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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点点头,看着手足无措的士兵,笑了笑,拍拍对方肩膀,随后继续向内走去,那士兵摸不着头脑,看向额头冒汗的官员。
“看、看什么看,尔等可知这位是谁吗?”官员说到这里,压低了声音:“是豳王!”
“兵王?”
士兵闻言有些莫名其妙,搞不清楚兵中之王是什么王,那官员顿时有一种对牛弹琴的感觉:“就是大名鼎鼎的西阳王!”
亳州总管,使持节都督亳、曹等七州十八防诸军事,以本官任河南留守;
领河南道巡察大使,巡察亳、青、徐、豫四总管府诸州郡;
领河南道织造使,提举亳、青、徐、豫四总管府织造诸事宜;
加市舶使,总管外洋藩国诸市舶及海运事务;
皇朝宗室,上柱国,豳王宇文温。
第四章 缘分()
州学内,豳王宇文温漫步林荫小道,看着这宁静的校区,不由得感慨万千,当年他精心栽培的一株幼苗,如今已长成参天大树,将来,还会“独木成林”。
如今的黄州州学,其师资、配套设施、藏书、学生数,不仅在山南荆襄地区首屈一指,即便是在周国境内,也名利前茅,除了比不过(不敢比)露门学这类国子监级别学校,比起其他学校来那叫一个。。。
我不是针对你,我是说在座的各州州学,都、是、垃、圾!
宇文温心中如是说,这不是他狂妄自大,而是基于现实才有如此敌骑。
黄州州学的师资力量雄厚,不要说刘焯、刘炫这种超一流的学霸,在州学授课的博士们,“精英学霸”都有好几位,这除了国子监级别的学校,能有哪个学校比得起?
更别说州学给各位老师们开出的“工资”,不是其他学校能够比的,州学的博士们,每年的收入,足以让其维持“家境殷实”的惬意生活。
得益于黄州发达的印刷业,黄州州学的藏书量很多,不是其他学校可以比的,若不是宇文温为了避免“木秀于林”的下场,拼命往露门学捐书,露门学的藏书量也比不过黄州州学。
说到配套设施,别的不说,通宵阅览室,就不是别的学校能够做到的。
而因为前来州学求学的人越来越多,学校的建筑面积已经翻了几倍,上千人的学舍,超级大食堂,一座座大讲堂,无一不彰显着黄州州学的软硬实力。
但接下来,黄州州学的实力还会暴涨,究其原因,就是“考试选拔”。
这涉及到一个问题:读书,对于莘莘学子来说到底意味着什么?
若只是为了解惑,那么这样的动力不足以让那么多人对黄州州学趋之若鹜,所以,关键的原因就是有了“学而优则仕”的机会。
多年寒窗苦读,可以凭着学问参加考试做官,这种诱惑对于寒门学子来说,是最强的兴奋剂。
在教学水平极高的黄州州学读书,然后参加考试,凭借满腹学问脱颖而出,中选当官,这种公平的入仕机会,足以让无数家族供子弟到黄州求学,废寝忘食读书,以期改变家族命运。
在门阀政治大行其道的时代,寒门子弟要当官基本接近于登天那样难,而现在,接连举行的考试选拔,让欲做官而无门的无数寒门子弟看见了希望。
无论是山南还是关中,无论是西边的蜀地还是东边的青齐之地,无数寒门子弟想当官却无门可入,看着那些世家门阀以及权贵子弟只是幼童就能当官,心中的不甘和怒火,可想而知有多大。
当天下太平,朝廷治下不再有战乱时,寒门子弟想要通过从军以命搏军功入仕会变得越来越难,那么他们该怎么办?
好办啊,去给世家门阀权贵当狗,求主人赏个一官半职嘛!
然而对于大多数人来说,即便自己能卑躬屈膝,但就连当狗的机会都没有,那该怎么办?
