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打了个酒嗝,顿了顿继续说:“小心防范。”
“是,大王请放心。”
“还有,让王妃莫要喝那么多酒,照看好豳王妃。”
“是。”
第一百四十五章 腊祭(续)()
殿内,外命妇们正在宴饮,今日腊祭,满朝公卿及百官要入宫庆贺,外命妇们当然也要入宫庆贺,顺便在庆典和筵席上相互交际。
命妇,泛指有封号的妇女,有外命妇、内命妇之分,内命妇为皇帝的妃、嫔以及未婚的公主,外命妇则是公卿、士大夫之妻或母,以及出嫁的公主。
外命妇的品秩,随着自己夫君的官职、爵位,没有俸禄,只享受名义上的待遇,
每逢朝廷有大事、庆典,或者皇宫里有什么重要活动,外命妇都会如自己的夫君、儿子一样,入宫参加相应的各种活动。
每到这时,身着各式命妇服饰的外命妇们,成了皇宫里的一道靓丽风景线,虽然其中有老有少,但看上去依旧让人赏心悦目。
此时,殿内的花枝招展中,最让人赏心悦目的外命妇,是光彩照人的豳王妃。
豳王妃尉迟炽繁,是出了名的美人,貌若天仙,犹如一朵正在绽放的鲜花,在花丛之中分外显眼。
她没有特意打扮,也没有特意浓妆艳抹,但天生丽质,顾盼生辉,虽然已为人母,年纪却刚好,没有新妇的青涩,没有半老徐娘的暮气。
言谈举止端庄,却又不失青春活力,与年纪迥异的外命妇们交谈,都能谈笑风生。
比她有见识、有阅历的外命妇大多人老珠黄,比她年轻的外命妇却明显不适应如此场面,说起话来有些拘谨,不像豳王妃那样游刃有余。
此时已酒过数巡,因为喝了些许酒的缘故,尉迟炽繁面色红润,使得原本就白里透红的皮肤,泛起迷人的光泽,正与其交谈的外命妇们,羡慕之余不由得心中疑惑。
豳王有如此明艳动人的王妃,怎么还纳了好几个妾?
莫非那几个妾,也有不下于王妃的容貌?
豳王宇文温,据说纳了五个妾,其中之一是王妃的妹妹,也就是当年的伪后,外命妇们觉得,做王妃的姊姊那么漂亮,想来妹妹也差不到哪里去。
至于豳王的其他几个妾,因为很少抛头露面,基本上都是在王府里见客,从不会到别人府邸走动,所以这几位长得如何,许多人都不知道。
但妾以色侍人,想来样貌差不到哪里去。
收起好奇心,外命妇们向豳王妃打听起一些事情,其中之一,就是“暖气”。
豳王很会经营产业,又兼任市舶使,所以王府财大气粗,故而用上了一种很神奇的器具,唤作“暖气”。
这种神奇的器具,能把房间里变得温暖,比烤火炉要好很多,如今已入冬,许多去过豳王府做客的外命妇,亲自感受了一下什么是“温暖如春”,随后念念不忘。
外面天寒地冻,而在有“暖气”的房间里,人却能如春天时衣着单薄,这简直是太神奇了。
夜里不需要往榻上放怀炉,就可以好好的睡上一觉,半夜起来时,也不会因为衣物穿少了而着凉,这对于许多年事渐高的外命妇来说,具有很强的吸引力。
“暖气”,是豳王府先用上的,也只有豳王府的工匠能安装。
后来杞王府用上了“暖气”,皇宫里太后和天子也用上了,所以神奇的“暖气”,渐渐为大家所知,如今是腊月,天寒地冻,谁不想家中也有如此取暖利器,所以纷纷和豳王妃打听其相关事宜。
据说用“暖气”要烧煤,所以得立起个烟囱,而这烟囱成日里往外冒黑烟,看上去有些煞风景。
但只要在寒冬腊月里过上温暖如春的生活,煞风景就煞风景,而外命妇关心的另一个问题,就是使用“暖气”的费用大概是多少。
要装“暖气”,得在府里安装“锅炉”,还得铺设管路,这得花上一笔钱,而正式用起来时,因为要不停烧煤,一个月下来,可是一笔不小的费用。
