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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水行周-第10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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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在这期间,宇文明肯定会让幼帝禅位,取而代之,然后幼帝会“暴病身亡”。

    弟弟留下的血脉,就此断绝。

    千金公主想到这里,心中悲伤,双手紧握成拳,呆呆的看着窗帘。

    一旁的阿涅斯,见着千金公主如此表情,心里也很难受,正要劝解一二,却听对方低声说:“把我就是千金公主的事情传出去,尽可能传到草原去吧。”

    “啊?千金,这,这不是又往火坑里跳么?”

    阿涅斯闻言惊得说话声音都大起来,赶紧捂着嘴,而千金公主凄然一笑:“不然呢?除此之外,还能如何?”

    “可是,可是。。。。”

    “没什么可是,我已经想清楚了。”

    千金公主要报仇,可眼下豳王恐怕指望不上了,所以只能另外想办法。

    她是突厥的可贺敦,六年前因为丈夫、叶护可汗处罗侯阵亡,辗转万里才回到中原,当时她想着留在弟弟身边,自然不可能让突厥那边知道她还活着。

    否则新可汗必然要她回去,继续做可贺敦。

    现在不同了,她宁愿跳回那个火坑,以此鼓动突厥可汗兴兵,哪怕机会很渺茫,也要试一下。

    阿涅斯不希望千金公主做傻事,哪里愿意帮忙跑腿放消息,千金公主忽然淡淡一笑:“你放心吧,我就算想,朝廷也不会认,更不会让我回草原。”

    “这。。这是为什么?”

    对于阿涅斯的疑问,千金公主没有回答,杀害天子的真凶另有其人,这件事她深埋心里,没有对任何一个人说起,阿涅斯也不例外。

    宇文明不可能知道她得知事情真相,但既然做了亏心事,必然提防她,所以千金公主知道对方绝不可能让她回到草原,影响突厥可汗的决策。

    但她还是要这么做,因为既然指望不了别人,那就得自己来打破僵局,把水搅浑,争取找到机会。

    阿涅斯见着千金公主不听劝,不知该怎么办,两人就这么默默坐着,车内陷入沉寂,除了车轮滚动时“咯吱咯吱”的声音,似乎还能听到心跳声。

    。。。。。。

    豳王府后院,一声惨叫过后,原本按部就班的侍女们面面相觑,因为这声音源于寝室,而大王此时就在寝室之中。

    附近值守的侍卫们听着动静想要往寝室所在院子冲,却见管事翠云挡在院门,向他们摆摆手:

    “莫要惊慌,郎主踢中脚趾了。”

    踢中脚趾?那可有够痛的,不过大王久经沙场,负伤都不吭声,如何会因为踢中脚趾,喊得鬼哭狼嚎?

    侍卫们如是想,没有停下脚步,即便面对的是管事翠云,也一脸严肃的提出要求,要见大王一面,以确定大王真实情况如何。

    这是大王亲自定的规矩,是为了防止有人挟持他,却对外诈称无事。

    几名当值侍卫入内,见着大王好端端坐在榻上,王妃坐在一边,没什么异常,不太像被挟持的样子,赶紧告退。

    待得人都出去了,原本好好的宇文温捂着裆部倒下,哼哼着,尉迟炽繁急得上前,苦着脸不住道歉:“二郎,二郎,妾不是故意的!”

    “我知道,知道。。。。”

    冷汗直流的宇文温,捂着裆部断断续续的说着,过了不知多久,痛感消退,摸摸那话儿,确认完好无损,好歹松了口气。

    方才,他携妻儿在兄长家作客,家宴上尉迟炽繁喝了酒,虽然没上头,脸蛋却红扑扑的,宇文温当时就有了想法,回到府里,便提出了一个要求。

    那就是女子防狼术实战对抗。

    宇文温当然不是有那种想法,而是真想检验一下尉迟炽繁的防身术功力如何。

    尉迟炽繁当年被意图不轨的宇文赟强灌,如果不是宇文温玩命,尉迟炽繁就要被昏君所占,所以从那以后,宇文温一直让尉迟炽繁练习“女子防身术”,以防不测。

    当然,若尉迟炽繁要靠防身术才能自保,实际上意味着已经身处绝境,躲得过一次,躲不过下一次。

    宇文温当然不会让妻妾落入如此境地,但他认为技多不压身,无论是尉迟炽繁,还是其他几位美人,有防身术总是好的。

    结果此次一实战,尉迟炽繁没控制好力道,差点假戏真做把宇文温给“废”了。

    见着夫君痛苦的样子,尉迟炽繁急得眼泪都流出来,她无法想象万一宇文温出事了,日子还怎么过下去。

    “没事,三娘的力道还是差了些,要更用力才行。”

    “可是,可是。。。。”

    “没事!为夫不是好好的么?三娘的防身术练得不错嘛!”

