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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他说完,殷季已经将书信搜出来了,瞟了章德一眼,然后将书信交到高筠的手中。
高筠拆开信封,展开信笺之时,房渐之和陆佐不约而同的在左右探头观看,上书抬头赫然写着“大蕃元帅”,高筠三人心头一惊,再往下看时,写着:“近日兰州有变,汉军十万,高筠领兵,途经兰州,欲彻查内奸一事,章德等人皆被怀疑,而李克受变节,吾已除之,故此先遣章、武二人回鄯州,吾为兰州内线,悉有内情,飞鸽传书。”,再细看上面的署名,却写着“赤狼”二字,没想到兰州城内除了章德、许武佑、李克受三个奸细外,还有一个,而且这个才是真正的幕后黑手,并且现在还在兰州城内。
房渐之此时已经被气得吹胡瞪眼,指着章、武二人大声喝道:“说这个叫‘赤狼’的人到底是谁?”
章德哆哆嗦嗦的不敢说话,高筠拔出腰中的宝剑,指着他的脑门问:“不说的话也很简单,那就速死。”
许武佑环顾四周,战战兢兢的道:“元帅我说,我说”
章德看了一眼许武佑,那眼神似乎在说没必要,毕竟说出来是死,不说也是死。许武佑却无奈的告诉章德,道:“章兄,你想想是谁把我们拉下水的,否则我们也不至于这么狼狈。”
“哎”章德叹息一声,“如果没有他,也许我们早就已经死了。”
庞蛊冷哼一声,“那你现在死,阎王爷会收你们的。”说罢就要抽出腰间的宝刀。
“我说,我说”许武佑连连扣头,“那个叫‘赤狼’的人,其实就是兰州通判韦诺。这一切都是在操控我们。”
当听到韦诺的名字,所有人都沉下脸来,房渐之更是怀疑道:“韦诺追随我多年,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
“韦大人呢?”这时候身后有人突然惊问,高筠等人左右环顾,眼神上下搜索却已经不见去向了,“怎么不见了,刚刚还在的?”
高筠赶紧下令派人去全城搜寻。房渐之继续问:“快说,你们是怎么狼狈为奸,沆瀣一气做大蕃国的走狗的。”
许武佑道:“其实其实我们三人之前也不想通敌的,但是就在两年前我们三人贪污黄河治污的款项,被皇上委派的钦差大臣知道了,他想向朝廷举报,那时候刚好韦诺在鄯州办差,也听说了此事,于是以此相要挟,让我们成为大蕃国的内应,而且还以高官厚禄为诱饵。”
房渐之指着问:“说,是什么高官厚禄?”
“他说只要我们答应做鄯州的内奸,只要鄯州一拿下,整个鄯州就让我们全盘接管。”
高筠看了看一脸淡定的陆佐,也问许武佑道:“那你们怎么又逃回兰州来呢?”
“他们想让我们继续做内应,来兰州帮助韦诺。没想到韦诺这老狐狸竟然三番五次哄骗我们,这一次高元帅来查内奸,我们几个都有些紧张,昨晚原本计划好一起逃出城去,但是韦诺最初不赞成我们出逃,想让我们先等一等。”
房渐之问:“那怎么你们又想着逃出城去了?李克受又是怎么死的?”
许武佑想起昨晚的情形,不禁又有些颤抖起来,期期艾艾的道:“那是因为因为李克受用陆佐陆大人威胁他。”
陆佐饶有兴趣的微微一笑,“哦?用我来威胁他?”
“对原本李克受反对大家和韦诺一起留在城内,所以韦诺就想杀了他,李克受这才说陆大人智谋过人,他一死,说陆大人一定有办法查到谁是凶手,哪知这句话激怒了韦诺,所以一气之下才将李克受杀了。”
庞蛊听罢走到章德跟前,一脚也将他踹得四脚朝天,“他说的都是真的吗?”
章德连连点头,“句句属实”
房渐之此时已经被气得咬牙切齿,没想到自己身边这么多年来竟然还藏着一个番邦的奸细,于是继续指着许武佑问:“你还没回答,为什么他又让我们溜出城去?”
“这是因为可能是害怕我们真的被查出来吧!”
高筠冷哼一声,“你这分明就是撒谎吧!”
陆佐倒是看得明白,“只怕他们自己也不清楚。”
房渐之疑惑的看着陆佐问:“陆大人,何以见得?”
