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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水行周-第4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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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驶来。

    马车不停的驶来,不停的卸下木箱,这些木箱都被运进日兴昌,而领队的人也都是名人:全都是黄州地界的有名商贾。<;>;

    此情此景让围观百姓目瞪口呆,他们觉得日兴昌有诈骗嫌疑,可这么多大东家都把钱存进日兴昌去“钱生钱”,莫非真的不是骗人的?

    “那些木箱里,是不是石头什么的,拿来唬弄我等?”

    “得了吧你,人家一个时辰赚的钱比你全家一个月赚的钱还多,稀罕演戏骗人?就算骗人,莫非那么多大东家都是在骗人?他们有什么好处?”

    “他们。。。他们若是想骗我的血汗钱呢?”

    “大东家们稀罕你那点破钱?到飘香阁吃一席酒都不够!”

    议论声起,围观百姓只觉得脑子有些不够用,他们觉得日兴昌极有可能是骗子,但这么多大东家往里面存钱,似乎看起来又不像是骗子。

    就在此时,又有车队驶来,看清楚旗之后,大家不由得惊叹道:“是邾国公府的车队!”

    邾国公宇文温是黄州总管,大大的大官,也是黄州的父母官,这位宇文二郎在黄州百姓心中威望颇高,名声很好,如今看样子也是来这日兴昌存钱。

    谁敢骗独脚铜人?活得不耐烦了吧!

    既然宇文总管都来存钱,那想必这叫做日兴昌的柜坊真的可信,道理很简单,围观的百姓很快就想通了,人潮随即向日兴昌的伙计们涌去,要把个中缘由问个明白。

    “大家不要挤,不要挤!!”

    即便是早就做了准备,日兴昌的伙计依旧被挤得狼狈不堪,他们拼命维持持续不停喊话,按着事前定下的方案,在大门外数个地点开始讲解“细则”。<;>;

    百姓关心的是如何“存钱有利息”,说多了听不懂,所以日兴昌的伙计按着早就打好的腹稿,尽量用最简单的话来进行解释。

    其一,存钱有利息是不假,但得分长期和短期,短期存钱是三个月内任取,但利息按月计,不满月没利息。

    长期存钱是超过三个月,存了钱必须三个月后才能取,当然了,长期存钱的利息要比短期存钱高。

    其二,存款得有凭据,叫做存折,你把钱存到日兴昌,当然担心柜坊不认账,而日后要来日兴昌取钱,也得有凭据,让大家放心,也防止有人冒领,这存折有讲究。

    存折上自然是要注明金额、利息、存钱日期、到期年月日、到期时本金含利息的金额等等,存款人的名字、籍贯也包括在内,避免冒领,还得在存折上按左右手的拇指印。

    取钱的时候,必须对拇指印,对不上免谈,也就是说,谁存的钱,只有他本人才能去取。

    万一拇指断了或者手断了怎么办?让官府来证明你的身份。

    万一存钱的人因故去世,那存在日兴昌里的钱是不是就取不出来了呢?没事,同样让官府来证明那人故去,其配偶、父母或子女可以取。

    你问我是父母还是配偶还是子先取?按官府判决说了算!

    “存钱以陌计,免得大家不好算利息,又成日担心鄙店故意算错来讹人。”

    “大家放心,取款的时候肯定给的是好钱!”

    “能存的只有钱,不收实物,莫要拿东西来抵押,日兴昌不是质库!”(。)

第五十七章 开张 续() 
日兴昌前人山人海,百姓们都在围观前所未闻的“柜坊”,身着便服的宇文温分开人群,转身向外走去。

    他如今和平民一般是“白衣”,用头巾包着发髻,嘴里叼着根草,大口裤裤脚挽到膝盖处,光脚丫穿着两齿木屐,踏在青石路面上磕磕作响。

    穿木屐可不是学东洋人,这本就是中原此时的常见打扮,尤其在江南多雨之地,木屐是雨后出行的“水鞋”,高高的木齿可以避免脚被积水或泥泞地面弄脏。

    当然前提是要穿得惯,宇文温在山南地界住了六年,早已经练出脚穿木屐健步如飞的本事了。

    左右随从也是如此打扮,一行人走在人来人往的街道上,丝毫不显眼,宇文温转入不远处的一个茶肆,在角落的位置要了壶茶后坐下。

    一手扶持的新店开张,然后来到人声鼎沸的茶肆,倾听茶客的议论,从一个个旁观者的口中听到由衷的称赞,被大家称呼为商业奇才,虚荣心得到极大的满足?

