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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关中这边的事务,自然是宇文亮主持,一旦出现意外,由宇文明接管大权,守住好不容易收复的江山,他们父子三人要各自担起重责。
宇文温能理解父亲做出的决定,换位思考若他是决策者,也必然做出这样的决定,只是理解归理解,年轻人的热血可不是那么容易冷却的。
“不给项目?那我就自己去找项目!”
收拾心情,宇文温转身向随从们走去:“事情都安排好了么?”
张鱼见着郎主面色多云转晴,暗暗松了口气,迎上来说道:“安排好了,只是这费用。。。”
“怎么,钱不够?”
“够,只是回去后,小的不知如何向夫人禀告。”
。。。。。。
长安某乐坊,欢乐在,邾国公今日包了这个乐坊部下来此见见世面,什么歌舞表演、好吃的好玩的都摆出来,至于喜闻乐见的那种服务么,呵呵。
反正钱已经给了,大宝剑拿不拿就各人自己看着办,宇文温已经安排好了军务又批了假,诸位将领今晚回不回营都无所谓。
当然他本人是不会玩过线的,和乐坊的小娘子们逢场作戏就行,但再“深入接触”就免谈,毕竟这种行为只会让自己家中绝色掉价。
要姿色有姿色,要有,要姿势有姿势,偷吃?太伤人心了!
“陈五弟,你怎么回事?十三娘都敬酒了,低着头算什么?怕了?”
“郝大胆!你的手往哪里放的?揽着丽娘啊!这样喝酒才有趣!”
“一个两个像呆头鹅,畏手畏脚的做什么?史万岁,你来教教他们什么是规矩!冷落了小娘子们,先罚酒三杯!”
宇文温搂着个小娘子,拿着酒杯放声大笑,在座的一群人基本都是没见过大世面的土鳖,在花枝招展、衣着撩人的乐坊娘子面前窘迫不堪,如同新婚入洞房的新娘。
在场的,也就宇文温和史万岁游刃有余,宇文温自幼在长安生活,什么大场面没见过,而史万岁交友广泛,也是花丛老手,对付起乐坊的狐媚子话下。
“气氛搞起来!今日谁让小娘子不痛快,本公就让他不痛快!”
今朝有酒今朝醉,宇文温和将士们即将回山南,好容易来长安一趟,不潇洒潇洒怎么行。
他带来关中的黄州军,是由虎林军和府兵组成的,而今日一掷千金的可不是些许将领史万岁负责搞活此间气氛后,宇文温拎着酒壶转到隔壁院子。
这边厢同样在歌舞,同样有一群不解风情的呆头鹅,见着宇文温来了,个个如蒙大赦:“国公,末将可以走了?”
“得罪了小娘子还想走?”宇文温冷笑着,“小娘子们拿着的酒杯都是满的,史万宝,你怎么回事,别人不懂规矩,你不懂么?”
“国公!我劝了许多次,奈何大伙就是不敢喝。”
“有什么不敢喝的?怕酒里下毒?”
“国公,大伙第一次来,放不开。。。”
史万宝无奈的说道,他当年跟着兄长史万宝见过“世面”,后来又跟狐朋狗友在长安城做游侠,门门道道还是懂的,所以被宇文温派来当“通事”,奈何。。。
宇文温听得史万宝的简要说明,看着一屋子的土鳖无可奈何,不过他今日就是要带着部下来见大世面,进了乐坊的门,想转身逃出去可就难了。
“李石磨,你的脸怎么这么红,是要出恭还是怎的?”
“国公,末将想回营。。。”
李石磨哭丧着脸说道,他跟着同僚一起来这里“喝花酒”,原以为就只是喝酒,结果一群衣着暴露的妖精十分粘人,像苍蝇一样甩都甩不开。
万一喝多然后那什么了,回去如何面对媳妇?
“李石磨!如今有红粉阵在前,本公命你破阵,你破是不破!”
“啊?国公,国公。。。这这。。。”
“没什么这不这的,本公有令,今日每个人必须破阵,斩将夺旗,如有违抗,以军法论处!”
李石磨和同伴面面相觑,今日这一关看样子怕是不过不行,看看身边那些花枝招展的小娘子,许多人不由自主的咽了咽口水。
嗯,是国公有令,不是我等乱来。。。
“放开些,大伙放开些!史万宝,把气氛搞起来!”
