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谋断九州-第8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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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郭兄以为是兰镛?”

    “也不是,虞世子这趟来得蹊跷,好像连家都搬来了,不像是来拉拢冀州诸将,也不像是要北上与贺荣部议和。”郭时风向外看了一眼,低声道:“础弟若能尽快查出虞世子一行人的真实目的,或许还有转机,否则的话,咱们怕是要一败涂地。”

    “郭兄没有下定归顺的决心?”

    “嘿,与世沉浮不是这种沉浮法,总得让对方知道你真有不可或缺的用处才行,知彼知己,咱们现在只知己,不知彼,归顺无异于送死。”

    徐础觉得他现在连“知己”都做不到,“我会尽量打听。”

    沈聪跑回来,双手捧着一只木箱,小心地交给徐础,“我带来的宝物,数这件最为珍贵,乃是天竺一位名僧开过光的佛像,纯金铸就,饰以七宝,价值连城。太皇太后与济北王全都笃信佛教,这件礼物再合适不过。”

    “太过贵重了吧?”

    “不过,聊表寸心而已。朝廷若有旨意,我必定遵守,无论什么旨意。”沈聪特意强调最后一句,有些话不好说出口,希望对方能够明白。

    为了归顺,沈聪连自家人都肯出卖,徐础当然明白,只是不懂沈直为何对这个儿子不设防备,“嗯,我将礼物送到,话也传到。”

    沈聪大大松了一口气,“请贤弟念我一片忠于朝廷之心,莫要记恨晋阳之事,待日后同归东都,我必跪在贤弟府前负荆请罪。”

    “请我喝一顿酒就好。”

    沈聪大笑,“日日请,月月请,天下美酒,贤弟尽情品尝。”

    徐础告辞,突然想起一件事,向郭时风道:“郭兄去拜访过范先生吗?”

    “思过谷的范闭?”郭时风摇摇头,“我与他门户不通,无人引见,想见而见不到。”

    徐础记得郭时风曾经说过,他从前曾去拜访过范闭,结果真吃了“闭门羹”,于是道:“改天咱们应该再去试上一试。”

    没等郭时风开口,沈聪道:“范先生我熟,父亲曾以重金礼聘他为西宾,范先生辞以病重,但我父亲还是经常派人问候。原来范先生也在邺城,好说,等我引见,他必然见你们一面,只是不可着急。”

    “当然。”徐础捧着礼箱出门,回到住处,立刻派人带礼物去见黄师爷,请他向虞世子递送名贴。

    黄师爷难得清廉,居然拒收礼物,另派他人去送名贴,很快得到回信,虞世子今晚要接受周刺史的宴请,请十七公子明天上午前去见面。

    天色渐暗,徐础正在吃饭,郭时风匆匆跑来,不请自入,“好消息,降世军并未覆灭。”

    徐础放下碗筷,起身道:“哪来的消息?三王是生是死?孟津两城在谁手里?晋阳军是否参战?”

    郭时风摇头,“朝廷传来的兵报,只说官兵战绩如何,看样子他们还在追剿余贼,所以我猜降世军仍未覆灭,其它消息一概没有。明后两天,沈并州或许会派人送信,到时才能知道得更详细一些。”

    朝廷兵报不尽可信,降世军与邺城没有来往,唯有等沈家的消息,才能弄清真相,徐础坐下,“郭兄一块吃点吧?”

    “没有胃口。我现在是越想越不对劲儿,怎么就这样巧,虞世子赶到邺城的当天,孟津之战的消息也一块传来?”

    “而且虞世子非要在街上见我一面。”

    “他说什么了?”

    “什么也没说,只是叙旧。”

    “他这是故意让城里的人看到你们的交情仍在。”

    徐础点头,他当时就觉得古怪,一直没想明白其中的原因。

    徐础继续吃饭,郭时风坐在对面沉思默想,直到徐础吃完,郭时风仍没开口。

    “础弟去趟茶馆吧。”郭时风终于说话。

    “郭兄不一块去吗?”

    “你自己去,看看其他人的反应,虞世子的用意或许在此……础弟与虞世子比较熟,觉得他是什么样的人?”

