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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甚至指使联军士兵在北京城大肆破坏、制造各种各样的犯罪事件。雇佣军无法处理这样的事情,毕竟,它不可能真的为了北京的平民,对联军动攻击。
易水很清楚,即使他向指挥官们出命令。要求他们攻击联军,指挥官们也会拒绝执行这种在他们看来极其荒谬的命令。
士兵同样不会。雇佣兵里没有爱国和理想主义,秦朗将他们训练得很好,这些士兵只为公司、金钱和自己与朋友地生存战斗,但中国平民显然与公司或他们的生存无关,也不会向他们付钱。
他没办法要求雇佣军拯救北京的平民。易水不得不接受这个事实。所以他希望秦朗可以一直留在北京,直到战争结束。这样,所有那些不好的事情就不会生了。
“你真的那么认为?”秦朗反问。
“当然。”易水相信他的判断,“只有你可以维持这里的局势。”
“你过于相信我的能力了,易水。”秦朗笑起来,“如果冯。瓦德西元帅颁布命令,宣布联军的军官和士兵有三天时间自由抢劫、杀人和**,我同样只能在一旁看着,什么也做不了。”
“当然。”陆战队中校极不情愿的承认了这种显然是最糟糕地预测,随即反驳到:“问题在于,冯。瓦德西元帅出于什么理由颁布这个命令?”
“因为他的皇帝要求他这样做。”
“什么?”
“是这样。”秦朗做了个手势,“在德国陆军离开德国之前,他们的皇帝,那位脑子不太正常的威廉第二陛下对他们表了一个演说,”他站起来,在房间里慢慢的转着***,然后停下来,转向易水摆出一个领袖表演说的姿势。“你们应该对不公正进行报复。像中国人这样,悍然置千年固有的国际法于不顾,以令人指的方式嘲弄外国使节和客人的神圣不可侵犯性。这样的事件,在世界史上还没有过先例。”
他停了一下,让易水有时间仔细体会威廉第二皇帝地训示,接着加大音量。“你们如果遇到敌人,就把他杀死。不要留情。不要留活口。谁落到了你们手里,就由你们处置。就像数千年前阿提拉国王麾下的匈奴人在流传迄今的传说中依然声威赫赫一样。德国人的声威也应当广布中国,以至于再不会有哪一个中国人敢于对德国人侧目而视。”
“疯子。”易水评论到,一副咬牙切齿的表情。
“我说过,威廉第二陛下地脑子不太正常。糟糕地是,大多数德国人的脑子都和他们地皇帝一样不正常。”秦朗重新坐下来,举了个例子,“就像那位肆意攻击拳民,结果惹祸上身的克林德男爵。”
“所以说,德国人就是到中国来抢劫和杀人的。”易水咬着嘴唇——这个消息对他来说实在糟糕到了极点。正如秦朗刚才出的警告,如果冯。瓦德西公开允许联军抢劫、杀人和**,他们根本不可能阻止灾难生。
其实情况还没有糟糕到极点。
“不过,幸运的是,”秦朗接着说,“北京城接近百分之三十的区域处于我们的绝对控制之下,没有人可以把手伸进来。”
“所以,就算冯。瓦德西布命令允许联军公开抢劫,至少在我们控制的区域内,局势不会生任何变化。”易水稍稍松了一口气,但依旧绷着脸,语气也没有缓和多少。“百分之三十,还不够。”
“不要太沮丧,中校。”秦朗又笑起来,“我可以保证的是,意大利人和法国人不会违反他们的承诺。因为他们非常清楚这样做的危险性,至于奥地利人,我不能保证他们是否会和他们的德国亲戚保持一致,不过,他们控制的区域仅仅比意大利人大一点,如果站在全局的角度,这仍然是可以接受的。”
“也许。”易水摇了摇头,将试图控制他的言论的感情因素赶到一边,保持理智,“除了它们,剩下的国家,日本可以不用担心,乃木希典还在追逐聂士成,而俄国,李尼维奇大概也不会违反他的承诺,只有英国和德国……”他停了一下,接着露出惊讶的表情,“你已经准备好了?”
“你想说什么?”
“德国人。”易水说,“他们控制的区域只有城市的百分之二。而且我记得占领区的划分方案是由你提出的……那么,这就是你的预防准备?”
