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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各种感觉开始变得有些愚钝,可我却并不觉得庆幸,因为我所能等待的事实,还是在前面不偏不倚的等待着我,不会因为我的脚步放慢而不愿意迎上我。
“啪嗒……”
突然的脚步声让我精神一震,可随后我便陷入了紧张之中。
“啪嗒……”
脚步声似乎越来越近,离着我的位置也越来越近。
“啪嗒……”
已经到了我的近前,当人的一个感觉消失了之后,另外的感觉便会变得格外的敏感,而我此时眼睛和鼻子甚至是嘴巴都已经没有办法正常的工作,很显然,我的耳朵便会变得格外的清醒。
第二百七十三章心跳()
现在我不确定,耳朵能够听的这么清楚,是一件好事还是坏事。
“啪嗒……”声音终于停了,很巧妙的正好停在了我的身前,当我在等待着下面会进行什么的时候,所有的声音似乎都消失了。
整个世界当中,除了我的呼吸声之外,似乎变的格外的安静。
“啪嗒……”
心脏跳动的声音代替了脚步声音,而我的身体也控制不住的颤抖了起来。
无意识的碰撞在周围的墙壁上,我再也难以支撑,咬着破抹布的嘴中,发出低低的呜咽声。
因为我听的很清楚,就在我的身子前方,似乎正站着一个人,我的眼睛被遮住了,但我的耳朵去而变得格外的清楚,那小声呼吸的声音,就出现在我身前。
“呼……”
似乎是一声叹息的声音,我猛地睁开眼睛,甚至想要突破这该死的麻袋看清楚到底是哪个杀千刀的正站在我的身前看着我,在他的脸上是什么样的表情,是笑容,还是即将获胜的快乐,亦或者是大仇得报的快感。
当然,我和他无冤无仇,我很清楚向要杀我的人到底是出于什么目的,别管是命令,还是金钱的利诱,对于他来讲,我只是任务中的一个环节,当把我消灭之后,他的人生还会继续,而我所想要调查的那位张厅长,自然而然依旧会好好的活在这个世界上,别管我曾经想要得到的答案是什么,都将和我没有丝毫的关系。
“啪嗒。”
一个类似的声音响起,我敏感的察觉到是有人点燃了一根香烟,难道是他想要在我临死前再欣赏一下我被折磨的样子?还是让座位一个烟鬼的我闻到那让我痴迷甚至有些迫不及待获取的烟草香味。
也或者说只不过是在完成任务之前的一个小小庆祝,我都不知道,整个船体猛地一震,或许是都汉他们真的开始了他们的行动。
他们从两个小时之前就离开了船舱,这声震动传来的如此之慢,这才让我有些诧异,不过该来的还是会来,而且似乎和我也没有太多的关系。
“呼……”
抽烟的声音,而我已经没法在乎那么多,我明显的感觉到,一个偌大的手掌,此时正放在了我的头顶上,顾不得让我感受太多,已经用力将我的脑袋向下摁了下去。
“嘶……”
我想要阻挡,可是浑身上下已经没有了抵抗的力量,我变得极为的虚弱,甚至是那个别人对我的评价,怂。
或许我老婆的出轨也正如这些人所讲的,我真的是一个怂的不行的人,真的到了这种真刀真枪见一个人真本事的时候,我只能浑身颤抖着如同待宰的羔羊一帮,等待着那锋利的刀子手起刀落,甚至连叫都不会叫上一声。
“我愿意就这么死么?”
当生死已经摆在我的眼前的时候,我轻声这么的问自己,可是又能有什么办法,难道我还能有别的选择么?
