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述地是威廉。谢尔曼上将的名言,只是文德嗣从未听说过。
但沃赫斯听过,不过想了想,他没有指出这点而是说:“先生们,我不认为有必要争论这个问题。既然上面既没有命令我们杀光越南人也没有禁止我们杀光他们,那么是否向平民开火就是个人的问题,如果你不喜欢,那么你没有必要这样做,不过最好也不要管别人怎么做。当然,文,你是我们的头儿,如果你要求我们停火我们也会照办。”
这一次,范恩接受他地看法,但还是没有理会他,然而文德嗣却忍不住反驳他:“如果我命令你杀光越南人呢?或上面有了一个命令,你会执行吗?向老人和小孩子开火?”
“如果有那样一个命令,当然,头儿。”沃赫斯不无嘲讽的说,“威廉。谢尔曼上将遵照格兰特总统地命令纵火焚烧亚特兰大、在前往萨瓦纳的途中将遇到的一切全部摧毁,把密西西比变成最贫穷的一个州——我们的将军指挥他的军队杀死数十万善良的美国公民,其中也包括老人、妇女和儿童,但仍然是联邦的战争英雄并且受到北方佬的一致追捧。头儿,也许我们也能得到这种机会。”
文德嗣目瞪口呆,同时范恩的脸色立刻变得难看了:也许文德嗣看不出来,但是他知道沃赫斯正在嘲弄谢尔曼和他的军团在南方的暴行。范恩不确定这是否针对他刚才的言,但他刚才的确承认自己的祖父参加了内战,而且就在上将的部队服役,并且还引述了一段上将的名言,因此沃赫斯仍摆脱不了嫌疑。
范恩很不舒服。“如果不是因为南方动叛乱脱离联邦,那些悲剧就不会生。”他争辩到。
“也许。”沃赫斯耸耸肩,一副满不在乎的表情,但他接下来的言却揭示了他的真实想法,“不过我记得美国是一个联邦,各个州出于自愿加入这个联邦,因此似乎它们也应该有权力脱离它。”
“我不记得宪法里有这样的规定。”范恩皱起眉头。
“宪法里也没有规定黑鬼和女人有权力参加选举投票,不过现在却有人为他们争取这个权力。”
如果沃赫斯想得罪他的同伴,他几乎已经做到了:不仅仅是范恩,小队里还有其他来自北方并且有亲人参加内战的雇佣兵,他们都把谢尔曼上将看成联邦的英雄,并反对南方脱离联邦,而且小队里还有不少雇佣兵是黑人。
沃赫斯现在是众矢之的了。
而且托马斯也转过头走到他面前。“沃赫斯先生,现在我警告你,如果你再表这样的言论,我会把你踢出我的小队。”
“抱歉,头儿,我只是太冲动了。”沃赫斯装出一副无辜的模样,“不过这都是范恩先生的错,他不应该在一个南方人面前提到那个纵火犯和暴徒,更不应该引述他的言。”
谢天谢地,他没有说谢尔曼的名言是疯言疯语,当然托马斯和其他黑人雇佣兵也对上将没有好感——虽然名义上说,内战使黑人获得了自由,但大多数黑人却并不这么觉得,而且事实上他们也没有现自己的生活变得更好了,或许还更糟:经过了这么多年,他们得到的仅仅是自己选择和更换主人的权力,但工厂和矿井的环境与农场相比却恶劣得多。如果有人想说他们为黑人带来了自由幸福的生活,他们还需要做得更多。
当然,现在根本不是说这些的时候,也不是指责谁的时候,托马斯能做的其实只有一件事:和稀泥。
“听着,现在谁也不要提那些可能引起其他人不愉快的话题,否则我……”
他没能把他的警告说完,走在最前方的越南向导突然冲回来并对着他大声嚷嚷,而且还不断比划着。但谁都不知道他在说什么,直到原本与他在一起的那名懂得法语的雇佣兵也跑回来,问题才解决了。
“有埋伏!”
但警告来得太晚了,就在雇佣兵们放低身体并开始四处搜索伏击的身影时,一阵零乱的枪声已响了起来。“找掩护!”有人在大叫。
。。。
第二百六十二节 袭击'中'()
声响起来的那一瞬间,文德嗣、范恩和沃赫斯已扑向他们感到子弹从他们头上飞了过去。
“见鬼!”沃赫斯大叫着,“越南人在哪里?”
