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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天亮的时候,南京人发现城内已经戒严,听闻是勋贵们准备造反,他们十分地惊奇。
赵之龙、张拱日、邹存义的家眷被带往城外军营,一众贵人们哭哭啼啼,悲惨无比。
有人愁,就有人喜,阮大铖兴奋得象个猴子般坐不安稳,要喝清茶解火!
他被突击升官,为都察院左都御吏,以他为主办,会同刑部、大理寺对勋贵们谋反之事来个三堂会审!
本来,他在办完东林党案件之后,就有人吓他,说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你若是不知机,将来姓颜的对付你时,没人帮你了。
阮大铖患得患失,正有点惶恐时,一块大馅饼自天而降,他走马上任都察院左都御吏,负责审理勋贵们谋反之事。
左都御吏的位置在明朝官场里是非常尊贵的,等于政法高官,专门管官!
什么样的人都有他的用处,不得不承认阮大铖虽是个小人,但他办差努力,有他的办法。。。
他首先审问张国俊,告诉他道:“谋反是大罪,可诛九族,罪在不赦!”
“不过呢,你只是个小人物,且还没有发动,没有现行,只要你做为证人,出来指证那些主谋,那么,本官担保!”阮大铖拍着胸膛道。
“你不会有事,连军职都不会被剥夺,送你去东南亚,继续当你的军官,为国效劳,顶多十年,你就能回大陆。你的家人不受任何牵连,可以在大陆,如果不想,也可以根据你的需要,送你一家人去台湾或者东南亚。”
“反之,那就是按谋反大罪办理,依国法对你作出处置,你待如何?”阮大铖和颜悦色地问道。
张国俊痛快地招供了,指证与他联系的忻城伯赵之龙的长史唆摆他造反。
有了卢九德的供词(卢九德不肯招供,但已方的证据链充足,写好招供书强按指模,其余的刑部、大理寺官员认同)和张国俊的供词,又提审忻城伯赵之龙的长史。
那长史的口还是很硬的,只是被阮大铖拿他的家人相威胁男的全杀,女的送入妓院,长史也认栽了,以此保全家人。
他供认出七月二十八日时,在赵之龙的城外别馆,诸勋贵歃血会盟,合计对付颜常武,当中有一份名单,乃是这次准备造反者的勋贵们一起签字画押的名单。
对付颜常虎这等国贼不是小事,只有血盟才能齐心协力,只是这份名单放在哪里,只有赵之龙才知道。
有了充足的证据后,阮大铖提审赵之龙!
……
当永明帝召颜常武进宫了解情况时,消息急送到宫内,颜常武看了看,对永明帝道:“赵之龙招供欲对付我,准备造反之事!”
我都不须多用什么手脚,赵之龙就怂了!
果然是三木之下,何愁不招,在还没有得到朝廷诏令之前(即还没剥夺赵之龙的爵位),阮大铖悍然出手,下令对赵之龙用刑!
明晃晃的刑具摆上来,赵之龙吓得魂飞魄散!
“我家有朝廷赐的丹书铁券,不受刑罚,可以免死,你不能这样对我!”赵之龙狂呼道。
“是的,你有丹书铁券,不受刑罚,可以免死,不过,谋逆除外,你没仔细看吗?!你没仔细看?哈哈哈!”阮大铖狞笑道:“给本官打!”
打得赵之龙一佛出世二佛涅槃,身上鲜血淋漓,可怜他娇生惯养的,哪受得了这样的苦处,受刑不过,只得招了。
招出那份造反者名单是放在府里假山下的一个密室里,给阮大铖找着了,于是,大明勋贵们的大劫到来!
第734节 沉重打击勋贵()
弹着这份名单,颜常武喜出望外。
“我正想着方法对付你们这些贵人,没想到你们居然把刀柄递到了我的手里!”
名单上有有忻城伯赵之龙、保国公朱国弼、隆平侯张拱日,临淮侯李祖述,怀宁侯孙维城,灵壁侯汤国祚,安远侯柳祚昌,永昌侯徐宏爵,定远侯邓文囿,项城伯常应俊,大兴伯邹存义,南和伯方一元,东宁伯焦梦熊,安城伯张国才,洛中伯黄九鼎,成安伯郭祚永,驸马齐赞元等,几乎将南京城里的勋贵们一网打尽。
只少了魏国公徐允爵和怀远侯常延龄、宁晋伯刘允极等寥寥数人没有参与,其余的人都有签名,还有红红手印,赫然在名单上。
“好极了!”颜常武手握这份名单,立即进宫去见皇帝朱由产。
兹事体大,由皇帝下旨处置才是名正言顺。
只是当他兴奋地将各项证物交给朱由产看,请他下旨对那些欲谋反的叛国分子严惩时,朱由产看着名单,把头摇得拨浪鼓一般!
