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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水行周-第2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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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田排水,要过多久才能适合种麦子,这没人知道所以要摸索,时间短了万一麦子长不好怎么办,时间长了耽误播种又怎么办。

    到了春天,麦子要收割然后种水稻,又得折腾一番,旱田要放水变水田,如果操作不当导致影响当年的水稻收成,那就得不偿失了。

    当然农民对于能增产很欢迎,累些都无所谓,但这样一来全年大部分时间都在农忙,州衙要征发力役、兵役势必受时段限制。

    还有一点,按照如今各国律法,每年的租调只在秋收后征收一次,种植冬麦所得那就是不用上缴的,如果想以此增加州衙收入,强行加租的后果就是激起民变。

    “使君,当务之急是普及插秧法,百姓们若是还没熟悉插秧法,又来个稻麦轮作,一旦中间衔接不上怕是会歉收。”

    “若是在官田试行呢?”宇文温问道,不过随后便自己否决了自己的想法,现在秋收已过,要想种麦子一来要把水田排干,二来没有准备充足的麦种,今年是不可能实行的。

    “使君,贪多嚼不烂,还是以普及插秧法为先。”杨济劝道,明年开春要让巴州地界普及插秧法,还有其他州的吏员过来学习,正所谓一心不能两用,他觉得还是做好准备,明年秋天再试行稻麦轮作比较好。

    “也罢,留一年时间好好规划,争取明年秋后能够试行。”宇文温点点头,粮食生产事关重大,当务之急是先把水利修好三台河北岸免受水患影响,增加可开荒的土地面积。

    刚开垦的农田其粮食产量肯定不高,要过上几年才能达到普通水准,其间还得精耕细作,不是一觉醒来就能产量翻番的。

    “使君先前所说,要到那。。。西夷所说的新大陆寻找玉米、番薯、土豆,此话当真?”杨济又问道,他来自明末,知道西夷在东海以东极远之地找到了新大陆,上面有许多类似玉米之类的神奇作物。

    玉米、番薯、土豆,在明末开始推广种植,奈何天灾**没能尽早起到作用,连年大旱让庄稼绝收,愈发沉重的辽饷逼反了无数饥肠辘辘的北方百姓。

    杨济一直觉得,若是朝廷能尽早推广这些作物种植,到了崇祯年间想必能熬得过去,如果不是内外交困,陛下也不会在煤山殉国。

    ‘又来了,又来我大明了。。。’宇文温无语,面前这位口中的朝廷可不是如今的朝廷,陛下也不是如今的陛下,不过他之前所说要找辣椒、玉米、番薯、土豆,这也不完全是戏言。

    玉米、番薯、土豆推广种植是明末清初人口大幅增长的原因,这些作物的优点是产量高,对耕地的要求低,能够极大增加土地利用率。

    但是这些作物的热量不高,只有同样重量稻米的一半甚至三分之一,也就是说要维持人体基本热量需求,消耗的玉米、番薯、土豆要明显多于稻米,当然这是通常而言,特别品种另当别论。

    所以被誉为穿越的玉米、番薯、土豆,其最大的作用是救荒,它们不需要完整的土地,即便是零星破碎的土地、坡地都能种,单位热量不高但胜在量大,能让饥肠辘辘的百姓们填饱肚子。

    而玉米有个缺点,那就是生长时需水大,容易造成土地水分流失,清朝时推广玉米种植,许多山林被砍伐化作坡耕地,种植的玉米反而导致水土流失加重。

    所以要种田增收还得靠水稻,如今这个年代两湖地区开发度还不高,只要能兴修水利、治理血吸虫,荒地变良田,产出的水稻就足以养活这个时代的天下百姓。

    “湖广熟,天下足”,这是宋以后的事情,如今的湖广地区还是处于初步开发的阶段。

    宇文温对远在美洲的玉米、番薯、土豆不感兴趣,修水利开荒种水稻才是王道,他最纠结的就是辣椒,辣椒原产于中美洲,后世要到明朝中晚期才传入中原,但这个玩意真是好东西。

    没有辣椒,吃货帝国是不完整的,更别说风靡无数人的辣条了!(。)

