小心了嘛!”
“师父您就别再取笑我了,我是跟您说认真的!”殷季一脸严肃。
“放心吧,杏花酒楼这里很安全,不过估计早就有人知道了我们和庞蛊的关系了,现在没什么好避讳的!”陆佐说罢,伸出右手,“来,快点扶一下,我要起来”
殷季扶着师父,缓缓地站起身,接着替师父掸了掸身后的灰尘,师徒二人就往酒楼客堂走去。
穿过小院,来到客堂,瞬间豁然,院子内虽然灯光点点,却只足以看清来路,而客堂内的烛光通明,照如白昼。此时已经是二更时分,所以客堂内并无来往的住客。一迈进客堂,迎面就见一个店小二正坐在楼梯边的靠椅上打瞌睡,手里抱着水壶,壶嘴朝下,壶内的水不时因为小二的睡姿而往外淌水。
陆佐正想瞧瞧走到楼梯前,忽然听到“仓啷啷”,接着“啊”了一声,原来是小二哥的水壶掉地上了,将店小二从睡梦中的惊醒。店小二发现地上都是水,急的直跺脚,再抬头一看,面前还有两个人正在一旁偷笑,急得店小二满面通红,再一看时,原来还是熟人,这可不就是住在隔壁府的陆老爷么!
店小二赶紧打圆场,“让陆先生见笑了,见笑了!实在是困得紧,这时候没什么人,所以睡了一会儿!”
“忙你的去吧!”陆佐指着楼上问,“那个叫庞蛊的客官可住在这楼上?”
“您说的是今日参加比武选帅得了第二的庞大侠吗?”店小二反问。
陆佐微微颔首,“正是他!”
店小二神情突变,“您可别去招惹他,今天我们这酒楼都快被朝中各个要员给踏破了,都是来找庞大下的,不过全都被他拒之门外,连我都被他好一顿骂。”接着一脸费解的喃喃道,“他呀,可真是个怪人!”
陆佐和善的呵呵笑道:“没事儿,我是他的朋友”
“可别”店小二不置可否的一摆手,“今儿个来的啊,都是这么说的,我看您是这里的常客,代老板也说了您是贵客,小的就让您上去,所以还是您自个儿去敲门吧!”
殷季调侃的笑道:“小二哥,敢情你是在这给庞大哥守门儿的啊?”
“要不然呢,都这时候了,我还在这上眼皮打下眼皮干嘛!我若不在这儿守着”店小二边说边指着身后的楼梯,“今天这楼梯都能给人踩踏咯!晚上前两个来拜访的,还好言被劝走了,后来拜访的人多了,人家就不耐烦了,有一个还被庞大侠给骂出去了。”说着又压低声音,怕被楼上听到似的,“楼上这位爷可真不是好惹的,就这牛脾气,陆先生,我劝您还是别上去招惹为妙。”
陆佐和殷季相视一笑,“那就先这样吧,小二哥辛苦了,季儿,赏”
殷季笑着从衣袖里摸出几钱铜板赏了,那店小二眼前一亮,笑嘻嘻的做了请的姿势,道:“陆先生,您请,晚了就怕人家睡了。”
第一百二十八章木已成舟()
“咚咚咚”二楼临近院子的一间客房房门被敲响。
殷季见屋里没反应,又用力的连敲了三下。
“又是谁啊?”嗓门粗大,屋内的人声肯定是庞蛊在回应,只是听口气显得很不耐烦,“他娘的别敲了,已经睡下了!”
屋内灯火通明,殷季知他在糊弄人,于是故意烦他,默不作声的继续搞怪敲门,陆佐看的默默微笑,也不拦阻。
“谁啊?”屋内的粗嗓门显得更加焦躁了,接着骂骂咧咧之声似乎越来越近。“啪嗒”房门打开之后,庞蛊猛一抬头,见是陆佐和殷季,兴奋地跳将起来,“陆大哥,小殷季,你们怎么才来啊?快快快!里面请!”说着就将他们二人往里面推,然后又回身将房门关起来。
陆佐端坐桌旁,笑道:“庞兄弟,看来今晚来找你的人不少嘛!”
庞蛊边给他二人倒水,边无奈的道:“陆大哥,您就别笑话我了,说起这事儿,我就来气!”
殷季一口喝干庞蛊倒的水之后,自己接过水壶边倒水边笑着揶揄他道:“庞大哥,这不是挺好的吗?”
庞蛊一拍殷季的脑袋,“你这小子,倒是会说!”然后又向陆佐诉苦道,“陆大哥,现在我算是明白那句老话了,什么十载寒窗无”
殷季接话道:“十载寒窗无人问,一举成名天下知!”
“对对对,就是这理!”
“不过我看庞大哥今天这叫做‘不鸣则已一鸣惊人,不飞则已一飞冲天’啊!”
“小殷季,就你厉害,跟着陆大哥尽学会咬文嚼字了!”庞蛊接着一拍桌子,长叹一声,“就这一晚上这些人就烦死我了,那以后岂不是更麻烦?哎我看小弟我还是学关二爷挂印封金一走了之不干算了。”
殷季继续讪笑道:“庞大哥,那关二爷挂印封金是去找刘玄德,您这是要找谁啊?”
