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真可惜。”他叹息到。
“难怪有人说,战舰之间的战斗就像两个抡着锤子互相砸的鸡蛋。”秋山真之跟着发表了自己的感叹。
“谁先砸中对手,谁就胜利么?”
“是的。”秋山真之回答。
“那么你认为,我们和露西亚人,谁能抢先砸中对手?”加藤友三郎兴致盎然的问到。
“我”秋山真之刚说出第一个词,一个让人觉得不舒服的声音就插了进来。
“毫无疑问,当然是我们”专栏作家信心十足的叫嚷着,“先生们,只要我们保持开始的射击速度,就能在俄国佬砸中我们之前干掉他们。”
加藤友三郎装着没有听到他的话,立即把头转开了。秋山真之犹豫了一下,然后做出了相同的决定。考克斯只好将目光投降早崎源吾,但是海军大佐已经抢先一步溜到了舰桥的另一侧。
第一次,失望在考克斯的脸上显现出来,接着又变成了困惑。
“难道我说错了什么?”他低声问到,一半是自言自语。
没有人回答他的这个问题。考克斯耸了耸肩,满心期待小笠原长生在这儿——或许他是他唯一的朋友。但是小笠原长生不在舰桥,他自告奋勇,请求指挥“三笠”号的前主炮,而这个申请获得了批准——想到这一点,考克斯开始考虑,自己是否应该也到那里去。
没等他做出决定,东乡平八郎突然打破了沉默。
“通告舰队,跟随旗舰进行一百八十度回转。”他命令到。
一名军官敬了一个礼,然后跑开了,去传达这个命令。
“一百八十度回转?”考克斯考虑了一会儿,叫起来:“在这种时候进行一百八十度回转?东乡海军上将,请原谅我的冒昧,但是这样会让我们陷入不利的处境的。”
“现在的风向对我们不利,浪花和硝烟干扰了炮手的视线,我们必须采取行动改变这种状况。”东乡平八郎回答到。
“但是”
没有人阻止,考克斯自己停了下来。
不必过问东乡平八郎的命令,这是老板的指示,他知道自己最好严格遵循它。
考克斯退到一旁,等着。过了一会儿,联合舰队开始进行它的胆大妄为的转向。
它的这个举动立即被维佐弗特和他的参谋长发现了。
“日本猴子想干什么?”参谋长猜测着,“难道他们打算进入上风,减轻硝烟和海浪的影响?这真是疯了,难道日本人的指挥官不知道”
他没有再说下去,日本人的指挥官肯定知道,进行一百八十度回转会影响舰队的火力——已经转向的战舰会遮挡其他战舰的射界,直到整个舰队完成转向。这很疯狂,也很愚蠢。参谋长想。但是现在也是一个好机会。
“我们应该集中火力打击已经转向的日本战舰。”他建议到。
“那就是我的意思。”维佐弗特兴奋的喊到,“集中我们的炮火,轰掉日本猴子的旗舰。上校,你瞧,多有意思,那些愚蠢的家伙又把它送回来了。”
参谋长明白他的意思。那艘悬挂着z字旗的战舰原本已经离开“鹰”号的火力范围,“博罗季诺”号也有一半炮火无法向它开火,仅仅依靠“亚历山大三世”号和波罗的海舰队的那些陈旧的战舰,似乎已没有机会重创它,但是它竟然又转了回来。
“真是太好了,将军。”他称赞到,将上帝感谢了一次。
“是的,真是太好了,上校。”维佐弗特愉快的说,“这一次,我绝对不会”
“注意,炮击”一个凄厉的尖叫响了起来。
没有进行思考,只是凭借他的本能,维佐弗特立即扑向了甲板。参谋长的动作只比他稍稍慢了一步,正好躲开从舰桥的后方射来的弹片、金属碎块和冲击波。但其他人没有他们这么走运,舰桥先是陷入一阵短暂的沉寂,接着就被惨叫和哀嚎充满了。
维佐弗特抬起头,随即看到一副凄惨的景象:舰桥的后半部分已完全塌了下去,原本在那儿的军官要么消失了,要么就是倒在血泊里,而且许多人的身体都不再完整。
看上去,日本人的炮弹的命中位置是露天舰桥的下方——真是好运。
