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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快去他们房间看看。”
房渐之带着杨捕头径直往天井中走去,下属们抱拳施礼,他也没答应,心想着章德和许武佑两位大人可千万别再出事,上楼之后,来到临街的那两间房,房渐之指着第三间房门问杨捕头:“这是哪位大人的房间?”
“这是许大人的房间。”
“敲门!”
杨捕头曲起食指和中指,“咚咚咚”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可是屋内并没有半点回应,杨捕头和房渐之相视皱眉,都隐隐有不祥的预感。
房渐之干脆右手用力一推,房门竟然轻而易举的就被推开了,二人冲进屋内,却见里面空无一人,里面的摆件还有床上的被褥也整整齐齐。房渐之暗骂不好,赶紧撒腿又往隔壁章德的房间冲去。这次杨捕头冲在前面,也不敲门,也直接用力推门,很轻易的就将房门推开,二人进屋看时,和许大人的房间一模一样没有半个人影,屋内的一应摆设也都整整齐齐。房渐之皱着眉头狐疑的许久,忽然走廊外传来一阵匆忙的脚步声,回头看时却是通判大人韦诺。
韦诺见此时大人在章大人的房间,也迈步进屋,见屋内空无一人,忙问:“刺史大人,章大人呢?”
房渐之一脸郁闷没有回答,杨捕头也是一脸困惑的答道:“我们也不知道,章大人和许大人的房门刚才也都没有反锁,人也不在屋里,不知道哪里去了。”
韦诺也很是困顿,“他二人会不会是公干去了?”
“不大可能,现在辰时不到,他们应该刚刚起来才对。”杨捕头道。
房渐之忽然道:“走,去隔壁看看。”
三人刚刚来到房门前,就有一股腥味扑鼻而来,三人不约而同的咽了咽口水,房门半掩,杨捕头轻轻一推,房门应声打开,映入眼帘就是正中的桌子脚下的一具尸体。
韦诺右手捂着口鼻,左手指着尸体,“刺史大人,你看这房间没有打斗的痕迹啊!”
房渐之点头,“看来应该是相熟之人。”于是上前俯身凑近了仔细端详,“刀口有两处,一处在腹部,一处在心脏,插中心脏的这个位置应该是第二处伤口,而且也是致命伤。瞳孔放大,看来死前应该极度恐惧。”
“这”韦诺皱眉道,“你说会不会许武佑和章德他们两个干的?然后才畏罪潜逃。”
房渐之顿了一下,站起身,“不无可能,所以为今之计就是先找到他们两个人。”然后又问杨捕头,“仵作老李来了吗?”
“应该快到了。”
就在这时门外一个公服打扮的老头子,肩挎着一个工具箱,在门口施礼问候,“刺史大人。”
三人齐齐回头,杨捕头道:“刺史大人,仵作老李来了。”
房渐之也拱手还礼,“老李啊,你快来看看。”
老李点头,三两步跨进屋内,将工具箱放置在尸体旁,老李则俯身上下左右,里里外外探看了遍。这时候走廊外又传出一阵零乱的脚步声,看来此次来人不止一个。果然,房渐之回头看向房门的时候,高筠元帅还有陆佐、殷季三人分别出现在门口,他们三人也是一脸错愕的观察着屋内的情形。
屋内的人见是元帅来了,都赶紧回身施礼。
高筠三人也一同进屋,问道:“刺史大人,这是怎么回事?”
房渐之慌忙答道:“昨晚李大人被杀了。”
高筠跟陆佐面面相觑后,惊问道:“可查出凶手踪迹了没有?”
“我们正在查验,我们的仵作刚刚验过尸体。”房渐之向高筠介绍右手边那位胡子花白的老者,“这就是我们兰州府衙的仵作。”
陆佐向老李一鞠躬,“可从尸体上判断出什么端倪没有?”
老李不慌不忙的答道:“尸体上只有两处伤口,凶手行凶之时,第一刀应该是先刺向腹部,然后再刺向心脏。”
高筠道:“这么说,这一刀才是致命伤咯?”
老李点头,“没错,按照刀口的深浅和宽度来看,凶器应该是一把匕首!根据尸体的尸斑还有僵化程度的推断,死亡时间应该是昨晚一更时分。”
陆佐问道:“可否找到凶器?”