手上的力量逐渐加大,我的下巴几乎和我的胸口贴服在一起,而我挣扎着想要抬起头来,所得到的也只有是更大的力量压迫在我的头上。
我继续做着无用功的努力,却是再也无法挪动半分,而终于,那个如同梦魇一般的感觉终于出现在我的脖颈上面,让我的浑身上下都控制不住的颤抖了一下。
一柄冰凉的利刃。
或许就是那晚准备在船舷位置将我置之死地的那柄利刃,或许就是那柄小的不能再小的匕首,而当那个东西触碰在我脖子上的时候,我脑海中突然出现了一声类似于京剧梆子一般的声音。
往往是在惊恐的场景即将出现的时候,会在戏剧里面发出类似于惊叹般的梆子声音,而有名的夜斗那场戏,也是两个人在黑暗中不时的互相猜疑,甚至互相打斗。
可我现在的场景很显然和那个时候不同,我只能一个人陷入在这黑暗之中,丝毫的办法都没有,甚至要默默的数秒,等待着这利刃从我的脖子上砍下去。
刀子离开了我的脖子,冰凉的感觉一下子消失不见,而我也明白,我的日子终于到了。
不过或许死亡是对于我不太成功的人生的一个谢幕,或许就因为如此,在我的人生当中反而画上了一个漂亮的句号,最起码,我的死亡就已经和常人不太一样。
更何况还有那么多我难以知道答案的事情,都会随着这件事情的到来,而彻底和我没有任何的关系,我庆幸这事情来得如此的快,当然我也别无选择,虽然我在内心深处不断的发出类似于我不想死的叫喊声。
可被困在身体内的灵魂再如何的挣扎,都没有办法改变我永远没法再挪动半分的事实,我只能坐以待毙。
嗖!
声音落下,我听到了刀子落下的声音,浑身上下的毛孔骤然间全部打开,那不是顺畅的感觉,只能是在临死之前花朵最后的绽放。
“嗤拉。”
一声推拉门的声音从旁边传来,我的位置正好在门口和墙壁的夹角的位置,而另外一个闷声闷气的声响随后传来,“草,你怎么在这呢,都汉大哥正叫你呢,赶紧过去,别让大哥等急了!”
而那落下的利刃声音,终于消失不见,而我只能穿着粗气,似乎在等待着接下来的审判。
什么都没有,按着我脑袋的手突然离开了,而随后传来的脚步声,和将推拉门关闭的声音都让我清楚,刚才准备结果了我的那个人已经从我的身前离开了。
咯嗤……
推拉门严丝合缝的关闭,整个空间内再次陷入了深深的沉寂之中。
而我的心脏似乎已经跳动的无法再控制一般,几乎从我的嗓子眼里跳出来,而我的脑袋也是一片昏暗,我不清楚是因为长久我的眼睛没有办法见到阳光,还是因为我的其他感官都已经消失,我只能感觉到大脑在嗡嗡的作响,而我的身体,也终于如同瘫软下来一般,整个人几乎是趴伏到了地上。
要不是手腕和脚踝还被捆住,重新慢慢恢复力量的我,或许会在空地上好好的跳上几下,随后躲在角落中埋在双臂中好好的感受一下劫后余生的快感。
不过我暂时知道,我已经离死亡又远去了一次。
这种感觉我相信其他人是不会有相同的感觉的,而我也明白,其他人也并不想真的体验一次。
嗤拉……
第二百七十四章解脱()
许久之后,推拉门再次被人推开,而黑暗中,再次有脚步声音站到了我的身前。
还不容我变得有些愚钝的大脑想到些什么,此时的我已经没有办法思考太多,套在脑袋上的麻袋这时终于被猛地拉扯开,而那原本就该出现在我眼前的光亮,终于重新恢复,让我再次看到这个美丽的世界。
而阳光似乎变得有些模糊,直到我的手腕脚腕以及我嘴中的抹布被扯掉的时候,我才依稀的感觉到,是由于外面的天色已经黑了,太阳也马上就要从海平面上消失了,整个食堂内才会有这种独特的色彩。
整个食堂内此时都已经被一抹夕阳的余晖所浸透,所有的地方似乎都已经抹上了一层鲜红的血液一般,那股味道似乎也从其中透出,让人能够闻到太阳所能带来的血腥味道。
但我清楚,这是人们心中为其自行加上的特殊感觉,当我终于恢复清醒的时候,眼前的人的模样,才变得清晰起来。
是小波。
小波一脸焦急,只是非常不齐的牙齿依旧呲在外面,见我看向他,这才小声对我说道:“劫船了,都汉他们劫船了,现在所有人都得听都汉的,连船长他们都给绑上了,他让我来给你松绑把你带到上面去,应该不会为难你,别说别的,说两句软话听他们的就行了。”
