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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军少将决定再给华盛顿送一份紧急电报,催促陆军部用最快的度解决食品地安全和供应问题。
“否则我的士兵就要死光了!”
在这种深刻。威胁是一种必须采用的手段。
然而,如果沙夫特有一个间谍潜伏在塞韦拉或负责圣地亚哥城防御工作的利纳雷斯将军身边、并且这个间谍能在最短时间内将最新消息传递给他,他就会改变现在的做法,用自己掌握的情报换取海军支援,而不是威胁效率低下的华盛顿。
因为形势正在向着有利于海军的方向转变:当塞韦拉和利纳雷斯研究目前的局势时,他们一致认为利纳雷斯的陆军部队已不能防守圣地亚哥。虽然将军仍然有两万两千名士兵,而且工事极其坚固,但圣胡安山地战斗带来了明确的警告。
“从圣胡安山撤退回来的部队完全垮掉了,士兵毫无士气,而军官则畏惧甚至干脆拒绝与美国人交战。”利纳雷斯以一种前所未见地悲观语气说到。“我第一次听说这样的事情,美*队有计划的射杀我们的军官,以至于大多数部队刚刚投入战斗就失去了指挥。战场指挥官也没办法控制部队……”
塞韦拉摇了摇头。“这种事情在美国的独立战争时期就生过。大陆军特意集合了一批精英来复枪手,只负责射杀英军地军官,丝毫不顾忌交战道德和骑士风度。”
“那帮卑劣地家伙本来就不是骑士,只是一帮罪犯。”利纳雷斯的情绪有一些失控。但这种情况不值得奇怪:将军还没有尝试过在一场小规模地战斗中失去那么多优秀的军官,而且。这是针对性极其明确的攻击行动。意味着他同样也是美国士兵特意猎杀的目标——而且是最有价值的目标,没有之一。
是的。塞韦拉的军衔比他更高,海军上将,但他待在军舰上,需要担心的只是港口外面的美国舰队的战列舰,而不是猎杀军官的美国陆军士兵。
不过,尽管利纳雷斯这么认为,然而实际上,塞韦拉表现出来的忧虑比他更加强烈。“如果陆军无法守卫圣地亚哥,我的舰队将被迫突围,否则就会像蒙托霍少将的舰队那样,在锚地遭到毁灭性打击,或不体面的投降。”
“我明白,海军上将。”利纳雷斯点点头,“所以我建议你,只要找到机会就立刻开始突围行动。不过……”
塞韦拉的参谋走进船舱。“将军。”
“什么事?”
“布兰科总督的电报。”
塞韦拉接过参谋手中的电报,但没有看,而是问到:“他说什么?”
“布兰科总督要求舰队立即突围。总督阁下认为……”参谋停下来,瞟了一眼站在旁边的利纳雷斯,犹豫了几秒,但在两位将军的直视下还是回答:“总督阁下认为,圣地亚哥将会很快失守,因此舰队必须突围,避免遭到美国海军歼灭或俘获。”
有那么一会儿,他以为利纳雷斯会把眉毛皱起来——即使只是短暂的几秒。布兰科的判断无疑是对他的能力缺乏信心,即使它是事实,而且塞韦拉刚才表了相似的言论并得到认可——人与人交往的时候总会遇到这种麻烦,即使某人知道他犯了错误,但如果其他人当面指出来,他还是会因为面子问题而生气。
然而利纳雷斯显得很平静,表情没有任何变化,就像他没有听到任何人说布兰科总督认为圣地亚哥将会很快失守。
参谋对将军的真实心理感到好奇,但在他开始揣摩之前,塞韦拉已经挥手让他离开,于是参谋只能带着迷惑离开了——不过在出门的时候,他还是听到一点东西。
“布兰科总督的判断与我们的判断相同,”利纳雷斯说,“不过,寻找一个合适的突围时机并不容易。我个人认为,在夜晚展开行动是唯一的选择,可以利用夜幕掩护舰队……”
