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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是自己的父亲,赶忙三两步跃到石阶上,问:“父亲,事情怎么样了?”
夏敬营拂袖冷哼一声,压低声音道:“回去再说!”
夏通回家后得知父亲的转述之后,才终于吃了一颗定心丸。此事由太子出面,京兆府衙门也撤销了这起案件,原以为事件就此平息,没想到第二日,京兆府的衙役突然来传唤夏通去京兆府的大堂开审,让夏通瞬间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难道范恩羽那小子到现在还追着不放?恰逢父亲在户部公干,只得跟着衙役去了衙门。到得衙门之后,夏通才赫然发现,不仅范恩羽也在堂,还有李员外也在。夏通一进大堂就指着李员外问:“好你啊!找你多日不见,到今天才出现!”
“肃静!”
忽听得堂上惊堂木响起,吓得夏通一激灵,堂上正中端坐着的正是京兆府尹赵善谦。夏通马上换了脸色,笑道:“赵大人,案子不是已经销了么?怎么还要过堂?”
赵善谦正色道:“堂下可是人犯夏通?”
夏通皱着眉不解的看着堂上身着官服的赵善谦,再看看左右的范恩羽和李员外的神色都很不对劲,就更加不解了,怎么忽然一下子就成人犯了?
“是人犯夏通么?”赵善谦再次厉色问道。
夏通这才缓过神,期期艾艾的道:“大大人,我实在不明,我所犯何罪?”
堂上惊堂木一响,赵善谦的声音浑厚,“兰州范恩羽状告你伪造地契,私用户部大印,诬陷于他,可有此事?”
夏通斜了旁边的李员外一眼,禀告道:“笑话,我伪造什么地契了,说我用了户部大印,可有证据?户部又不是我家,我说用就能拿得到吗?再说了,那天我们的契书大人您也看的一清二楚,谁是真谁是假,一眼就能看明白了吧!当时我和李员外签字画押的时候,也是你情我愿,还有他的侄子李公子做公证,怎么现在反咬一口,说我伪造了?”
范恩羽和李员外全然没有听见一般,只是双眼看着堂上,似乎是在等着府尹大人示下。
赵善谦道:“李员外状告你强买强卖,人家不卖你还肆意威胁!”接着厉色质问,“可有此事?”
“什么?”夏通睁大嘴巴,有些意外,“子虚乌有,我们是你情我愿,谁说是强买强卖!荒唐不信你自己问李员外!”说话间,夏通恶狠狠地盯了李员外一眼,那眼神似乎在告诉李员外不要乱说话。
“李员外,你说说看!”
李员外轻咳一声,“事情是这样子的!原本南郊的这块地我和范公子早就说了的,准备在年前就交割这块地。可是就在前几日,我的侄儿突然着急忙慌的来我家,跟我说户部尚书的儿子夏通看上了我们家的这块地,说人家想要,想让我将这块地卖给他,在下当然不同意,因为一则我和范公子有言在先,二则范公子出价是夏公子的两倍不止,我怎么可能会将地卖给夏公子。没想到当天夏公子就带着人来威逼,而且还拿了两件契书,一件事伪造给范公子,还有一份是户部征收我家那块地的契书,说要是不给这块地,就直接由户部出面征收这块地,让我到时候一分钱也得不到。”
夏通在一旁听得面红耳赤,怒不可遏,指着李员外就骂道:“好你个老匹夫,当时事情是这样的吗?”
“肃静!”赵善谦一拍惊堂木,“公堂之上不可咆哮。夏通,我且问你,事情是这样的吗?”
“大人不是这样的啊!”夏通极力辩白道,“当时李员外明明就说可以,并没有强迫。这件事他的侄子李公子可以作证。”
“传人证!”
少顷,李公子缓缓而来,夏通有些讶异,他怎么这么快就到了?
李公子向堂上一作揖,“在下李筠,见过府尹大人。”
“李筠你说说看,当时到底是怎么回事?是李员外子虚乌有,还是夏通强买强卖呢?”
第一百九十四章证据确凿()
赵善谦虽然是太子刘衍的人,跟户部尚书夏敬营同朝为官,虽然彼此都是同僚,却很少打照面,这次要不是夏敬营彻查府库亏空一案,估计二人很少会有交集。这一次他的儿子夏通犯了事,让赵善谦更是有些头疼,看着堂下的李筠,淡淡的问:“李筠,你刚才在外面也都听到了吧?”
“全都听到了!”