“见鬼”维佐弗特吸了一口凉气,脸色苍白。“要是那颗炮弹的弹道再高一点,我们就完蛋了。”
接着,他愤怒起来。“炮手都在干什么?我命令他们射击日本人的旗舰的舰桥,他们一直没有办到,结果我的舰桥被日本人打中了”
“将军,这不是炮手的过错。”
“我不管是谁的过错,我要立即干掉那艘挂着z字旗的战列舰的舰桥”维佐弗特叫到,“就是现在,马上干掉它”
参谋长看了看四周,没有几个人站着,而且毫发无损,觉得现在似乎必须亲自传达海军少将的指令。幸好在这个时候,一名军士爬了上来。
他可以让这个人传达命令。
“告诉所有炮手,”他对军士说,“不管他们用什么方法,我们要反击。”
'奉献'
第五百九十七节 对马、对马'5'()
第五百九十七节对马、对马'5'
反击。
我们要反击。
战列舰上的每一名清醒的或者半醉的俄国水兵都在重复这个命令,用实际行动执行它,狂热的向着海军少将选中的目标发射各种口径的炮弹。他们的战斗精神无可辩驳,但是他们的命中率依然毫无起色。
没有一发炮弹靠近他们的目标。事实上,绝大多数炮弹掉进了大海,只有少数击中了“三笠”号的舰体和甲板,而且全都远离它的舰桥。
维佐弗特对此怒不可遏,但又无可奈何,炮手的命中率并非一道或者几道命令可以改变的结果,要是他们没有相衬的能力,那就只能祈求奇迹。
他感到自己的好运似乎已被耗尽了。
“我们都会死在这里。”维佐弗特脸色苍白,“还有多少炮弹?”
没有立即回答,参谋长用了一点时间求证这个问题的答案,而最后得到的结果既在他的预料当中,又令他十分失望。
他的神色变得黯淡了。“每门主炮还有八发炮弹,八英寸次级主炮的剩余弹药也只有每一门火炮不到三十发。”
“我们坚持不了几分钟。”
“几十分钟。”参谋长在心里给出了一个更可靠数字,但是没有说出来。
那没有任何意义。几分钟,或者几十分钟,除非这场海战能够在这段时间之内迅速结束,否则结果都是相同的:波罗的海舰队的那些老旧而且弱小的岸防战列舰不过是一些能够移动和还击的靶子,一旦三艘美国制造的战列舰耗尽弹药,日本人就会像打靶一样将整个舰队彻底毁灭。
只是时间问题。
“我们应该怎么做?”维佐弗特低声问到。参谋长想到的结果他同样想到了。
“我还不能确定,将军”参谋长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提出一个大胆得让他自己也感到惊讶的建议:“也许我们应该靠得更近一些。尽可能靠近,把日本人的战列舰约束在接近面对面的射程中——这样我们就有机会把剩下的炮弹全部砸到他们身上。”
维佐弗特想到了因为自己的命令而被放弃的预定作战计划:等到日本舰队接近到五千米以内的时候再开始射击。他开始感到,参谋长的新计划似乎是它的某种更大胆也更疯狂的翻版。
“你打算靠得多近?”他问。
“我说过了,尽可能靠近,三千米,两千米,将军,越近越好。”
“你疯了?”维佐弗特叫起来,“在那么近的距离,我们或许可以把炮弹全部砸到日本人的身上,但他们也能把炮弹全部砸到我们的身上,而我们的战列舰根本承受不起那种程度的打击。”
“至少我们可以给日本人造成更严重的损失。而且日本人的战列舰的防护水平并没有比我们的战列舰高出太多,我们的船承受不起打击,他们的也是一样。”参谋长坚持他的意见。这是他的最后一张牌,如果它不能发挥作用,那么舰队就只剩下两个选择:投降,或者沉没。
“我们没有更好的办法,要么胜利,要么死亡。”他喊了起来。
“不上校,就算我下达那个命令,舰长们也不一定会执行它坦率的说,我怀疑没有人会执行它。”维佐弗特悲观的预测到,并且对自己的预测结果深信不疑。
“我们总得试一试,将军。”