“左边,十点方向。”范恩是唯一注意到伏击位置的人,不过他很快觉得自己的判断可能错了:丛林里又响起一阵乱糟糟的枪声,然而这一次子弹却来自他们的侧后方,在七点位置。
“七点。”他迅更正结果。
沃赫斯与文德嗣刚刚转到十点方向,现在他们不得不继续转向新的位置,但是,当枪声再次响起来时,伏击的位置似乎又改变到右侧的一点方向了。
范恩的反应很迅,不管动作还是声音。“一点。”
但沃赫斯却变得气急败坏了。“真该死,文斯。范恩,越南人到底在什么位置?”
“到处都是。”这是范恩唯一可以说的了——就在刚才,更加密集的枪声在四面八方响起来,告诉雇佣兵们,他们已在一个狭小的***里了。“沃赫斯先生,我们被反抗份子包围了。”
“你猜对了赫斯转过头给了文德嗣一个嘲弄似的笑容。但文德嗣什么也没有回答,仅仅只是趴在地上一动也不动,当然其他人也是这样:当你的周围都有人在向你开枪时,站起来展开反击绝不是明智的举动,只会带来危险与死亡。
而且雇佣兵们也不知道他们的敌人究竟在哪个位置,枪声已不能再作为判断目标方向的依据了,然而树木与杂草又挡住了越南人地身影。
“我讨厌这种感觉。”沃赫斯咕哝到。
“我们必须离开这里。”范恩叫着。是对文德嗣。
文德嗣看了他一眼。又扭过头去看托马斯。小队指挥官现在正紧张地评估形势,但得到的结论却很不乐观:部队被包围,敌人的数量暂时不清楚。最近地援军远在十英里之外并且根本不知道消息,托马斯觉得自己可能要完蛋了。
当然,指挥官还不想完蛋,今天还不是他死的时候,当然要做到这一点,部队必须先撤退到一个能够反击敌人的地方而不是继续留在一条狭窄但明显的乡间小道上。所以他一把扯过越南向导。“我们要反击,附近哪里有合适的地方?”
他忘记了向导的英语水平就像他地法语水平一样,几乎等于零;而且这个家伙彻底吓坏了,正在剧烈哆嗦着,就算能够听懂英语也没有办法回答。
托马斯有一种将他拎起来打耳光的冲动,但想到正在四周横飞的子弹,指挥官只好继续趴在地上,并把求助的目光投向了能听懂法语的那个雇佣兵。
“把我的话告诉他!”他大叫到。结果把头稍稍抬起来了一点,于是一颗子弹立刻贴着他的脑袋飞了过去——太危险了,托马斯尖叫起来:“快告诉他,现在!”
雇佣兵迅但小心翼翼爬到向导身边。用一阵大声喊叫让他暂时恢复镇定,把托马斯的问题告诉他。然后,又经过一阵更大声地喊叫,向导终于给了他一个回答而雇佣兵立刻转述了。“他说东边三百码远的地方有一处视野开阔的高地。”
一个好消息,但还不够好。“东边是哪一边?”
