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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军入不了江也没事,实在不行夏口的水军过来也是一样,只要守住武昌那么明日或者后日必定能见到援军赶到城下。
“明府,东门是不是要堵上?”
樊亮闻言沉吟了片刻下令派兵去把东门堵上。既然没能将对方吸引进来那干脆堵上免得空洞洞的城门让人不安,如此一来武昌城门都堵上了对方只能攀城进攻,他有信心守上数日。
“传令,征集青壮打开武库分发武器。守城士兵和青壮分三班更替!”
“巡逻队巡视城内各处,大街上严禁三人以上同行,今夜开始执行宵禁!”
接连下了命令后樊亮心中稍定,事到如今想太多也没用毕竟退敌关键在他能不能守住武昌城,援兵来晚几日都没关系若是连这几日都守不住那可就白费了他的精心布置。
城中三千守军加上青壮,本官要让你崩牙!
。。。。。。
长江北岸。西阳城南郊,许多战船不畏激流奋力靠岸,他们刚从长江南岸满载而归。
船上除了水军士兵外都是新鲜出炉的货物——俘虏,这些人是陈国的永兴驻军在赶往武昌增援的途中遇伏战败投降被俘,原以为会被扔在那个旮旯等得战事见分晓才知结局可如今结局就来了。
在战场上被周军绑着押向江边他们惊见许多战船正停在那里难怪这些周军能够如此出其不意在半路设伏,他们被战船载着径直向江北的西阳城划去。
如今到了西阳城那么无论战事如何他们的命运就已经定了而何时能够返回江南那就天晓得,原本被血战吓得失魂落魄的陈军士兵经过一段时间‘回神’如今有的人又起了逃跑的心思。
然而等他们看清岸上的情况后心思都收了起来:严阵以待的周军弓箭手正不怀好意的看着他们,下游也有几艘战船等着有哪个不长眼的跳水逃跑。
眼见着对方防备森严陈军俘虏再无意反抗。他们在周军的呵斥下老老实实下了船排成队走上岸,迎面看见的场景却他们有些诧异:
左侧摆着许多大木桶里面似乎是。。。炊饼,右边则是堆着许多木板,如狼似虎的周军守在两边等着他们过来。在押解士兵的喝令下一名陈军士兵被带到那堆木板前。
“大家不要慌,不要怕!!”有一名男子拿着纸做的大喇叭高声嚷嚷着,“先带上这木枷,然后拿上一个热乎乎的炊饼填肚子!”
“不要挤,人人都有份。木枷管够,炊饼也管够!!”
那名陈军士兵哪里知道是怎么回事,先是懵懵懂懂的被枷上木枷然后来到左边拿了个炊饼,犹犹豫豫的咬了一口发现没什么异常便狼吞虎咽的吃起来。
管那么多,死也要做个饱死鬼!
他正吃着炊饼却被带到一群人面前,那群人分成十拨每拨三人,其中两人拿刀一人面前放着纸笔。面前一人人笑眯眯的在他面前把玩着一把刀问叫姓甚名谁、家住何处、在军中是何职务等等,旁边执笔的听着他说的在纸上写着什么。
“呐,搞成这样大家也不想的,小哥你有两种选择。。。”
那人皮笑肉不笑的说第一是挂在城楼上做风干腊肉。陈军士兵一听吓得手中还没啃完的炊饼差点拿不稳,见着那把明晃晃的刀他急得使劲摇头表示不选这个。
“那就是做苦力了。”
士兵用力的点点头他觉得做苦力就做苦力反正当了俘虏也没想好到哪里去,对方却又说了三个选择:第一是去河边挖沙,第二是搬砖,第三是挖沟。
他想了想选了挖沙话音刚落便被人拉到一边按着肩膀随后只见一个明晃晃的大剪刀靠上来咔嚓一声将他头上发髻剪掉,还没来得及嚎啕大哭便给带到东面墙脚下。
回头看去只见自己的同袍都是如自己一般先被枷上木枷然后领了个炊饼啃着被问东问西,做好记录后被带到那群人面前问话大约也是和他被问的问题一般。
陆陆续续有人被带到他这边想来也是选挖沙的,也有的分作另外两处站着估计是选搬砖和挖沟的,周军对俘虏的处理准备得似乎很充分,看着那木枷堆、一桶桶的炊饼还有准备妥当的问话人员以及十把大剪刀他心中冒出个疑问:
莫非他们早就做好准备就等着我们被抓过江立刻进行处理?