他心有戚戚,勋贵们与国同休,将他们全部拿下,将来哪还有人来保大明、保他朱家天下!
且先前甘辉的顾虑是有道理的,甘辉想的是对方出手时将他们拿下,就是“现行”,证据确凿,不容抵赖。
但这么做有风险,万一给对方闹得南京大乱呢?
只是现在对方有阴谋、有名单,但无事实,结果朱由产不肯下旨处置他们。
以“此儿戏耳!”和“殊无事实”来推搪,他算看透了“他害东林党时,我没说话;接着他整治军队,我不说话;此后他开始追杀勋贵,我继续不说话的话,到最后,轮到我时,没人能站出来为我说话了!”
东林党全军覆灭之后,大家才发现这个党派委实有用,如果东林党还在朝廷,颜常武早被喷得下江出海了,当然颜常武这等粗人会不会给他们喷那是一个问题。
而今颜常武要动勋贵,想将他们一网打尽,那可是大明的支柱,岂能由自己亲手砍之。
他虽然昏庸,且是颜常武所立,并不代表他没有看法。
颜常武真要胡来,他也不能拦阻,但他绝不会沾上诸位勋贵的血。
他们是反颜常武,又不是来反他。
此诏说不下就不下,有种颜常武废了他!
他已笃定颜常武目前不会害他,毕竟牵一发动全身,废立之事岂能儿戏!
颜常武不慌不忙,手指檄文说道“上面可是有大皇子的讨颜某之言哦,真是可笑,我们是一家人,出现大舅子宣布来讨伐妹夫的事情,传出去的话……唉!唉!唉!”
他连说三个“唉”字,让本想装糊涂的朱由产很是郁闷地道“小惩即可,不可大咎啊!”
为了把儿子摘出去,他只能让步。
他如果不让步的话,那么颜常武就会发动谏官,把大皇子给喷得不成人样!
如果此事发生,朱由产难保会发生什么事。
这位贤婿,别看他外表阳光,实际上有够厚黑,狠辣处不在那些积年老官僚之下!
颜常武再出另一份的处置名单,原来他已经准备好的,将为首的忻城伯赵之龙、隆平侯张拱日和大兴伯邹存义诛杀,夺爵,家人流放东南亚。
再有将保国公朱国弼、临淮侯李祖述等在册名单的爵爷们降爵一大等级,比如保国公朱国弼变成了保国侯、隆平侯张拱日变成了隆平伯,至于诸伯,则除爵,家产充公,流放东南亚!
够狠!
明朝外戚功臣封爵只有公、侯和伯三种,伯爵降级,则没有封爵了,一次就给颜常武弄没了大明勋贵十几位伯爵。
只有魏国公徐允爵和怀远侯常延龄、宁晋伯刘允极等没有参与阴谋的爵爷不受追索,还有一位项城伯常应俊,因他的小妾庇护过柳如是,颜常武放常应俊一马。
“还有,小婿这次的摊丁入亩、土地阶梯式收税和火耗归公,他们须当配合,否则的话,三法司再发现勋贵参与谋反,也再所难免了!”颜常武追加条件道。
“准奏!”朱由产无奈地道。
颜常武离开皇宫,吩咐阮大铖干活。
根本不用颜常武操什么心,阮大铖将此事办成铁案,赵之龙、张拱日和邹存义被判绞立决,在监牢里将他们绞杀!
他们的家产尽数充公,结果给朝廷户部进账达二百万两银子的财物、土地,而他们的家人,尽数充军东南亚。
还有那些被贬的伯爷们,家族都被流放东南亚。
如今的东南亚,真正在大陆被家喻户晓了,上位者对这个名字越发地胆战心惊,而小民们则多视之为改变自己命运的选择。
勋贵的命运各不相同,大部分都被贬谪,不仅如此,在文官和军队里也有多人被清退,都是与那些勋贵有关系的人,从而空出了许多空职位,让颜常武可以派发给忠心他的人士。
如此他的实力进一步加强了!