“我看韦诺之所以会放走他们两人,并不是真的替他们着想。”
“那他大可以斩尽杀绝,将他们灭口啊!又何必放他们逃走?”房渐之道。
陆佐呵呵一笑,“你说的是没错,可这样做,岂不是告诉别人还有一个真正的幕后黑手吗!”
殷季拍手叫道:“师父我明白了,之所以韦诺这只老狐狸会放他们走,是因为他想结此机会说他们两个人就是内奸,而李克受就是他们这两个内奸杀害的。”
众人豁然,纷纷点头觉得有理。
“季儿说的不错,这是最重要的一点。”陆佐也点头,然后指着高筠手里的那封信,“还有一点就是借机让他们二人给敌国大帅传信,将内奸败露一事告知,让他们早做准备之策。”
庞蛊哼了一声,愤愤的道:“辛亏我们早有准备,否则还真让他们得逞了。”
殷季也笑着看着陆佐道:“应该说这次幸亏是这伙响马将他们抓住,否则将会出大事儿了,所以这份功劳应该记在他们头上。”
高筠点点头,“有道理。”然后问房渐之,“你看,我等是不是应该开城接受他们地投降呢?”
第一百五十一章希若赞卓()
高筠其实心里已经有数,但是经验告诉他,必须矜持,切不可操之过急,直接自己拿主意让他们进城,一则让人生疑,二则独自担责太不值当,于是向房渐之拱手问道:“房刺史,你看,我等是不是应该开城接受他们地投降呢?”
房渐之很是为难,“元帅这还是您来定夺吧!”
“诶!哪里的话,房刺史您才是兰州臣的一方父母,是否开城当然由您来决定。”
“可是”房渐之似乎总感觉哪里不对,“可他们来向元帅您投降而来的,下官如何能擅自主张。不知元帅是否有心招安他们,如果要,下官自然开城,如果不要,下官肯定闭城不开。”
高筠看了看陆佐,陆佐点头示意,于是才道:“房刺史也见到了,此次抓住奸细,陈退之一干人等功不可没,足见其诚心至矣,再者我们现在队伍正缺兵丁,他们来投,自然是好事一桩,哦!不!应该是好事成双啊!”说罢哈哈大笑。
房渐之笑着点头,“既然如此,那就开城。”于是吩咐下去开城。
庞蛊指着跪在地上的章德和许武佑问高筠,“那这两个人呢?”
“押到监牢看管,待我修书一并将今天的事情告诉皇上,再做处理。”
兰州府衙的大堂上,端坐着高筠,房渐之和陆佐分坐其侧,殷季和庞蛊站在身后,他们特意约陈退之在府衙大堂相见。
不一会儿,陈退之在两个衙役的引领下来到堂中央,见高筠在堂上一本正经的端坐着,越觉得官威十足,心里也觉好笑。不过见堂上还有兰州的刺史房渐之在,还是生生的忍住了。陈退之单膝跪地,抱拳道:“草民陈退之拜见大元帅。”
高筠虽然也觉好笑,但是戏还是演足,于是厉色道:“陈退之,你可知罪?”
“草民知罪!”
“那你说说,你都犯下了哪些罪啊?”
“草民错在犯下命案私自奔逃,不该聚啸山林打家劫舍。”陈退之话锋一转,辩解道,“但是草民当年所杀之人具是贪官污吏,所劫之人皆为豪强劣绅。”
高筠点头道:“嗯看在你认罪态度良好,且抓住了敌国奸细,实是此次最大功臣,所以本帅特赦你们无罪。此次西征正缺良将,暂时先封你为骑兵校尉,让你戴罪立功。”
陈退之感激不尽,“谢元帅!”
是日用过午膳之后,高筠等人领着陈退之和其带来的人马一同前往城外营地,当日下午对陈退之的人马整编之后,几人重新聚集在高筠的帅帐内。
几个人在账内有说有笑,看来这一次的很成功,没想到一夜之间就能抓出奸细。正当高筠等人心满意足的大笑之时,陆佐却道:“现在也不是开心的时候,我们还没找到韦诺的下落呢!”
庞蛊摩拳擦掌道,“他娘的,他还跑得挺快的,可别让我给逮住了,否则非得捏爆他的脑袋不可。”
殷季问师父,“师父,您说他现在会不会跑鄯州去了?”