尉迟炽繁看着几位长辈,莞尔一笑:“这有什么贵的?每月三百多贯钱,折合每日十来贯,这哪里贵哟,一家人一顿饭下来都差不多了,冬天三四个月罢了,又不是全年都在烧煤。”
一名年长的外命妇听得尉迟炽繁这么说,赶紧叫屈:“哎呀,王妃说笑了,。老身哪里一顿饭吃上十来贯。。。。”
“郡君又在消遣晚辈了,晚辈上次到郡君府里做客,那一碗参汤,可不下十万钱(十贯)吧?”尉迟炽繁捂着嘴轻轻笑起来,笑得十分迷人:
“郡君,不过一碗参汤的费用,晚辈都能用得起,郡君哪里用得着心疼。”
“哎哟,老身和谁比,也不敢和王妃比呀。”
炫富,不只是在年轻人之间才有的现象,外命妇交际时,尤其在这种场合,不知不觉之中都会花样炫富,以彰显自家的与众不同。
所以,用不用得上“暖气”,开始成为长安权贵圈私下里炫富的新潮流。
已经有专门的商社经营“暖气”,为权贵的府邸安装暖气及配套设施,然后负责运营,当然,这是要收费的,而且费用不菲。
然而对于权贵之家来说,区区每月数百贯的“使用费”根本就不算什么。
尉迟炽繁和几位外命妇聊得正起劲,大长公主(千金公主,对外称太平公主)缓缓走近,和尉迟炽繁交谈起来。
大家都知道大长公主和豳王妃交情不错,所以不觉得有什么突兀,见着大长公主竟然是来提前向豳王妃践行,而豳王妃明日便要启程去广陵,大家先是一愣,随后回过神来。
豳王如今坐镇广陵,而元日将近,豳王妃若要赶在元日前抵达广陵,自然要抓紧时间赶路。
今日腊祭,是十二月八日,而长安到广陵,距离两千里以上,想要在二十日内抵达广陵,确实很赶,不过到了豫州总管府地界后,可以乘船经汝水入淮水,昼夜赶路,速度也很快。
在大长公主的提议下,几位外命妇一起向豳王妃举杯以作践行,因为豳王妃此时有些酒劲上头,所以大长公主建议豳王妃意思意思即可。
尉迟炽繁不以为然,她觉得自己离上头还很远,于是将杯中之物一饮而尽。
大长公主和外命妇们又交谈了几句,因为要主持筵席,所以转到别处去了,尉迟炽繁觉得有些酒意上涌,便坐回位置稍事休息。
今日腊祭,本来应该太后主持筵席、招待外命妇们,不过天子年幼,所以此时太后在大殿陪着天子,这边厢,就是大长公主来主持。
尉迟炽繁看着大长公主的背影,忽然觉得对方有了几个分身,然后觉得地面有些晃悠。
她摸了摸面颊,只觉有些烫,不由得提醒自己:喝上头了?这可不行。。。。
第一百四十六章 不、不要!()
“姊夫,不,不要。。。”
“来,听话,让姊夫帮你看看手相。。。。”
“不要。。。姊夫不要。。啊。。。”
房间里,一场罪恶正在上演,年轻貌美的小姨子,酒后被道貌岸然的姊夫趁虚而入,堵了嘴按住手,佳人一番挣扎之后力气耗尽,被禽兽得逞。
宇文温眨了眨眼睛,让自己从幻想中恢复过来,躺在榻上,看着上方承尘(天花板),又看看旁边正在忙碌的小姨子/小妾,有些恍惚。
今日腊祭,宇文温在官署喝得稀里哗啦,然后在半清醒半酒醉的状态下,和“老才子”李德林辩论,居然辩得对方词穷,让一众在旁边围观的佐官看得目瞪口呆。
宇文温一肚子歪理,诡辩术了得,借着酒劲,使出“乾坤大挪移”神功(转移话题),成功把辩论带歪,和李德林研究起“我是谁,我从哪里来,我要到哪里去”这一人类哲学的终极三问。
这种深奥的问题,被宇文温带入沟里的李德林如何说得清楚,那么落败也是理所当然。
俗话说得好:得胜的猫儿欢似虎,驳倒“老才子”的宇文温,心情大好,一身酒气回到王府,正碰到“轮值”的尉迟明月。
今晚是尉迟明月陪他过夜,宇文温此刻看着尉迟明月的倩影,却没了**,因为他想起了王妃尉迟炽繁。
每逢佳节倍思亲,今日是腊祭,宇文温本来还没什么万千思绪,结果见着和尉迟炽繁很像的尉迟明月,瞬间就想起大半年未见面的爱妻。
“夫君,头还疼么?”