夏通一愣,他怎么全都听到了,难道他一直就在外面候着?他隐隐的有些不安的咽了咽口水。
李筠继续答道:“在下方才听得真真切切,但是小的不敢妄言。”说罢跪地伏拜,一副惶恐不安的模样,“小的就算有十个胆也不敢说啊!”
赵善谦冷峻的眼里透着惊讶,“尽管说,有本大人做主!”
李筠抬起头看了看堂上端坐着的府尹大人,又颇有意味的看着身边的夏通,惊恐的眼神里还透着询问。
“怎么?”夏通浑身不自在,愤愤的吐了一句,“你尽管说!”
李筠苦着脸,“夏公子,那在下就说了?”
夏通不自在的避开李筠的眼神,看着堂上的府尹赵善谦,“府尹大人让你说,你就说!”
李筠再次向府尹一叩拜,“大人,在下堂叔所说句句属实”
“什么?”夏通怒目圆睁,眼里布满血丝,颤抖的右手指着李筠骂道,“李筠,你胡扯什么蛋!我何曾让你威胁李员外了去谈买地的事情难道不是你”
“肃静肃静”两声惊堂木响彻大堂,夏通这才安静下来,赵善谦继续厉色道,“让李筠先把话说完!”
夏通气得面红耳赤,眼睛直勾勾的蹬着李筠。李筠此刻也全然不顾夏通的脸色,兀自继续道:“前些日子夏公子和范公子因为我发生了一些不快,想必大人也已经知晓,后来当夏公子得知范公子此行京城不仅仅是为了来向皇上谢恩,还准备在京城的南郊买地,而且得知地主正是在下的堂叔时,他就想着将地强行夺来,压一压范恩羽的锐气。于是就想着了这么一个办法,动用他父亲在户部的势力,造了两份契书,让我出面胁迫堂叔做交易,并嫁祸范公子伪造契书,在下迫于夏通的淫威,只能无奈从命。范公子的那份契书也正是出自夏公子之手。”
夏通彻底站不住了,甚至有些歇斯底里,“大人根本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他气得有些语无伦次起来,“是他是他”
“是他什么?”赵善谦不耐烦的一拍惊堂木。
“嘭”的一声,夏通吓得瘫跪在地上,期期艾艾的道:“是他胡扯!我根本就没有胁迫!”
赵善谦虽然有心替夏通开脱但是人证确凿,也不好当面维护什么,毕竟范恩羽更不好惹,他暗自叹息一声,拿起案桌上的契书,展示出来,“那这张契书又怎么说呢?”
“这封契书与我无关!”夏通摇着头极力否认,“这是他和李员外签字画押的,与我无关啊!”
赵善谦放下契书,继续问李筠,“对啊!这上面虽然户部的大印盖的不对,但是签字画押的确实是李员外和范公子啊?你既然说还有一份强征李员外地的公文,你可有真凭实据?”
此言一出,夏通这才回过神来,瞬间吓得脸色煞白,李筠虽然对事件的过程添枝加叶了,但是征地的公文确实是真切存在,而且夏通懊悔的皱着眉。
“在下就带在身上!”李筠不慌不忙的从怀里掏出来,双手上呈,“这份公文当时正是夏公子交给我,让我去威胁我家堂叔的!”
赵善谦面沉似水,如果凭借方才李筠的一面之词,此案还可糊涂乱判,然后不了了之,现在这物证要是真的,那只怕谁也救不了李筠了,毕竟在户部假造公文,除了夏通,范恩羽和李筠并没有这个条件,就算赵善谦想替他开脱也无法了,此案甚至还会牵连夏通的父亲夏敬营,小则是失职之罪,大则便是擅权之罪。赵善谦低下头,无奈的皱着眉,向差役挥挥手。
站班的差役上前接过李筠手里的文书,呈到府尹手里。赵善谦仔细翻阅,果然真的是户部大印的征地公文,就连年月日都和另外一份的一分不差,如今人证物证俱全,现在这案件已愈加复杂,朝廷大员的子弟犯了案,如果现在马上宣判,只怕得罪的不只是太子,但是如果不判,岂不是失职。赵善谦想罢,咬着牙一拍惊堂木,厉声喝问夏通道:“夏通,人证物证具在,你可认罪么?”
