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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水行周-第3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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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东家。”

    时钟是个好东西,工人上下班就靠着时钟来控制时间,无论是布坊、染坊、书肆以及各种作坊,东家看钟掐时间扣工钱那真是再方便不过。

    李方在院子里发呆,等了一段时间又看向挂钟,略微有些急躁起来,他向着一个小步跑来的家仆问道:“人到了没有?”

    “到了到了,东家,郑东家的船刚靠岸,方才船在河口排队近来时耽搁了一会。”

    “都迟到十分钟了。”李方有些无奈,时间观念这种东西,如今也就仅限黄州地界的商人才有了。

    也不能怪别人,李方等人数年前也是如此,毕竟那是以“刻”做参考的时候,大家约定时间,都是某日某时某刻,何曾来的“分钟”可言。

    整整衣襟,李方领着随从向大门走去,远处几名衣冠楚楚的男子正向着他走来。

    “李兄!”

    “鲁兄!”(。)

第二十二章 保护期() 
傍晚,一辆马车在护卫簇拥下来到邾国公府侧门,一身酒气的王越走下马车,他来之前刚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只是那股酒味还是挥之不去。

    在府邸护卫的引领下,王越来到前院侧厅,这里他再熟悉不过,邾国公宇文温平日会见客人时大多在此,但仅限于私事,公事则是在书房。

    全黄州能到这侧厅的人没几个,因为他们没资格,能和邾国公谈私事的人屈指可数,王越作为大掌柜是其一。

    “王掌柜来了。”

    已经先到一步的刘彩云笑道,旁边的账房先生也是打了声招呼,王越拱了拱手随即在另一边坐下,大家都是这里的常客,所以没那么拘谨。

    “这一身酒气的,王掌柜是喝倒了多少英雄好汉?”

    “刘管事莫要笑话王某了,若不是其他几位帮挡着,王某如今可就失态了。”

    同在宇文温手下做事,管的又是府邸产业,王越和刘彩云很熟,那位账房李先生虽然一副老学究的模样,却也和这两位熟稔,见着正主没到,三人便低声闲谈起来。

    “刘管事,那些学徒出师了么?我这边人手不足,忙不过来啊。”

    “李先生这边已经预定了,王掌柜不如再等等?”

    “那怎么行!”王越有些着急,“再怎么少,算账的总不能少吧,要是我这里耽搁了,两位对账时莫要着恼!”

    “王掌柜消消气,这心急火燎的弄到嘴巴起泡可就不好了。”

    声音是从门外传来的,一人从转了进来,却是面色稍显疲惫的宇文温,他身着便服,身后还跟着两名女子,却是其侧室杨氏及萧氏。

    “国公。<;>;”

    “行了行了,自己人不用如此见外。”

    宇文温坐在上首,杨丽华、萧九娘则坐在他左右,两人虽然只是随意挽了个发髻,衣着也十分平常,但依旧遮掩不了各自那神采照人的风韵。

    “本公公务繁忙,许多事情就劳烦各位了,王掌柜,都谈清楚了?”

    “回禀国公,谈清楚了。”

    王越答道,随即开始汇报今日发生的一件大事。

    黄州的布坊生意红火,凭着神秘的机器,织出来的布不但质量好价格还低廉,热销之余自然引得四方客商闻风而动:那机器到底是什么?

    黄州的布坊都在三台河边,那搞大的水车,还有同样显眼的水轮,外人光是看着这些大约就能猜出一二:机器是用水来推动的。

    只是光知道这点没用,没见着实物结构根本仿造不出来,但想见到实物结构那是不可能的,因为各位东家把这些赚钱的宝贝捂得严严实实。

    敢翻墙进来的蟊贼全都失踪,从此在人间消失,反正州衙、郡衙也没接到苦主报案,就当没有这回事。

    那些水力纺车、织机,都是宇文温工坊出品,关键部位是用木板加封条挡住的,具体构造连操作工都不清楚,“售后维护”也是宇文温工坊的专人负责。

    这些纺车、织机出售给各东家时也三令五申不得泄密,有敢吃里扒外的,宇文温保证让对方“合家铲”,各位东家也很看重这赚钱机器,所以各种手段下来,秘密一直没有外泄。

    黄州的水力纺织业是宇文温一手策划扶持起来,一如书肆般严格限定布坊、染坊的数量,加上各种“行为规范”,所以大家能够开开心心的赚钱,而如今宇文温打算让更多人受益。<;>;

