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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而篇第十四则:“子曰:‘君子食无求饱,居无求安,敏于事而慎于言,就有道而正焉,可谓好学也已。’和学而篇第七则子夏说过‘贤贤易色;事父母,能竭其力;事君,能致其身;与朋友交,言而有信。虽曰未学,吾必谓之学矣。’
这两则与第一则遥相呼应,极好的验证了“学”的本意为学习做人的道理。
所以,认为这一章所说的“学”是泛指一切学习活动,恐怕脱离了孔子的本意。
既然“学”是学做人的道理,那么,“时习之”的“习”就不会是“温习”之义。因为掌握这种道理主要不在于“记住”什么,简直无须担心忘记而“时习之”;这个“习”应解读为“实践”。
“时”也不是“按一定的时间”,或“随时”、“时时”的意思,因为实践一个做人的道理,是不可能预先排定时间的,没有出现特定的情况,又不是故意炫耀的话,就不能进行;所以这个“时”理当是“时机”的“时”。
“时习之”是说一有机会就实践之。”
“实践之”?难怪殷清风之前会说“格物致知”呢。原来根源在这里啊
“这一则作为论语首章,孔圣师的本意只想告诉世人“悦”与“乐”的前提明显是“学”。学习做人的道理会“乐”、学到了做人的道理会“悦”。否则,何谓之劝学篇?”
颜思鲁感到万分沮丧。
到底是颜氏的传承曾经断过,还是某个先祖曾篡改过经义,还是颜祖回当初领悟就是错误的?怎么感觉这马周的解释才更符合孔师之道?
“如此,学了做人的道理,又一有机会就付诸实践,这样自然品德与才学都不断进步,不仅自己感到欣慰,别人也会嘉奖称赞,从而人望越来越高,以至盛名远扬,远方的人也慕名前来求教、结交了。
“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也不是必然的,于是孔圣师又提醒说:即使没有人来求教结交,亦即名气还不够大,也不必懊丧生气,这样表现才算得上真君子。
这就是最后一句“人不知而不愠,不亦君子乎?”的意思,这句话中明显蕴含着“学”的真正目的:理当是争取成为君子。
由此可知,把“人不知”译作“人家不了解我”,又是误译:这“人不知”,乃相当于在学而篇第十六则、季氏篇第三十则和卫灵公篇第十九则中三次重复的“人之不己知”,和卫灵公篇第十四则中说的“莫己知”。
那四则的内容可归结为“不患人之不己知,患其不能也”,故含义是:要是没有远方的朋友来,说明自己知名度还不高的话。又,可见三个“不亦”都是语气词,前两个表示加强的语气,后一个表示委婉的语气,都不能译作“不也”。
所以。。。”
马周有种意气风发的感觉:“殷侯说,此学而篇第一则的解读应该为:人,首先要学做人的道理,再时刻去实践它。当一个人的德行到了,自然就有人慕名而来向你学习请教。如果没人来,也不用沮丧,继续坚持学习坚持实践就好
同样,当有人向你请教向你学习,也不必沾沾自喜。要知,天道之道无穷无尽,吾等得到的也不过是沧海一粟罢了。
此,为劝学之精要!”
颜思鲁慢慢合上眼帘。
他能反驳什么?对比马周的解释,他认为的“学了又时常温习和练习,不是很愉快吗?”那些真的是落与下乘啊孔师为一代圣师,怎么可能说出如此下乘的言语?
一定是有人篡改了颜祖回留下的经义!否则,颜祖回“年十三,入孔子之门。”十八年的时间都跟随在孔师身边,如何会误解孔师之言?
殷清风知道颜思鲁等人在纠结什么,又为什么而痛苦。他很想对颜思鲁说,你们不应该尊崇那个老不死的,你们的老祖宗就是他害死的。
颜回自幼家贫,但聪明好学志向远大。孔子经常夸奖他,要同学们向他学习。
可是,就是这样一个杰出的人物,仅仅三十一岁,便死在孔子的手里,这不能不是中华民族的巨大损失。不然的话,后人不会只说孔孟之道,而要说孔颜孟之道了。
颜回是一个又听话又懂事,学习又刻苦的好学生。对颜回来说,老师的话,就是他的行为准则,贯彻起来保证不走样。他不会让老师有半点失望,以超出常人的毅力,克服学习中生活中的种种困难。
孔子对身边有这样的学生非常骄傲,他激动地在全体学生大会上表扬颜回:“贤哉回也,一箪食,一瓢饮,在陋巷,人不堪其忧,回也不改其乐!”