参谋长请求到。就在这时候,一道突然的炮火在舰桥下方爆炸了,响亮的轰鸣掩盖了他的声音。他张了张嘴,准备重复刚才的话,不过维佐弗特已经听到了最关键的部分,“试一试”。几乎没什么别的东西可失去,他终于决定冒险尝试一下参谋长的战术。
维佐弗特转向曾经为参谋长传递命令的那名军士。“发出信号,命令舰队跟随‘鹰’号,向日本舰队靠近”
“并且命令‘博罗季诺’号和‘亚历山大三世’号停火。”参谋长补充到,接着对海军少将说:“我们必须节约弹药。”
维佐弗特点了点头。“按照上校说的去做。”
军士犹豫了一下,但还是执行了命令。几分钟后,远征舰队的战舰开始向日本联合舰队靠近。
加藤友三郎和秋山真之正在低声议论战场的局势——用他们自己才能够听到的声音,考克斯就在旁边,而他们并不希望这位专栏作家自动加入谈话——然后,他们同时察觉到,原本笼罩“三笠”号的猛烈炮火消失了。两人立即结束谈话,将视线转向露西亚人的舰队。
下一秒,他们对这支舰队正采取的战术做出了评价:一个很冒失的、但也选对了时机的行动。联合舰队还没有完成转向,不能对它的行动做出立即的反应。露西亚人可以如愿以偿的拉近两支舰队的距离,将联合舰队——以及他们自己——纳入更危险的战斗中。
“露西亚人打算孤注一掷了。”加藤友三郎说。
“不能给他们机会。”秋山真之提议到,“集中火力打击露西亚人的旗舰,将它击沉或者迫使它改变航向。”
“你认为让露西亚人靠近舰队是一个危险?但是我认为,那样对露西亚人更加危险,他们的岸防铁甲舰根本承受不起大口径炮弹的近距离直射。”加藤友三郎显得很轻松,但是他的目光已经传到东乡平八郎身上。不管舰队将要采取什么行动,那都是他的决定。
东乡平八郎的右手已经举了起来。
“舰队加速转向。”他命令到。
一名参谋军官走开了,秋山真之靠了上去。“阁下,我请求集中火力打击露西亚人的旗舰——”
“没有必要,秋山少佐。”东乡平八郎打断他,“我军的火力已足够猛烈,露西亚人不一定能够他们的目标,而且,他们的行动对我军有利。”
“但是——”
东乡平八郎再次打断他。“我军的任务是彻底消灭露西亚远征舰队。如果两支舰队的交战距离缩短到接近面对面的程度,我军的炮手可以获得更高的命中率,并且更加容易摧毁目标,同时,露西亚人也会失去逃走的机会。”
“没错”考克斯非常恰到好处的插进来,“东乡海军上将说得很对,不管付出什么代价,我们绝不能让俄国佬溜走,一个也不能。”
秋山真之很想送给这个令人生厌的米国专栏作家一个白眼,但是海军大将正看着他,他只能将这点冲动压回内心伸出,向东乡平八郎鞠了一躬,然后退回加藤友三郎身边。
“我想把那个米国人塞进炮膛,然后发射出去。”他悄声告诉加藤友三郎。
加藤友三郎笑了笑,一个字也没说。
秋山真之叹了一口气,重新看向露西亚人的舰队——炮火没有产生预期的作用,尽管它很密集,很猛烈,而且有几艘露西亚战舰发生了火灾,但那支舰队还是靠近了一些。
看上去这是一个无法改变的过程——差不多十分钟以后,秋山真之意识到自己的预测已经变成现实。
“距离两千五百米,将军。”
“你还想继续靠近么,上校?”维佐弗特期待听到一个否定的回答。为了尽可能靠近日本人的舰队,他的旗舰已变得满目疮痍,舰体布满不同大小的弹孔,还有严重的人员损失。他甚至觉得,自己还没有被一颗炮弹炸到天上,这已经是一个奇迹。
但是奇迹会一直存在么?维佐弗特表示怀疑。
他的参谋长也是如此。虽然他很想将距离缩短到两千米以内,不过他同样清楚,没有一位舰长愿意执行一个越来越像自杀的命令。
“我们可以打破沉默了,将军。”他说,“如果在这个距离我们的炮手仍然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