第一百零一章 躁动() 
三台河北岸,一群髡人正在挥动锄头、铲子,又有许多髡人挑着箩筐走到他们身边,待得箩筐被土装满后挑起,满头大汗的走上正在修筑的河堤上。

    髡,剃发也,从古自今被髡发的只有两种人,其一是受刑之人,其二是佛教入中原后的僧人,而正在河边忙碌着的便是第一种人。

    他们都是从今年四月起陆续被俘的陈军士兵,来到北岸就被剃掉头发变成光头,周军如此做为的就是突显他们的‘与众不同’,就是防止逃跑。

    孝经有云: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孝之始也。除非是出家,否则如果有得选,没人会愿意自己的头发被剃光,但是战败做了俘虏,那就由不得自己了。

    到上月被俘的士兵,陈军俘虏都被剃了光头,当然月份较早的已经长出发茬,长度根据月份远近长短有别,远远看去就像是一群刚还俗的和尚。

    又有一些充当监工的吏员零星散落在他们之间,每个吏员身后都跟着一小队士兵,他们身穿铠甲手按佩刀,眼睛不时巡视着劳动着的俘虏们。

    离岸五十余步扎有营寨,里面驻扎着不少士兵,望楼上的弓箭手不时的查看着河边动静,而河对岸大堤上,还有巡逻队不时的走动着,他们有的背着弓箭,有的手持长矛,眼睛也是时不时看向北岸正在劳动着的俘虏。

    不容得周军不防范,这些正在忙着修河堤的俘虏不是老百姓,许多人都见过血杀过人,一旦暴动起来那可不得了,而最开始都是从小规模冲突开始。

    假装几个人斗殴,等得监工过来便忽然暴起,几个早已串联好的同伴一起发难,抢夺监工以及士兵的武器,召其他人一起反抗,为的就是要冲到江边逃回南岸的陈国。

    然后他们无一例外的被弹压,侥幸没死的挂起来风干示众,折腾了几次之后陈军俘虏死了上百人,连带着监工的周兵也有伤亡。

    也有处心积虑要逃跑的,俘虏们主要是在修三台河河堤,他们在岸上跑不远所以一头扎进三台河,不过逃不了多远要么被射杀,要么被下游蹲守的水军候个正着。

    暴动、逃跑不断发生,于是警戒的兵力开始增强,残酷的连坐也开始实行。

    俘虏们按十人一什编组,从十个人里面选出什长,要是有人闹事由什长摆平,不服管的由监工拖去抽上五十鞭,如果有一人逃跑,全什连坐。

    打了一棒子,还得给个甜枣,有表现好的俘虏可以得到奖赏,当日晚饭可以添饭,若是一个什表现好晚饭可以加肉片,一硬一软之下俘虏们开始老实。

    然后陈军俘虏中有人疯狂的报复,尤其那些卖力督促做工的什长,还有那些添饭卖力表现的积极人物,要么是一夜过后莫名暴毙,要么是被各种‘意外’害了性命。

    而周军的报复更加残酷,如果过夜时一人遇害,全什其他人不问缘由,连同嫌疑人一律处斩,如果是在工地上‘意外’身亡,全什其他人同样不问缘由,连同嫌疑人一律处斩。

    杀了一百多人后,看着那触目惊心的人头,俘虏没再敢反抗,每个什的人们都是防贼般的防着别的什,加上吃饭、休息都是严格按什分开,曾经藏在心里的各种想法也渐渐消散。

    陈军士兵们当然想家,但有时候反倒觉得在这里也不错,因为至少牢饭还算是人吃的东西,比在军中吃的沙拌饭好多了,甚至时不时会有片肉。

    穿的也算不错,至少布料不会那么容易撕裂,比起官军发的那种质量低劣的戎服,如今穿在身上的素色囚服才称得上是衣服。

    住的地方当然不比家里,但也比想想中的好许多,牢房里至少能保证干净,也不许随意便溺,出恭的木桶每日清洗,味道虽然有但好歹不像猪圈。

    每日准时被叫起来,居然还有一碗粥做早餐,虽然稠不到哪里但已经让许多人诧异了,不过想想周军要自己做苦力,好歹让人吃饱饭才能干活不是,这可比在军中强上许多。

    在军中一日两餐,运气差的话搞不好吃的还是沙拌饭,对比两边的待遇,有的人甚至产生了一种奇怪的错觉:他们如今才是在当兵。之前不过是做将军们的奴仆罢了。

    他们许多人都是被征召的百姓,家中一贫如洗,亦或是累世的军户,不打仗时就给大户当佃农,打仗了就给将领们当兵奴。

    如今在这周国做苦力,虽然是苦了些但竟然吃得不比军中差,最关键是只要听话就不会挨鞭子,每日里累得倒头就睡,可肚子也能填饱,甚至时不时还能吃到咸粥,许多人开始觉得还不如就在这里不回去了。