颜回的生活就这样被孔子的这句话锁定了,定型了。你是颜回吗?好,是颜回就要喝凉水,居陋巷,饿肚皮,睡凉炕,还必须强颜欢笑,做快乐状,不改其乐。
有人愿意过那种贫困的“人不堪其忧”的生活吗?
颜回也是人,他也同样不堪其忧,但他只能努力学习,拼命读书,目的就是要改变自己的贫困。
古人读书的目的就是要出人头地,就是要荣华富贵,就是要学成文武艺,货与帝王家。人们常说的“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书中自有千钟粟,”道理是那样地浅显,颜回岂能不懂?
颜回属于学生当中的贫困生,孔子应该了解这一点。所以,他应该千方百计解决颜回的困难,或发动同学资助一下颜回,捐献一点爱心,或把学费减免一点。可是孔子没有那么做,而是不合时宜地把颜回树为居陋巷而不改其志的典型。
一个人一旦成为典型,问题便会接踵而来,走入典型的怪圈不能自拔。有的同学本来很有钱,想资助一下也不能了,就是颜回自己也不敢要了,只能是老老实实地不改其乐,做一个过得硬的典型,不能让老师失望。饿得饥肠辘辘也乐,病得爬不起床也乐,结果就“乐在其中”地撒手人寰了。
可是孔子自己却不这样,论语中说他“食不厌精,脍不厌细。食饐而餲,鱼馁而肉败,不食、色恶不食、臭恶不食、失饪不食、不时不食、割不正不食、不得其酱不食、肉虽多不使胜食气。唯酒无量,不及乱。沽酒市脯不食。不撒姜食不多食。祭于公,不宿肉。祭肉不出三日,不食之矣。”
如此多的讲究,如果拿出一点点给自己的学生,颜回也不至于饿死。
所以,像孔子这种人实在可恨至极!要人家艰苦奋斗,自己却享尽人间富贵。自己吃得肥粗老胖,一直活到七十三岁,搞得颜回只能保持典型安贫乐道的形象。
颜回死了,孔老二假惺惺地放声大哭,“天丧予!天丧予!”可是,任凭他如何呼喊,颜回也是听不到了。
哎颜回啊你的死毫无价值!你满足了孔老二的需要,成全了他的名声,成为他教育成果的一个点缀,用自己年轻的生命为他爬上圣人的神坛做了一级结实的台阶。
颜思鲁等人可不知道殷清风因为痛惜颜回的早亡而腹诽他们心中的孔师。
“老夫向马郎君请教,第三则‘巧言令色,鲜矣仁!’”
颜思鲁不甘心。
第一则他败得心服口服,但他不信马周,或者说是殷清风每一次都是对的。哪怕他能驳倒马周一次,他这七十余载也不算白活,他也能为颜氏子弟多少找回一些颜面。
第334章 父子夜谈()
万物都有可利用的价值,颜氏当然也不例外。
中国历来就是一个人情大于法制、道德高于法制的人类群体。既然颜氏主修道德,殷清风打算就让颜氏做一个彻底的道德模范。但道德模范不是贫穷的模范,就像社会主义不是贫穷主义一样,殷清风不但要鼓励颜氏去经商,还要他们在经商的同时成为道德楷模。
但眼下明显不是谈这个问题的时机,瞅颜思鲁现在的架势,如果打断他和马周的辩论,其结果只能是适得其反。当然,殷清风在来之前就预料到这个局面,也曾和马周说过要他留下来把论语的事情彻底解决掉。
他现在只祈祷论语的事情尽早结束,他好和颜氏进行下一个阶段的谈判。
他拉过颜显甫,低声说道:“表兄,小弟就准备告辞了。”
颜显甫正听得津津有味呢,他诧异的说道:“怎么,这就。。。”他指了下马周,“那他。。。”
殷清风装作无奈的样子,“还请表兄给他准备一间客房了。在你阿翁他们没有尽兴前,小弟估计他是走不出颜府的大门了。”
颜显甫若有所得的点点头,“看来你说的没错。。。”
殷清风看了眼正在慷慨激昂的马周,“那小弟改日再来拜访。”
经过两次短暂的接触,颜氏未必就是一个死守先祖遗训的家族。只要他的语言得当,颜思鲁和他的族人未必就一定要“一条道走到黑”。
小雪已过,长安城虽然一场雪也没下,但北风已经开始肆虐关中地区。殷清风回到西院时,四个美妞儿正围着火炉在看书。看到她们刚才那专心致志的样子,他心里升起浓浓的歉意。
他的家中没有闲书,有的只是那些四书五经,有的只是那些他编订的教材。她们此刻,应该是在备课。
可这些,不是她们这个年龄喜欢做的事情。她们现在这个样子,都是在迁就他。
“郎君快坐下烤烤火。今日的风有些大,郎君一定很冷吧。”鱼娘将书本递给旁边的妮子迎了过来。
殷清风指了指自己的腮帮子。
鱼娘笑嘻嘻的上前亲了下,殷清风也顺势搂住她的小蛮腰,对其他三人说道:“郎君我今日好可怜啊”
本就站起来的月眉一声惊呼,向他扑去,“郎君你怎么了?可无恙?”
