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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水行周-第9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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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考生考取功名,他们租房子、在街边摆摊、卖家禽家畜,甚至卖菜、跑腿,都能多赚许多。

    街头巷尾,到处都是三五成群的百姓在议论纷纷,西阳王府司马张定发,骑在马上缓缓向北门前进,看着街道左右情形,不由得感慨。

    他之前奉命护送王妃和世子返回西阳,如今休息完毕,要带着侍卫们赶赴亳州,在西阳王帐前听令,这一去不知要多久才能回来。

    西阳城的变化很快,张定发在想,待得自己回来时,西阳城又会变成什么样子呢?

    出了北门,在王府湖畔庄园驻扎的侍卫队伍主力,已经来到官道边等候,见着张定发带着部下抵达,众人策马跟上,浩浩荡荡向北前进。

    张定发回首再望西阳,大声向侍卫们喊着:“功名须得马上取!儿郎们,不要输给那些读书人!”

第二百零二章 暗流涌动(再续)() 
    亳州州治小黄,临近午时,街道上行人来去匆匆,因为新一批官军军纪很好的缘故,小黄居民经历了最初的惊慌后,已经平静下来,敢走上街头,敢从巡城、放哨的士兵身边经过。

    而这股官军七八日前在宁平城击败了“旧官军”,前线局势缓和,小黄城内紧张气氛缓解,许多居民开始出来讨生活,城内正常的生活秩序开始渐渐恢复。

    时局艰难,但日子还得过下去,既然控制小黄的这些个官军没有暴行,那么人们对其信任稍微增加了些。

    城内的人气渐渐恢复,各类邸店、食肆陆续开门营业,入城售卖瓜果蔬菜、粟、麦、柴禾的周边居民也变多,有胆大的行商开始入城,日子,似乎好起来。

    然而对于街边沽酒的卖酒翁老许来说,好日子刚开始就结束了。

    祖传的酿酒手艺,传到他已经传了很多代,祖传的酿酒酒曲“神曲”,同样传了很多代,而现在,有人要强买。

    先前州城换了官军,老许和其他人一样很害怕,后来听说新官军军纪好,家里又快断粮了,恰逢替人酿的几坛酒对方又不要,老许便用车载着酒入城售卖,赚些钱去买粟。

    开始有几个官军来买酒,一手交钱一手交酒,买卖成功,让老许颇为高兴,结果不久之后一位年轻郎君来买酒,试着喝了一勺后不但把剩下的酒全包,还要买他酿酒的“神曲”和手艺。

    年轻郎君二十多岁,衣着普通却气度不凡,一说话是外地口音,身后跟着二十几个随从,个个带着武器,一看就不是好相与的。

    老许不愿意买祖传“神曲”和酿酒手艺,却被对方缠住无法脱身,只能心中叫苦。

    “粟四十斛,这酒曲和酿酒手艺卖不卖?”

    “郎君!这可是某等祖传手艺制作的酒曲,哪里能卖。。”

    “五十斛。”

    “不不,这真不能卖。。。”

    “六十斛。”

    老许听得这个数字只觉得口干舌燥,粟六十斛,够他一家三口吃一年了,按说肯定值,可是。。。

    这可是祖传的神曲和酿酒手艺啊!卖给外人,祖宗们可是要显灵怪罪的!

    “这样,七十斛,反正寡。。。。呱呱叫的乌鸦不会在你家落下,我呢,买了神曲回家乡酿酒,不会黄了你的买卖,这交易不错吧?”

    老许急得汗出如浆,对方出的价格真的很划得来,但他一方面担心对方说话不算话,一方面担心对不起祖宗,正是天人交战之际,对方又发话了。

    “七十斛不合适?那就六十斛。”

    叫价忽然回落,让老许错愕:“啊?这这。。。”

    “价格不合适?五十斛。”

    “不不不!郎君!这怎么能。。。这能么能降价呢!”

    老许急得快要哭出来,对方砍价的本事了得,让他方寸大乱,七十斛变成五十斛,如此大的落差,让他错愕、悔恨。

    “五十斛不合适?那就再。。。”

    “不不不!郎君!七十斛好不好!”

    “七十斛?不行,过了就过了,六十斛。”

    “郎君啊!我这可是祖传的手艺。。。”

    “嗯?”