夏通此时已经近乎绝望,但是他想到了自己的父亲,兴许他还能去请太子救自己,现在再仔细想想这几日发生的事情,怎么就那么巧了?他暗自定了定身,然后连哭带喊的道:“大人是他们设计好了陷害我的啊!李筠肯定是范恩羽设计好的,他们就是想陷害我的”夏通虽然怀疑此事,可是各种情况又连接不来,只能一味的说是他们设计的。
李筠无辜的看着夏通道:“夏公子,我和范公子素不相识,我那日也是结结实实的被打了,怎么会跟着他设计害您呢!我只是据实禀告而已。”
“对啊!”赵善谦道,“既然你说他们设计坑害你,你可有什么证据吗?”
“证据?证据?”夏通极力回想,突然灵光一闪,“吴公子,对了吴懿可以作证,李筠正是他介绍给我的”
“你说的这个吴懿是谁?”
“他是京城富商子弟,与我素来相识,他跟李筠也相识多年,所以吴公子一定知道李筠和范恩羽是不是相熟的。”夏通心里知道吴公子来了未必有用,但是只要他出面,并且帮忙指证李筠和范恩羽就是老熟人,那么李、范二人就有设局的嫌疑,案子至少能再拖一拖,最后父亲他们从中周旋的时候,还能多一条力证。吴公子是夏通相识多年的老友,所以他很有信心,只要到时候给吴懿一个眼神,他一定会替自己作证的。
第一百九十五章摇尾乞怜()
一盏茶的功夫,差役们领着吴懿进堂而来。吴懿进堂施礼毕后,夏通像是见了救星一般道:“吴兄,你来说说看,李筠和范恩羽是不是认识的!”夏通边说边偷偷的向吴懿眨了一下眼睛。吴懿没做回复,只是恭敬的向夏通深鞠一躬
“肃静!”赵善谦示意夏通别说话,然后问吴懿,“吴懿,你不需要了解其他的,本官只问你,李筠和你是什么关系?”
“李公子是在下的老友了,也是一起读书的同窗好友!”
赵善谦点点头,“嗯那李筠和范恩羽又是什么关系?他们认识吗?”
吴懿回过头,看了一眼夏通,夏通赶紧趁机不被发现的眨眼抿嘴示意。吴懿接着继续答道:“李筠和范恩羽是否认识,草民并不知道。”
夏通刹那楞在当场,犹如五雷轰顶,整个人瘫软在地,一动不动。
此时范恩羽也站出来道:“大人,我要是和李筠相识,怎么可能还会打起来呢?夏通所言阴谋一说,实在可笑,这些不过都是他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此案他们父子相勾连,设计坑害于我却是人证物证俱全。还望大人还我一个公道。”
赵善谦听罢搔首皱眉,按理说他是京兆府尹,有权当堂定罪,但是堂下跪着的是当朝户部尚书的儿子,而且他们家还是太子跟前的红人,如果将夏通开罪,那么势必还会连累夏敬营,毕竟这户部大印没有他的点头,夏通也不可能拿得到。赵善谦咬紧牙关,一拍惊堂木,厉声道:“此案牵连当朝官员,本官需上报朝廷,再做审判。”不等堂下人辩解,便呼喝差役,“来呀!先把嫌犯夏通拘押起来。其他苦主在案子还未了结之时,须得在家中随时等待传唤,否则以罪犯处!”
此案审罢,已是午后,当天下午京城便开始疯传,街头巷尾人人津津乐道。当夏敬营回府后,得知这件事情之时,更是拍案而起,但是少顷冷静下来之后,又赶紧上马前往太子府。
太子府内,赵善谦早已在书房向太子报告。刘衍得知这个消息也是大为光火,令他没想到的是事态竟然会朝着这个方向进展,夏敬营竟然也会牵连到这件案子当中去。太子气得直跺脚,听管家来报说夏敬营求见,大喝道:“还有脸来,快让他进来!”
少顷,夏敬营哭丧着脸来到书房,见太子书案前背对着,望着中堂上的匾额出神。夏敬营慌忙跪倒在地,痛哭流涕道:“殿下殿下还请殿下救救下官啊”
刘衍冷哼一声,嘲讽道:“夏尚书那么大的能耐,我可不敢啊!”
夏敬营慌忙顿首再拜,“折煞下官了,还望殿下看在下官为您还算忠心的份上,快快救救下官吧!”
刘衍转过身,愤愤地走到夏敬营的跟前,指着他道:“夏敬营啊夏敬营!你平时事事谨小慎微,怎么会这么不懂规矩,竟然敢私自动用户部大印。当初我就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