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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帮助你说服美国政府,让它同意支持你成为中国的皇储,以及新的皇帝。”
“只有你可以?”年轻的贵族表示怀,轻蔑的,“因为你是唯一一个能在美国大总统面前说话的中国人?”
“因为我是唯一一个在国会和白宫有影响力的华人,因为我是唯一一个可以影响美国的远东政策的华人,因为我是美国政府的中国问题专家。”他回敬到,“你必须明白,华盛顿需要我为它拓展美国在远东的利益,因此在某些问题上面,它会听取我的意见。”
“包括决定支持谁做中国的皇帝?”
是的。秦朗当然会这么说。但是要载相信,他还需要更多谎言。
真实地谎言。
“事实上,美国政府并不在意谁是下一位中国皇帝,只要他可以保证美国在中国的各种利益。”这是事实,接下来的依旧是事实,“在这一点上面,相信我,爱新觉罗家族的其他成员可以做得和你一样好,甚至比你做得更好。因为在端郡王和他的儿子身上,我们都已经看见,损害列强国家的利益会有什么结果。”
年轻贵族地身体轻微的、不容易察觉地晃了一下。秦朗的这番话多少带着一点列强式的威胁——他让他的听众以为他在威胁:美国可以决定谁才能做中国的皇帝,今天可以是爱新觉罗沣,但是,如果他做地事情不能让它们满意,那么明天,坐在龙椅上面的就会变成另一个人。
秦朗知道载沣肯定会这么认为——他地身份,他的的地位,还有他的见识和阅历,都会促使这个年轻贵族得到那个似乎理所当然的结论,并且同样因为他的见识和阅历,他会觉得事情真地会以那样一种方式展。
所以,他颤抖了,因为一个使人愤怒但又恐惧不已的屈辱未来;但是,他地愤怒和恐惧还远远不够,因为他知道世界上还有比美国更强大的国家,就会怀美国是不是真地有实力把它的预期目标变成结果。
秦朗笑了起来。
“只要继承皇位地是皇族成员,英国人不会反对美国的决定,而且他们正在南部非洲与布尔人作战,深陷其中不能自拔,还要面对德国的挑战。”
“德国人,既然威廉皇帝准备挑战他的表亲的霸权,他就不会在这种时候,在一个微不足道的问题上与美国生冲突,避免把美国推到英国那一边。现在的问题是,在威廉皇帝的眼里,你算是重要的,还是微不足道的?”
“当然,法国人也是这样。他们现在最重要的使命是向德国人复仇,要遏制德国的继续扩张,因此他们同样需要美国的支持,金钱,自然资源,武器和弹药,还有运输——你认为法国政府会反对美国的决定吗?”
“至于俄国人。你必须明白,在过去的半个世纪里,英国政府一直致力于遏制俄罗斯的扩张,从克里米亚半岛、中亚,直到远东。你打算获得俄国的支持,这很好,意味着你需要割让许多土地,同时成为英国的敌人,以及日本和美国的敌人。在这种情况下,你认为你的统治可以持续多久——如果你还可以当上皇帝的话。”
都是事实,即使只有一部分是,而最后则全部都是谎言。
“你以为我在危言耸听?你以为我只是为了帮助美国政府获得更多好处?当然,我是在帮助美国政府,这是我的工作,但是,我同样是在帮助你和你的国家。你不相信?看着我的脸,还有我的眼睛。你想成为皇帝,你想挽救大清朝的命运,你想完成你的兄长没有实现的理想,但是你需要帮助,而我是唯一可以在中国以外的国家帮助你的人。可能你对我有一些不好的看法,因为我对你不够尊敬,不过,请相信我,除了我以外,没有人可以帮助你实现你的目标。”
秦朗的笑容变得更明显了:很少有时候,他会像这一次那样,以如此诚恳的语气和表情说话,而且是笑话,“看着我的脸,还有我的眼睛”,这是多么的虚伪和可笑。当然,作为贵族的后代,载不会完全相信他的这番话,甚至一个字都不相信,但是,只要他相信秦朗是他可以捞到的最后一根稻草,表演的目的就实现了。
那么,载沣会相信吗?即使在那个时候,在最终结果出来以前,秦朗也从来没有怀疑过这一点。载是聪明人,接触过西方世界但是又不够全面,知道一些事实却不能分辨其中的谎言,而另一方面,毫无问他同样是会被血统欺骗的那一类人——虽然在很多时候,满清贵族会把自己与被统治的汉族以及其他民族对立起来,但是对于一个溺水而言,他是不会介意抓到的那根“稻草”的具体身份的。
他的判断当然是对的,虽然在那一天,载沣沉默了很长一段时间,最后只是说,“我要考虑一会儿”,但是三天以后,他只问了一个问题。
“你想得到什么?”