    这样做逼格太低了,宇文温不需要用这样的方式给自己增强信心,柜坊无论如何都得办下去,哪怕是恶评如潮都要如此,所以他现在就是来听恶评的。

    “来给日兴昌捧场的可真不少,瞧瞧,瞧瞧这场面,可真是够下血本的。”

    一名中年人阴阳怪气的说着,旁边的人闻言有些奇怪:“那可都是西阳城里的大东家来捧场,这位仁兄的意思莫非里面有假?”

    “这不能够吧,那些木箱里应该都是铜钱,方才大伙不都看见了?掉到地上的箱子,漏出来的可是铜钱。”

    面对质疑,那人笑道:“当然是钱,西阳城里的各位东家来捧场,自然是真金白银,只是那木箱是不小心掉的,或是故意掉的还两说。”

    见着众人不信,他喝了口茶说:“柜坊,别处可从未听说过,不过大概和邸店差不多,无非存的是钱,那什么存现有利息,就是吸引大家去存钱不是?”

    “谁的钱都不是大风刮来的,想让别人把钱放你这里存着,凭什么?光凭利息么?万一卷了钱跑了那该怎么办?所以得有信用,对不对?”

    “信用怎么来?嘴巴说可不行,正所谓日久见人心,可这新开张的日日什么来着,要想让人信,总不能等上半年大半年,所以得有人来捧场。”

    “大家都在西阳城做买卖,低头不见抬头见,捧个场嘛,无所谓了,只是这些钱嘿嘿。”那人冷笑一声,随即说道:

    “当然这是鄙人自己所想,大家听听权当一乐,可不是恶意中伤啊!”

    众人不断催促,他又喝了口茶说道:“这些钱,少则一月,多则数月,各位东家们大约都是要取走的,反正该捧的场已经捧了,意思到了也就行了。”

    听得他这么一说,许多人方才还兴致勃勃,随即“降温”不少:“原来只是捧个场罢了,我还以为他们真打算存钱,来个钱生钱。”

    “可是邾国公也把钱存进去了。”

    “嗨,山南地界谁敢赖邾国公的账?活得不耐烦了是吧!”

    “就是就是,邾国公,还有那几个大东家的钱,谁敢赖,我等平民百姓可就难说了”

    “我就说嘛,把钱存着就能生利息,世上哪里有这般好的事情。”

    “依我看呐,这日日什么来着,知道没人敢存钱,特地用利息来吸引人,也许头几个月是有的,就怕到后面说不定哪天早上一看,这日日什么来着就关张了。”

    “看来还得再看看情况再说,别被人给骗了,到时在街坊邻居面前抬不起头来。”

    “还有啊,那什么流通券,一张纸就能换布,这可是闻所未闻,还是先看看再说。”

    茶客们议论纷纷,对新开张的日兴昌柜坊颇有质疑之处,宇文温制止了试图开口“讲句公道话”的张鱼,悠哉悠哉的喝着廉价大碗茶。

    。。。。。。

    邾国公府,前院书房内,宇文温和夫人尉迟炽繁正在听报告,听大掌柜王越禀告日兴昌三日来的经营情况。

    一个字可以形容:惨。

    存钱的人,一个没有;办理汇票或者兑换流通券的人,一个没有;借贷的倒是很多,可这都是事前就谈好了的。

    也就是说,从日兴昌开张的那日算起,连续三日,没有一文钱的业绩,再这样下去,不出几个月大约是要倒闭了。

    若是换在当代,会有人拿着喇叭满街放录音:

    “山南黄州,山南黄州,日兴昌柜坊倒闭了!王八蛋大东家宇文温吃喝嫖赌,欠下了35个亿,带着他的小姨子尉迟明月跑了”

    按说应该卷款卷小姨子跑路的宇文温,如今却未见颓态,反倒是关心起面色疲惫的王越来:“柜坊总算是开张了,王掌柜可得好好休息几日。”

    老板宇文郎君笑眯眯,老板娘尉迟娘子却是面色黯淡,柜坊的事情,她可是下了一番功夫,满怀期待的等到柜坊开张,结果业绩却如此惨淡。

    这件事老早就在筹划,地点早已定好,柜坊里各种房屋、地窖、库房也早就建好,从掌柜的到伙计,上上下下的人选也有了名单。

    王越和城里几位东家定下条条框框后,柜坊很快便热热闹闹的开张。

    结果呢,正如同夫君所说,日兴昌开张后,一开始的业绩会很惨,初一看给人的感觉就是要扑扑街了!