“不,将军。”塞韦拉慢慢的摇着头。利纳雷斯并不了解海军和海上战斗,因此他不能提出正确的建议……当然,现在任何一个建议都谈不上绝对正确,都是在冒险,即使海军上将和他的参谋们也只能如此。“舰队将在白天行动。”他制止了利纳雷斯插话的企图,“在夜晚,狭窄的航道会严重影响舰队展开和加,使我们的战舰堵在一起。不幸的是,美*舰装备了功率强大的探照灯,白天或夜晚对美国人来说没有太多区别,我们堵在一起的战舰却是良好的靶子,而且连反击的机会都没有。”
“但在白天,美*舰能够轻易追上你的舰队。”
“我没有选择的余地,将军。即使最小的机会,舰队也必须利用起来。”塞韦拉将视线转向舱壁上挂着的海图,“根据我和舰队参谋的推算,最近几天可能会有一艘或两艘美国战列舰离开这里,到关塔那摩加煤。我会在那时命令舰队突围……”
就像沙夫特不清楚圣地亚哥的情况,塞韦拉也不清楚美国海军的情况,不过他和舰队参谋的推测很准确:的确有两艘美国战列舰即将离开封锁线。“马萨诸塞”号战列舰正准备前往关塔那摩基地补充燃料,同时,桑普森即将乘坐“纽约”号战列舰,到海岸边的西波内与沙夫特再次会谈。
海军少将希望改变陆军的进攻方向……或能够分出一部分部队协助海军,清除威胁扫雷行动的海岸炮台,而不是继续将全部兵力用来进攻防御坚固的圣地亚哥。桑普森已经听说了陆军的困境,这既让他幸灾乐祸,又让他心情沮丧。
按照陆海军委员会的建议,陆军在古巴的任务是支援海军,但根据现在的局势,情况似乎正在变成由海军支援陆军,真是岂有此理。
桑普森决心将沙夫特从错误的方向拉回来。
他正在犯另一个错误。
“……七月二日,桑普森海军少将将指挥权交施莱海军准将,搭乘旗舰纽约号战列舰前往西波内与沙夫特少将会面;七月三日,马萨诸塞号战列舰离开圣地亚哥附近海面,前往关塔那摩补充燃料,同日,西班牙舰队突围……”
。。。
第三百六十九节 战争的终结'中'()
西班牙舰队突围了——然后遭到彻底毁灭。
必须说,帕斯夸尔。塞韦拉海军上将是一名出色的军人,判断力准确,选择的突围时机相当合适:纽约号和马萨诸塞号战列舰先后脱离封锁线,桑普森暂时离开指挥位置,施莱只拥有三艘战列舰和两艘装甲巡洋舰,对于塞韦拉和他的舰队来说,没有比这更好的机会,而且他的确将它抓住了。
不幸的是,海军上将注定失败。即使掌握了近乎完美的机会,西班牙舰队的突围行动依旧没能成功。
因为战舰使用的燃料——劣质煤炭燃烧时产生的浓烟导致西班牙舰队还没有接近海港入口就被美国舰队现,导致整个突围行动彻底丧失突然性;
还有战舰的低劣性能——航行度最快的克里斯托瓦尔。科隆号巡洋舰上的水兵竭尽全力也只能让战舰的勉强达到十四节,结果在距离圣地亚哥五十五海里的位置被布鲁克林号和俄勒冈号追上,随即沉没,而其他几艘战舰在港口附近就遭到美国战舰拦截,一些被迫投降,另一些则被直接击沉;
以及西班牙水兵的糟糕素质。
在整个海战过程中,这些缺乏训练而又士气低落的水兵取得的唯一成绩是在白兰地的帮助下让克里斯托瓦尔。科隆号跑了起来;而他们向美国战舰射地炮弹没有取得任何效果。只造成一名文书军士阵亡,此外还有一名水兵受伤。
相比之下,美国舰队在这场完美的歼灭战中杀死大约一百六十名西班牙军官和士兵,同时俘获包括塞韦拉在内的另外一千八百人,为自己赢得一个比马尼拉湾之战更加辉煌和引人瞩目的胜利。
一个值得庆贺的结果。
“先生们,让我们为大西洋舰队的胜利干杯!”杜威举着一杯威士忌。对围在他身边地海军军官们大声喊到,并得到一个响亮的回应。
“敬桑普森将军和施莱将
军官们的语气中透露出显而易见、难以抑制的喜悦和激动,不过谁都知道,这与桑普森和施莱的胜利无关,只是因为远东舰队刚刚摆脱一个巨大的麻烦:就在几天前,陆海军委员会通知杜威。西班牙海军地纽尔。卡马拉海军上将正率领四艘战列舰、一艘装甲巡洋舰、五艘驱逐舰和两艘运输船向马尼拉前进。这个显然迟到了至少一个月的情报让海军少将和他的幕僚们变得手忙脚乱,虽然卡马拉的舰队里都是一些老式战舰,在桑普森和施莱面前不会比靶子更好,却可以将远东舰队地巡洋舰揍个鼻青脸肿。