“是!国公!”
宇文温大烧包的是中、上级别的将领,当然寻欢作乐是要分批、分几日进行,为的是让大家放松放松,化解心中的戾气。
所谓的战争综合症,并不是现代战争中才存在,冷兵器战争同样会对人的心理造成影响,长期在外征战,各种压力积累下来,将士没有发泄渠道会出大问题。
怎么发泄?很简单,杀人,抢劫,或者睡女人,当然,口味独特的还可以睡男人。
杀人,也就是所谓的屠城,譬如入城后三日不封刀什么的;抢劫,就是抢赚钱的东西据为己有,甚至包括抢劫百姓的财物;至于女人,那就是解决生理问题。
古代军队的军纪好不到哪里去,将领们化解士兵心中的戾气,往往有意无意的放纵部下,烧杀抢掠什么的司空见惯,所以才有“兵过如剃”的说法。
“饿死不抢粮,冻死不拆屋”的岳家军是异类,大部分军队需要靠适当放纵士兵来缓和军营里的紧张气氛,U看书(wwuuknshu。无非放纵的程度是深还是浅罢了。
基于现代人的道德观,宇文温不允许自己的兵有屠城、烧杀抢掠的暴行,也不许有营妓,但是将士心理问题和生理问题总得解决。
解决起来很简单,这年头已经有了“先进经验”,那就是组织风尘女劳军,当然,吃“霸王鸡”什么的太有碍观瞻,这可是有偿消费。
中上级将领可以到城里乐坊喝花酒,这笔费用宇文温出了,毕竟先前有说过“请客”,然后还组织长安城里的风尘女子,去城外军营旁的“乐园”劳军。
当然这笔费用得士兵们自己出,不想花钱的,那就自己用手解决。
在各院走了一圈,宇文温再次强调让部下们放轻松,当然他也知道自己身份太高,在场的话大家放不开,所以最后转到一处厢房去了,那里有特邀嘉宾等候多时。
“沛国公,多年不见,别来无恙?”(。),。<;!……fgkuwen……>;
第145章 臭味相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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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友重逢,自当举杯庆贺,宇文温和郑译一别将近六年,虽然相互间没有断过联系,但在两河口一别,如今是第一次见面。
推杯换盏、觥筹交错,几轮酒下来,气氛开始热络,宇文温摆摆手,陪酒的小娘子退下,房中只剩他和郑译两人。
“沛公在城中如何?”
“多亏邾公事前在尚书令那里打了招呼,如今郑某一家老小得以保全。”
“如今长安初定,百废待兴,正是用人之际,沛公世子颇有才干,不知愿意为朝廷效力?”
郑译闻言大喜:“犬子自然是愿意的!”
“啊,是小弟记错了,尚书令如今缺人,不知归昌县公有无报国之心?”
“有的,有的!”
郑译的长子郑元璹、次子归昌县公郑善愿,如今算是有了着落,能为朝廷效力意味着至少不会被晾着,当然能有此待遇,缺不了宇文温的操作。
“先前递交的条陈,尚书令已经看过并准备实行,沛公的报国之心跃然纸上,不过呢,朝廷那边的态度谁也说不准,所以沛公还得努力啊。”
“自然,自然。”
“来,喝酒!”
郑译心中稍定,正所谓收钱办事,他一向如此,而旁边的这位老友亦是如此,保住郑家上下,这段时间郑通可是绞尽脑汁想办法,只是一直没有底。
周军入城之后,他一直在奔走帮忙,以表明“为国效力”的忠心,但直到宇文温来到长安,并且收了“意思意思”,郑译才确定先前的待遇不是缓兵之计。
作为天元皇帝宇文赟的幸臣,郑译和刘昉十分符合佞幸小人的称呼,原先历史里宇文赟忽然生病,甚至连话都说不出来,这两位就勾结杨坚伪造遗旨。
杨坚能够第一时间卡位成功,绕过宗室藩王掌握禁军,“沛、黄”功不可没。
如果说杨坚是首恶,
那么沛国公郑译还有黄国公刘昉就是最大的帮凶,没有这两位帮忙,杨坚没能力捷足先登。
郑译和刘昉的所作所为,一如集团董事长的机要秘书隔绝内外,篡改董事长遗嘱,直接将董事长家族的股权转让给另一位董事,导致集团易主。
这个时代的历史轨迹出现偏差,但“沛、黄”的表现依旧给力,是为杨坚夺权的最大助力。
正常来说,周国收复失地后,此二人必须斩首以儆效尤,不过刘昉在起事策应周军入长安时已经身亡,而郑译也第一时间“反正”,这么一来就有了说头。
人非圣贤,孰能无过?