    宇文温搂着爱妻,不住打气,防身术既然练了,那就得有效果,尉迟炽繁能“一击必杀”把他打得当场“跪地”,说明平日里确实是认真练习。

    他就这么搂着尉迟炽繁,过了好一会,开口说道:“到了七八月,广陵城外江面上有大潮,十分好看,届时,为夫带着三娘,还有孩子们一起在望江亭上看,好么?”

    “好。”

    尉迟炽繁偎依在宇文温怀中,感受着对方有力的心跳,只觉幸福非常。

    相对后世,这个时代女子结婚的年纪很早,所以即便十余年过去,尉迟炽繁容颜依旧,甚至比起先前更加明艳动人。

    佳人就在怀中,唾手可得,想怎么样就能怎么样,但对于宇文温来说,两人之间的亲情更胜男女之情,此时此刻,首先想到的是家长里短。

    “唉,新长安的新府邸也就住上这么几日,下一次回来,也不知何时了。”

    尉迟炽繁没说话,她觉得只要能和宇文温在一起,子女也在一起,一家人平平安安,那么在哪里住,其实都无所谓的。

    宇文温忽然换了个话题,没见王妃搭话,却不着恼,因为他只是有感而发。

    成日里换地方住,就不知道下一次回长安,能不能。。。

    正聆听夫君心跳的尉迟炽繁,忽然听到心跳急促起来。

第一百三十一章 际遇() 
    “听说了么,吴地出事了!”

    “出什么事了?”

    “哎哟你还没听说么?江南有刁民闹事,眼见着再这么下去,就要出大事了!”

    “真的假的,这不大军刚班师没几个月,怎么就闹起来了?”

    “真,比珍珠还要真!”

    “珍珠?哎,马掌柜,岭表的合浦珍珠到货了没有,我这急着要呢!”

    窃窃私语中,郑善果目不斜视,经过几位闲谈的商贾身边,径直走进镖行大门。

    君子耻于言利,出身荥阳郑氏的郑善果,可不想和这些市侩商贾扯上任何关系,也不想让人误会他和这些人交谈,坏了名声。

    荥阳郑氏子弟,当然要清高些。

    刚进大厅,镖行掌柜见着这位年轻人气度不凡,赶紧迎上来,却为郑善果的随从挡住:“这位掌柜,我等来办理。。。业务。”

    “不知贵客要办理何种业务?”掌柜当然有眼色,既然这位年轻人带着跑腿来,他就不能直接和对方交谈,于是引到一旁厢房,开始谈“业务”。

    身份尊卑有别,郑善果不需要亲自和对方谈,只是默默听着,听到后面,却忍不住开口亲自说。

    镖行的业务分几种,押货、送信、送人等,而此次郑善果带人来镖行“洽谈业务”,是要委托镖行送人,也就是派镖师护送他前往淮南扬州广陵。

    掌柜看了名帖,赶紧行礼:“原来是郑参军,失敬失敬,小的方才失礼了。”

    郑善果如今为豳王府记室参军,且不说郡望,他是官,镖行掌柜是民,尊卑有别,即便是谈买卖,掌柜的没资格和郑善果平起平坐。

    本来这种事不需要郑善果来处理,但事关重大,郑善果对此很重视,所以不惜亲自到市侩混迹的镖行,亲自办理业务。

    先前,豳王宇文温自长安前往广陵,就任扬州总管坐镇江南,但江南局势不稳,于是豳王先行南下,王妃及世子、庶长子稍后出发。

    就在这时,本来要随豳王府车队出行的郑善果却因故请假了。

    他的母亲崔氏患病,卧榻不起,孝顺的郑善果哪里能抛下寡母不管,自己离家远行,于是请了假。

    所幸,崔氏的病很快痊愈,结果豳王的庶长子却生病了,豳王妃身为嫡母,不好让患病的庶子长途跋涉以免病情加重,自然要等庶子病好才启程。

    现在,豳王妃陪着儿子在长安,那么郑善果想要前往广陵上任,就只能自己上路。

    虽然他也有随从,虽然他也支付得起路费,但从长安到广陵,数千里路程,光靠自家的护卫,郑善果觉得不保险。

    要是遇到危险,他倒是可以策马突围,但母亲怎么办?

