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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人。。。阿耶想如何处置就如何处置,不用在乎他们的颜面。”
以他现今的官职和爵位,真不用在意亲王之外的那些人。所以,殷元听后也没呵斥殷清风的狂妄,而是咀嚼着殷清风“顺境时结交的情义”那句话。
“好啊。”他拍了拍殷清风的肩膀,“你能这么想,很好。”
他精神一震,“那些人就由我来打发吧。”
殷清风自然是乐得不用出面。
和古人聊家常?没啥可聊的;和古人聊典籍?他只能以“新奇特”来压住阵脚,再往祖坟上刨他就吃亏了;聊官场?躲还来不及呢。。。
穿越人士就是这么无奈,迈不过那隔着几十万道的代沟啊。
殷元问道:“再有半个多月学院就正式开课了,你要说些什么。”
即使殷元问得很委婉,殷清风也知道他想听些什么,“阿耶在每个月的月初,将上一个月的收支详细都张贴在学院的某处。在此之前,先递交给太子一份即可。”
“张贴?”殷元愣神道:“有。。。这必要吗?”
殷清风解释道:“上到朝堂下到一家一府,历来掌管钱财的,都是亲近的人。
在别人的眼中,或许阿耶只是蒙了阿翁的余荫才占得那个位置的。
军事学院是什么地方?只要大唐在一天,学院里所有的官员,哪怕不曾授课,也与那些军中将领有半师之谊。
谁不想在里面占一个位置?尤其还是掌柜钱财的位置?
杨师道为何被贬出京?手脚不干净,自然就会落人把柄。哪怕他是皇亲国戚,有把柄在别人手中,他就是待宰的羔羊任人揉捏。
咱国公府不缺钱财,但就怕别人不这么想。阿耶只要把位置坐稳了,咱殷氏的后人就能跟着享受余荫。
再说这张贴账目。
如果不张贴,只交给太子那一份,有些人总是要惦记是不是要把账目弄到手或是诬告阿耶。而这账目一公开,不但绝了他们龌蹉的心思,也能震慑住他们的坏心思。
他们或许就此偃旗息鼓,或者另想计策。但只要钱财不乱不错,阿耶行得正做得正,即使有人蛊惑太子,他也不会如何阿耶的。”
“行!就按你说的做!”
儿子的才能他放一百个心,殷元很痛快的就答应了。
他又想起一件事来,“那。。。程知节派程大郎来邀请你,你去还是不去?”
站在程咬金门外的殷清风不急于进去,不走这一趟,如何感谢他们推波助澜的功劳呢?
去郧国公府迎接的程处嗣见殷清风站在那发愣,催促道:“走啊,又不是第一次来。”
他忍不住看了一眼身后的马车。那帮子痴酒如命叔叔们也不知还能给府里剩下多少。
厅堂里,来的人比殷清风想象的要多一些。薛万均哥儿四个来个仨、尉迟带着弟弟尉迟敬宗来了。。。
当介绍道尉迟敬宗时,殷清风多看了也一眼。
他有个现今还没出生的儿子尉迟洪道,那可是个牛掰的人物。
这娃儿出身将门,熟读兵书是必然的、除此之外,儒经学的不错,文章也不错,就是不知受谁影响,竟然脑子瓦塔,剃光脑壳跑去出家了。
十七岁拜在玄奘老光头的门下不说,竟然还参与了翻译梵经的工作,你说他有才没有?
不过这娃儿也奇葩。
不听玄奘的劝告,坚持不断世欲,
他每次出行,都有三车相随:前车载经论,中车自乘,后车载家妓、女仆、食馔,遂有“三车法师”之称。
但不管咋说,后世的光头承认他是唯识宗创始人。
或许是不戒酒、不戒美色美食的关系,他五十一岁时就挂了。
不过这没关系,殷清风打算抢在玄奘的前面把他抢过来。
他能翻译几十本经文,还能注释几十本,脑子绝对是好使的。只要把他那颗扭曲的心灵给掰直喽,成就一代文豪不成问题。
殷清风不客气的在主客位上坐下,盘算着找什么样的机会质问。
程咬金举起杯,“殷二郎让我们这些长辈的等苦了,是不是该自罚几杯啊。”
鬼知道你们先凑在一起商议什么呢。
殷清风举起杯,“清风出门之前阿耶曾说,诸位叔叔都是酒中豪杰,叮嘱清风最多饮下五杯即可。”
程咬金立刻嚷道:“殷元那个。。。”
殷清风见他张嘴就知道不是什么好话,扭头直瞪着他。
程咬金改口也改得快,“说得对,今日请你过来是有事情要商议的。”
“呲”安兴贵鄙视道:“你老程也有说话不爽利的时候?来,殷小子,安叔叔敬你一杯。”
殷清风乐得他们“闹内讧”,一口闷下,“多谢安叔。”
程咬金见有人拆台,没好气的盯着安兴贵。
同样有一个后人当了光头的张公瑾乐呵呵说道:“一年也不过一个元日,贤侄不于此时交际同龄少年或谒拜亲长,却带着女眷独僻城外,可是有什么计较?”