所以。之前一段时间,杜威和他的幕僚们一直忙着制定作战计划,舰长们也恢复了水兵的加强训练,准备用最小代价解决这个严峻的挑战;但是现在,他们可以不用再担心卡马拉的舰队了。塞韦拉的舰队失败了,马德里必须将它最后一支舰队召回西班牙,防止美国舰队从大西洋的另一边打过来。
就像四月和五月时的美国民众一样,现在轮到西班牙人民惊慌失措了。
杜威喜欢这个结果,所以他举办酒会,庆祝桑普森和施莱的胜利——但实际只是庆祝他的舰队脱离危险。
作为一个旁观。秦朗非常清楚杜威和他地军官们的想法,知道他们应该感到高兴,应该大肆庆祝。不过他自己却完全没办法融入这种喜庆活动之中:从一开始他就知道。卡马拉的舰队不可能到达菲律宾,所以紧张和担忧与他毫无关系;而当这种认识变成现实时,他又没办法感到惊讶和喜悦。
他只能在旁边看着,像以前任何时候一样冷静,然后在恰当地时机加入军官们的话题。再将它带向另一个方向。
“战争快要结束了。”
“什么?”杜威注视着秦朗。觉得自己有点跟不上他的节奏:前一秒,他们还在庆祝海军彻底消灭塞韦拉的舰队。而在后一秒,秦朗就已经开始预言“战争快要结束了”。虽然那是一个必然到来的结果,但秦朗地转换度显然快了一点。
也许这是因为他没有喝酒。海军少将猜测着。也许不喝酒就是秦朗保持他地思维活跃性的办法,然而……
“是地,失去塞韦拉的舰队,古巴和波多黎各的西班牙军队将会很快投降,然后,马德里就只能向华盛顿请求和平了。”杜威做了个手势,“我预计这一切将在一个月内生。但政客们的谈判可能会持续到年底。”
十二月十日。秦朗稍稍回忆了一下他知道的历史。是的,十二月十日,华盛顿和马德里的代表在巴黎签署最终的和平协定。西班牙放弃在古巴的一切权力,并将波多黎各和菲律宾割让给美国。
然后,就是美国和菲律宾的战争了。
“我个人认为,我们最好现在就开始考虑如何解决我们的菲律宾盟友。”他微笑着说,一点也不像正在说一个阴谋——或类似阴谋的东西,“一旦华盛顿与马德里签署和平条约,美国与菲律宾的战争就会立即爆。因此,在菲律宾的部队必须做好准备,先制人,一举铲除我们的对手。”
“噢,这是你与麦克阿瑟将军的事情,将军。”杜威耸了耸肩,显然不打算加入讨论。当然他有非常充足的理由:他是海军军官,只擅长指挥海上战斗,而不是策划一场陆地战争。但问题是,不久之前才抵达马尼拉的美国陆军部队的指挥官,阿瑟。麦克阿瑟准将'注',他并不想和秦朗讨论战略问题。
麦克阿瑟是一个骄傲的人,就像他的儿子,美国陆军五星上将及菲律宾元帅道格拉斯。麦克阿瑟一样骄傲——以及缺乏政治眼光。在他抵达菲律宾的第一天,麦克阿瑟就宣称秦朗没有资格与他讨论军事问题,但不是因为种族问题,而是因为秦朗既不是西点军校的毕业生,也没有进入更高级的军事学院进修,即使他有一支实力突出的雇佣军,但他的军事才能肯定达不到职业军人标准。
当然,这只是相对公开的理由,更深入和隐秘的一个理由是,在umbre11a公司,西点军校的陆军精英一直受到弗吉尼亚军事学院的二流学生和安那波利斯海军学院的傻瓜水手压制,并且可以肯定的是,这是秦朗可以纵容的结果,因此,作为代替校友报复的手段,麦克阿瑟拒绝给他好脸色。
最后,最不重要的一点在于,麦克阿瑟准将和他率领的一万一千名陆军士兵匆匆忙忙赶到马尼拉后立即现,他们不但找不到好的住宿地点,而且也不可能捞到一点好处:俘获的西班牙军人和平民都被雇佣军搜刮干净了,没有黄金,没有钞票,没有酒,女人也躺在那帮大横财的雇佣兵怀里。
在这种状况下,即使准将愿意和秦朗友善相处,在下级军官和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