房渐之无奈地摇摇头,“现场并没有其他可疑的物品。不过鄯州司马许武佑和长史章德都不见了。”
“哦?”所有人一阵惊呼。高筠和殷季眼神都齐刷刷的看向陆佐,那眼神似乎在问奸细应该就是他们二人了吧,而且肯定就是畏罪潜逃了。
陆佐赶忙问:“派人下去找了吗?”
杨捕头一点头,利索的答道:“已经派人全城去搜寻了。”
陆佐点点头,瞬间信心满满。
就在此时门外探马飞报,众人目瞪口呆,都在猜想此时探马来报,一定是有什么边关紧急的战事了,高筠赶紧应声让他们进来。
探马进屋来,跪地便报道:“禀告元帅,城外有一波人马,前来投诚!”
“哦?”高筠眉头一皱,忽而又如梦初醒一般,回头看了一眼陆佐,没想到他真的领人来投了,“是何人的人马?”
“是附近的一伙山贼,领头的叫做陈退之。”
“多少人马?”
“差不多有三千人马!”
探马说罢,房渐之等人一片哗然,就连高筠也很惊讶,没想到陈大哥能聚拢来这么多的人马,着实厉害啊,看来他们在鄯兰一带的势力真的不容小觑啊!
房渐之听罢也是惊讶的回禀高筠,道:“陈退之是我们本地出了名的悍匪,好像也是江湖中传闻的什么绿林盟主!据说他们经常在各个山头之间换据点,而且和各州的响马还有江湖侠士都有联系,官府缉拿他多年,始终都没有找到他的老巢在哪里!如今怎么可能这么轻松的就向官府投诚?高元帅,这其中必定有诈!”
高筠呵呵一笑,“怕什么,我且看看他到底打的是什么如意算盘。”其实高筠心底也是暗暗发笑,房渐之他哪里知晓这其中的端倪。
探马继续禀告道:“启禀元帅,陈退之在城下叫嚷,还说给你们送来了见面礼!”
众人一惊,见面礼?
第一百四十九章响马投诚()
房渐之引着高筠等人骑马赶到西城墙之上,威武坚厚的城墙下是一条护城河。高筠等人站在城楼之上,手搭凉棚,放眼向城外望去,不远处果然有一队人马,旌旗招展,队列齐整,为首一个人身上的盔甲特别明亮,看来那个人应该就是陈大哥了。
高筠看了一眼陆佐问:“怎么办?”
不等陆佐说话,房渐之就抢先道:“高元帅,只怕有诈。我们这边的人都知道陈退之此人的厉害,官府也曾多次吃过他的亏,如今无故前来投诚,必定有诈。”
高筠没有理会他的话,继续看着陆佐,那眼神似乎在说大哥赶紧说个主意啊。果然陆佐不慌不忙的道:“不必着急,我倒是想看看他献上的是何见面礼。让他们的人过来问话先。”
就在此时对方人马中,一人拍马赶到城下,近前看的时候,正是陈退之,陈退之抬头看向城楼,喊道:“城楼上的,可是此次西征的高元帅吗?”
房渐之却一脸不耐烦,正要说时,被身旁的高筠横手拦住,高筠看了他一眼,示意他不要说话,然后才答道:“某家正是高筠,敢问这位好汉是何方神圣?”高筠此话说罢心底暗笑。
陈退之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好在别人看不懂,“在下是此处的义军,曾经也杀过几个贪官,奈何官府却将我等视为贼匪,如今我的老家被番邦所占,蛮夷所掠,听闻高元帅此次奉命来征讨大蕃国,所以今日我特意领着我的兄弟们前来投诚。”
“既然你是来投诚的,可你却是朝廷要缉拿的要犯,我们如何能招你?”高筠指着道,话不能马上就应,就等着接下来陈大哥怎么说了。
城下的陈退之继续高声答道:“元帅,我等今日为你们带来了两个见面礼,以为投名状,就看看元帅觉得值不值了。”
“见面礼?好”高筠爽快道,“那就献上来吧!本帅一定酌情为你开恩!”
陈退之拨转马头,冲着那队人马大声高喊:“献上来!”陈退之这一声吼响彻云霄。远处人马中徐徐的走出两骑,那两匹马身后还各自用绳子捆缚着一个人走在后面。
高筠等人手搭凉棚,在阳光的照耀下,看不清来人,只觉得身形眼熟,心内奇怪,于是转头看了一眼大哥,陆佐不说话,只是向他笑了笑,难道那两个人就是他们?