    当然也仅限于一人吃饱全家不愁的单身汉,大家上有老或者下有小,运气好的甚至还有婆娘,随着年底渐渐接近,思乡之情愈发深重。

    一处工地上,一名俘虏挑着空箩筐停下,另一名俘虏用铲子向那两个箩筐里铲土。

    “那边说好了,你这边如何?”挑箩筐的俘虏低声说道,他留着个络腮胡,而身边正在往他箩筐里铲土的壮汉没有吱声。

    络腮胡没再说话,因为周军只髡发不剃胡须,他才留得下这一脸络腮胡,见着对方不答话他也不急,因为监工看管甚严,不许随意交头接耳。

    箩筐很快装满,就在络腮胡用扁担挑起箩筐之际,那壮汉低声说了句“我知道了”,络腮胡轻轻点头不动声色的挑着箩筐离去。

    整个过程无人干扰,在他身边一同铲土的几名同伴都装作没看见,壮汉偷偷瞥了一眼左右,确定没被监工盯着,不动声色的铲土,小土堆渐成规模,又有人挑着箩筐过来装土。

    “定下了,就按上次说的时间。”壮汉低声说道,那人默不作声也没看向他,双方仿佛路人一般,待得箩筐装满土,他低声说了句“知道了”便挑着土离去。

    又忙碌了半个时辰,太阳西沉,营寨里响起急促的锣声,监工们闻声高声大喊着“收工”,俘虏们按各自什排好队,有序的向着营寨走去,半途有周军设卡,他们将手中工具一一交还。

    。。。。。。

    晚饭时间,俘虏们在营寨里捧着饭站在空地上吃着,即便是吃饭他们也是按什排成队,什和什之间前后左后均是距离五步。

    周军如此规定为的就是防止俘虏之间串联,什和什之间除了什长不许相互说话,空地上谁有小动作一目了然,吃完了饭就各自回牢里休息,第二日早上干活。

    方便修筑河堤特地在北岸搭起营寨,一来是让充当劳力的俘虏们就近休息,二来也是让看守他们的士兵有个据点,若是每日从西阳城里过来,光是路上消耗的时间就不少。

    “老刘,决定了么。”那壮汉低声问道,他的什长就站在左边,而右边一溜过去的同伴均是埋头吃饭,似乎没人听见他说话。

    “那厮可靠么?不会是周军的耳目吧?张顺你怎么看?”什长问道,壮汉轻声说应该不会,他名叫张顺,认得那络腮胡,其家中上有老下有小,想回家是肯定的。

    “我再想想。”什长说完便吃饭,张顺闻言也没什么表情,同样是吃着饭。

    他是陈军的一名大头兵,原本已经升任队正,可是恶了上官又给打回原形,后来五月时随军西进,结果武昌第二次被周军攻破,他侥幸没死便被捉到江北来做苦力。

    有不甘心的同袍组织了几次暴动,本着小心驶得万年船的念头,张顺没敢参与,所以没有被挂起来风干,也没有丢掉性命。

    周军的看守十分严密,但是陈军士兵的归家之心也不遑多让,虽然因为各种原因被杀了数百人,但还是有胆大的私下串联,而他们什就是其中之一。

    一个什十个人,都是军中就已经认得的同袍,大家都有家有室,所以都想着逃回去和家人团圆,周军以为用连坐法就能逼迫俘虏们就范,也许别人会屈服,但这对于他们什没有用。

    但是周军在俘虏中收买没良心的做其耳目,许多次串联之所以被对方察觉,就是因为这些耳目通风报信而走漏消息,所以他们什长谨慎也是很有道理的。

    张顺认得那个络腮胡,是一个将领的部曲,武昌城破之日那将领被俘,和其他将领一般被单独关押,他们这些普通士兵自然是当苦力,而络腮胡的表现并无异常之处。

    不抢风头,也不闲言碎语,躲过了周军几次杀鸡骇猴之后,络腮胡找到了张顺的什长,说是在策划逃跑,观察了他们许久确定有心,所以想邀他们入伙一起逃。

    但怎么逃就有讲究,从这里到江边要经过西阳城,若是跳入三台河往下游走,到了巴口还是逃不过巴州水军的搜捕,唯一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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