殷清风见众人中即使还有人在相互交谈或饮酒,都把注意力放在他身上,便知道这是一个他们都想知道的问题。
他们为什么这么关切?
他躲出长安与他们的切身利益有什么关联?
殷清风道:“张叔叔和诸位叔叔也知晓,元日嘛,难得清闲,自然要宴席不断饮酒不歇。无奈的是,清风在上月初便身患怪疾。越是人多、越是夜晚便寝汗不止。
太子知晓后,便让清风至一清净处暂居并服药修养。所以。。。”
殷清风自然是不会让他们如意,随口编个瞎话搪塞他们。
“寝汗?”程咬金上下打量着殷清风,“汉之张仲景言寝汗即为盗汗:‘其盗汗症,伤寒邪客少阳则有之,外此悉数阴虚。’。你小子红光满面的,也不像是肾阳虚弱啊?”
娘的,碰到一个懂医术的傻缺。
程咬金还不打算放过殷清风,“既然。。。太子明知你肾阳虚弱还赐下燕氏与你?”
其他人不管懂不懂什么是寝汗或盗汗,见程咬金驳斥了殷清风,都将信将疑的看着他。
殷清风很无辜的说道:“究竟因何而患病,清风也不甚了了,只知太子让人诊断的是阴虚火旺,并以此下方抓药。”
他只看过医书,却不精通配药。一时难辨真假的程咬金只好问道:“服药后可见好转?”
“好转许多。”殷清风道:“否则清风的阿耶也不会允许清风饮酒,虽然只允许饮五杯。”
程咬金没办法往下问了,他只懂这么多。
秦琼插言道:“贤侄可记得药方否?”
殷清风道:“记得。当归四十五钱,熟地黄一百五十钱,生地黄四十五钱,黄柏四十五钱,黄芩四十五钱,黄连七钱半,玄参四十五钱。每日一剂,服三剂停一日,共七剂二十七日。”
古代的重量单位有:三十斤是一钧;十钧为一环;十圭是一铢;二十四铢是一两;十六两是一斤;二十两为三锵;一百钱为一斤。
“克”是清末民初传来的,殷清风要表达“克”必须要换算成“钱”。
众人听殷清风说得有鼻子有眼儿的,也都信服了。
唯独秦琼又问道:“秦某倒知地黄此味药,只是。。。这生地黄、熟地黄又是何物?”
殷清风心道坏了,又是一位高手。
当归、黄芩、黄柏、玄参在神农本草经里有记载;黄连在伤寒论有记载,唯独熟地黄是宋朝时,把地黄加工后出现在太平惠民和剂局方里的药名,唐朝初年肯定没有啊。
他镇定的说道:“清风只管服药,至于秦叔叔问的问题,清风无法作答。”
秦琼又问道:“不知是何人为贤侄定下的药方?”
殷清风道:“等清风问过晋安总管才能知道。”
秦琼不问了。
谁不知李晋安是太子最心腹之人,也是他们这些外臣最难接近之人。
吴黑闼见气氛有些尴尬,问道:“清风说每日一剂,服三剂停一日,共七剂二十七日。既然四日为一剂,七剂应为二十八日啊。”
尉迟哈哈大笑,“你个呆货,前六剂为二十四日,最后一剂三日中都服用完了,还停什么一日两日的?”