阮大铖以极高的效率完成了案件的所有手续,然后又接受颜常武指派给他的一项重要任务,主持朝廷摊丁入亩、土地阶梯式收税之事!
颜常武特地招他来,告诫道“此二件事,关系重大,关系我大明能否拨乱反正,重新辉煌,不可马虎,更不能掉以轻心。”
“是!”阮大铖低头,看着靴尖闷闷地道。
“你去办差,觉得得罪人,是担心本国公利用完你,再找个由头把你害了,如此可以向天下人交代,就象武则天利用酷吏一样?!”颜常武悠悠地道。
“下官不敢!”吓得阮大铖赶快跪地道,心忖莫非国公爷有读心术?
“你有此顾虑也不出奇!”颜常武告诉他道“本国公给你破个例吧,本国公不轻易发誓,但你真若是完成了这二件大事,本国公向妈祖娘娘发誓,必不负你!”
“下官惶恐!”阮大铖连连叩头道“下官一定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这下他相信了,因为颜常武对妈祖娘娘虔诚信仰,出口有愿,国公爷说话是算数的!
“不要说死字,本国公与你共富贵!”颜常武温和地说道。
把阮大铖感动得那个感激涕零的,颜常武吩咐他道“不可贪污,否则,誓言自破!”
阮大铖立即发誓道“我阮大铖若贪一个铜钱,教我死在国公爷的刀下!”
“好!”颜常武嘉奖道“去干吧,本国公是你的坚强后盾,无论是谁,都不能挡你的路!”
于是,南明隆隆烈烈的丈量土地,登记造册工作在阮大铖的主持下进行!
。
第735节 红果果的阮大铖()
摊丁入亩,就是对百姓以家庭人口数征收的人头税,改为以家庭田产数目来征税,土地阶梯式收税,谁的土地越多,交的税越多,这就打击了贵族、士绅集团对农民的土地兼并!
必须丈量土地,人口、田亩登记,可想而知,阮大铖面对的将是占地最多的藩王、勋贵、文官、武将、各地士绅等众,他做的是虎口拨牙之事。
阮大铖被授予钦差大臣关防,主持主持朝廷摊丁入亩、土地阶梯式收税事宜,各省文武官员悉得配合,毋得懈怠。
他先声夺人,两名上门送礼想说情的同乡官员被他举报,弹劾下台!
在他的门宅上横批写道“包黑之宅!”
意思是说他将向历史名臣包公学习,廉洁到家,不收取分毫贿赂,表明了坚定的决心!
他的恩主马士英请他过府,与他谈起来,发现他已经是王八吃称砣铁了心!
“石巢!”马士英唤着他的字道“凡事不可做绝,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他是受了很多人的委托,试图来说服阮大铖网开一面。
阮大铖咬牙切齿地道“正如国公爷所言的‘吾日暮途穷,唯有倒行逆施’!”
“我这一辈子,今上之前为官不过年余,却阅尽人间沧桑!世间人谤我、欺我、辱我、笑我、轻我、贱我、恶我、骗我!我只得忍他、让他、由他、避他、耐他、敬他、不要理他!”阮大铖眼中露出了深刻的仇恨道。
“结果!过了这么多年,我再看他!”阮大铖激动地离位道“他们尽被打落凡尘,而我却青云直上!”
“贵为钦差大臣,左都御吏!”阮大铖沉声道“今天,国公爷把这样一个机会摆在我面前,我再不尽力,枉过人生!”
“石巢!我只是担心你而已。”马士英勉强道。
“不怕!”阮大铖胸有成竹地道“国公爷说了,船票有我的一张!”
说到“船票”,马士英气都不打一处来,颜常武做事简直不留余地,哪里有中国传统中庸文化的影子,他一炮接一炮,得罪了文官、又整治了武将,动过了勋贵,现在又站在了大明绝大部分的既得利益者的对面。
他凭什么这么横?他所讲的话被传出来“打得过就打,打不过我就坐上战列舰逃回台湾,怕什么!难不成他们能过海峡来打我?”
对于这等惫懒的统治者,大家已经无力了,果然是海贼头,事不谐时就下海。
可是,南明都不知道被他糟塌成什么样子了!
问题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