小波小心翼翼的在我耳边说着这些,随后将我的手上的绳索解开,最后是脚踝,我轻轻揉了揉手臂上被绳子系上的勒痕,缓了一会儿,见小波似乎有些焦急,知道他年纪小,有些害怕,所以立即站起身来,对着他说道:“走,我和你上去。”
将推拉门打开,真个外面已经没有了任何的光亮,与往常不同,此时的船只已经开的远离了其他的渔船,平时的时候夜晚周围也会有同样来到这片海域深海作业的渔船,那时虽然离着陆地很远,可却并不会觉得孤单,毕竟周围都是船发出的亮光,所有人都知道周围还有同命相连的人在这片海域上做着同样的事情。
而此时却和往常不同,深深的孤独感已经萦绕在心头,更让人觉得一种莫名的恐惧感。
今晚的天空中云彩很厚,连月亮都没有办法显出来,成片的黑云似乎已经凝结成了一大片,几乎要滴下墨来的天空中根本就难以察觉到任何的一丝光亮。
我站在甲板上,没有一丝的风,空气变得极为的浑浊,更是让人觉得有一些窒息,我原本期待的略带着海腥味道的空气并没有迎面传来,而似乎带着些许甜腥气味甚至可以说是有些难闻的味道此时已经来到了鼻尖,就算我不想去闻,也难以控制情绪的大口呼吸。
刚刚离死亡是那么的近,一时间能够再次重新回归到这个世界上,哪怕是如同凝固的空气中带着的船身本来的铁锈味道,亦或者是带着点恶臭的应景味道,都让我觉得格外的幸福。
深呼吸了几口,小波站在我的身后,并不打算用语言来催促我,他算是我在船上第一个朋友,也是思想上最简单的一个,或许就是这个原因,已经将船完全控制的都汉等人,才不会觉得他是危险任务,也或许如此,才让前来通知我让我赶紧上去。
楼梯不长,只有十多截,我慢慢走了上去,反而觉得这条道路似乎变得极为的长,后来我才明白,那是因为我对于未来的不确定让我不敢大踏步的走上去。
直到我走到上面的甲板上之后,才终于看到,都汉所谓的控制渔船,是什么样的一个情况。
甲板上空无一人,驾驶室和船长室内却是灯火通明,而这个时间原本是应该点亮那盏唯一的灯光吸引深海内的鱿鱼继续工作的时间,似乎还应该和往常一样,所有人都在下面的甲板上忙碌着,而我扛着那能压死人的箩筐,一个一个浑身满是汗水的往冷库里面去扔。
直到我走到船长室旁边,而我突然间从大脑中冒出来的一个念头,让我再次控制不住的剧烈颤抖了起来,我终于明白了过来,刚才准备要了我的命的人到底是谁了。
虽然不清楚到底是哪个人,但是我可以肯定,的确是都汉他们十位老乡中的一位,否则为什么会在另外一人拉开推拉门进入的时候,一句话就把他即将杀死我的秘密行径给制止,更何况,在那个时间里,都汉显然已经彻底占据了这艘船的控制权,所有人应该都已经被他控制了起来,而除非是他的人,否则还会有谁能够那么自由自在的避开其他人的视线,出现在我的身前。
我控制不住的颤抖着,身后的小波还以为我是由于恐惧,向前走了几步,小声说道:“你认个怂,他们不会伤你的,咱们又不是船长他们一派的,也不跟他们拉帮结派,让咱干啥就干啥,没事儿。”
不过他却并不知道,我真正恐惧的到底是什么事情。
不过该面对的总是要面对,眼前的道路就这么一条,除了一条道走到黑之外,还能有什么办法,更何况,现在已经不仅仅是黑可以形容的了,眼前已经满黑暗,哪怕都是大坑,也要一步一个脚印的去踩,就算里面满是毒蛇,也必须要让他们咬完,才能逃出生天。
吱丫,门被我推开,灯火通明的船长室内的情况,此时才终于出现在我的面前。
那个属于船长所坐的椅子,此时已经被都汉坐在屁股下面,那柄尖锐的利刃,正握在他的手里,而他的一群兄弟,也只留下两人在身旁,都是面生的人,那位亲手给我塞进麻布的老二,并不在这里。
而更让我惊讶的则是他对面正跪在地上的一群人。
船长常文,他的表弟常远,和他另外几名常家的弟弟都在其列,而那名一直骂骂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