房渐之此时也狐疑,定睛看时,那两骑牵着的人好生眼熟,待到越走越近的时候,才认出来,兴奋地叫起来,“元帅,元帅,他们后面绑着的人就是章德大人和许武佑大人。”
“什么?”高筠佯装生气,“岂有此理。这贼头实在可恶。”然后对着城下的陈退之大骂,“大胆狂徒,你们抓的是我们大汉官员,如何说时见面礼了,你眼中可还有王法,你们快些放人,本帅尚可饶你一死。”
陈退之暗自好笑,没想到高筠这小子还挺会演戏,于是厉色向着城上的高筠一拱手,道:“高元帅息怒,我们抓到的这两人是大汉朝廷的官员不假,但他们也是实实在在的大蕃奸细。”
“奸细?”房渐之指着陈退之高声道,“你无凭无据,哪里能说谁是奸细谁就是奸细,我看你这是为了邀功,所以才信口雌黄的。”
“想必你就是兰州刺史房渐之吧!”陈退之笑着拱手道,见房渐之扭过脸一脸不屑的模样,虽然不爽但还是客气道,“久仰久仰。至于在下是不是信口雌黄,等会你们一问便知,而且我们这里也有物证。”
房渐之和高筠面面相觑,继续问:“那物证现在何处?”
双方说着,陈退之的两个喽啰已经骑着马牵着章德和许武佑来到陈退之的身后。陈退之冲着城楼上道:“现在这见面礼你们可以派人来取了,物证我就放在章德老贼的衣袖里,你们一看便知端倪。”
房渐之还是很有防范之心,冷哼一声,“谁知道你们安的是什么心,万一你们是想用他们二人骗开我们的城门,趁机攻城呢!你以为我们都是三岁小孩吗!”
陈退之哈哈大笑,“没想到堂堂的一州刺史,再加上一国之元帅,还会怕我这样的人赚开你们的城门。”说着指了指身后远处自己的人马,“我的人马离此地足有一里地,即使他们插上翅膀,也没有你们关城门的速度吧。以兰州的城防和守卫,我们区区千人也很难攻克吧。”
房渐之看了看远处的贼兵,然后又无计可施的看着高筠,“元帅!这”
高筠想说直接开城门即可,但是知道房渐之此人做事谨小慎微,不可能轻易打开城门的,于是看了看陆佐,请他拿个主意。
陆佐手儿一挥,示意他们不必多疑,“我看他们不像是有诈,不过为了小心行事,刺史大人,要不我们就垂下两个箩筐,把人拉上来,你看如何?”
房渐之点头,也认为如此方才保险,“陆大人说的极是。”于是冲着城下喊道,“好!我们放下两个箩筐,你们将他二人放入框内,待我们一问便知。”
“好!”
城楼上两个士兵用绳绑住竹筐,将竹筐抛到城下,底下的两个喽啰见状也下马,将章、武二人赶到城墙根下,让他们坐进框内。然后两个喽啰检查完安全性之后,便冲楼上的两个士兵高喊:“城上的人,可以拉上去了。”
竹筐徐徐被拉上城上,待到士兵把他二人放出来的时候,但见二人灰头土脸、蓬头垢面,衣衫不整,两只手背在身后,背五花大绑绑的结结实实的,再细看身上还有些湿漉漉的,看来是昨晚下雨的时候被他们给逮住的。章德和许武佑一见高筠和房渐之,马上跪地痛哭,讨饶不止,“元帅,刺史大人,我们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房渐之眉头一皱,看来他们果然是奸细,不等高筠开口,便义愤填膺的问:“你们果真是大蕃国的奸细么?”
第一百五十章真相大白()
章德和许武佑跪地痛哭流涕,半天颤抖的说不出话来。庞蛊在身后急得直跺脚,上前一脚就往许武佑的胸口踹去,许武佑仰倒在地,哎哟连天。
房渐之怒道:“来人呐!把他们身上的书信搜出来。”
“我来!”殷季上前就先在许武佑的衣袖间摸书信,见衣袖里没有,又到旁边的章德身上搜寻。章德边期期艾艾的告道:“刺史大人,元帅,我们是被逼的啊!”
不等他说完,殷季已经将书信搜出来了,瞟了章德一眼,然后将书信交到高筠的手中。
高筠拆开信封,展开信笺之时,房渐之和陆佐不约而同的在左右探头观看,上书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