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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季被众人交口称赞,有些不好意思起来,看了看师父,然后有些腼腆的笑道:“这些都是兄弟们浴血奋战的结果,我可不敢贪功。”
陆佐却眉头紧锁,半天没有说话,这让高筠悄然紧张起来。高筠疑惑的看着陆佐问:“大哥,今天的战况难道还不如您所愿吗?回来的时候不是还好好地,怎么现在见你愁眉不展呢?”
陆佐道:“今天我们的目标只完成了一半,还有一半还没完成。”
众人疑问:“怎么说是完成一半呢?那另一半又是什么?”
“今天我们连续的进攻,让大蕃见识了我们的厉害,让他们有所防范,我们也看到了,城头上明显也增添了很多的士兵,也就是说他们现在开始对我们已经有所忌惮了。但是我们还要和城内的兄弟们取得联系,约定好时间,这样方可里应外合啊!”陆佐道。
高筠此时也皱着眉,“可是鄯州城现在戒严,只怕连一只苍蝇也飞不进去,更何况是我们的人进城了。”
庞蛊道:“我来!以我的轻功,爬城墙没问题。”
殷季冷笑道:“那城上的人刚好等你上钩呢!”
陈退之坐在一旁偷乐,陆佐似乎也看明白了,指着陈退之问:“退之,你是不是有什么方法没说出来?”
“大师兄都说你是个人精,怎么连飞鸽传书的方法都忘了!”陈退之道。
“飞鸽传书?”陆佐又惊又喜,“退之,难道你们早就训练好了鸽子?”
“没错!早在师父他们得知你已经没事的时候,他们就知道一切一定能够按计划行事的,所以师父他们就送了三四只鸽子让人送到京城给我,还嘱咐我,万一京城这边有什么事情,一定要飞鸽传书,告知他们。”陈退之一脸得意,终于有用武之地了。
陆佐眉头舒展,点点头,“那就好办了,我们得约定一个很好的时间,给大蕃军队来一个措手不及。”
庞蛊站起身,又开始兴奋起来,“好!那我庞蛊依然打头阵。”然后指着殷季笑道,“就让这小兔崽子跟我一起。”
“嗯!”殷季也很期待,只要能早点解决鄯州战事,未必不是坏事,“师父,那我们就约定明天动手吧!”
“不可!”陆佐道,“明天还不是时候。”
其他人听罢面面相觑,都问:“既然鄯州城内有我们的人,为什么不直接里应外合,早点打,早点结束战斗呢?”
“你们虽然说得都很有理,但是现在还不是时候。大蕃的军队现在依然士气旺盛,以他们现在的兵力,守城绰绰有余,再分解出一支军队镇压内乱,也可以说不在话下,所以现在即便能够里应外合,他们也能够有军力控制局面。”陆佐道。
高筠疑惑道:“那大哥您的意思是”
陆佐呵呵一笑,“大蕃国的军队虽然现在大部分的重心都放在了城防上,但是这样还不够,我们必须让他们疲于应付才行!”
“疲于应付?”庞蛊道,“陆大哥,你说话都快急死我了,到底什么方法你倒是直接说呀!”
“还是我们今天的方法,不断的扰乱鄯州城,让他们天天神经紧绷。”
高筠道:“哦!我明白了,也就是说,我们经常攻城,让他们一刻不得松懈。
“嗯!不错!”陆佐点头,“不过不同的是,接下来我们不在白天攻城,只在夜间进行”
庞蛊看着陆大哥说的天花乱坠,已经开始不耐烦了,等陆佐说完之时,果断一拍桌子,道:“陆大哥,说那么多作甚,你只说今晚攻城还是明晚?”