庞蛊盯了殷季一眼,眼睛瞪得大大的,“我找陆大哥行了吧,没工夫跟你小子扯这个,我是说认真的。”
“好了!”陆佐微笑道,“你们就不要打嘴仗了!庞兄弟啊,我也理解你的苦处,不过既然事情已成事实,也没什么好推却的,相信为兄,我断定你在朝中定能有一番作为。”
“可是”庞蛊一脸无奈,“这每日来来往往的人情,总是束手束脚的做一些违心的事儿,我可受不了。”
陆佐喝了一杯水,“知道皇上为什么会封你为怀化司阶,又让你随军出征吗?”
“我知道!”殷季抢答道,“因为庞大哥本事了得。”
庞蛊也深以为然的看着陆佐,想得到他的指示。
陆佐冷笑道:“季儿你说的只是其中一点。”
“难道还有其他原因?”庞蛊好奇的问。
陆佐点点头,“还有一点,皇上看中的就是你不善与人结交,不会与人朋党!”
“可是?”庞蛊甚是不解,思忖道,“可是皇上与我不过也就数面之缘,哪里会知道我的为人秉性呢?”
“呵呵”陆佐举起手中的茶杯问,“庞兄弟觉得这个茶杯价值几何啊?”
“百姓家寻常之物,哪里值钱!”
“那庞兄弟又哪里知道这杯子是寻常之物呢?”
“自然是见得多了,一看就知道了!”庞蛊疑惑道,“陆大哥莫非是避重就轻,问这破杯子作甚?”
殷季嘲讽道:“庞大哥,你还不知道我师父的意思啊!连我都知道了!”
庞蛊看了看殷季,再一脸不解的看着陆佐,“这什么意思?”
陆佐解释道:“杯子值不值钱,寻常人一眼就能看的出来,皇上阅人无数,难道一个人值不值得重任,难道他老人家还不清楚吗?更何况我们的皇上年过半百,可以说是眼光独到了。”
“哦!”庞蛊恍然大悟,却又有些愤懑的低头继续碎碎念,“不过只怕他老人家得看走眼了,反正我是不想做这个官儿的!今日我原本想拒绝的,可是我还没说出口,皇上就说累了要走人,当时可把我急的!”
陆佐微笑道:“今天我也看到了,当时你准备开口的时候,我就料准庞兄弟肯定会婉言拒绝。但是皇帝当时说他疲乏了,难道你真的也信了?”
庞蛊不解道:“陆大哥您的意思是”
“皇上当时说的不过是托辞而已!”
“原来如此,也就是说皇上当时也看出了我的意图咯!”庞蛊猜测道。
殷季笑道,“看来庞大哥也挺聪明的嘛!”
庞蛊没理会殷季揶揄的话,只是低着头,意味深长道:“哎这朝堂可真是复杂!”
“庞兄弟不必多虑,还有为兄在不是!”
“上山容易下山难,既然木已成舟,那就只能一往无前了。”庞蛊知道即使现在想现在退出,也已经无济于事了,便问,“陆大哥,那接下来小弟该怎么办?”
陆佐低声道:“眼下只能等秋后班师出征了,只要太子那边不出什么叉子,这次收回鄯州应该不是什么难题!”
庞蛊见他如此信誓旦旦,不禁好奇道:“陆大哥何以如此自信一定能收回鄯州?”
陆佐冷笑道:“一切尽在我的掌握之中,庞兄弟,这次也是你建功立业的机会!”
庞蛊一抱拳,“建功立业无所谓,只要能追随陆大哥左右,小弟也心甘情愿。”
殷季也吵嚷道:“师父,这次我也要上阵杀敌,徒儿的湛卢剑还没真正派上用场呢!”
“杀敌?季儿你以后有的是机会!”陆佐微微笑着,然后继续问庞蛊,“圣上可曾说什么时候出兵?”
“难道陆大哥不知道?”
“这等事何等机要,皇上不会跟我讲的。”
庞蛊站起身,凑到陆佐耳边,低语道:“就在中秋后,八月十六那天出兵。”
陆佐点头喃喃道:“这和我预料的时间差不多,现在我们得开始准备了!”
“准备什么?”庞蛊看着神情奇怪的陆佐问。
“没没什么。”陆佐故作镇定道。
“对了,还有一件事情差点忘了!”
“哦?何事啊?”
庞蛊义愤填膺道:“今晚等我从皇宫内回来的时候,我发现有人跟踪我!”
第一百二十九章大事不妙()
陆佐听庞蛊说有人跟踪他的时候,其实自己也心知肚明,但还是不安的向屋外扫视了几眼。
庞蛊知道陆大哥的用意,于是笑道:“陆大哥不必看了,那几个还没到西宁街就被我甩没影儿了!”
“凡事多留一个心眼也好,估计他们也已经知道你是谁了。”陆佐思忖道,“不过现在暂时还不能去我的府上,等过一段时间,另寻一个地方让你住下。”
当陆佐和殷季回府的时候,夜也已经深了,此时西宁街上虽然人流不少,但比起晚上来的时候少很多。师徒二人一回到府中,远远地就见厢房内烛影摇晃,一个黑色人影在窗棂上来回闪动。陆佐指着笑道:“哟,差点把退之给忘了!”
殷季也抬头看了一眼厢房,“这么晚了二师叔还在咱们房间干嘛?”
陆佐没有回答,只是加快了脚步,大踏步来到房门前,然后直接推门而入。迎面而来的正是陈退之,他见大师兄回来,如获至宝一般,上前抱拳施礼,道:“大师兄,让我好一顿找啊!”
“出什么事儿了吗?”陆佐有一种不祥的预感,眉间隐隐觉得一定出什么事儿了。
陈退之也显得有些紧张,踮起脚往陆佐身后的院门外看了看,确定没有人之后,才将房门关上,紧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