    如果是当年,郑善果的爵位还在,靠着食邑(虚封),他完全可以养得起一支队伍,护送自己和母亲平安抵达广陵,但现在不行了,所以得另外想办法。

    那就是按着时下流行的做法,到镖行雇佣镖师,护送自己一家出行。

    源自山南黄州的镖行,在长安都有分号,各家都实力雄厚,声誉颇佳,郑善果仔细打听了许久,权衡利弊,才下定决心走一趟。

    然而看着“价目表”,他原本坚定的信心瞬间动摇:好贵。

    按着报价,若要在镖行雇佣镖师护送他一行人前往广陵,所需费用抵得上他一年的俸禄(折价铜钱)了。

    虽然郑善果手头还算充裕,但一下子花掉这么多钱,还真有点心痛。

    确切的说,是母亲会心痛,他倒无所谓,毕竟又不是出不起,但可想而知母亲会唠叨。

    “贵客的忧虑有道理,只是呢,贵客随行人员较多,又是要走完全程,那么费用自然就上去了。”

    掌柜开始给郑善果提建议,那就是先自己出发,毕竟从长安经武关道至山南荆襄,一路上都很安全,待得抵达黄州,在西阳总号雇镖师,乘船走水路东进去广陵就可以了。

    郑善果仔细琢磨了一番,觉得这样做确实不错,他自己有随从,而山南荆襄地界确实太平,到了西阳后再雇佣镖师,确保水上安全即可。

    见着掌柜如此为客人着想,郑善果决定雇佣几名镖师,随他一起上路,沿途也好指点指点。

    此即所谓“识途”,对沿途各处情况都很熟悉,知道沿途哪家邸店可靠,还可以帮忙雇船、雇车,能够帮助雇主避开一些黑店,避开危险的地段。

    最主要的是,这些“识途”认得“江湖中人”,还可以随时和沿途镖行分号联系,应对一些突发事件。

    镖行的这种服务,正好合适郑善果这类“高不成低不就”的出行者,所以他很快便作出决定,让随从办好相关手续,缴纳费用之后,立下契约。

    刚出镖行大门,郑善果迎面碰到一人,却是陈国降官徐德言。

    徐德言为“一代文宗”徐陵之孙,在陈国时任太子舍人,此次随着陈国天子、宗室、文武百官入关中,接受处置。

    徐德言有才学,郑善果因为偶然的机会和这位江南才子接触,印象深刻,随后打了几次交道,算是相熟。

    陈国降官无论文武,如今大多得朝廷任用,徐德言不在其列,但他的名字却广为人知,源自一段佳话。

    陈国灭亡,宗室、后宫嫔妃入关中,执政的丞相,循例将后妃、公主们进行处置,大多将其赏赐给有功将帅,陈叔宝之妹乐昌公主据说容貌甚美,亦在其列。

    不过赏赐名单尚未确定,平陈主帅、豳王宇文温上表,称乐昌公主已有佳偶,丞相知道后决定成人之美,让乐昌公主与其夫团聚。

    乐昌公主的夫君,就是徐德言,此事被人传为佳话。

    此时,郑善果得知徐德言想来镖行雇佣镖师,护送他和陈氏去黄州,不由得好奇:“徐兄要去黄州么?”

    “是的,不才得刘博士推荐,到黄州州学做助教,只是千里跋涉须得有人护送,故而到此看看。。。。”

    徐德言所说“刘博士”,是指信都刘焯刘士元,如今已闻名天下的黄州州学便是其一手创办,而刘焯一直都在为州学招揽人才。

    郑善果闻言大喜:“徐兄!我不日要去扬州广陵,途经黄州西阳,你便与我一同出行,如何?”

    “啊?这。。这。。。”

    徐德言不知该如何回答,说实话,他囊中羞涩,实际上今日来镖行只是询价,若价钱太贵,他就只能等着有相识的人去山南,他就来个“顺路”。

    陈国灭亡,徐家家境一落千丈,徐德言去年携乐昌公主去广陵,半路遇贼,随从几乎损失殆尽,所以如今身边没几个仆人,想要长途跋涉,总觉得不安全。

    郑善果他认得,出身名门荥阳郑氏,为人不错,对方相邀,倒是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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