她们知道我们要从永兴赶往武昌于是半路打伏击抓俘虏然后立刻用江边等着的船带到北岸。这里等着的一群人已经准备好炊饼、木枷就是立刻处理我们?
怎么会这样!
城楼上,巴州刺史宇文温看着下面正有条不紊进行着的俘虏安顿工作颇为满意,长史任冲看着此情此景却是有些哭笑不得。
“使君,何必这么麻烦直接往牢里关事后再拉出去做事即可。”
“打铁趁热。这帮人如今是惊魂未定若是回过神来又被关在一起说不定会串联到时再甄选就麻烦了。”宇文温说完看向一旁的许绍又笑着补充:“如何用这些劳动力就看许别驾的了。”
许绍看着江对面那若隐若现的武昌城有些忧虑的问:“使君,江南战事紧,挖沟之事是不是要放放?”
“仗照打,沟照挖,指挥作战由本官负责而许别驾便管好这些俘虏,不服管要作死的就杀不用废话。”
“至于胜负。就看那边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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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鹦鹉洲之战()
夏口,长江南岸,陈国西平将军、使持节都督郢州以上七州诸军事的郢州刺史鲁广达站在座舰上举目远眺,他的座舰周围是密密麻麻的陈国郢州水军战船,对面那桅杆林立的船阵则是来犯的周国襄阳水军。
双方是老对头了,周国和陈国每次大战都少不了在长江上决一胜负,而每一次大战都是以陈国水军获胜告终所以鲁广达不认为此次会有何意外。
襄州还属于南朝时襄阳水军原本是南朝水军的一部分,虽然二十多年前北朝有了襄阳水军依旧控制不了长江,对此鲁广达有充分的信心。
此次江北周军不知何故大力南侵而襄阳水军沿汉水自北向南由汉口长江,从昨日起双方对峙到现在终于决战时刻。
“将军,是东南风!”桅杆上的士兵高声喊道,鲁广达闻言抬头看去,只见四周战船上的旗帜都被风吹得猎猎作响飘向西北方向。
陈军在东南而周军在西北,东南风向对陈军十分有利,鲁广达没再犹豫随即下令擂鼓升帆,既然风向有利那么己方水军没必要畏畏缩缩等着对方来攻。
然而陈军这边刚擂起鼓对面的周军也开始擂鼓而且声势还十分惊人似乎对方是要主动进攻,这是逆风进攻按说襄阳水军将士不可能如此儿戏可现在就真是这样了。
水军主力决战双方战船密密麻麻分列江上,一般情况下是上游或者上风向的一方先放出火船冲向对方,等火船将其烧得一塌糊涂或者逼乱阵型后己方大船随后杀到凭着拍杆一番痛揍然后就是血腥的接舷战。
如今是东南风,在陈军将领看来周军逆风进攻要放火船是妄想,点着火的火船大多是没有人划桨只能靠着风帆乘风而行,现在是逆风若是放火船出来搞不好会被风吹回头烧到自己。
放不了火船那么就只能凭着大船硬冲,可若是说到大船陈军这边可不逊色,而且郢州水军满员有四万如今主力出战密密麻麻的战船绵延数里,要是来硬的他们没怕过谁。
两军一南一北开始对进而双方之间江面上有河沙淤积成的鹦鹉洲,鲁广达很快做出了决定:陈军战船主力全军升帆北上。左侧的战船逆水而上绕过鹦鹉洲然后顺流而下从侧翼进攻周军。
鹦鹉洲位于长江之中正好在陈、周水军之间偏西方向,鲁广达派出的是覆盖着生牛皮的蒙冲、斗舰要凭借速度快的优势绕过鹦鹉洲,这些快船两边都有八十棹而棹手皆老手,往返袭扰快过风电即便是逆流而上也毫不影响速度。
而作为直接进攻的主力。最先放出去的是火船接着是满载悍卒的走舸,压阵的是他亲自指挥的水军本阵,有大舰金翅、青龙、平虏连同三重楼船总数三百余作为强舰冲击的主力,连同其他大小战船上千艘一起乘风而攻。
鼓声点点连成一片宛若阵阵惊雷,在让人热血贲张的战鼓声中陈国水军和周国水军渐渐接近。双方的打算都一样:主力战舰直接对冲而派出快船绕过鹦鹉洲先解决对方的快船然后顺流而下袭击侧翼。
