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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刘衍愤怒地拍着桌子,“说得对,这次我要是在六部中安插上自己的人,看他急不急。”
眼看着陆佐的婚期将近,提亲、定亲之后,就等着良辰吉日到来。
八月十三日,悄然而至,今天陆府上下洋溢着一团喜气,红艳艳的喜字窗花、对联、灯笼殷季更是忙得不可开交,上上下下全都要亲自指挥。朝中上下的同级官员也全都来祝贺,尤其是御史台的同僚,也悉数来祝贺。就连御史大夫杜宗庭经过深思熟虑之后,亦亲自前来道贺。而陈退之担心在如此场合容易被官家发现,所以乔装成奴仆,也跟着帮忙。
午时即是二人之吉时,见安府的新娘轿就要到府门前,殷季赶紧让人奏乐放炮仗,一时间管乐齐鸣,炮仗同响。陆佐披红挂彩走下石阶来迎接,傧相也将花轿上的新娘从轿子内扶出来。陆佐看见安静若着红妆,幪着盖头,心内不知是如何的开心呢!三步并作两步,飞也似的上前接过鸳鸯结,领着来到正堂内,傧相高喊着拜天地,礼毕,便直接送入洞房了。
陆府内难得的欢歌笑语,大院子内,刚好摆下了八桌酒席,虽然亲朋不多,可是朝中的高官满座,细数着就足有七桌了。由于陆佐的朋友多是江湖中人,所以并没有叫那些人前来,只想着回老家办酒宴的时候,再叫上那些兄弟们好好热闹一番。席间的同僚也都极给面子,敬酒说辞,都极具礼数。
陆佐也发现了,在院子东南角的那一桌的人,都是御史台的同僚,这些人神色都颇有些尴尬,不知该跟着热闹的闹腾呢?还是低头不说话?可是两者似乎都不合适,毕竟都是太子的人,也都知道陆佐和太子他们的过节,可是以后陆佐就是御史台的同僚了,虽然他是新来的,可毕竟是皇上的宠臣。
坐在这一桌主位的杜宗庭更是一脸郁闷,自己当初是魏王刘诩的心腹,后又背主事太子,所以与陆佐见面极为尴尬,按说陆佐当初下狱,自己其实也有责任,可是今天如果不来,自己又显得小肚鸡肠,就连荀谋荀将军都让自己过来看看,又怎能推辞的过呢!于是索性硬着头皮来看看,兴许还能冰释前嫌呢,虽然这样的几率几乎不可能。
陆佐每桌轮流敬完酒的之后,轮到东南角最后一桌,席间几乎所有人都知道这一桌的人和陆佐的关系,所以就在陆佐站到那一桌之时,院子内的呼喝之声竟戛然而止,每个人都看着陆佐会跟他们说些什么。
第一百三十八章情意缠绵()
陆佐手举酒杯,身后的殷季也手执酒壶跟随。陆佐脸上挂着笑容,信步来到杜宗庭等人的跟前,举起酒杯,笑道:“今日是在下大喜之日,诸位同僚能来,实在是陆某三生有幸。今后在下是御史台的晚辈,诸位大人可得多多,多多关照,在下在此谢过。来来来,在下先敬诸位一杯。”
席间众人也都纷纷举起酒杯随声附和,紧接着都随着陆佐一起一饮而尽。在座众人见杜大人不说话,也没有人敢跟陆佐敬酒。杜宗庭的脸色已经红了一圈,不知是因为酒劲太猛还是因为气氛尴尬。杜宗庭终于还是鼓足勇气,手举酒杯,站起来,笑道:“陆兄弟,今后我们就是”杜宗庭的语气明显底气不足,“就是同僚了,以后有什么不懂的地方,也请尽管发问,我和御史台的诸位大人,一定会竭尽全力帮助你。”
陆佐赶紧伸过杯子,示意殷季倒酒,边看着杜宗庭,眼含感激的道:“杜大人,今后在下还得仰仗您多多帮助,我一定会尽心尽力为我们御史台做好皇上的吩咐的差事。”
“好好”杜宗庭的情绪此刻也和缓了许多,“那今日这杯酒就让杜某先敬陆贤弟。祝你和郡主能够白头偕老,琴瑟和鸣。来!杜某先干了!”说罢,一饮而尽。
陆佐点头微笑,也跟着一口喝干,“杜大人果然豪爽。”
大家见杜大人都已经开口这么说了,于是也你一言我一语的向陆佐道喜,“今后我等定当勠力同心,为我大汉朝尽心竭力。”
婚宴从申时一直持续到掌灯时分,直到宴席散去之后,陆佐终于入洞房,金绡帐内,安静若的红盖头在烛光的摇映下格外显眼。安静若气息微喘,听着屋内有动静,忙问榻前伺候的丫鬟,“寒香,可是郎君来了!”