    “好,好!就六十斛。。。”

    “成交,一会,我派人送六十斛粟到你家里,记住,神曲要分一部分出来,分量要足,酿酒工艺,我会派人去学。”

    “是是是。。。”

    痛并快乐着的老许,拿着对方给的一贯“定金”,心终于定下来,带着对方指定的几个人往城外走。

    刚走几步迎面过来几名官军,身后还有几个精悍的男子,看上去十分凶狠,老许不敢多看,低着头从这些人身边走过。

    哨探军情返回的卢勿吉,来到西阳王面前,行礼之后等着对方垂询。

    “强买”酿酒神曲成功的宇文温,看着对方问道:“卢勿吉?”

    “小人在!”

    “这一去一回,你的同伴折了几个?”

    这个问题出乎卢勿吉的预料,让他有些感动,随后回答:“回大王,小人和同伴全都平安回来了!”

    “很好,那么你说说,探出什么消息了?”

    看了看周围,见着人多,卢勿吉有些犹豫,见宇文温示意继续,便低声回答:“回大王,奸相已经死了!”

    这个消息,让宇文温有些惊讶,从宁平故城之战到今日,过了七日,他的军队刚刚修整完毕,如果对方所说为真,那么邺城那边,此时怕是要暗流涌动了。

    “卢勿吉,你可知道,这消息若是弄错了,会有何种后果?”

    “大王请放心,这消息绝对不会有错!”

    “好,随寡人来。”

    。。。。。。

    邺城,午后,蜀王府,王府外戒备森严,王府内有哭声隐隐传出,盛放蜀王尉迟惇遗体的棺椁半开,摆在正厅,蜀太妃王氏扑到棺椁上,抱着儿子已经发臭的遗体,摸着儿子已经变色的面庞,嚎啕大哭。

    本来一切好好的,直到前日,才得密报说蜀王在亳州战殁,遗体被部下秘密送回邺城,她听完消息后就昏倒在地,醒来后哭了一夜。

    短短两年时间,王氏先后丧夫、丧子,为故蜀王服孝还没有结束,自己的儿子又离他而去,此时王氏悲从心中来,哭得几乎再度昏厥过去。

    同样哭得撕心裂肺的还有蜀王妃崔氏,她不敢相信正值壮年的夫君竟然会出事,竟然会丢下自己和儿子撒手而去,前日已经哭成泪人,如今更是哭得连气都快喘不过来了。

    一脸默然的尉迟佑耆,看着棺椁里躺着的兄长,心中悲痛万分,他强忍悲痛,将母亲搀住,要扶母亲到一旁坐下,王氏奋力挣脱,又扑到棺椁上,看着儿子的遗容哭起来。

    哭声震天,让厅外守候的文武官员黯然神伤,他们都是蜀王尉迟惇的心腹,使出了浑身解数才把蜀王遗体悄悄运回邺城,与此同时严格对外保密。

    蜀王的棺椁于今日才抵达邺城,事前严格保密,没有走漏半点消息,如今入了王府,消息肯定会传开,所以,当务之急,是要确定一件事情。

    相府司录崔子枢、主簿房恭懿,相互间交换了一下眼神,领着其他人一起入内,要赶紧把那件事情定下来。

    蜀王,是朝廷的擎天巨柱,如今轰然倒塌,必须赶紧竖起另一根支柱,不然前方战事危急,后方人心惶惶,邺城必然暗流涌动,会出大事的。

    所以,由谁来继蜀王位,很重要。

第二百零三章 父死子继、兄终弟及() 
    正厅,王府仆人正在为躺在棺椁内的尉迟惇“梳洗”,侧厅,变成蜀太上妃的原蜀太妃王氏坐在榻上,面前一众文武官员,正在陈述利害关系,希望王氏能够当机立断,让蜀王世子继蜀王位。