高筠也不禁想笑庞蛊,“庞大哥,你也忒着急了,你是钢筋铁骨,我们这累了一天的兄弟们可已经打不起劲儿了。”
“那不岂是又得等!我可迫不及待的想生擒那个叫希若赞卓的番贼了。”
陆佐笑道:“不急,有你表现的时候,今晚我们都好好休息,明天也好好休息一天,明晚就有你们表现的时候了。”
是夜,大家各自回自己的营寨,只等着明天能好好地再战一番。
第一百五十七章杀鸡儆猴()
次日,当第一抹阳光射向鄯州城的时候,希若赞卓便已经起来了,昨晚他睡得并不好,如何应敌这个问题,一直让他很头疼,自从见识过汉军的攻城部队,还有高筠的几名干将之后,他最初说的守城那个想法,似乎也有所动摇了,汉军似乎并不像几个月前那么不堪一击,相反,他们此次确实是有备而来,上到高筠、庞蛊、陆佐,下至兵士其器械,似乎都不容小觑,就连我们安插的内线也被他们剪除,如此看来,这一切的背后,一定离不开那个叫作陆佐的人。陆佐在鄯州据说很有威望,如果今年中的状元没有被冤枉的话,那他应该是连中三元了,也正是因为这件事,他的声望在鄯州当地名噪一时,许多鄯州百姓也纷纷为他鸣不平,而且他还能和少年得志的荀谋齐名,并称“荀谋陆佐,天下可得”,那么他一定不简单,这一次背后出主意抓奸细的那个人,应该是他没错了。不对?希若赞卓的眉间闪现出一丝疑问,那么也就是说昨天三番五次的攻城试探,应该也就是他的主意咯?可为什么他又不派主力全力攻城呢?诸如此类的问题,从昨晚到现在,一直萦绕在希若赞卓的心头,以至于现在是攻是守的问题,也开始让他摇摆不定。
希若赞卓穿戴整齐,不等用膳,便上马来到城头观察情况,询问守卫是否有什么异动,确认没有什么情况之后,便又回到府衙,召集手下诸将前来商议应敌之策。
诸将陆续到来之后,见主帅闷闷不乐、心事重重的模样,大家坐着低着头,也不敢随便说话。
沉闷许久之后,希若赞卓这才抬起头看了看堂下,问:“人都到齐了吗?”
副将噶尔类回禀道:“只有阿罗布将军还未到。”
希若赞卓眉头一皱,询问身后的亲随,“不是让你派人去召集诸将吗?怎么还有人还没到?”
站在身后侍卫的那名高个子惶恐的答道:“属下已经去叫了,阿罗布将军的卫士说他还未起床,要等一会儿,属下说元帅这是紧急诏令,他的卫士说知道了,让我们先去回禀,他一会儿就来。”
希若赞卓屏气凝息闭上双眼,似乎在压制着自己的火气,片刻后又睁开眼缓缓的道:“去,请他马上过来!”
亲随远去之后,堂内的诸位将军见主帅的神情似乎已经平和了许多,所以其中一位将军便问:“不知元帅紧急召集我们,有何事?”
“现在不急着说此事!”
希若赞卓话语平淡,没有什么异常。其他人估计是想等阿罗布将军到齐之后再商量了,于是大家便又低着头沉默不说话。
不知多久,希若赞卓的亲随才回来禀告道:“启禀元帅,阿罗布将军已经在堂外听唤。”
希若赞卓点头示意让他进来。
众人的目光都齐聚向府衙之外,只见一个满脸横肉的莽汉,身着盔甲疾步走来,行至大堂内,便慌忙跪下问安,“左将军阿罗布参见元帅。”
“嗯”希若赞卓意味深长的点点头,笑问,“阿罗布将军,昨晚睡得还好吗?”
阿罗布一怔,微微抬起头看了一眼主帅,有些茫然不知所措,这问题该如何回答呢?说不好,自己已然睡迟,说好,那岂不是会被骂没心没肺?但是刚才来人又说是主帅请自己来的,看来主帅并没有因此怪罪自己,正欲回答之时,又有些不安的看了看左右其他同袍,试图从同袍中的神情中读出一些关于主帅的心思,但是他们似乎也是面无表情,并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于是阿罗布小心翼翼的笑了笑,道:“托元帅洪福,还好!”
希若赞卓突然“哼”了一声,瞪大了眼睛,怒道:“那就一直睡下去好了。大敌当前,点卯竟然姗姗来迟,来人呐,拉出去砍了。”
堂内众人大惊失色,元帅怎么突然变了一个人似的。阿罗布跪伏在地,连连央求,“元帅,属下一直并未犯什么过错,念在此次是初犯,还请元帅饶恕则个啊!”
其他几位将军也纷纷站起来求情,“阿罗布将军战功显赫,念在这是初犯,还请元帅饶他一次。”
希若赞卓站起身,走到堂下,然后抽出腰间的宝剑,“看来其他诸位将军,也想犯这第一次,然后再让本帅饶恕吗?”