水军交战由远及近,远战兵器有人力砲车、强弩、弓箭,两船接近但还没接舷时有火箭、火炬,接近后是拍杆和钩拒,最后是泼熔铁汁以及残酷血腥的接舷战。
这一切对于陈国水军甚至周国水军来说都是十分熟悉的套路所以胜负关键就在两军战船接战时主帅的指挥能否打乱对方阵脚找出破绽一鼓作气击溃。
最先的手段是火船,陈军放出的火船因为是顺风所以前进速度很快,周军的应对也在意料之中,他们派出走舸迎上前来,船上士兵用钩拒将火船勾住然后泼水弄灭或者用长柄斧将其弄沉。
陈军随后的攻势来临,帆、棹并用的蒙冲、斗舰尾随火船而至。先是一部分和拦截火船的周军走舸缠斗另一部分则是径直冲向其后的主力战船。
那些主力战船和士兵们见过的大船不同:船身圆胖顶部似乎覆盖着木板上披生牛皮,船体颇大可桅杆只有一个行船靠的是长棹,这模样有些奇怪的船看起来像是个背着壳的大乌龟。
除去那孤零零的桅杆外其他竖起的则是高达数十尺的拍杆,拍杆是威力巨大的水战兵器在竿首置有巨石竿后连着辘护平日里如同桅杆竖起,待得敌船近前将拍杆释放凭着巨石下坠之威可以直接蒙冲斗舰拍成两截。
在备有数根拍杆的大战船之前蒙冲斗舰这一级别的战船只有死路一条可陈军先锋快船却悍然无畏的向周军主力舰冲去,他们的使命就是飞蛾扑火。
用自己的粉身碎骨让敌军发拍,然后己方主力舰冲来便可先发制人。
拍杆威力巨大可有个缺点就是发拍之后再拉起来需要较长时间才能再次发拍而这个时间差就是己方主力舰的机会。
十五年前,陈国湘州刺史华皎叛国投梁而陈国朝廷随即派出水、陆大军平叛,陈军主帅、名将吴明彻率领三万水军在洞庭水道白螺与叛军水军决战时用的战术即是如此。
战前,吴明彻募军中小船悍卒许下重赏。令其决战时率先攻击叛军主力大船承受其拍,敌船发拍完毕还没来得及拉起拍杆便被官军大舰冲到结果一轮发拍过后叛军大船伤亡惨重沉没大半最后大败。
此次陈军先锋便是承担着了这样的职责,他们不顾周军走舸的拦截忍受着强弩箭矢的覆盖径直靠向大船,虽然蒙冲斗舰没有拍杆但士兵手中长柄斧可以破坏大船船体也可以纵火烧船所以对方不可能视若无睹。
一根根拍杆发拍激起巨大水柱,除了少数陈军战船躲开之外大部分都被周军大船上的拍杆击沉,有的士兵生还而有的士兵则被拍得稀烂,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出战前拿了重赏若是没能躲过拍杆那就只能怪自己技艺不精运气不佳。
这些陈军先锋以自己惨重的伤亡为随后冲到的主力舰争取了时间,因为是东南风的缘故陈军的主力大舰满帆前进速度极快,借着先锋的飞蛾扑火之举他们已经逼近了周军大船。
一名落水的陈军士兵看着己方逼近的战船面露喜色。周军的大船拍杆已发如今哪里来得及拉起来再战,此战官军是赢定了!
忽然间浪花飞溅他看见周军大船上那一端已入水面下的拍杆竟然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升起,速度之快哪里是他记忆里拉起拍杆能达到的。
这是怎么回事!!
还没等他想明白己方的大船已经冲来和周军大船交错。双方的拍杆几乎是同时发拍砸到对方船上,他睁眼看去面前一艘己方大船受损颇大而敌军大船也是。。。。损失轻微?!!
。。。。。。
鹦鹉洲东端江面,周、陈水军主力缠在一起恶斗,他们各自派出的偏军不约而同地向上游鹦鹉洲西端前进想要绕过鹦鹉洲再顺流而下突击对方侧翼。
虽然都是逆流而上但陈军战船借着东南风满帆前进速度极快。不说蒙冲斗舰即便是金翅大船的速度也不慢,原以为可以借着顺风之势抢先绕过鹦鹉洲西端调转船头顺流猛攻可他们发现对面的周军速度也不慢。
具体的说是对方的大船速度不慢,那些大船的样貌和陈军将士见过的船截然不同因为其头尾竟然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