现在,宇文温通过多方运作,给了天下寒门子弟一个选择,那就是朝廷举办尽可能公平的考试,尽可能不把门槛设得那么高(不需要权贵推荐),推行一个新的选才制度,让寒门子弟有当官的机会。
那么当这种考试变得越来越常态化,可以在高水平学校接受教育的寒族子弟,就能有更大的当官机会,如此一来,寒族(小地主)势力迟早会登上政治舞台。
这股力量一旦汇聚起来,再加以妥善引导,足以让天地变色。
世家门阀的时代,就可以。。。
宇文温想到这里,干咳数声将思绪收回现实,看着这熟悉的校园,颇有些恋恋不舍。
他已经卸任黄州总管一职,转任波州总管,坐镇河南,近几年回西阳的次数不会太多,而黄州州学,已由当年那只嗷嗷待哺的雏鹰,变成即将搏击长空的雄鹰,不再需要他寸步不离的小心呵护。
想着想着,宇文温的思路又开始发散,身处校园之中的他,宛若回到了当年的校园,而身份,是从血腥战场归隐的特种兵,也就是喜闻乐见的兵王。
没错,这都是套路,喜闻乐见的套路!
为国效力、立下无数大功的超级兵王,回归平静生活,在美女如云的大学校园里扮猪吃老虎。
各类型极品美女都和兵王都有千丝万缕的关系,挥之不去不说,还争着和兵王约会,哭喊着要为兵王生儿子,即便不结婚也没关系。
而那些富二代、官二代一个接一个把脸凑过来,排队等着兵王抽。
想着想着,宇文温有些尴尬,随后收回思绪,继续向前走,他如今进位国王爵,受封豳王,“豳”的读音同“彬”,和“兵”的读音相近,以至于宇文温总有错觉,以为自己是“兵王”。
豳王封爵,当然有来头,宇文温这两年四处征战,立下战功无数,有资格进位国王爵,若按着惯例,他应该受封“邾(国)王”,因为先前他曾是邾国公。
简称“邾公温”。
然而尉迟氏的邺城伪朝廷封他做“邾王”,所以如今朝廷当然不能这么封,于是经过一番“研究”,封宇文温为“豳王”。
豳的封号,来源于宇文温的祖父、豳国公宇文导,而本来,宇文温受封邾国公而不是豳国公时,应该过继一个儿子给已遇害的堂兄、宇文导的长孙宇文洽做嗣子,继承豳国公爵位,延续香火。
关系有些复杂,这没办法,这是大家族要面临的问题,若再往上溯源,宗族关系更复杂
当年武川镇的宇文四兄弟,大郎宇文颢为邵国公(追封),二郎宇文连为杞国公(追封),三郎宇文洛生为莒国公(追封),四郎宇文泰为周太祖,此为宇文宗室四系。
如今,帝系(宇文泰)仅剩天子宇文乾铿,莒国公一系绝嗣,杞国公一系剩杞王宇文亮父子,至于邵国公一系。。。。
邵国公宇文颢一系的主支,为长子宇文什肥,长孙宇文胄,当大象二年宇文胄阵亡后,主支就断了。
宇文颢的第三子宇文护,这一支也断了。
只剩下次子、豳国公宇文导这一支,而豳国公一系如今只剩下宇文温和儿子们,宇文亮、宇文明父子,从宗法上来说,不是豳国公的后代。
换句话说,宇文宗室四系之一、邵国公宇文颢的后代,就只剩下宇文温及其儿子们。
按说身为旁支的宇文温,应该继承主支,成为邵国公,若进位国王爵,应该是邵王。
但这样做不行。
宇文温如今在宗法和事实上是宇文翼的唯一嗣子、宇文广的唯一孙子,没理由跳过豳国公一系,给主枝邵国公一系的宇文胄当嗣子,变成邵王。
如此做法,等同于让豳国公宇文广绝嗣,说不过去。
那么邵国公一系绝嗣该怎办?
可以兼祧,但没必要,更别说还有另一个办法。
末代邵国公宇文胄,和如今的杞王宇文亮是堂兄弟关系,只要宇文亮努力些再生个儿子,过继给宇文胄做嗣子就行。
邵国公一系有无嗣子继承香火,责任在宇文亮,这和下一代的宇文明、宇文温无关。
所以,宇文温就有了豳王的封爵。
所以,对于宇文温来说,他还是和豕(猪)有缘分,无论是邾(猪)王还是豳王,都和豕(猪)能扯上关系,宇文温觉得这莫非是黄州养猪业发达造成的影响。
当然,这种联想也就是宇文温自己庸人自扰,他为了避免影响情绪,就把豳王强行和“兵王”联系在一起,这么一想,念头通达许多。
作为兵王(豳王),按照套路,宇文温应该左拥右抱,而现在,原配女主(尉迟炽繁)、美女总裁(杨丽华)、绝色校花/白领(萧九娘)、小姨子/白富美(尉迟明月)不都齐了么?