说罢,在场众人推却一步,便不敢再说话了,他们了解元帅的为人,他一旦说不,如果再强求于他,那么可能会殃及池鱼。
阿罗布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再看一眼元帅手中那把寒光闪闪的宝剑,更是从眉头凉透到心底,只得一边痛哭流涕,一边跪到元帅的脚下,乞求道:“小的知道错了知道错了,还请元帅饶我一命啊!您知道我家中妻儿四五十口,他们要是没有我该如何是好啊”
“这个就不用你担心了!”
希若赞卓一剑刺去,手起剑落,正中阿罗布的心脏,眼见阿罗布翻着白眼气息渐弱,希若赞卓咬着牙道:“放心,你的妻女本帅会以烈士家属之礼遇待之。”说罢拔出宝剑。
诸将皱着眉看着倒在血泊中的阿罗布,都有些惊慌失措,于是都低着头,也不敢坐下,全都站着一动不动。希若赞卓长吁一口气后,吩咐道:“来人呐,将尸体托出去,用上好的棺盖封好,送回京都。”
堂内的尸体还有血迹全都处理完毕之后,堂内紧张的气氛似乎缓解许多,有的人也敢趁机抬起头观察一下主帅。希若赞卓握着剑,从怀里拿出一条帕子,然后擦拭着带有血渍的剑锋,接着不紧不慢的道:“诸位,都坐下吧!”
其他人面面相觑,噶尔类在最前面,他对元帅也最了解,众人见他都坐下了,也纷纷坐回自己的位置。
希若赞卓擦拭完宝剑之后,将手中的宝剑插回腰间的剑鞘之内,这才厉色道:“记住本帅的话,非常之时,谁的情面都没用,此后若再发生这种事,本帅的宝剑伺候!”
第一百五十八章黑夜奇袭()
秋日的鄯州城,依然秋风呼啸,阳光斜照,雕梁画栋的鄯州府衙内,大蕃的军官分坐左右。
希若赞卓坐在堂上,见大家都神情紧张,于是笑道:“大家不必紧张,这一次只要能让汉军退兵,你们的功劳,本帅都会记着。”
噶尔类抱拳道:“吾等愿誓死追随元帅左右!”
紧接着堂下的人都站起身,拱手齐声道:“吾等誓死追随元帅左右!”
“好!都坐下吧!”希若赞卓见大家都坐下之后,才开始说道,“今天这么早召集大家,是因为一件事情。大家也知道昨天汉军攻势凶猛,却是雷声大雨点小,并没有夺城的意图,不知可有人知道他们的用意啊?”
堂下沉默片刻之后,忽然有人回答道:“元帅,我看他们就是觊觎鄯州城防坚固,并不敢马上作血拼,他们的兵马不过十万,而我们的军队,自从乞塔国的军队撤退之后,也还剩下十万之众,再加上凤迹山招降来的那一伙响马,也将近一万,所以算起来我们的优势比他们明显许多,他们想夺下城池谈何容易!”
希若赞卓点头称是,“说得有理,不过现在我们也遇到了一个问题,那就是是守是攻!不知诸位将军有何高见啊?”
噶尔类明白了,此时元帅估计最犹豫的就是这个问题了,主动出击,可双方又势均力敌,况且汉军士气旺盛,欲报夺城之仇,如果硬碰硬似乎占不了多少优势,可是如果被动守城的话,估计元帅又怕汉军会耍什么阴谋诡计。噶尔类抬起头,观察了一下元帅的脸色。
希若赞卓也看到了噶尔类异样的眼神,于是问:“噶尔类,你有什么好的建议吗?”
“建议倒是不敢,末将只说一下我的看法吧!”
“嗯!你且说说看!”
“末将以为,如果主动出击,攻出城去,只怕我们会失去我们的优势。双方势均力敌的情况下,要知道他们的士气比我们高昂,如果一味出击,可能”噶尔类没再说下去,只是恭敬地拱手示意。
希若赞卓没有表态,“那这么说,你是主张守城咯?”
噶尔类摇摇头,“末将觉得,这两日对方士气正盛,我们不如在城内蛰伏几日,据险守城,等过一段时间他们久攻不下之后,士气自然会磨灭下去,而且攻城要损失的代价远远比守城的代价高,到时候我们在予以反击,岂不是更好?”
希若赞卓依然不说话,看了看堂下在座的各位将军,问道:“其他诸位将军还有什么看法没有?”见大家沉默不语,也就作罢,“那就先到这里,噶尔类,你去安排好今日布防的人员,以防汉军再次攻城。”
傍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