繁星也紧张的看着殷清风。
妮子紧张了一下,然后拉住繁星的手,“郎君还有心思戏弄鱼娘姐姐,哪里还需我们担心?”
殷清风心里感慨,还是月眉贴心啊,永远都把他的安危放在第一位。“我在颜府都没混到饭吃,甚至连口水都没喝到。你们说,我可不可怜?”
趴在殷清风肩头上的鱼娘说道:“可是郎君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了?”
香气吹得殷清风耳朵直痒痒,他的脖子向旁边歪了歪,更用力的搂着她的腰,“你家郎君就这么不堪吗?甭解释,反正我决定一会儿没你的份儿了。”
鱼娘似乎发现好玩儿的了,继续向殷清风的耳朵眼儿里吹气。倒是繁星替她问了句,“一会儿什么没有鱼娘姐姐的份儿?”
搂着鱼娘腰间的手向下滑动,落在她的翘臀上揉动着,殷清风嘴里说道:“本郎君决定亲自下厨犒劳一下你们。”
“啊郎君快去快去!”
月眉这个小吃货立刻抱住殷清风的胳膊央求着。
繁星眼睛一亮,掰着手指头数道:“繁星要吃竹签羊肉、菌菇炒饭、水煮鱼、酸菜鱼、彘蹄春笋、锅塌豆腐。。。”
鱼娘一手按住自己翘臀上的那只做怪的手,一边娇声的说道:“奴奴要喝汤,花胶当归鸡汤、十全大补汤、肝枣补血汤、萝卜鲫鱼汤、龙骨汤。。。”
殷清风想哭。
都说纵子如杀子,其实。。。还有比那更可怕的事情:纵妻如杀己啊
他看着四双满是期待的目光,满心欢喜的溜进了厨房,“出去!都出去,今日小爷亲自动手!”他把正在忙碌的厨娘们往外撵。
殷清风刚走,小屋内就爆发出一阵阵的欢呼声,她们好久没吃到自家郎君做的饭菜了。
殷清风为了调动李世民那几个小崽子的积极性,倒是经常给他们做一些小吃,可她们怎么好意思去和一帮小屁孩儿抢着吃?最多就是私下里央求着殷清风多做一些。
可殷清风的时间也有限啊,更多的是把做法教给那些厨娘,让厨娘去填饱她们的小胃胃。她们嘴里吃着厨娘做的小吃,心里在痛惜吃不到殷清风亲手做的。
“终于能吃到郎君做的饭菜了,就是可惜月丽不在。”鱼娘伸出香舌舔了舔嘴角并不存在口水。
繁星咽下口腔内的香津,迟疑的说道:“可否。。。把繁星的阿娘请来。。。”
这个问题不好回答。
请了薛柳氏,闻氏、裴氏和殷元叫不叫?当爹妈的都叫来了,殷清栿、玉娘、幼娘和薛礼叫不叫?若是都来了的话,她们吃的就不是郎君为她们单独做的饭菜了。。。
但繁星孝心一片,这话没法儿说啊
妮子说道:“我们去问问郎君吧。。。或许你阿娘她们已经吃过了也说不定呢。”
“走走,正好去看看郎君都做了什么好吃的了。”月眉提着裙子就往外跑去。
“等等!把风衣披上”妮子拎起月眉椅背上披风追了出去。
繁星和鱼娘也笑嘻嘻的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