又是一乱串大喊大叫。“在我们的一点方向。”
“**!”托马斯地一点方向与范恩的一点方向是完全一致地,但那里正有一群越南人在向他们开火,而且谁也不知道这群越南人到底有多少……迎着敌人的火力突破封锁并不是有趣的事情,但指挥官现在也别无选择了。
“听着,”他对其他人喊到,“我们需要立刻撤到三百码外的一块高地上。小队部和一班先走,二班和三班掩护,等我们解决掉树林那边的越南人之后再出,然后每隔二十码交换一次,就这样依次撤退。现在注意听我的命令,当我数到3时候就开始行动——注意!3…2…”
雇佣兵们都认真听着,慢慢做好准备——有一些人甚至把刺刀摸出来装到了步枪上——然而就在托马斯快要喊出“1”的时候,枪声突然消失了。
越南人停火了。
突如其来的变化让每个人都有一些茫然,都想知道生了什么,并且都不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但雇佣兵毕竟接受过系统的军事训练,因此他们很快就醒悟了。“就是现在!”没有必要再等托马斯喊出雇佣兵全都从地上爬起来,一半人向丛林里胡乱开火,而另一半在拖着越南向导的那名雇佣兵的带领下想着五百码外的小山坡狂奔,并且很快过了这两个家伙。
尽管他们还什么也没有看见。
雇佣兵面对的第一道障碍是杂草和树木的枝叶,当然突破它们很容易,然后他们看见了大约四十个站或蹲着的越南人。这些反抗份子似乎没有料到自己的对手会突然冲上来,在看到雇佣兵的那一瞬间,他们全都愣住了,傻乎乎的待在原地,既没有开火,也没有冲上前展开肉搏,但也没有撤退。
好机会。
“为了佐治亚!”没有人知道他为什么这样喊,但沃赫斯就是这么嚎叫着,第一个冲进越南人中间——当然对于像他这样一个如此魁梧,而且还着一支自动步枪和十八个弹匣的人来说,这显然是个奇迹——但他做到了。
沃赫斯像一头狂怒的野兽那样扑向挡在他面前的一个瘦小的越南人,仿佛一头犀牛冲向一只可怜的猴子,仅仅依靠自己的身躯就能将对方碾成一张薄饼。但沃赫斯毕竟还不是一头犀牛,所以在下一秒,他的自动步枪的枪托已经砸在了越南人地脸上。
每一个人都听到了一声极其清晰地“喀嚓”。同时受到重击的越南人也在可怕的惨叫中捂着自己地面颊倒向地面。随即开始在地面上来回翻滚。又过了一会儿,另一个越南人得到相似下场:沃赫斯的枪托把他的下巴。
直到这个时候,反抗份子才清醒过来。一些人冲向雇佣兵而另外一些人则转身逃跑,但雇佣兵的动作并他们中的任何人都快上一倍;范恩的刺刀穿透一个越南人地身体,而文德嗣则打死了另外一个,等他们再寻找其他目标时,已经没有越南人还站着了。
只是一个回合,接近四十个反抗份子就只剩下两个还活着。而且还都受了重伤。
但没有哪个雇佣兵有时间庆祝自己的胜利,他们迅摆出一个防御阵形,枪口对准所有越南人可能出现的方向并警惕的注意着,随即托马斯出信号,又过了一会儿,负责掩护的雇佣兵跑过来,并立刻穿过了他们的防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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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又是等待,得到信号以后所有人又开始狂奔;两群雇佣兵就这么交替掩护着。有惊无险的到达了他们的目标。
“这就是我们地高地?”托马斯相信自己看到的绝对不是什么“高地”,而是一个坡度不大的缓坡,旁边的一座山地边沿部分——当然它确实比刚才的地方更高,因为雇佣兵受到攻击地地方实际上是两座山之间的谷地。同时这块“高地”的视野也谈不上开阔。只不过它前方有一片树林被人砍掉了,形成一块宽度大约在四百码、纵深五十码的空地——这里绝非理想的防守地点。
“没时间再选地方了。头儿。”就在指挥官气急败坏的时候,文德嗣对他喊到,“越南人追上来了。”
他的话音还没有落下,一大群反抗份子就从树林里冲出来,人数几乎有整个小队的十倍那么多,唯一让雇佣兵感到庆幸的是这些人不但乱糟糟的没有一点组织和队形,而且大部分还拿着冷兵器。
不过,被一大群拿着砍刀或长矛的人冲到身边同样危险,何况越南人中还有一百多支手枪、步枪甚至火枪正在“砰砰”作响。不需要托马斯下达命令,雇佣兵们就已跪下并开火反击了。
直到这个时候,受过严格训练的职业枪手与缺乏训练的武装平民之间的差别才真正体现出来:尽管成功伏击了敌人,但越南人仅仅打伤了一些雇佣兵,而且更多是因为运气而不是他们的枪法,然而雇佣兵的第一轮射击就打倒了十几个越南人;他们的射击度也很快,在越南人跑过一半路程前每个人至少开了三枪——自动步枪、卡宾枪和冲锋枪则干脆没有停止过,始终按照两一组的频率进行着点射。
越南人被吓着了,犹豫了一下,他们开始后退并很快变成溃退,一下子全部跑回树林里——然而这又是一个错误的举动,如果他们继续进攻,虽然会付出巨大代价但最终能够逼近雇佣兵、迫使他们进入肉搏,这样他们还能够赢得战斗,撤退却使付出的牺牲全部白白浪费了。
不过对于缺乏训练的武装份子来说,撤退也是他们遇到强大敌人时能够做出的唯一符合本能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