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尉迟明月默默地点点头,这种时候她除了沉默也不好说些什么,若是表现得急了,会让人诟病不孝,如果表现得不以为然,又容易惹得母亲急。
你都这么一把年纪了,再不嫁人哪里得了!
然后接下来就是那个路数:“我苦命的女儿呀。。。”说着说着眼泪就流出来,絮絮叨叨能说上一晚,尉迟明月已经吃过几次苦头。
她就怕母亲如此,所以只能沉默,无奈等着别人安排自己的命运。
按照事态展,她的婚礼怕是遥遥无期了,其中缘由,说起来就让人郁闷。
杞王到蜀王府吊唁的次日,天子亦亲自到灵堂吊唁,蜀王的葬礼按着礼制有条不紊进行着,因为这个缘故,原本即将进行的天子大婚,自然也要往后延缓。
原本云集邺城的权贵,本来是要参加天子册后大典,如今天意弄人,喜事被丧事取代,他们自然是要参加蜀王的葬礼,许多人和杞王父子一般,没有离开邺城。
而身为蜀王的孙女,西阳王妃尉迟炽繁自然也得留在邺城,为祖父守居丧礼,孙孙女为祖父服丧为齐衰,若按周礼那么得服丧一年。
当然这不是真的就要服丧一年,自汉以来,丧期之数,以日易月,一年十二个月,那么只需要服丧十二日即可。
待嫁的尉迟明月同样要服丧,其婚事近期就不要想了,且不说她本人亦是蜀王孙女,其父尉迟顺,按礼得为亡父斩衰三年。
三年就是三十六个月,若按以日代月,莫非三十六日就结束了?
此乃大不孝!
天子崩,太子即位后要以国事为重,所以在悲痛欲绝之下以日易月,这是可以理解的;重臣的父母去世,如果国事离不开他,那么天子下令夺情以日易月,这也是可以理解的。
至于其他人,子为父服丧敢以日易月,三十六日后就回来当官,那就是大不孝,可以称之为恶行。
蜀王世子尉迟惇,即将继蜀王位并继任丞相,要主持朝廷事务,所以天子必然会“夺情”,而尉迟顺尉迟佑耆不可能有理由得到如此待遇,为亡父服丧期若是草草了事,这不是大不孝是什么?
尉迟顺为蜀王在世诸子之中最年长者,又是嫡出,按说世子之位本该归他,奈何蜀王当年续弦,弄出两嫡妻来,王氏所生之子也成了嫡子。
一番权衡利弊之后,蜀王世子之位归了四郎尉迟惇,三郎尉迟顺的地位就有些尴尬:他算是嫡子之中年纪最长者,却不是蜀王的继承人。
如今若真是服丧三十六日便结束,那可是会被人戳着脊梁骨骂不孝:是不是对蜀王未立你为世子不满?人伦纲常还要不要了?
君君臣臣父父子子,君父再有过错,做臣子的都得孝顺!
不说别的,就是言官的弹劾奏章,还有朝野内外的舆论,都能让尉迟顺羞得无地自容,尉迟丞相劳苦功高,结果家里出了不孝子,若是不处理天下人怎么br/>;
尉迟家再怎么权势滔天,最基本的脸面总是要的,世子要赶紧接任控制局面,其他儿子就得为亡父服丧,尤其尉迟顺,一切都得按照规矩来。
以日易月不可能,但是否服满三年丧期也是个问题,因为这个问题会衍生出另一个问题:他的女儿尉迟明月,还要不要出嫁当皇后?
嫁?父亲新亡,做儿子的在丧期内嫁女办喜事,这算什么?
不嫁,待得三年丧期满,尉迟明月都快满二十岁,天子和一个逾龄女子大婚,这太失礼了,而大周的皇后之位也得空三年,这算什么事?
更别说三年时间,可以生很多事,皇后的人选只能是尉迟家的女子,不允许出现意外,别人倒是希望拖,可尉迟家的人决不希望拖。
天子下旨尽快举行婚礼册封皇后?
天子在丞相过世后不久便举行大婚操办喜事,虽然皇后是丞相的孙女,但如此行为,和丧礼上张灯结彩吹锣打鼓哈哈大笑有何区别?
若如此行事,那么天子在世人眼中,就只有一句话可以形容:望之不似人君!
