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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朗的演说内容就是它。
当然,离开学校这么多年以后,他肯定无法完全复述一本厚度为一千页的手册,但这又有什么关系呢?正如他所说,这是一个全新的课题,他在化学工业的实际生产中得到的新概念,因此它当然会存在许多疏漏和缺陷。而且在市政厅里没有一个人可以总结出比他更多的东西,教授们总是泡在实验室里,并且深感满足,他们可能从没有关心过工厂里的实际生产。
因此这是秦朗的个人表演时间。没有人打扰,他可以一直说,把他能够想起的东西全部说出来,化学工程的概念、与应用化学以及化学工艺的区别、材质、计量、动力、物料输送、吸收、加热与冷却、冷凝、蒸与蒸馏、结晶、透析、电解,还有包装和安全……
秦朗把他能够记起的内容全部说出来了,一点也没有剩下,这差不多用去了整整两个小时。
然后就剩下最后一句话了。
“我总结出来的就是这些,”秦朗大声的说,“还不够成熟,但现在我将它提出来,希望与诸位探讨,因为诸位都是一流的化学家。”
但市政厅里却一片寂静,然后,过了几秒钟,掌声响了起来。
这一次,忍了很久的东北部大学的教授们终于不必继续装下去了,带着惊讶,他们热烈的鼓掌,同时庆幸自己站到了正确的位置。
原本打算看秦朗出丑的教授们终于意识到自己犯了严重的错误。
探讨?开玩笑!这些“一流的化学家”根本不知道应该说什么。这是一个全新的课题,而且即使最讨厌秦朗的人也不得不承认,或许他已经把一切都总结出来了,在这个学科更进一步展之前,恐怕没有人能够提出更多的东西。在这一刻,没有人可以与秦朗探讨。
“真该死!”坐在梅塞施米特身边的教授挥动着一只愤怒的拳头,脸涨得通红,“那个中国人怎么可能懂得这么多?他只是一个该死的商人。”
“必须说,我很吃惊。”间谍说。他开始头痛应该怎么向摩根汇报了。
。。。
第二百八十二节 从费城到华盛顿()
载誉而归”——与来的时候相比,当秦朗即将离开费经是化学协会和科学促进会的会员,而且头上多了一些大学客座教授的头衔,耶鲁大学、宾西法尼亚大学、普林斯顿大学、马萨诸塞理工学院……令人既羡慕又嫉妒的头衔,足以让许多化学家狂——美国的、欧洲的。事实上当他们还处在秦朗的年龄时,二十八岁,许多人甚至没有站在大学课堂的讲台上说话的资格,更不用说成为著名的一流大学的教授了。
而且不是一所大学,是许多所大学,几乎等于美国高等教育的全部精华。
因为嫉妒,很多人都在恨秦朗了。
然而秦朗得到的不仅仅是几个教授头衔,他得到的最重要的头衔是“化学工程学之父”——当然,这个头衔没有得到一致认可。热衷追逐爆炸性新闻的、甚至没有新闻也要制造新闻的记喜欢用它称呼秦朗,缺乏社会经历的年轻学生也是如此,而常春藤的教授们就显得比较矜持和谨慎。至于那些刚刚沦为同行笑柄的可怜虫,这些气急败坏的家伙怎么可能用一个如此显赫的头衔称呼他们的敌人呢?
