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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客气,中校先生。”马夏尔叹了一口气,表现出一种显而易见的沮丧。然而就在易水准备劝导他之前。他又突然振奋起来,似乎想到了新的主意——他确实想到了。“如果你不介意,我有一个办法可以解决麦克布莱德小姐的麻烦。”
当然,不管他还有什么要说。瑞切尔都不在这里。她正坐在小摩根的办公室外面,等待着。带着满腔怒气。
她十分生气,不是因为禁令而是因为小摩根的态度:仅仅出于对女性的轻视而不是其他问题,他不愿意尽快接见她,而是把她排到了许多无关紧要地家伙后面。虽然这种态度从来没有改变过,但经过几次这种使人不愉快的经历以后,还想要瑞切尔保持平静几乎是不可能的。
她诅咒小摩根,也诅咒其他像他这样乐于在舞会上向女士献殷勤却从不愿意把女性看作值得一提的商业伙伴和竞争对手地家伙,然而这种人似乎到处都是,他们的数量是如此众多以至于瑞切尔常常认为自己地处境远远比不上秦朗,至少他绝对不会在小摩根的办公室外面等上几个小时……不,过十分钟都不可能。
这绝不是因为他更有才能,而是因为男人对女人的性别歧视。
该死的性别歧视!
瑞切尔诅咒着,愤怒在她的内心深处不断产生,缓慢但坚定的逼近了她能够控制的底线——但就在最后一刻,办公室的门打开了。
“麦克布莱德小姐。”小摩根站在门口,出邀请,“请进来吧。”
瑞切尔稍稍收起她的怒气,站起身走进办公室。小摩根关上房门,但没有任何其他工作或邀请,而是直接说:“我知道你来这里是因为什么,麦克布莱德小姐。但是有一个问题我始终想弄清楚,为什么你一定要在中国招募雇佣兵。”
“有什么问题?”她反问。
“我知道招募雇佣兵不是你负责的工作,因为我们都知道,你在umbre11a公司里没有任何职务,只是一名股东。当然,”他停了一下,做了个手势,接着说:“这不是我要提到的重点,重点在于,从一开始你的举动就毫无必要。”
“你认为我不应该在中国招募雇佣兵?”瑞切尔强忍着怒火。她不想有人说她犯了一个错误,尤其是现在。
“在任何地方你都可以招募到足够多的雇佣兵,没有必要在一个不合适的地方这么做。”
“因为去年的未遂叛乱?”
“那只是问题的其中一个方面。”小摩根耸了耸肩。“一个小时之前,有人告诉我有一些意大利人拜访了中国的两广总督。你应该知道他们会做什么。显然,你给了他们一个报复的机会。”
“这的确是一个疏忽。”瑞切尔极不情愿的说,然而她等待几个小时的目的并不是聆听他的指责,尽管她知道这是必然的,对一个歧视女性的家伙来说,这的确是一个让她意识到自己不应该继续从事商业活动的机会。
她很想说点什么,把心里的愤怒表达出来,但想了想还是什么也没有说。而且,小摩根也不打算给她机会。
“就我个人来说,我不想为你提供任何帮助,因为我坚信你的举动毫无必要而且没有给摩根公司和秦朗造成任何损失。但我知道像你这样一位急于证明自己有能力像男性一样承担起管理和领导一家公司的责任的女性绝不会轻易放弃,所以我打算为你提供一个解决问题的机会。”
瑞切尔愣了一下,这种态度的转变让她不能及时反应过来。不过她随即想到,这就是她预料中的结果,为了自己的利益,小摩根会帮助她,即使他表现出一种非常熟悉的漫不经心态度。