寒香也只是个十七八岁的陪嫁丫鬟,听到小姐这么一问,也不禁红了脸,点头“嗯”的应了一声。
陆佐有些尴尬的答道:“郡主是我!”
寒香感觉自己好像有些碍事儿,慌忙道:“小姐,姑爷,那就先退下了。”说罢便迈着小碎步出去了,顺便将房门一并关得紧紧的。
新房内,气氛骤然变得暧昧,似乎彼此的心跳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新郎官,怎么?舍不得掀盖头么?”端庄了一天的安静若,已经被红盖头蒙得快呼吸不过来了。
陆佐楞了一下,尴尬一笑,“好”
陆佐小心翼翼的从榻边的桌案上拿过喜秤,将安静若的红盖头轻轻掀开。但见她那黛青色的柳叶眉越发地漂亮,樱红的小嘴,在烛光中显现得楚楚动人。这是陆佐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观察着安静若,或者说是他人生中第一次这样直勾勾的盯着一个女子,他已经看得痴痴的呆住了。
直到安静若“噗嗤”一声笑了,陆佐才发现自己失礼了,红着脸赶紧低下头,连声说:“郡主,对不起!对不起!失礼了!”
“你也是好笑,我们如今既然已经成为夫妻,何来这些俗礼。”安静若倒像是在安慰他,其实安静若心里也在忐忑,只是见陆佐如此客气,也是实在看不下去。
“郡主,说得极是。”陆佐此时抬起头笑着。
“还有一件事情,你须得答应我。”安静若俏皮的噘着嘴。
陆佐好奇的看着可爱的安静若,问:“郡主尽管说!”
“以后不要再郡主长郡主短的叫了”安静若说罢,双颊绯红,下面的话再也不好说下去了。
陆佐也找到了为人夫的感觉了,连连点头,“夫人说得极是!”
更深夜静,夫妻二人少不得一番你侬我侬,情意缠绵。
到了次日归宁之时,陆佐夫妇携礼回门。二人坐着马车行至伯爵府的时候,刚下马车,就见安静若的哥哥安世禄站在门口等他们了。
安世禄一见妹妹,飞也似的跑到妹妹跟前寒暄,又是提东西,又是问可曾有人欺负,安世禄说了半天,也没理会安静若身后陆佐,这可让陆佐颇为尴尬。
倒是安静若知道了不对劲,“二哥,你怎么也不跟你妹夫问声好啊?”
安世禄一脸不屑的看了一眼陆佐,轻哼了一声,“没意思!”
陆佐知道安世禄的为人秉性,也不想跟他一般计较,所以还是礼貌性的向安世禄微笑着点头示意。
安世禄一手提礼盒,一手挽着妹妹的衣袖,“妹妹我们快进府吧,这会儿咱们爹爹都等急了呢!”
正堂内安远山和继室贾氏正端坐在大堂上喝茶闲聊,见自己的女婿和女儿都回来了,也都笑呵呵的上前迎接。
新婚夫妻敬完茶之后,安远山便笑道:“你们两个也坐吧!”见他们都坐在下首之后,便继续道,“今后你们夫妻二人可就要风雨同舟成为一家人了!静若啊!你现在可为了,不能再耍大小姐脾气了知道吗?”
安静若噘着嘴,“爹,女儿何时耍过小姐脾气了!”
安远山和贾氏呵呵一笑,“你看你,脾气说来就来!”
陆佐倒是很通人情,“岳父大人说笑了,静若性格耿直没什么不好的。”
安世禄坐在陆佐对面,一脸不悦,撇了他一眼之后,嘴里嘟囔着,“你倒是敢说‘不’字,老子就不客气了。”
虽然安世禄说得不大声,可满屋里的人都听得清楚,陆佐有些尴尬的看了一眼安静若,安远山和贾氏则面色铁青。
“哥哥,就你还不懂事。”安静若语带埋怨,有些调侃之意,“你也老大不小了,什么时候也给我找个嫂子回来啊!”
“这”安世禄被妹妹揶揄得言语哽塞,“大哥也才前年刚成婚呢,我急什么!”说罢,安世禄发现自己言语冒失,赶紧怯懦的低下头。
安世禄一句话刚说完,屋内又是一片沉寂,安远山原本铁青的脸,现在是满面通红。陆佐心下奇怪,安世禄说到这儿的时候,怎么大家的神情都变了?