    变成蜀太妃的原蜀王妃崔氏,啜泣着坐在王氏身边,榻旁站立的尉迟佑耆见着大家主张让世子继蜀王位,心中有些着急,因为他觉得这样不妥。

    所谓“父死子继、兄终弟及”,父亲死了由儿子继承家业,这本是正常不过的事情,然而若是儿子年纪太小,无法承担守住家业的重任,就得“兄终弟及”,让叔叔来继承家业。

    尉迟佑耆听人讲史,知道后汉末年天下三分,东吴孙策临终前,把位置让给弟弟孙权,而不是年幼的儿子,正是因为如此,才保住了孙家打下来的基业。

    而现在,蜀王世子年幼,根本就挑不起大梁,尉迟佑耆自己虽然是蜀王的亲弟弟,但威信、人望都不足以镇住局面。

    御座上那个天子是赝品,实权都在丞相、蜀王手中,如今蜀王战殁,正值多事之秋,前方战事危急,后方人心浮动,一个小家伙撑不起重任,尉迟佑耆也不行。

    所以。。。

    尉迟佑耆看着面前几名痛哭流涕的官员,心中愈发焦虑,他认为这些人完全是为了各自的利益,置大局于不顾。

    如今最好的办法,就是让他的三兄、胙国公尉迟顺继蜀王位,来个“弟终兄及”,尉迟顺当了蜀王,肯定镇得住局面,别的不说,并州总管尉迟勤肯定乐见尉迟顺继蜀王位。

    尉迟勤、尉迟敬两兄弟是尉迟顺、尉迟佑耆兄弟的堂亲,尉迟家族的重要成员,若是让年幼的蜀王世子继位,把尉迟顺撇到一边,在外领兵的尉迟勤兄弟心中哪里会痛快?

    这种时候,若是家族成员内讧,那么尔朱氏覆灭的教训,尉迟氏怕是要重蹈覆辙。

    这个道理,尉迟佑耆明白,而在场的官员们难到不明白?

    他知道,这些人都是尉迟惇的心腹,和尉迟顺关系不怎么样,如果尉迟顺继蜀王位,对方必然提拔自己的心腹来把持大权,如此一来,现在这些人就得靠边站。

    在权力面前,有人丧失理智,但对于尉迟佑耆来说,这种关键时候决不能出错,因为一旦处置不当,家族就完了。

    到时候,面前这些人可以投降,即便没官做也能回家优哉游哉过日子,而他们尉迟家族,恐怕要被人斩草除根。

    尉迟佑耆见着在场之人当中还有几个没开口,认为对方一定是和自己有相同看法,只是瞻前顾后不敢开口。

    当断不断,反受其乱,事已至此,尉迟佑耆豁出去了:“母亲,孩儿有话说!”

    时不时用手巾擦着眼泪的王氏闻言看向儿子:“五郎有话就说吧。。。”

    “母亲!孩儿读书少,不懂什么大道理,但‘覆巢之下安有完卵’的道理总是听说过的!”

    “母亲!当务之急,是要稳住局面,只有稳住局面,才能保得家族安全,只有家族安全,族人及亲眷们才能安全!”

    “所以,孩儿以为,当以三兄继蜀王位最为合适!”

    王氏听着儿子所说,还没有作出反应,一旁啜泣的蜀王妃崔氏大哭起来:“大王!大王丢下我们孤儿寡母,无依无靠的,日后还怎么活呀!”

    这还没完,崔氏随后跪下,膝行近前抱着王氏的腿,涕泪横流:“母亲,大王浴血奋战,结果战死在沙场,留下世子孤苦无依,若母亲在时还能回护一二,可。。可。。。”

    “妾的两位兄长为国出征,如今生死不明,妾娘家已无人可依,只能靠母亲保护我们孤儿寡母,若是日后,日后。。。”

    世子如今还不知此事,由奶娘带着在后院玩耍,崔氏声泪俱下的哭着,让王氏心乱如麻,她想起先走一步的儿子,想着年幼的孙子,再度悲从心中来,嘴角抽搐说不出话。

    有“苦主”开口,接下来的话就好说许多,那几个主张“父死子继”的官员,开始发动反击。

    尉迟佑耆是太上妃亲生,和故蜀王是亲兄弟,不好直来直去反驳,所以他们的说法就是“求稳”。

    先前,先蜀王(尉迟迥)去世,故蜀王(尉迟惇)继位,好不容易才把朝廷格局调整好,安排可靠之人任要职、掌机要,一年多来,格局愈发稳固。

    故蜀王薨,这些人多少都会念旧情,继续辅佐世子,可如果胙国公继位,势必要再次调整一番,提拔可靠之人,会出现官职变动。

    如此一来,那些本来忠于故蜀王的人会心中惴惴,如今前方战事危急,若有人趁机从中蛊惑,恐怕会横生枝节,对大局不利。

    故蜀王战殁,将领们之所以秘密将其遗体运回邺城,就是求稳,试图将负面影响压到最低,让世子继蜀王位,正是求稳的最佳选择。

    世子继位,因为年幼,势必倚重故蜀王的原班人马,这对于安抚人心是很有好处的。

    然而世子年幼,肯定主持不了大局,那么请几位叔伯、堂兄协助,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叔伯,指的是尉迟顺、尉迟佑耆,还有堂叔伯尉迟勤、尉迟安、尉迟敬,堂兄指的是尉迟靖,都是尉迟家族的成年男子。

    几位叔伯久经沙场,当然要继续委以重任,率领重兵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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