父亲日后向朝廷的上奏中有这两句,宇文温可是花了许多口舌,毕竟招降纳叛为重,当年汉高祖刘邦稳定人心,封仇人雍齿为候,所以郑译就是新的雍齿。
连郑译这种首恶小人都能原谅、给机会“反正”,其他人呢?自然话下。
当然还有例外,拥护杨坚登基称帝的李家、于家,必须血洗,这两家的家主本是太祖宇文泰的佐命元从,却在关键时刻投靠杨坚,甚至更进一步劝进。
是可忍孰不可忍,既然家族做出如此选择,那么如今也该认赌服输,被斩草除根也怪不得谁!
郑译知道雍齿的故事,但过了一关还有一关,宇文亮可以不追究,可朝廷那边的意思还不明确,万一丞相尉迟迥要来个秋后算账,那么宇文亮未必肯接着保。
所以关键在于宇文温,有宇文温“活动”,那么宇文亮必然愿意帮忙,那么保全性命的几率大很多,高官厚禄是不用想了,能安度余生足矣。
“沛公,待得尘埃落定后,爵位能否保住还两说,但官职大概也就是闲职,可曾想清楚了?”
“此是自然,想清楚了。”
“平日里有何仇家?或者和谁人结怨?这些人日后免不得在丞相或者天子面前旁敲侧击。”
“仇家防不胜防,邾公的意思?”
“若得见天子,小弟自然会将沛公身在曹营心在汉的事迹禀明。”
说到这里,宇文温不忘留补充:“至于丞相那边,实不相瞒小弟并无把握,日后无论还都与否,沛公不可轻易前往京城,免得事发突然,小弟想保都保不了。”
申生在内而亡,重耳在外而安,外出保命是郑译所想,不过如今他的行踪可由不得自己。
“沛公想不想到山南走走?江南景色,别有一番风味,就是多雨潮湿,也不知沛公住不住得惯。”
“住得惯,住得惯!”
话都说到这份上,郑译已经没什么疑虑了,宇文温的人品值得信赖,既然说了要在天子面前提起,那就一定会提。
丞相尉迟迥那边,宇文温是说不上话的,尉迟迥真要算账,那就只能说是天意如此,心中一块石头落了地,郑译的眉头总算是舒展开来。
“世事多变,待得朝廷收复失地,怕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不知沛公的亲朋。。。”
“自然以尚书令马首是瞻!”
话说到这份上,交易已经完成,多年的“合作伙伴”,有时候不需要把话说得太直白,郑译的年纪,和宇文温之父宇文亮差不多,不过这对忘年交可谓是臭味相投:收费服务。
郑译拍拍手,乐师、歌姬、舞姬鱼贯而入,歌舞开始,欢乐。
今日宇文温包下乐坊,定金是自掏腰包,不过方才便已退了回来,全部费用自然是老友全额承担,这也是郑译的“意思意思”,宇文温没有再多收一文。
郑译有才无德,U看书(而且“才”也不是治国治军之才,不过宇文温无所谓,他一向自力更生,所以能拿到什么工具就用什么工具。
保郑译需要花费,不过实际上花得不多,收效却是很好的,虽然郑译的名声差,宇文温出头保下来会连带着名声有些下降,但依旧值得。
他要让大家知道,邾国公不是有道德洁癖的人,谁有才能想要向上爬,尽管来投靠。
宇文温要想办法招纳人才,可那些世家、门阀子弟或饱学之士未必看得上他,他也不会厚着脸皮上门“三顾茅庐”,因为世间的人才,并不仅限于此。
寒门或者百姓之中依旧有人才,这些人出身贫寒,多多少少都有些俗不可耐的“欲求”,一如秦汉之际盗嫂受金的陈平,只要有真才实学能为他所用,些许品行污点又算得了什么?
所谓的名声,把自己变成不粘锅,结果高端人才不屑于顾,草莽英雄不敢投靠,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