后院充实,宇文温觉得自己在另一个方面也要继续努力。
最发达的河北轮不到他去镇守,但镇守河南也不错,接下来,他必须在事业上大踏步前进了。
第五章 缘分(续)()
午后,西阳城内安宁寺,钟声回荡、香客如织,唐国太夫人独孤氏见着如此盛况,不由得眉头紧皱。
贵贱有别,虽然在佛祖面前众生平等,独孤氏觉得自己是堂堂太夫人,却和平民挤在一起拜佛,太有失体统了。
在长安,城内有许多佛寺,其中又有尼寺,不同的佛寺适合不同身份的人去烧香拜佛,但在西阳,佛寺就一座,没得选,对此,她有些心烦。
前年独孤氏跟着儿子李渊在西阳寓居,到过安宁寺,那时在寺里烧香的人虽然多,却没有如今的盛况,独孤氏见着许多衣着寒酸的人进出安宁寺,哪里愿意走进去。
跟在一旁的窦氏见着独孤氏如此表情,知道老夫人怕是要发脾气,赶紧解释:“母亲,安宁寺里大有乾坤呢。”
“什么乾坤?莫非还有尼庵不成?”
“正是。”
窦氏事前已经将安宁寺的情况打听清楚,如今一五一十将安宁寺的变化告诉独孤氏,以便让对方放心。
据说总管府署为了避免百姓佞佛,规定下辖各州城内只许有一座佛寺,尤其治所西阳城里,必须严格执行只有一座佛寺的命令。
头几年倒没什么,但到后来,随着黄州人口急剧增加,原本的安宁寺有些显得小了。
到安宁寺上香的人越来越多,官民混杂、贵贱混杂、男女混杂,即便佛祖面前众生平等,但现世的情况无法改变,一味地强调“平等”是不现实的,故而安宁寺进行了扩建。
扩建后的安宁寺,能接纳的香客数比之前多了几倍,能住下更多的出家人,能收养更多的孤儿,当然,也能容纳女尼在寺内出家。
安宁寺内有尼庵,以方便女子出家,当然,尼庵的管理很严,免得被人造谣生事。
而安宁寺内有尼庵,也方便了女施主礼佛,一般来说,不禁男施主和女施主一起入庵,但无女施主随行的男施主,是不能进去的,男施主带侍女也不行。
如今的安宁寺,考虑到贵贱有别,但又不想表现得太过势利,于是取了个两全之法。
安宁寺内设了许多小院禅房,这些禅房必须“预约”方可入内,而预约实际上就是隐性筛选的一种手段,根据施主地位、身份,为其安排不同区域的禅房。
窦氏已经预约了一处小院,能够安安静静的礼佛,又有法师陪着说佛法,寺庙对此考虑得十分周到。
不仅如此,寺内还供应斋饭,这斋饭的食材并不名贵,但吃起来相当可口,有许多以假乱真的“素肉”,别有一番风味。
听到这里,独孤氏面色放缓,在知客僧的带领下,入寺礼佛。
扩建过后的安宁寺,有着脱胎换骨的变化,比起独孤氏之前来过的时候要气派得多,不是说用料多么名贵,而是大殿的结构和布置十分巧妙,让佛像显得庄严神圣。
身处大殿之内,看着安详庄严的佛像,听着耳边传来的呢喃诵经声,独孤氏那一瞬间百感交集,差点就想跪下。
独孤家多灾多难,她的父亲独孤信被逼死,她的姊姊明敬皇后死于难产,她的另一个姊姊和姊夫杨坚死于宫中,随着隋国灭亡,独孤家再受重击,族人死的死,流放的流放。
窦氏见着独孤氏伤感不已,赶紧搀着对方转去“预约”的小院礼佛,她也好安慰安慰独孤氏。
转过一处回廊,独孤氏见着一处小院门口的几名侍女,不由得愣了一下:其中一人,很眼熟。
但那怎么可能呢?
独孤氏若有所思,随后摇了摇头,随着女尼和窦氏,转入另一个小院里。
院门后,柳叶靠墙而立,心脏扑通扑通跳着,方才她在院门处正吩咐侍女一些事情,突然见着回廊里走来一名妇人,那妇人她认得,是唐国太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