第一百三十九章中秋佳节()
陆佐以为岳父是因为安世禄说错话才会有那般反应,于是他有意缓解尴尬,所以笑问:“哦?大哥已经成婚了,怎么不见嫂嫂呢?”
此时的安远山和贾氏相顾无言,不知该如何回答。安静若倒是觉得无妨,没必要这么遮遮掩掩的,于是解释道:“这也没什么难以启齿的,也怪我没跟你讲过,原本我大哥在前年已经成婚了,娶的就是汝州刺史薛季德的女儿薛菱,原本我哥哥和他相敬如宾,感情甚笃,只可惜天妒良缘,嫂嫂她在去年一月的时候得肺痨,不过三个月时间便”说到此处的时候,安静若也难掩悲伤,眼圈泛红,“便离开人世了。”
陆佐见大家神色伤悲,有些自责起来,本想转移话题聊些别的,没想到牵扯出这些伤心往事,“无礼冒犯,没想到还有这些缘由,实在对不住了。”
安远山低声叹息,“也没什么,只是后来安世卿便有些一蹶不振了,后来还是我怕他思念成疾,便更皇上推荐,让他去周老元帅帐下听用,今年也渐渐好了许多。”
贾氏突然脸色转悲为笑,也安慰道:“今天是姑爷和静若归宁的日子,说这些伤心往事作甚,都开心起来。”
安远山也发现自己失礼了,赶紧笑道,“对对对,我已经命人安排下了午饭,今日咱们一家人好好聚聚。今天是闺女的大喜日子啊,老夫高兴!”
转眼已经是八月十五中秋佳节,按照以往的惯例,今日休沐一天,但是由于八月十六日大汉即将班师出征,所以在中秋这一天照常早朝。不一样的是,今日早朝皇上并没有讲其他政事,主要还是嘱咐此次西征事宜。并且并内监张岑宣旨命高筠为西征大元帅,并领军十万兵马前往灭敌,而金吾卫上将军的职位也暂时由高筠推荐的刘伯昭暂时代理。
当所有人听到十万兵马这个数字的时候,都有些讶异,毕竟十万对于高筠这样的新手而言,有可能是以卵击石,况且鄯州的城防牢不可破,这么可怜的数字,实在令人不放心。但是这个时候谁也不敢质疑汉帝的选择,他一定有他的想法和判断,因此在所有大臣看来也是多说无益。
当日下午,高筠带着此次一同出征的副将,以及陆佐,一起前往校军场点兵,所有事宜安排妥当之后,也已经是傍晚时分,大家也都各自回家过中秋了。
陆佐坐着轿子回陆府的时候,天已经黑了,进到堂屋的时候,安静若也已经备下了饭菜,就等着陆佐吃团圆饭呢!陆佐夫妻和殷季三人坐在桌前,准备开饭的时候,陆佐挥挥手,道:“先别急着吃,还有一个人还没回来呢!”
“还有一个?”安静若意外的看着陆佐,“谁?”
殷季似乎也想起来了,答道:“师父说的是二师叔!”
“你二师叔?”安静若有些好奇“相公,怎么从来没听你说起过你有师兄弟的?”
陆佐呵呵一笑,“现在告诉你也不迟,家父曾经有两个结义兄弟,二叔的名讳叫路修远,三叔的名讳叫秦甫,他们二人既是我的叔父,也是我的师父。秦三叔有个女儿叫秦虹,而待会要来的那位兄弟呢是秦三叔收养的义子,他们拜路二叔为师,而路二叔有个儿子叫路漫希,他拜的是秦三叔为师,所以我们平时都是以同门师兄弟相称。”
安静若好奇的问,“那他们现今都在何处?还在鄯州陆家村么?”
陆佐和殷季相视一眼,面色铁青。
安静若察觉到他们好像不适合说出口,于是很知趣的指了指桌子上的酒菜,笑道:“我把菜端去热一下吧!”
“不必了!”陆佐伸手拦住安静若,“我们现在已经是一家人,告诉你也无妨。其实他们很早就在陆家庄附近的一座山,名叫凤迹山的地方落草了!”
安静若有些惊讶,“那相公怎么和他们相熟?”
“这个就说来话长了,有朝一日我会一五一十的全部告诉你!”
陆佐刚说完,就听到门外一阵轻盈的敲门声。殷季条件反射般一跃而起,三两步崩到门后,低声问道:“谁?”
门外也传来一个低声的回答,“是我!”
殷季听出来人的声音正是陈退之,于是边向师父一点头,边打开屋门,“是二师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