    尉迟炽繁不太清楚“扑街”是何处的方言,虽然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但现在亲耳听到王越所说的情况,真的是有些欲哭无泪的感觉。

    不是门可罗雀,反倒是门庭若市,可来的人全部都是问情况的,具体要存钱、兑换流通券的就没有,一如布坊里来了客人,问了价之后不买就走了。

    “国公,日兴昌的资金,已经贷出去七成,那几家即将开布坊的外地大户,正在和日兴昌联系相关事宜。”

    “不管是谁介绍来的,一切按着日兴昌自己的规章制度来办。”宇文温丝毫没有气馁的表情,“各位股东接下来要存的钱也得按制度来,不许讲什么交情。”

    “国公,府里准备追加的十万贯,明日是否由在下去日兴昌办手续?”

    “不用,你毕竟算是日兴昌监事,夫人会安排人去办的掌柜和伙计们不要急,就按事前说好的,按部就班即可,本公可是保证过,亏损一年都能撑着!”

    瞥了一眼夫人,他半是对着王越半是对着夫人说道:“日兴昌的客户群,本来就是以商贾为主,即便开展储蓄业务,也不期望百姓们一开张就来存钱。”

    “关键就在信用二字,这信用树立起来非一日之功,败起来却很可能一个时辰不到,所以急不得。”

    “存钱有利息,听起来很诱人,但百姓依旧会观望,因为他们不敢相信天上掉炊饼的事情,毕竟家底薄,经不起折腾,所以求稳为上。”

    “至于流通券,这几日来西阳的商贾,大多是做不了主的,他们也是求稳,先把本次买卖办妥了,回去后再跟东家说这个情况,等着东家定夺,所以需要时间适应。”

    听到这里,尉迟炽繁依旧有疑问:“只是为何为何不让人去帮衬一下,存钱撑一下场面呢?”

    “避嫌嘛,免得别人说为夫压迫下属或者亲友去捧场,夫人莫要着急,山人自有妙计!”(。)

第五十八章 风险() 
西阳城西郊龙头山东麓,田氏聚居地,昔日人满为患的坞堡,如今已显得有些冷清,许多房屋铁将军把门,屋主大多已这里居住,除了留守的几个仆人,再没别的人影。

    他们不是和族人起了冲突被赶走,也不是要到别处开枝散叶另立小宗,而是搬到不远处的西阳城定居。

    坞堡,是乱世中人们抱团取暖的小堡垒,多少家族凭着一个个的坞堡,躲过了多如牛毛的贼、匪、盗、兵祸,保住了一族的血脉。

    许多地方豪族也凭着坞堡的庇护,和当地官府貌合神离,不交租调不服劳役,任尔州官变动或者改朝换代,一样自己过自己的日子。

    西阳城外的田氏,先前也是过着这样的日子,不管西阳城头飘着的是梁北朝还是南朝的旗帜,他们依旧是他们自己。

    如今就不同了,许多田氏族人自己离开了坞堡,到西阳城置业居住,没有人逼迫他们,只是更加方便赚钱而已。

    当然也有没挪窝的,尤其宗主田宗广一家,肯定得守着祖宗留下的基业。

    今日少宗主田益龙不用去府兵军营操练,难得在家休息,可他也没得多少空闲,因为有客来访。

    “我说你这脸上的道道,又是给猫挠了?”

    田益龙促狭的说着,他面前的年轻人眉毛隐约连一条线,俗称“一字眉”,右侧面颊上有三道划痕,红彤彤的清晰可见。

    “没办法,怀了崽子脾气差,总不能反打过去不是?”

    “总不能无缘无故挠人吧,你是不是又在外面偷腥了?”

    “偷腥!我领着人去捕奴。。。进山,哪有空偷腥,不就是回来交货时在城里喝了些酒,染了些脂粉气么。。。总不能让陪酒的小娘子不用胭脂水粉吧。”

    一字眉无奈的抱怨着,他杀过老虎,可家里母老虎更加厉害,动起手来胜负还在两可之间,如今有了身孕他更是不能还手了。

    婆娘泼辣但会持家,他经常外出,就靠着母老虎主持家务,解了自己的后顾之忧,奈何耍起脾气来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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