    水力纺车、织机的秘密,他要开放了。

    先期投资布坊、染坊的人,如今已经收回成本,还大赚特赚,黄州布的名声已经打响,规模效应形成,宇文温不打算吃独食,免得被人杯葛,所以“保护期”一到,新的买卖就开张。

    想买水力纺车、织机的人,可以到黄州来谈,谈妥了,可以手把手培训对方如何使用水力纺车、织机,而这些机器的构造也不再保密。

    有本事自己制作机器出来,能运行是一回事,能长期无故障运行那可是另一回事,搞不定不要紧,宇文温这边可以出售成品机器。

    宇文温要的,就是让山南纺织业大发展,这也是他对父亲的承诺百姓和士兵穿上物美价廉的衣物,所以这个市场他的团队不能吃独食。

    汉沔地区水力丰富,开展水力纺织可以省下人力物力,换句话说可以调集更多人手去打仗,虽然上阵杀敌不行,但帮忙运送粮草总是可以的。

    今日,便是各地大户来黄州“共襄盛举”的日子,接待他们的,是黄州的各位布坊、染坊东家们,双方漫天喊价、坐地还钱谈合作。

    初步成型的黄州商团,开始拉拢潜在的成员,因为“黄州”两个字,不是狭义的黄州,而是黄州总管府的那个“黄州”。

    今日与会的,大多是黄州总管府治下各州本地大户,他们有的之前已经和黄州的东家们合作,供应葛、麻、竹料、石料等原材料,有的则是从黄州进货,贩卖各类热销货物。

    书籍、布匹,肥皂、火腿,甚至包括针、线等各类日用小玩意,眼见着纺织如此赚钱,许多人也起了心思,如今黄州这边松口,所以挤破头都要来。

    来便来,黄州的布坊借着“保护期”,不但回本还获利颇丰,各位东家商议之后发现,即便水力纺织的秘密传了出去,甚至传到陈国都无所谓了。<;>;

    因为更高的利润布匹,而是给布染色。

    布的买卖是薄利多销,而染色布就不同,按着宇文温的说法,是“附加值”很高,这年头给布染色容易,但是要让染色的布耐洗,那可就不容易了。

    即便是有钱人家,那些精致的衣物也不耐洗,当然有钱人的做派不一样,穿一件就扔一件,至于洗过的衣服那是从来不穿的,大户人家可丢不起那脸。

    衣服不禁洗,洗了便褪色所以“掉价”,历史上对隋文帝皇后独孤伽罗的美誉,其中之一就是这位竟然穿洗过的衣服,以此证明独孤皇后是多么的节俭。

    然而黄州的染色布却耐洗,至少比一般的布耐洗,黄州染坊的独门秘籍,用的是宇文温工坊里弄出来的助染剂,其中成分都是“不可名状”。

    在利益的驱使下,各染坊东家绞尽脑汁改良配方,甚至把宇文温的助染剂成功改良,青出入蓝而胜于蓝,当然好处自然是大家共享,其他人适当出点“专利费”。

    正是因为如此,黄州的布坊有恃无恐,不介意织布这种“低端产业”被别人分享,因为他们已经牢牢控制了染色这门“中端产业”。

    各地用水力纺织所得的布匹,正好成为各家染坊的原材料,而成功染色再外销的染色布,利润比素布高得多!

    “国公,今日会谈已经谈妥,新入行的这几位东家,会得到我方‘大力,而关于葛、麻的货源,他们会和我方一起分享,想办法从各地收购。”

    宇文温闻言一笑:“很好,产业在扩大,这是好事,可人不够用了该怎么办?”(。)

第二十三章 稚嫩() 
宇文温说的,就是现在要商谈解决的问题,他府里的产业摊子越铺越大,人不够用了,尤其“财务人员”十分紧张。

    他的产业,统称“瑞兴”,大约就是“瑞兴集团有限公司”,下面分有几个“子公司”,囊括了琉璃镜、琉璃首饰、五味斋、布坊、染坊等产业。

    瑞兴已经成长起来,在安陆、江陵、襄州、穰城都有分店分,负责收购原料、进货、销售等事务,最近在邺城也开了分店。

    又组织了商队,往返于这几处分店之间,从业人员不少,外聘了许多掌柜、伙计。

    正所谓“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但相应的监督体制不能少,“董事长”宇文温很忙,所以实际操持产业的是“总裁”尉迟炽繁,“总经理”王越负责主持日常运营。