    “绝不是善用计策之人。”

    “除非是咱们想多了,虞世子身后必有高人指点,我也得去打听一下,二更天我会再来。”郭时风告辞。

    徐础等了一会,起身前往宣文馆。

    喝茶的客人比昨晚要多几倍,徐础一进来,所有人都看过来,随后移开目光。

    徐础要一壶茶,边品边等。

    江东王颠最先走来,以熟人的姿态坐下,小声道:“胜负乃兵家常事,官兵虽胜,未必长久,降世军虽败,未必不能复兴。”

    “我也是这么想的。”徐础笑道。

    客气话说完,王颠迅速转到正题,“我观济北王之子进城的架势,其父志向不小,恐怕不会满足于禁军统帅之职,徐公子既与其子有旧,何不劝他父子自立?”

    “这种事情,非亲近之人劝说不得,但我可以试试。”

    “一定要试试。”王颠满含深意地微微点头,起身离去。

    又有几个人先后过来,或是打听情况,或是有所请求,不外是沈聪与王颠的两种想法。

    徐础喝了半壶茶,再没人过来,他起身回住处,感觉没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

    二更已过,将近三更,郭时风又来了,同样是不请自入,关上门,半天不说话。

    徐础坐在那里等着。

    “朝廷是要迁都吧?”

    “迁都?”徐础吃了一惊。

    “我得到消息,虞世子的队伍中藏着十余位宦者,鬼鬼祟祟,像是在保护什么人,难道——是皇帝本人?”

第一百章 新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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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释虞亲自出来迎接,不拘礼节,拉着“妹夫”的手,引到厅内,“妹妹一路上累坏了,怎么都不肯起床,妹夫别介意。”

    “她年纪还小,应该多休息。”

    张释虞年纪也不大,昨晚接受周刺史宴请,看上去却是神采奕奕,丝毫没有倦意,路上的劳尘真的一洗而空。

    “妹夫这些天在哪奔波?我还以为你会在很远的地方呢。”

    “世子让乔之素留我,难道不是早料到我会在邺城?”

    张释虞微微一愣,笑道:“我是瞎猜的,向乔之素说‘如果妹夫在邺城就留一下’。”

    徐础也笑笑,将自己逃出东都之后的经历大致说了一遍,除去私人交谈的内容不提,对所到之处并无隐瞒。

    “沈家老大竟然出卖妹夫!”张释虞最在意这件事,露出怒容,“从前在东都的时候,我就不喜欢沈老大,他一副看上去很严厉的样子,其实没有主见,是根墙头草。不仅是我,其他人也都不喜欢他,万物帝曾经当着大家的面说,沈家儿子若是个个如此,他对并州就没什么可担心的了。”

    沈聪随侍皇帝多年,连佞臣都没当上,只在工部挂个闲职,确实比较失败。

    徐础笑道:“此一时彼一时,他现在对我客气极了,托我给世子带话,还有一份礼物。”

    张释虞看向桌上的小箱,“这不是妹夫的啊?”

    “我的礼物与之一比,全都暗淡无光,所以没敢带来。”

    张释虞动手打开箱子,一见到里面的佛像,动作立刻变得小心翼翼,双手轻轻取出,慢慢转动,欣赏多时,“它可有些年头了,应该不是中土之物。”

    “据说是从西域传来的,我不太懂这些。”

    “沈家还真有宝物。”张释虞将佛像重新放回箱内,“这的确是一件珍贵的礼物,但是只能送给太皇太后,别人没有这个福缘。”

    “沈聪希望凭此证明自己对朝廷的忠心。”

    放好佛像,张释虞又变得随意,笑道:“沈家反形昭著,马上就要与官兵交战,沈大却要‘投降’朝廷吗?”

    “算是归顺,而且他愿意为朝廷做任何事情,他说是任何事情。”

    “包括杀死造反的父亲和弟弟?”张释虞有什么想法总是直接说出来。

    “应该是吧,对他来说,这算大义灭亲。”

    “嘿,好一个大义灭亲,无非是看到官兵获胜,沈家前途渺茫,所以他要给自己留一条后路。妹夫,你说这样的无耻之徒朝廷能要吗?”

    “这种事只能由朝廷决定。”

    “呵呵,估计会要,反正朝中的无耻之徒已有不少,大家气味相投,谁见谁也不必脸红。唉,咱们说他干嘛?妹夫算是传过话了?”

    “嗯,沈聪的话大概就是这些。还有一些人希望投向朝廷,但我没记住姓名,另有一些人,让我劝说世子与济北王自立。”

    “自立什么?”