陆佐眉头一沉。“应该不可能,现在两兵交战,城门紧闭,兰州城是不可能出得去的。现在唯一的可能就是他应该还夺在某个地方。”
高筠道:“既然还在城内,那就是房渐之的事情了。现在还是先谈论一下我们自己的事情吧!大哥,您说我们的大军现在开拔吗?”
“现在天色将晚,明日再出发不迟。”陆佐道,“明日一天时间差不多就能到鄯州,后天我们就可以先试探性的攻城。”
第二日清晨大军开拔,出兰州直逼鄯州。大军在离鄯州二十里处扎下营寨。是夜休整之后,直至次日天还未亮之时,埋锅造饭。
这边鄯州城内,已经得知消息,于昨日就已经布好城防,天还未亮,大蕃国的元帅希若赞卓在鄯州府衙内召集将领开会。但见一个满脸横肉,宽额高鼻的男子,身着金盔金甲,端坐在大堂上,那人正是大蕃国的元帅希若赞卓,堂下两旁分坐十几员虎背熊腰的大将。
就在希若赞卓准备说话的时候,堂外一名探马飞奔至堂内,跪地禀报道:“禀告元帅,敌军昨日在城外二十里处的虎盘岭上扎营,先正在烧火做饭。”
希若赞卓闭着眼,面无表情,向底下的探马挥手示意他先下去。
堂下一名偏将起身抱拳道:“元帅,我们与其在这里等他们来,不如主动出击,趁此机会,领一路人马杀去先给他们一个下马威。”
有几位将领听罢也纷纷叫好附和。
希若赞卓双眼微睁,左手捋了捋短髭,摇摇头,冷冷的道:“不可。”
那名偏将一愣,“这是为何?”
希若赞卓不说话,沉默了许久,底下的其他人也不敢有太多的反对,大家都知道希若赞卓虽然是大蕃元帅,大论之子,但是对汉家兵法却了然于胸,对守城攻坚也颇有心得,既然主帅说不可轻取妄动,那肯定有他的道理。
许久,希若赞卓才忽地站起身来,背后披着的红色斗篷随之转动,他嘴角微扬似笑非笑,走到那名偏将的面前,在他的肩膀上轻轻拍了拍,示意他坐下。那偏将一脸茫然的看着主帅,缓缓的坐下后,嘴里嘟囔着道:“主帅,这”
希若赞卓这才呵呵笑道:“各位试想,我们得了他们的鄯州,前者荀谋又兵败,如今他们正同仇敌忾,只等我们主动出城,可是我们为什么要出城呢?干嘛非得出城呢?难道鄯州不好吗?”
又有一名偏将道:“元帅说得有理,我们又鄯州这座坚不可摧的城池,何必跟他们硬碰硬。再者虎盘岭地势高,我们如果主动去攻击虎盘岭,敌军居高临下,沾尽优势,那么我们岂不是化优势为劣势了么!”
希若赞卓鼓掌道:“嗯!正是此意!汉军远征,我们只要据险守城,过不得几日,他们的士气便会一落千丈。而且‘兵马未动粮草先行’,他们的粮草运输都必须经过兰州,那里有我们的内应,彼时我们和内应一起略施小计,就可以让他们断了粮草来源。”忽然想起他们来,接着问,“对了,兰州那边现在有消息了吗?”
第一百五十二章浅尝即止()
希若赞卓忽然想起韦诺他们几人,便问:“对了,兰州那边现在有消息了吗?”
堂下的几个将军都面面相觑,显然都不是很了解情况。其中有一位将领答道:“自从大前天来过一次书信,这两日好像没消息了。”
希若赞卓一怔,“不应该啊?不是约定好了两日便飞鸽传书一次,不管有没有消息,都得送信来啊!”
又有一个将领道:“元帅,会不会是出了什么问题了?或者是他们暴露了?”
“嗯”希若赞卓沉默着低吟许久,在堂中央来回不安的踱步。
方才的那员偏将道:“元帅不必多虑,依末将看是因为这两日他们大军国境,所以查的比较严,所以才会如此,我们这两日且等等看。”
希若赞卓道:“现在先不管他们了,汉军今天早上很可能就会来攻城,马上下令做好应敌的准备。”
汉军营寨内,高筠开始点将,领兵五万准备出发,只让王彦和剩下的人马留守营寨随时支援。
旭日东升,秋风呼啸,战士们的盔缨迎风飘扬,明亮的盔甲在日光下耀眼夺目。高筠和陆佐等人已经率兵来到鄯州城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