    尉迟总裁自然是在黄州坐镇,这年头没有电话,各地的分店需要有人监督,而最好的监督则是“财务”,也就是账房。

    要是有人搞小动作,第一个要搞定的就是账房,所以尉迟总裁通过账房管住各地分店,但现在账房人手不足。

    别的人可以外聘,账房先生也可以外聘,但基于制衡的原则,要在分店掌柜和账房先生以外,再加一个“出纳”,这就是避免有人起心思,从根源上杜绝“小金库”出现的可能。

    宇文温对各产业财务的要求很高,所以每个资金流通的关键环节都要多设一名“出纳”,这类人员他要自己培养,从收养的孤儿及府里的奴仆里选人,举办“财会培训班”。

    但计划赶不上变化,培训班的学员数量,应付不了急速扩大的产业需求。

    按人头算勉强够,可实际这帮仅仅是学徒级别的人,如今却被赶鸭子上架挑大梁,几位府里的骨干表示隐患颇多,所以需要董事长拿个主意。<;>;

    这种新手没见过世面,按说要跟着师傅几年积累经验,如今挑大梁的话,搞不好真有人做假账都未必看得出来,甚至倒霉的被人卖了还帮忙数钱。

    古往今来的财务人员,第一要务就是规避风险,实力甩锅,不该签字用印的事决不能做,新人面皮薄,碍于人情很容易被花言巧语糊弄。

    到时候别人贪墨了钱财,结果亏空却是自己扛,王越和刘彩云等人可是知道其中利害关系,所以说出了各自担忧:

    “国公,这些孩子也就勉强出师,算起账来动作慢,经不得催促,否则容易出错”

    “他们没见识过人心险恶,若是旁人骂了几句,或者是恶语相向,一个个眼泪水就吧嗒吧嗒掉下来,极易受人欺负”

    “若是遇见脾气急的分店掌柜、账房先生,怕是少不得被抱怨,届时传到夫人耳边,这些孩子怕是给夫人的印象就变差了。”

    “国公,若是派他们到分店去,周围都是不熟悉的人,还得需要一段时间适应,若是有人热心相助,极有可能因为感激放松戒备,很容易被心怀不轨之人拉下水”

    宇文温对几位所说深有感触,当年他大学毕业社会,也不知遇见多少龌蹉的事情,二十二、二十三岁年纪的毕业生,大多没见识过社会的阴暗面。

    更别说这些也就十五六岁左右的“少男少女”,平日里在府里过集体生活,按着条条框框行事,没怎么经历过外面的世道。

    “那么几位的意见?”

    “国公,人肯定是要用的,只是希望能稍微宽容些。”刘彩云说着,“尤其王掌柜,事情多了,孩子们动作慢,可不得着急上火。”

    培训班是刘彩云负责,所以她对这些学生感情很深,就怕出来做事挑大梁被人误解、责骂。<;>;

    王越苦笑着说他脾气还么有那么差,刘掌柜到邺城张罗分店,拉走了许多骨干,他能有人填上就阿弥陀佛了,哪有心情骂人。

    账房捻着胡须说道:“国公,这些孩子还稚嫩,若是稍微宽容些,他们也不会思前顾后,平心而论,老朽年轻时何尝不是如此?”

    “国公,贱妾的意思,派驻各分店的孩子,每月派人去过问一下情况,即便是简单的嘘寒问暖,那都是好的。”

    “一个月倒不必,按着各分店往来的情况,半月两次甚至三次都会有人往返。”宇文温决定重视一下,“这样,刘管事安排几个人,要那些孩子熟悉的人,每月初、中旬、还有下旬,都去各个分店走访。”

    “关心关心那些孩子,嘘寒问暖,顺便看看账目上有什么疑难或者问题,及时向夫人反应。”

    “刚出师,做事自然不如老手般熟练,难免出错,本公定一个实习期,以一年为期限,这期间出了差错,只要不是太严重的错误,那就从轻处理。”

    商谈了片刻,敲定了一些细节,宇文温最后拿了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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