她稍稍松了一口气,怒气也不那么旺盛了。“非常感谢,摩根先生,我希望——”
摩根做了个手势示意她停止。他并不想听瑞切尔的想法,因为一切已经安排好了。“有一个办法可以让你摆脱问题。先,你应该向谭总督道歉并表示不会继续在中国招募保安”——他制止了她插话的企图——“这是为了避免他向北京报告,并使你的公司能继续在中国从事商业活动,麦克布莱德小姐。”
“那么我应该通过什么方式招募雇佣兵,摩根先生?”她只关心这一个问题。
“过去几十年里,中国沿海地区一直存在大规模的人口贸易活动,中国人称呼这种活动为‘卖猪仔’,当然我并不是建议你参与这种生意。”他笑了一下,“但你可以通过这种方式把你需要的人弄出中国。”
当然直接购买猪仔更方便,也更有效率,不过小摩根不打算说出来,尽管他知道瑞切尔肯定知道。
他把右手放进裤子的口袋里,里面有一封来自圣迭戈的电报。小摩根不知道秦朗为什么如此肯定瑞切尔将会寻求他的帮助,但显然,他又一次猜对了。但愿他的办法也一如既往的有效。
。。。
第二百三十九节 危险举动'续'()
肯走进办公室的时候秦朗正在仔细看着一张建筑设计尔离开前所有人达成共识,他们不能继续住在一起,除了易水——他和瑞切尔正式结婚后只需要一套房子;还有伊丽莎白——她暂时可以与父母住在一起,也可以住在实验室。剩下的人都需要属于自己的住宅。
事实上,奥康纳已经在挑选自己的豪宅了,邓肯也拜访了一些建筑商。但秦朗对住宅有完全不同的要求,他希望自己的房子像要塞一样采用钢筋混凝土结构,有坚固的多层地下室和车库,而且最好有一条秘密逃生通道。
尽管他不是后来出现的那种具有典型意义的,每天担心核大战爆、外星人入侵、恐怖分子袭击或高致命性病毒蔓延,因此在家里修筑装甲地下室并储存大量食物、饮水和武器弹药的美国式生存狂,但他宁愿住在安全感更强的房子而不是一座容易遭到入侵的庄园别墅里。
忧患意识。在他遇到那个神秘的时间旅行以后,秦朗认为这是非常有必要的,是一种负责任的生活态度。
然而在其他人看来,他的举动显然过于……夸张了。
“你使我非常惊讶肯撇了撇嘴,指着设计图说,“只有中世纪的贵族才会住在这种堡垒式的房子里,但就算这样也无法抵挡炮弹。”
“我并不期待我的新居能够抵挡炮弹,只要它能抵御强烈的台风就行了。”秦朗把图纸折起来收到一边,转过头看向邓肯。“有什么事。朋友?”
他从口袋里摸出一张纸。“瑞切尔地电报。”
秦朗接过电报,阅读着,然后笑了起来。瑞切尔简要地报告了遇到的麻烦。小摩根提出的建议,以及她准备采用地行动:她并不打算按照建议向那位总督先生道歉,相反,她决定集中部队前往广州城示威——当然,在那之前先需要得到他批准。
秦朗微笑着。在他电报给小摩根的时候就已经预料会有这样一个结果,或说。其实这是他的精心安排:瑞切尔曾经“雇佣”他杀掉自己的父亲,同时一直试图证明自己在商业领域可以做得和男性一样好,甚至更好。她的性格与人生目标注定她绝对不会轻易给任何人道歉,相反还会采取某些过激的行动,尤其在她非常愤怒地时刻。
所以小摩根才会让她在自己的办公室外面等待几个小时,让她错误的以为自己受到他的严重歧视。她会变得非常生气,然后那个她难以接受的建议就会促使她采取截然相反的过激行动。
举行一次武装示威,非常好的结果。
秦朗很满意。
不过邓肯却显得忧心忡忡。“我不明白你在笑什么说,“难道你一点也没意识到瑞切尔正在制造一个巨大的麻烦?”