    “自立当皇帝。”

    “哈哈,外面的人现在是不是看谁都像皇帝?”

    “总之大家都不喜欢过去和现在的皇帝。”

    张释虞神清一暗,“为报刺驾之仇,妹夫知道东都迄今已杀死多少人?”

    徐础摇头,他在河北很少听说东都的消息。

    “八千人。”

    “八千人!”徐础知道小皇帝有点嗜杀,对这个数字还是感到惊讶。

    “至少八千人,光是广陵王的家人、奴仆、旧部,就有近千人被杀,其他受牵连者不计其数。”

    “小皇帝这是……”

    “为万物帝报仇只是一个名义,陛下喜欢看杀人,梁家投其所好,并趁机除掉朝中的对手。”

    “楼家……”

    梁太傅与大将军有仇,徐础还是不能对楼家无动于衷。

    “大将军交出妹夫,也没让楼家重得朝廷信任,子弟皆被召回,大将军也已进城,说是待用,其实是被软禁在府中。梁家没对大将军下手,是怕激起外面的兵变,但这是早晚的事情。”

    徐础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妹夫在外面看到的是天下大乱,我在东都看到的却是朝廷自掘坟墓,如今人人自危,若是闭口不言,或是远赴它乡,只剩寥寥数人还在尽力挽救朝廷,但也各自心怀鬼胎,并非真心想保住张氏。”

    徐础打量张释虞。

    “怎么了,妹夫?”张释虞低头查看身上,没发现问题。

    “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世子的口才、见识大有增进。”

    “是吗?”张释虞的笑容还是孩子气居多,“可能是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

    “何不请欢颜郡主出来?大家面谈,省去传话之烦。”

    张释虞一愣,随即露出尴尬的笑容,“妹夫知道了?”

    徐础点头,“欢颜郡主什么时候到的?比世子早些吧?”

    张释虞更加尴尬,“原来妹夫什么都知道,我就说瞒不住你,欢颜半个月前就来了……我去请她出来。”

    张释虞起身向外跑去,蹦蹦跳跳地还是个孩子,忽然止步转身,“妹夫的一个弟弟跟我一块来的,要见吗?”

    “哪个?”徐础担心自己根本不认识这个弟弟。

    “就是欢颜要嫁的那一个。”

    “哦,二十三楼矶。”

    “对,骁骑校尉楼矶,楼家出事,他的婚事也被耽搁……”

    “我已改姓,不想再见楼家人。”徐础干脆地拒绝。

    张释虞笑笑,“随你。”

    张释虞去得快,回来得也快,仍是独自一人,笑容比走时还要尴尬,“欢颜不来,还把我训斥一顿,说我被妹夫诳了。妹夫,刚才你是在诈我的话吗?”

    “我只是……将心中的猜测说出来。”

    “哈哈,果然是诈我。好吧,论这种事,我比不上你们两个。可她不肯出来,只好还由我传话。”

    “请说。”

    张释虞坐下,调整神情,尽量让自己严肃些,“妹夫的罪名可以洗刷干净。”

    “刺驾的罪名?”

    “对。”

    徐础看看自己的双手,仍清晰记得将匕首刺向万物帝时的场景。

    “我没事,妹夫也没事。”张释虞更是记忆犹新,当时三人刺驾,邵君倩已死,只剩下他二人。

    “条件呢?”徐础不认为刺驾是项“罪行”,但是没有争辩。

    “重回朝廷,既不是投降,也不是归顺,是回到你该有的位置上,没有罪名,也没有禁锢,你可以尽情施展拳脚,建功立业,平定天下,一遂胸中之志。”

    “欢颜郡主能承诺这些?”

    “她只是建议,做出承诺的是父王与我。”张释虞稍稍扬头。

    徐础不吱声。

    “妹夫不信我吗?”张释虞又没沉住气。

    “济北王与世子的志向是什么?”

    “我拿妹夫当自家人,也相信妹夫不会随意泄露——父王要在邺城另立新君,大赦天下,免除从前的一切苛政、乱政,包括禁锢之令。”

    “立谁为新君?”

    “万物帝有十一个儿子,太子登基,其他人在宫中下落不明,但是有一个被太皇太后保护起来,悄悄送到父王这里,又由我带到邺城。”

    “还是个小孩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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