可想而知,围绕这几个问题,还有得折腾,是否会弄得场面难就不知道了。;**;:1
第四十一章 郁闷 续()
安6,西阳王府别院,宇文温上的纸条有些郁闷,这是刚从邺城飞鸽传书经西阳再转送来的,他按计划“顺理成章”的抵达安6,开始为兄长宇文明镇守山南。..
原以为邺城那边会斗得血流成河,未曾料却峰回路转。
杞王和世子孤身到蜀王府吊唁,化解了蜀王世子尉迟惇极有可能出现的误会,本来双方都无心,那么最担心的一幕便不太可能出现。
邺城正要出事,杞王和世子有个三长两短,那么留在山南的宇文温,就可以顺理成章接过父兄的衣钵,统领山南及关中地区。
然后以此为基业,数年之内席卷天下?
宇文温没那么乐观,除掉报仇之外,想要立刻逐鹿还力有未逮。
先他的小团体实力还不行,接不了这么大的盘,虽然父亲和兄长事前已经做了安排,他短期内也许能稳住局势,可维持不了太长时间。
关中地区,没有能够独当一面的心腹大将坐镇,这块地盘迟早要丢,唯一能做的就是固守山南,和南朝结盟抱团取暖。
和陈叔宝那个窝囊废昏君结盟?
这种猪队友只会坑人,宇文温觉得与其被陈叔宝坑,还不如单干的胜算大,可还是那句话,他的小团体实力还不行,即便是维持山南的局面都会很吃力。
所以没出事那就最好,王妃和世子如今平安他松了口气,所以宇文温郁闷的不是这个,而是另一件事情。
以防万一,他出前已经下达命令黄州的州兵府兵还有虎林军动员起来,以演武之名备战,如今大仗似乎打不起来了,可已经动员的将士们却不能解散。
将错就错,就真的来个演武,那么每日消耗的钱粮可不小。
累计三万兵力,人吃马嚼的消耗还是能负担得起,关键是宇文温的最终决战兵器甲战备状态,五百多杆水连珠,其配套的储气罐已经充气了。
在没有电动充气泵的年代,给储气罐充气是件很麻烦的事情,要想在短时间内给过五千个储气罐充气,那对于后勤人员来说就是灾难。
手动充气不现实,靠的是水力充气装置,昼夜不间断运转之下,花了数日才充气完毕。
其他配套的随军作战所用人力充气装置,也一个个做了试运行,备件都拆封检查,林有地带着手下忙得腰都要断了,才让那些水连珠从封存状态到战备状态。
如果仗真的打不起来,这些准备工作白费了不算什么,关键是确定局势稳定之后,水连珠的储气罐得放气以保证密封效果,这就是白白消耗使用寿命。
宇文温手头上有这么一笔账,那些水连珠从封存状态转换成战备状态,再转换回封存状态后,考虑到各种折损,大约要将近五万贯的费用。
“五万贯,当本钱拿去做买卖,都不知道翻了几番,唉。。。”
宇文温喃喃自语,一想到这里就只能徒叹奈何,喝酒会误事,所以他是借茶浇愁,喝着喝着都去了几轮厕所。
打仗打的就是钱粮,以防万一,烧钱作战备怎么都不能说亏,但是如今最终决战打不起来,宇文温抠门的毛病又犯了。
魂淡,这笔费用得找个地方报销!
烧掉纸条,宇文温开始下一步安排,一名仆人拿着个木匣走了进来,将其放在宇文温面前案上打开,只见里面有三条黄金项链。
没有宝石,没有玛瑙,也没有其他名贵珍宝,纯粹的黄金饰,坠子为一尊金佛,三条项链一模一样,价值不菲。
“郎主,这可是大伙精心制作的饰仔细辨认,是真的。”
宇文温闻言来了兴趣,他自诩见多识广,区区假金链当然躲不过自己的火眼金睛,将三条金项链依次拿在手里,认真掂了掂分量,又仔细久。
两条假货,一条真品,三成三的几率不低了,宇文温做出判断:“这条是真的吧?”
拿着最右边那条金项链,宇文温信心满满,结果那憨厚的仆人摇了摇头:“郎主,这条是假的。”
哟呵,工艺不错嘛!