“你可以这么认为。但实际上,并非如此。”秦朗耸了耸肩。在德国人的力量还很弱小的时候,串通英国人和俄国人,将德国的占领区缩小到城市面积的百分之二——实际上,他最初考虑的面积仅仅只有百分之一,不过德国人提出了强烈抗议,而且外交官们也担心引起威廉第二皇帝的愤怒,所以将它变成了现在这个数字——这只是为了将德国人赶进他的陷阱里面,不过,仔细想想这个方案表现出来的实际效果,它的确可以保证那些日尔曼蛮族不会给北京的平民造成更多伤害。
一个额外的收获。
“那么你的真正计划是什么?”易水好奇起来。
“我只是希望,将那帮日尔曼蛮族引向西方,诱使他们进攻太原——当然,这件事需要由你负责完成。”秦朗漫不经心的回答到。
根据他一贯的表现,易水开始紧张起来。“进攻太原!你想做什么?”
他的计划听起来像是一个更大的灾难。当然,事实上它就是,但不只是针对那位皇太后,同样也针对德国。“德国人的补给线无法维持长距离的军事行动。在到达太原之前,他们就会被迫撤退。”秦朗依旧保持着漫不经心的语气,“不过,我已向王振出命令,向聂士成赠送我的第二批礼物,并且建议他在击退乃木希典后转向娘子关方向。”
“你打算——”易水几乎无法相信他的耳朵。很显然,如果秦朗的计划进展顺利,那么德国人将承受沉重的打击:很可能,那支远征军将永远无法回到德国。
“我早就想做这件事了。”秦朗冷笑着。
这是他一直想做的事情,很早,在他回到这个时代之前就已存在。而现在,它终于可以被付诸实施了。
感谢你,威廉第二陛下。
。。。
第四百零一节 德国人来了()
谢泼德走进秦朗的办公室的时候,易水已经在那里等他了,但少校没有看到他的老板的身影。谢泼德犹豫起来,不确定应该立即报告刚刚得到的消息,还是等到秦朗来了之后再做这件事情。
注意到他的犹豫,易水放下他正在从事的工作,抬起头宣布:“秦朗已经离开了。如果你有什么事情,可以向我报告,少校。”
“当然,长官。”谢泼德立刻回答,“我得到一个消息。”
“什么消息?”
“联军指挥部通报,乃木希典将军的追击部队遭到中*队伏击,损失惨重,至少三千四百名军官和士兵阵亡,并且丢失一半火炮和全部补给物品。乃木将军已被迫带领他的部队返回天津。”
“什么!”易水站起来,装出一副吃惊的表情——尽管实际上,他现在正处于战争开始之后最高兴的时刻。
“怎么回事,少校?”他询问到,“关于战斗的经过,有详细报告吗?”
谢泼德的回答是否定的。“很遗憾,没有,长官。日本陆军并未向联军指挥部提供详细战斗报告。”
易水对这个结果感到失望——毫无疑问,他满心希望看到日本军队再次遭受沉重打击的详细经过,然后让自己舒舒服服的高兴一段时间。毕竟,这是德*队在秦朗地陷阱里全军覆没之前仅有的一个好消息。
其实他完全没有必要感到失望。如果考虑到乃木希典的花岗岩脑袋所能构思出来的作战方式。以及他的急于为自己地儿子复仇的迫切心理,他的失败不但是在他决定追击聂士成的那一刻就已经注定的结果,而且必然是缺乏刺激性和娱乐性的,简单得就像一场精心准备的表演。
定然如此。
或说得更清楚一点,关于乃木希典遭遇的第三次失败。唯一的事实就是,这位固执地将军丝毫不顾参谋长石桥健藏的警告,在没有仔细侦察战场的情况下命令他的部队动全面进攻,结果钻进了聂士成利用他的复仇心理设置的陷阱。
当两个完整的步兵联队试图穿过一片坟地和农田、攻击他刻意暴露出来地核心指挥所的时候,事先埋伏在那个战场的武卫前军士兵就从他们的位于战场两翼和日军后方、经过认真伪装的碉堡里向这些敌人动了突然袭击。由于完全没能预料到这种情况,尤其是来自后方倒打火力点的、猛烈的机枪火力,日本士兵完全成了待宰的羔羊,既不能反击,也没有办法离开陷阱。