尽管所有人都明白,那个头衔最终只会属于秦朗,没有人可以将它夺走;如果有人想这么做,在秦朗有所行动之前,美国化学协会就会毫不留情的将他彻底打垮。
它会这么做。毫无疑问。一定会。
“我会尽快将言整理成完整地化学工程手册。”秦朗对帕森斯和哈特说,“同时签署授权化学协会在全世界出版这本手册的正式法律文件。”
“能由化学协会负责出版世界上第一本化学工程手册,这是我们的荣幸。”帕森斯高兴的表示。
出版世界上第一本化学工程手册,当然,这是一个巨大的荣幸。它代表的不仅仅是高额地利润,还有名气和美利坚合众国的自豪感。当每个国家的化学工程师使用这本手册时。当大学教授使用这本手册授课时,当学生将这本手册当作教材时,他们既会记住秦朗,也会记住美国化学协会——美国化学协会,不是其他化学协会,也和其他国家没有关系。对任何学术机构以及国家来说,这比利润更加重要,更加意义深远。
查尔斯。帕森斯很高兴能由他亲自写下化学协会的第一个辉煌。
无法估量的荣耀。
但让他高兴的还不仅仅只是这一件事。“帕森斯先生。哈特先生,我已决定,将把出版化学工程手册的全部版税捐献给化学协会。”秦朗接着说,“我希望能以此推动美国的化学研究地更进一步展。”
“这真是……真是一个出人意料的好消息。”帕森斯和哈特面露喜色,欣喜万分。“我谨代表化学协会理事会全体成员向你表达最诚挚的感谢,秦先生。”帕森斯说,自内心,毫无夸张之意。
秦朗的表示完全出他的预料,更重要的是,他捐献出来的版税对化学协会非常重要:为了巩固基础。扩大影响,许多年以来,化学协会一直向会员免费赠送它出版的各种期刊,然而这是一笔并非小数的费用,因此协会的经济状况始终不太良好……很拮据,但秦朗地钱可以有效的解决这种情况。
它可以解决协会面临的所有与资金有关的问题。一个美妙得令人心满意足的礼物。
虽然很清楚那笔版税对像他这样的商人来说不算什么。只是小意思,九牛一毛,但帕森斯和哈特还是要感谢秦朗表现出来地慷慨,即使仅仅出于礼貌。“再次向你表示感谢,秦先生。”
“你们太客气了,帕森斯先生,哈特先生。既然我是协会的会员,这就是我应该做的。”秦朗回应。带着谦和的微笑。
是的,这是他应该做的。一旦明白化学协会的状况,想要获得它的毫无保留地友谊就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情了。这是一笔非常合适的投资,在必要的时候。化学协会可以为他和伊丽莎白解决所有与化学有关地问题。再也不会有人质疑他和伊丽莎白了。
秦朗对未来很满意,帕森斯和哈特也是。
他们全都微笑着。
“你太谦虚了,秦先生……”帕森斯还想说点什么,但就在这时,火车鸣响了汽笛,车的时间到了。他只好与哈特向后退一步,摘下帽子向秦朗道别。“年会时再见,秦先生。”
“再见,帕森斯先生,哈特先生。”秦朗
帽子向他们行礼。然后车门滑过来关上,火车启动了进,化学协会理事和《美国化学会志》主编渐渐被抛在远方。直到这个时候,他才长长的出了一口气,转过身将帽子丢给站在身后的安全处主管。
“感觉怎么样,老板?”菲斯伯恩一边把帽子递给随行的内务部特勤,一边笑着问。
“糟糕透了,劳伦斯。”秦朗摇着头,走向他的包厢。
“糟糕?”菲斯伯恩不明白。糟糕?他完全没看出来,相反,他觉得一切都很好,都很顺利。老板得到了无数荣誉,还有一连串引人嫉妒的头衔,与化学协会和科学促进会建立了联系,他还有什么不满意呢?就因为他刚刚损失了一笔还没有得到的钱?
劳伦斯。菲斯伯恩很快就现自己是一个极其庸俗的傻瓜。
“劳伦斯,我的手痛得要死。”这才是让秦朗觉得糟糕的那个问题。当他走出费城市政听时,成百上千名常春藤的学生一涌而上,将他包围起来,争着与他握手,并请求他在封面是他和伊丽莎白的合影的那期《美国化学研究评论》上签字。当然,他不得不满足他们的全部要求,但结果就是他的手正在隐隐作痛。
这种感觉实在太糟糕了。
“真见鬼,我还以为现在的美国大学不会组织如此大规模的、具有典型表演性质的群体活动。”秦朗低声咕哝着,转进他的包厢,在床上坐下了。
所以菲斯伯恩没有听清楚。“什么,老板?”
—
“没什么,劳伦斯。”秦朗挥了一下手,不想让他的安全处主管知道他对学生们的表现的真实看法——他就是觉得那是一次表演,除了少数人,恐怕大多数学生对他都谈不上尊敬或崇拜——他只有二十八岁,并不比大学生们年长多少,要得到他们的尊敬无疑是极其困难的,而这个时代的大学生也几乎不可能狂热的崇拜某个人。
所以那就是一个刻意准备的表演,使人激动,但负面效果也很突出。
值得庆幸的是,这样的表演,理论上不会再有第二次了。“真是幸运,我先拜访了佛罗里达州立大学,然后才出席费城的会议。”秦朗笑起来,“否则还会再来一次。”
然后他抬起头,看向安全处主管。“圣迭戈有没有消息传过来?”