这就是秦朗想听到的回答。“你想得到什么”,只有当载沣提出这个问题以后,他才能把他的那些并不算过分的要求提出来,与中国的最后一位皇帝达成协议——并且就像他说的那样,那些要求真的不过分。
“在你即位以后的两年以内,中国应该向umbre11a保安服务与军事工业集团采购至少四十万支步枪、一万挺机枪和两千门迫击炮,同时淘汰所有非寸口径的步枪,把这个口径作为步兵轻武器的标准口径。”
“中国应当全面聘请umbre11a保安服务与军事工业集团的军事顾问担任中国的军队和警察机构的顾问,负责整顿与训练工作,而不再限于新式陆军。并且,中国的军队应当采用公司的军事顾问编写的编制表。”
“你还需要授予umbre11a公司的部队自由进出中国,以及在中国进行特殊商业活动的特别授权,当然,京畿地区除外。”
“最后……”
是的,就是这些要求,绝对不算过分,因为这只是他与载的秘密协议,不是华盛顿与中国的新皇帝的秘密协议——这一份协议将等到载到达天津的时候,由康格与他签署——但是,他保证,他会参与协议的制定工作。
华盛顿有一些人认为他已经捞得太多,应该退到一边把机会让给别人,但他们是在做梦。
在这一刻,冷笑取代了微笑,然后秦朗结束了回忆。
列车正在减。
。。。
地五百节 事故和假期()
车已经抵达火车站。
瑞切尔把车窗的帘子掀起一点,看着火车站的出口。她正等着秦朗,有一个非常紧要的消息,她必须立即通知他,一刻也不能耽搁。只是涌出车站的人流里面并没有秦朗或他的警卫的踪迹。当然瑞切尔清楚,既然秦朗还不知道那个消息,即使有人通知他,她正在车站外面等他,他也不会像普通乘客那样匆忙的离开车厢。
她只能等着,心急如焚,一筹莫展,唯有祈祷他的动作能够比以前稍微快上那么一点。
然后瑞切尔看到几名警卫强行分开拥挤的人群走出火车站,接着向两边分开,打开一条通道,再过了一会儿,大概十几秒钟,秦朗走出来,径直走向她的马车。
站在马车旁边的警卫拉开车门,秦朗钻进车厢,坐到她的对面,随即车门重新关上,而马车也就启动了。
“出了什么麻烦?”问到。当然,肯定有麻烦。当警卫告诉他,瑞切尔正在车站出口等他的时候,秦朗就意识到她一定遇到了某种她没有办法解决的麻烦:瑞切尔可能会到车站等易水、伊丽莎白或别的什么人,甚至亨利道伯斯,但她从来没有到车站等他,也不会到车站等他——但是现在,既然她在这里,那么只能表示她遇到了麻烦,而且肯定解决不了——因为如果她可以解决,她就一定会自己解决。
他了解瑞切尔,而且过切尔对他的了解程度。
秦朗想着,又:促了一遍。“告诉我,是什么问题?”
“是这样……”瑞切尔说,又停下来,显得豫不决。几秒钟以后她换了一种姿势并且就好像用这种方式下了决心,把卡在喉咙那里的后面半截话吐了出来。“……实验室生了一起事故。”
实验室——伊丽莎白的化实验室,一个满是危险物品的地方。秦朗明白问题的严重性了。“剧毒物质泄露?”
“是地。”
“情况有多糟糕?”