尉迟明月轻声问道,她见着宇文温醒了,赶紧过来,拿着一条浸了热水的手帕,给宇文温擦脸。
身后转出一个两岁多的小女童,脸蛋红扑扑,腮帮鼓囊囊,看着宇文温,跑上来喊着:“阿耶!”
宇文温坐起身,一把将女儿揽入怀中:“秀秀吃什么呢?”
“米糕。”宇文秀英说完,从手上纸袋里又拿了个米糕吃起来。
王府厨房,会做许多小糕点,而做出的米糕,为了让郎君和女郎们更喜欢吃,都会做成各种小动物的形状,譬如小猪、小马、小兔。
小名“秀秀”的宇文秀英,听得阿耶问“米糕好吃么?”,她点点头,继续吃,又听得阿耶问“给阿耶一个好么?”,她便拿起一块羊形米糕递上前。
宇文温接过女儿递来的米糕羊,说了声“谢谢秀秀”,随后吃起来。
尉迟明月见着父女俩一起吃糕点,便放了手巾,坐在宇文温身边,靠着夫君,接过女儿递来的鱼形米糕吃起来。
虽然不是什么山珍海味,但尉迟明月觉得一家仨口在一起,真的非常温馨。
食而不语,是基本的礼仪,不过女儿还小,宇文温不会这么古板,吃着米糕,搂着女儿,一手揽着尉迟明月,片刻后说道:“你姊姊,明日就该启程回广陵了。”
尉迟明月闻言很高兴:“嗯,元日之前,姊姊能赶到广陵么?”
“为夫算过,全程走陆路,二十日赶不到,若中途走水路,日夜兼程,应该没问题。。。。”
“今年的广陵大潮,你姊姊没能看看,待得来年七起看。”
“嗯。”
尉迟明月答道,靠着宇文温,感受着对方的手。
。。。。。。
尉迟炽繁轻轻呻吟着,只觉得浑身微热,她感受着宇文温的手,任由其划过自己腰间,将腰带慢慢解下,动作和往日一般温柔,或者说不慌不忙。
醉眼朦胧之中,她看不清夫君的样貌,因为眼睛已被丝巾蒙上。
夫君如今就在榻边,弯腰为自己宽衣解带,待得过会两人都一丝不挂,整个晚上都不得消停了。
夫妻十余年,尉迟炽繁知道宇文温对自己的情意一直未变,而夫妻之间有时候会变着花样来促进“情趣”,其中之一就是蒙眼睛。
这时候解下丝巾就没意思了,不过尉迟炽繁此时浑身发软,也懒得动手,她酒劲上涌,已是半醉半醒状态。
而这样的状态,正是宇文温所喜欢的。
一想到自己待会就要融化在宇文温炽热的胸膛中,尉迟炽繁的脸就烫得厉害,过往岁月里那一夜夜旖旎情景浮现,夫君的手已经将长裙向下褪,她顺从的将双腿放松。
待得长裙被夫君褪下,尉迟炽繁呼吸急促,朱唇微张,隔着纱巾看着夫君,她已经准备好了,等着那一刻的到来。
此时的她宛若一袭丰盛的佳肴,等着尊贵的客人入席,然后大快朵颐。
今日是腊祭,一夜无眠,待得二十多日后的除夕,再和夫君一夜无眠,折腾到清晨,筋疲力尽之后才。。。。
等等!除夕?腊祭?我在长。。。安!二郎在广陵啊!
现在这个人是谁!
迷醉之中的尉迟炽繁稍微清醒了些,惊恐的看着眼前的男子,但她双眼为纱巾蒙着,加上对方背对蜡烛,所以只能勉强看出对方扎着发髻,身着男装,肯定是个男子无疑。
一个男人,已经把她的长裙脱下。
人呢?侍女呢?宫女呢?宦官呢?怎么没人阻止他。。。
尉迟炽繁紧张起来,她方才酒劲上涌之后,记得有宫女扶她到侧殿休息,然后就睡着了,待得后来清醒一些,就已经有人在脱她衣裙。
十余年前那一幕,再度浮现脑海:天元皇帝宇文赟,强灌她喝酒,意图不轨。
现在,这个男人要趁她酒醉行不轨之事!
尉迟炽繁惊出一身冷汗,想挣扎却觉得全身无力,而对方已经把手伸到她胸前,开始解衣扣。
惊恐的尉迟炽繁,使劲力气用手去阻止对方,不仅没有丝毫用处,还消耗了本就不多的体力,她绝望的挣扎,口中喊着:“不、不要!”
然而口齿不清的呼喊,在阿涅斯听来是充满诱惑的呢喃,她虽然是女子,如此近距离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