解决了麻烦,现在他需要关心的就是中国的局势——在变法运动进行了这么久以后,皇太后与皇帝、后党与帝党、保守派与维新派,他们的矛盾应该早就变得异常尖锐,冲突也在逐渐陷入白热化,预料中的那场宫廷政变随时都可能生。当他离开圣迭戈时,秦朗曾经告诉瑞切尔和奥康纳,一旦得到有关中国政局的新消息就立刻给他电报——但菲斯伯恩却没有得到任何消息。
“没有,”安全处主管肯定的说,“我没有得到任何消息,老板。”
“没有消息?”秦朗的眉毛几乎毫不察觉的皱了一下。慈禧仍然没有动宫廷政变?这似乎一点也不符合她的性格,尽管现在的情况与他知道的历史完全不同:恭亲王还活着而且所有的消息都表明,在他的强烈干预下,维新份子实施的政策还不是特别激进。但即使如此,时间也拖得太长了。
然而他还没有力量改变现状,只能等着,等待预料中的事情生。政变一定会生,秦朗从没有怀疑过他的判断,一切都只是时间问题。
所以他一点也不着急。
“好吧,既然没有任何消息,这意味着现在我可以彻底放松,回到圣迭戈以后再继续关心中国的政治局势。”秦朗漫不经心的耸耸肩,“劳伦斯,请给我弄一杯可乐,加上冰块。”
“好的,老板。”菲斯伯恩转过身,随即看到一张完全陌生却涨得通红面孔——两名特勤用手将这位先生拦在过道上,但他却想进入包厢。“你是谁?”安全处主管警惕的问。
“西恩。斯科特,我为国务院工作。”他回答,“我要见你的老板,是非常重要的事情。”
“什么事情,斯科特先生?”秦朗问,不过他已经猜到了那是什么事。在现在这个时刻,国务院只会因为一件事情找他。
“中国爆了宫廷政变,国务院要求你立刻前往华盛顿,先生。”
。。。
第二百八十三节 在白宫里讨论问题'上'()
前往华盛顿的途中,秦朗一直想从西恩。斯科特那里弄具体情况,还有中国目前的局势,然而斯科特先生只是一个跑腿的,除了国务院赋予的任务,他什么也不知道。
“等我们到了华盛顿,会有人告诉你所有消息,先生。”他总是这么说,然后立刻将话题岔开。
秦朗尝试了几次,但都是同样结果,于是他不再向因为一无所知而显得略有些困窘的斯科特先生提问,而是把眼睛闭起来养神,同时等着火车到达它的目的地——很快,或许只是那么一会儿,他把眼睛闭上,然后睁开,列车已经在华盛顿车站停下了。
然后,一辆显然一直在车站等着的马车将他送到了白宫。
“白宫?”秦朗眨了一下眼睛,“我以为只是谢尔曼国务卿找我。”
“不是约翰。谢尔曼找你,是总统和国会。”回答问题的不是斯科特,声音来自马车外,而且他非常熟悉——是塞缪尔。布什。
秦朗立刻推开车门钻出车厢,参议员就在他面前。“我听说了你在费城市政厅的演说,秦,你知道我的看法是什么吗?”他收起脸上的笑容,露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你真的把我吓着了。”
“我明白,布什先生,要人们接受我还是一位化学家并非容易的事情。”秦朗笑了笑,然后立刻进入主题——现在不是寒暄或开玩笑地时候。与中国的政局相比,他在费城的表演也不值得一提——在一笔期待已久的大生意面前,一点学术上的荣耀又算什么呢?
“具体的情况是什么?”他问。
“你真是迫不及待。不过……”布什耸了耸肩。“事实上我们也没有完全弄清楚具体情况,驻华公使馆和广州湾租界都没有传回太多消息,现在只知道,中国皇太后动政变囚禁了皇帝。宣布废除所有正在进行地改革措施,同时四处搜捕皇帝任命的改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