“伊丽莎白没事。很安全。也没有受到惊。”这是瑞切尔先要说明地——哪怕秦朗没有问到——然后才是其他部分。“根据我得到地报告。只有少量有毒气体泄露。造成两名工作人员中毒。目前还没有脱离危险。我已经命令保安封锁实验室。撤离所有工作人员。让aT部队处理事故。但是……”
“但是么?”秦朗问。
瑞切尔深深地吸了一口气。“aT部队指挥官报告。伊丽莎白禁止他们进入受到毒气污染地房间。而且两名中毒地实验室工作人员地症状与他们知道地中毒症状完全不同。皮肤没有烧伤、红肿或溃烂。而是……”
“抽搐。呼吸困难。大量出汗。昏迷?是这样?”秦朗打断她——他几乎已经知道伊丽莎白在干什么了。
怒气在他的心里一点一点的聚集起来。很早之前,距离现在差不多有快有一年时间,他就已经要求她停止一切与杀伤性化学毒剂有关的研究活动,把实验室的工作重心完全转移到农药和化肥上面,因为还没有人购买芥子气和路易氏气、因为联合碳化物公司需要新的盈利项目,最后,因为那样做,对她来说会更加安全。但是很显然,伊丽莎白把他的警告当成了耳边风,仍然在偷偷摸摸的研究化学毒剂,而且极其“走运”的研制出了有机或有机脂类型的剧毒化合物——简单的说,神经毒气——并且因为疏忽和没有合适的防护装备酿成了这次事故。
秦朗相信事情的真相就是这样。虽然还有另外一种解释,伊丽莎白和她的研究小组确实没有研究毒气,而是在研究有机磷类型的农药,最后因为一些偶然性因素合成出了神经毒气——就好像格哈德拉德博士'注'——然而伊丽莎白并非那种“正常”的化学家,意思是她很狂热,化学研究对她来说更像兴趣而不是工作,也就是说她的研究方向存在非常必然的偏向性……
那就是化学武器。
伊丽莎白喜欢研究化学武器,也喜欢使用她研究的东西,因为那样会让她感到平时感觉不到的兴奋,还有成就感。秦朗还记得他的夫人喜不自禁的向他和瑞切尔展示那些被芥子气杀死的兔子的情景,普通的女性会被那种恐怖的场面弄得惊慌失措、面无人色,以至于不能自已,但是伊丽莎白,她喜欢那种事。
所以,她会偷偷摸摸的研究化学武器。而且,秦朗责备自己,她很清楚合成神经毒气的反应条件和需要的原料,也知道合成其中一些原料的办法——都是他告诉她的,是他给她的研究铺垫了道路。
“噢,我不应该告诉她那么多知识。”秦朗用力**着太阳**。头很痛,这种感觉从没像现在这样明显过。
“你向伊丽莎白传授知识的时候,原本应该注意那些应该注意问题的,秦……”瑞切尔停下来。也许是意
不过是一句绝对正确的废话,她把它放弃了,换了
“你觉得那两个研究员会有生命危险吗?”
“先等等,瑞切尔。”秦朗说。有一件事情他还没有弄明白,“如果伊丽莎白禁止aT进入被污染的房间,这两个人是怎么离开的?或,他们还在哪儿?”
如果是那样,他们肯定已经死了——不过,就算不是,结果也没有什么区别。
至少按照得到的消息判断是这样。
“有一名研究员时就开始抽搐,倒在地上不能动弹,另一名研究员是把他拖出了房间以后才倒下的。”她回答到。
“那么我相信他们必死无。”秦朗叹息到。这是显而易见的结果,合成出来的毒气的剂量似乎有些大。更重要的是,不管伊丽莎白合成出来的是什么,塔崩、沙林还是梭曼——肯定不会是Vx——都不可能存在解毒剂。没有现成的,伊丽莎白也不会想到合成一些作为备用。
“那么我们就遇到一些新的麻烦。”瑞切尔耸耸肩,一副漫不经心的表情。当然秦朗明白她的意思,会有新的麻烦,因为死了两个研究员,不过事情可以很容易糊弄过去,先迫使知道真实情况的人闭嘴,然后宣布实验室生了一起正常的化学泄露事故……根据神经毒气的特点还可以解释为某种突性疾病……对,就是这样,最后以人道主义的名义拿点钱把死家属打走,还可以给公司赚取一点美誉。在这个年代,类似的事情相当普遍,公关部门就可以解决,甚至没有必要麻烦律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