吴黑闼想了想才转过弯儿来,嘿嘿一笑,“自罚三杯、自罚三杯。”
张公瑾观看了半天,见殷清风回答得滴水不漏,向程咬金使了个眼色。
程咬金举起杯道:“咱们这些粗人都巴望着贤侄吃食呢,既然贤侄身体有恙,你们可都别勉强他。想敬酒的,都冲俺老程来。”
“对对对,你老程和贤侄是姻亲,这酒你来饮也恰当。”
“老程是馋酒了吧?”
“都来敬老程,不趴下不算完。”
殷清风冷眼观看着这些人装腔作势。
酒席剩下的时间,没人再刁难殷清风,只是说些近日的一些趣事或闲言碎语。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程咬金等殷清风从茅房里出来,把他叫到书房里,“贤侄,叔叔要问一句,其他少年郎莫不是千方百计的扬名四方,你偏偏隐匿无闻。你是无意朝堂还是另有打算?眼见你也要及冠了,你就不考虑出仕的事情?”
殷清风见程咬金终于说实话了,心中反是安下心来。
虽然殷氏与这些人都是唐朝的新贵,但他们还活着殷峤早就挂了。殷元又没能及时顶上殷峤的位置,属实让权贵们轻视了郧国公府。
卖酒的利润不可谓不小,一旦这些人起了别样的心思,联合在一起明里暗里使些手段,还真会让他头疼一阵子。
既然他们不是想着背叛他就好。
“有意朝堂如何?无意朝堂叔叔又如何?”
“之前,看好你们郧国公府的人不多。包括我们这些人心中也在算计。个中的缘故,或许你也明了。”
程咬金的话,比殷清风的更直接。
“我们这些人全部的家当都压在了你身上,你若有事,我们这些人是一个也好不了。你若显赫长安,我们跟着一荣俱荣。
所以,我们一定要为你造出声势来,以后的几十年里,你,必须要做到大唐顶级的权贵的位置上。”
程咬金虽然满身酒气,眼睛却是清澈的,口气也很严厉。
殷清风微微一笑,“你们是想害死小侄吗?”
程咬金一愣,“此话何来?”
“小侄身为皇婿外戚,手中钱财万贯,身后还有你们这些武勋支撑着,太子能安心?”
“这。。。”
程咬金的汗都快吓出来了。
太子不安心这小子,他们跟在他身后,还不得受牵连喽?
随便一道旨意,就能让他们任何一家衰落入泥。
“叔叔们不但不能与小侄表示更多的亲近或有意的疏远,更不要想着什么造声势,全当做小侄与叔叔们就是生意往来,不掺杂其他任何情义。
太子正当壮年,小侄还是谨慎些为好。叔叔你说是不是?”
程咬金赶紧点头,“是老程想左了,这就去叮嘱他们。”
殷清风又道:“小侄另有一言。现今虽然有人听闻诸位叔叔参与到酒水里,可毕竟酒水还没有开始贩卖,某些人也不会起什么坏心思。
可若是人人都知晓诸位叔叔钱财无数,而诸位叔叔之间又往来密切。。。”
“懂懂懂,人言可畏嘛。”
程咬金又是一身汗,人言可畏。。。
他们对现今主政的圣人没什么敬畏心,所以行事没有太多忌讳。但太子迟早是要登基的,他们必须不能让太子对他们生出了猜忌之心。
“多谢贤侄点醒。”
第446章 请出家法()
殷清风承认,他之前的确有些幼稚。
他当初想着以酒水生意作为纽带,将皇室和这十六家武勋联系在一起。只要运作得当,这十六家的子弟将世代与皇子一起成长,成为他们的守护骑士!
这种想法随着他对李世民、对唐朝官员体制有了更多的了解、随着他的想法越来越成熟,那个念头也就越来越淡了。
白皮猪的历史上能把分封制延存那么多年,主要的一个原因是白皮猪人口少。实行多年的一夫一妻制的白皮猪们,人口太少了。
人少地广,又从未出现过统一的国家和制度,当然适合玩儿分封制了。
但中国不同。
在炎黄时代,这片土地上的人们就被统一到一个民族一个国家一个制度之下。
中国古代有“天”有“道”有“巫”有原始崇拜。。。咱们的古人崇信多子多福,白皮猪们想不到这个。
一夫一妻多妾制才能保证多子多福。
实行分封制的白皮猪们,每次带着几百人上千人就能打一场规模“不小”的战役;而咱们老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