宇文温很高兴,丝毫没有因为而感到丧气,这玩意能骗过自己,那么骗过穷乡僻壤的土豪想来不成问题,不过身为郎主,自然是要在仆人面前维护些许尊严。
剩下两条金链,二选一也就是五成的概率,他不觉得自己运气差到家,仔细,最后判定中间那条是真的。
仆人又摇了摇头:“郎主,这条也是假的。”
“啊?啊哈哈哈哈,手工不错,不错,真是以假乱真。”
宇文温有些尴尬,不过他又不是神,出点纰漏也没什么,将剩下那条金链拿在右手,左手拿着之前两条,越兴。
“不错,不错,你们可是用心了,寡人都分不出真假来。”
听到郎主夸奖,那仆人憨憨的笑起来:“郎主,我们几个可是琢磨了许久,做出来的假饰足可以假乱真,这三条项链都是假的,郎主都没能认出来!”
自己和同伴的心血,连郎主都骗过了,他心里别提多高兴,只是不知道面前笑容僵住的郎主,心中有无数头***奔驰而过。
魂淡!拿三条假货来让我选真的,你特么戏弄我是吧!
“郎主,您何处不妥?是否需要喊医生来?”
“无。。。无妨,呵呵。。。”
宇文温大口呼吸着,将心中那股郁闷之气排出体外,前这憨货,他忍住了飙的冲动,将假项链放好:“你们做的不错,回头寡人有赏。”
“多谢郎主!”
憨货拿着心血欢天喜地离开,宇文温揉着太阳穴,无奈的喝了杯茶,虽然郁闷至极,但他不打算给这位憨货穿小鞋。
府里的仆人,选拔标准先一条就是要老实,所以不分男女许多人都是老实人,甚至有人老实到有些愣,方才那位就是其一。
换做后世的用语,就是情商低,不会察言观色,不通人情。
宇文温知道对方的本意是要展示其作品,所以没有意识到有些事是不该做的:拿三条假项链给郎主选真的,这种行为和作死没区别,换到别家,早就被拉出去乱棍打死了。
但他郁闷过后心情很快就好起来,自己养的一群憨货可不是饭桶,做起事情来认死理,这也是一种优点,这不就在他的指点下,又弄出一条财的路子了?
金属锌,可以和铜制成铜锌合金,是为黄铜,其颜色和黄金相近,通常情况下可以假乱真,后世经常被不法之徒用来骗钱。
用黄铜饰冒充黄金饰,以“急需用钱”为名低价兜售,诓骗占小便宜的无知百姓,这种行为就是制假贩假,性质恶劣。
在这个时代,金属锌的提炼方法无人知晓,而宇文温却是例外,他能批量提炼出金属锌,已经将黄铜合金用到各个领域,不过现在却要利用其走歪门邪路赚钱。
正所谓“人穷志短马瘦毛长”,积极备战的宇文温,亏钱亏得心里滴血,所以他的制假贩假集团,要开辟新的财源来回血。
和奇石一样,专门去骗有钱人!请:
第四十二章 重任()
倭国,近畿飞鸟真原,法兴寺,一场隆重的典礼正在进行,这座刚建成不久的佛寺,如今迎来了一个尊贵无比的礼物,那是中原海船不畏惊涛骇浪,渡海送来的一躯佛像。.%M
对于倭国来说,佛像本就珍贵,而这一尊佛像,则是无法用价值来衡量,因为这是用奇木旃檀雕刻而成的佛像。
如来刻檀佛像一躯,通光座高三尺五寸,遍体芳香,佛像所到之处,香味历久弥新。
大臣苏我马子,奉倭国大王之命,亲至难波津迎接佛像,随后一路护送,将佛像送至位于飞鸟真原的法兴寺,沿途观者如潮。
即便不为那佛像,也是为那异香,旃檀檀香木在倭国可是价值千金,一块散着香味的旃檀,可以用相同大小的黄金来换。
这还是有价无市,更别说是一躯用旃檀雕刻而成的佛像,这可比同体积的黄金佛像还要贵重。
大殿之中,法事正在进行,大臣苏我马子,在诵经声中率领朝廷官员向佛像行礼,侧殿,鞍作村主司马达等及其子司马奈,兴奋地和一人交谈着。
“贵使送来的佛像,实在是太贵重了,某等不知该如何答谢西阳王的恩情。”
“司马村主,这尊佛像是我家大王的一点心意,祝愿村主在倭国的弘法之举从此一帆风顺。”
“承西阳王吉言,承西阳王吉言!”
司马达等兴奋得手都有些哆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