面对这样的情况。除了大骂“狡猾的支那人”和“万恶地米国鬼畜”,乃木希典和石桥健藏唯一能做的只是将他们的预备队投入战场,解救陷入绝境的两个步兵联队。然而,一旦日军的预备队进入战场,一支骑兵部队立刻攻击了他们的炮兵阵地。这样,乃木希典就只能带领剩下的部队返回天津了。
而且他必须感谢他的敌人。
由于他急于前往山西保护逃离北京的老太后和皇帝,聂士成不希望在日本军队身上浪费时间、士兵和更加宝贵的弹药——即使他已经得到王振送来地第二批礼物——因此他制定的作战计划只是重创追击并迫使它撤退。而不是将它一举消灭,否则,很有可能,乃木希典就要到九段坂与他的儿子相会了。
当然,这是一件好事。至少,当秦朗得到消息之后,他得到了这么一个结论。虽然乃木希典没能成为这场战争中联军阵亡的最高级别指挥官,不过对于像他这样一个人来说,让他生活在痛苦和耻辱当中,毫无疑问比让他光荣战死更加残酷。而且更加有趣。
是的,有趣。可以肯定地是,日本人没办法宣传一位“为天皇陛下和大日本帝国之伟大事业以天神下凡之神勇之姿如弁庆般在战场上奋战至最后一刻之英勇皇国武士”了——也许他们还会加上“七生报国”或别地什么,比如一个极具气势的、带有显而易见地咄咄逼人意味的词语,“试问”——尽管,如果接下来的历史没什么变化的话,日本人仍会因为乃木希典在明治死亡之后自杀殉葬的“忠诚”举动将他奉为军神并且进行纪念,但秦朗并不在意他们这么做。
事实上他会非常高兴。
如果有什么事情可以看成与你的部下全是聪明而且勤奋的天才媲美的好事,那就是你的敌人全是勤奋但是愚蠢的白痴。秦朗没办法保证他的部下都是天才,但如果他的敌人主动将自己变成白痴。这就值得大肆庆贺了。
应该开瓶香槟。
不过,再仔细想想,这瓶香槟应该等到威廉第二陛下的无敌陆军在他的陷阱里变成世界笑柄之后再打开。不用等待太久,经过漫长的等待以后,冯。瓦德西元帅和他的远征军就像永远迟到的大牌明星那样。即将在全世界的关注之下。以过任何一支联军部队的绚丽姿态登上舞台……
不,他们已经登上舞台了。
当秦朗乘坐的客轮抵达广州湾的时候。他得到通过刚刚修复的电报线路,从北京来的消息:两天之前,德国陆军抵达北京,并且立即举行了一个盛大的胜利阅兵仪式。
毫无疑问,冯。瓦德西想要在记的闪光灯面前炫耀他的士兵,他们的高昂士气,以及精湛的德国工艺制造的优秀武器。不过他的希望最终成了泡影:除了德国记和少数奥地利记,剩下的记根本没打算使用他们的照相机。更加糟糕的是,英国人、法国人和俄国人都被这场阅兵弄得极不舒服。
除了在克林德男爵的胡乱指挥之下给使馆区的外交官们制造麻烦和威胁,德*人根本没在战争中挥任何作用,但他们却用盛大的阅兵肆无忌惮的炫耀自己,而将在战场上奋勇作战的真正的英雄抛到一边——莫里循一点也没客气,毫无顾忌的在他的专题报道里将德*队嘲弄了一番——但与法国人相比,他的文章已经算得上极为温和了。
“法国人怎么说?”到客轮上迎接秦朗的邓肯好奇的问到。
“毕盛表的看法是,”秦朗看着电报,“就像他们的祖先进入罗马时一样,这些日尔曼蛮族在世界上最古老国家的政治中心表演了一场滑稽的闹剧,让全世界都看见了他们的愚昧和无知。”
“我的上帝。”邓肯在胸前划了一个十字,说,“看来法国人似乎已经将他们做过的事情忘记了。”
“不用担心,邓肯,德国人会提醒他们。”秦朗笑着说。
“那就真的是一场滑稽的闹剧了。”邓肯摇着头,“不管怎么说,至少现在,法国和德国不是敌人,而是盟友。”
“仅仅在中国是这样,至于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