“麻烦?”秦朗把这个词重复了一遍,似乎觉得非常可笑。“没有什么麻烦,邓肯。”他开始在椅子地扶手上轻轻敲打手指。思考了一会儿,说:“虽然越过马汉上校调动部队稍微有点失礼。但我怀疑上校本人的意思可能是直接炮击广州城。”
“你在开玩笑吗?”邓肯死死的盯着他的脸,想找出一点开玩笑地痕迹,但什么也没有。
“不,我很认真。”他微笑着。
愣了几秒钟,然后邓肯说:“这一点也不合理。”
“事实上它非常合理。”用了一个长长的暂停强调让他有时间思考,秦朗解释到:“我们地谭钟麟总督阁下事实上是在走钢丝。为了防止他的辖区内再次出现潜在的*力量,他选择强行阻止我们的征募活动,但另一方面这种做法也违反了北京的政策:绝不能挑衅外国政府。”
“我们不能代表政府。”
“如果有一支名义上的美*队进军广州,那瑞切尔的举动就是政府行为了。”
“但华盛顿会很不高兴。”邓肯强烈的反驳到,“还有欧洲国家,尤其是英国,我们完全不知道他们的态度。”
“是的,直接示威有一定的风险,但仍然在可以承受的范围内。”秦朗耸了耸肩,“不用担心,局势会一直保持在我的控制之下。”
邓肯摇着头。“我相信你,秦。但瑞切尔——”
“她不会带来任何麻烦,我可以保证。”
“但愿如此然仍然对局势的展趋势感到担心,不过邓肯最后还是决定相信秦朗——秦朗不是瑞切尔,他从来没有犯过错误,而且总能把事情处理好;不管其他人怎么考虑,他相信他。
现在只剩下一个问题了。“你准备什么时候给她回电?”
“任何时候都可以。”秦朗显得很轻松,尽管他提到的事情不能使任何人感到轻松,“我相信,瑞切尔已经集结部队了。当然在我的电报抵达前,她不会去广州,但会在租界的边界反复阅兵。”
“我就知道!”但邓肯没有再说什么,仅仅只是叹息了一声,然后离开了办公室。
看着他的背影,秦朗脸上的笑容变得更加明显了。邓肯和瑞切尔还不知道他在整件事情挥的作用:给小摩根电报的同时,他也致电在广州湾的雇佣兵部队的真正负责人,两个雇佣兵大队的指挥官,要求他们服从瑞切尔指挥,并且给了他们一些暗示,指出她可能下达的命令。
最后,还有一个警告:不管她多么愤怒,部队在得到他的新指示之前绝对不能去广州。
他把一切都安排好了,否则瑞切尔连一个小队也调动不了,但也不能直接到谭钟鳞面前示威;即使她通过易水下达命令,指挥官们也会先向他汇报。
秦朗有自己的计划——他要通过瑞切尔引的事件同时实现几个目标:先。招募新地雇佣兵;其次。迫使谭钟麟离开广州——但这必须由他亲自完成;接着,通过瑞切尔地武装示威向所有人表明一种强硬的态度,让联合纺织技术
每一个潜在竞争对手小心自己地行动;然后。通过准确预测,扩大自己对小摩根的影响力,并使指挥官们更加服从自己。
最后,最不重要的一点,他还与小摩根打了一个赌,而赌注则是一批广州湾急需的建筑材料。
现在。这些目的已经实现了两个,并且其他三个也会很快成为事实。
“老板。”罗斯小姐敲开办公室地门,“中国公使先生到了。”
“请他进来。”
过了一会儿,杨儒走进办公室;没有带白斯文,没有带翻译,也没有带任何幕僚,只是一个人。当然,他怎么会带上其他人呢?杨儒再次登门是因为秦朗表示允诺支付给他的第一部分钱已经准备好了。在这种时候任何第三都显得过于碍眼了,所以他让他们全都在外面等着。
当办公室的门关上以后,他们就什么都听不到了。
“秦老板,不知道你找本官有什么事情。”杨儒先说。而且一本正经的催促到:“本官公务缠身,时间紧张。还请秦老板直接说明。”
“公使先生在威尔士…法戈银行有账户吗?”秦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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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意思是……”
“只是昨天本公司的一名雇员在上次我们谈判的会议室里捡到一张威尔士…法戈银行的存款单,上面写着公使先生地名字|说,一边把那张存款单拿出来,将它交给杨儒。“希望我没有搞错。”
杨儒看着那张存款单,不太明白秦朗想做什么——原本他希望看到的是一个装满银元的箱子,当然白银也可以,但他没有想到他会给自己一张写着名字和数字的纸片。
秦朗能看出他地心思,笑了笑,说:“毫无疑问,把钱存在银行里是个好习惯,旅行时随时携带沉重的现金,而且一张小小地存单也不会引起别人关注,而且只要需要,你就可以在银行的任何一家分行把存款兑现。”
“的确方便。”杨儒也笑起来,这样的确省去了他不少麻烦,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