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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原之法术,果然如同神人一般,若非亲见,哪个会信?
两人寒暄一阵,张辽说了王太守派自己来之事。说了今日王太守今日去马邑县见张胜,回来十分忧愁,只怕攻打县城之事有变化。
这时,那些流民已经被张辽带的兵控制起来,陈原看一切无事,这就要说,现在回去。
辣椒水的时效也就半个小时,这个时候已经没了药效,李发恢复理智,虽五花大绑,他还是冷冷的叫嚣道:“陈原,你以为抓了我就没事了吗?我告诉你,莫家堡麻烦大了。不光是张县令,李广庙的林宝,还有野人谷,都会对付你们,到时候,你会死无葬身之地的。
你现在放了我,我还能保你不死。如果不然,哼哼,到时候你就知道后悔了。”
陈原踹一脚五花大绑的李发怒道:“好,我等着他们!我倒要见识见识他们有什么能力,能够阻拦住我,哼,押走!”
随着陈原一声令下,大队人马押着李发,带着流民,在这浅白的雪夜里,往莫家堡而去。
“陈原兄深藏不露,果非凡品啊。”张辽骑着马,带着队伍一边走,一边想道。
何时我张辽也能如此,单枪匹马,能独斗百人之敌。
第30章 新情况()
陈原回到莫家堡之后,马不停蹄,一边简单吃点东西,一边突击审讯李发。
审讯完毕,陈原吓了一跳,急匆匆来找王太守。
莫幽现在正在家里守着莫畏,再无其他心思,陈原当然不会去打扰他。
王太守在莫家专门给他安置的一间大屋内,红烛高烧,屋内气氛凝重。
王太守与高顺正对面而坐,中间的书案上,一副地图已经展开。
“可是有异常吗?”王泽眉头紧皱,担忧的问着对面的高顺。
“是,最近野人谷的匈奴人,骑着马经常出谷,而且全幅武装。根本不像打猎,像是随时要参战一般。”高顺铁青的脸色更是严肃,手上指着地图上表示出来的地方道。
“这一段是什么地方?”
“这是从野人谷到西山的官道,西山离县城只有5里地。我猜测”
“猜测什么?”
“野人谷的匈奴人和县城的张县令已经取得联系。若我们强行攻城,只怕他们随时从西山一带过来。”
“那我们岂不是腹背受敌?”
“正是!”高顺点点头。
这野人谷甚是麻烦,都是匈奴人在此。虽说须卜角已死,可匈奴人还多,随便拉出三四百骑兵不成问题。
若是在背后冲一下,高顺无论如何承受不住。
王泽轻轻一笑道:“我动身之前,已经给我哥写信了,估计这两天应该会派人来。”
高顺如释重负,面色平和许多,不过还是没有彻底平静,看看王泽道:
“王太守,那李广庙的流民已经和李发有勾结,我这里探马也说县城周围发现一些奇怪之人。藏的很隐秘,我猜想就是他们做那张胜的耳目。”
“有如此多的耳目,我们一举一动,都在他们掌握之中。”
王泽长叹一声道:“只怕救王豫州之事,现在难了啊。”
高顺点点头。
他们今天去马邑县,去和县令谈判,张胜拒绝本在意料之中,可没想到,那张胜不知哪里来的底气,硬是口出狂言,说是要给高顺一个教训。
高顺回来之后,又四下派出探子,发现马邑县城不少隐秘地方都藏有人。另外,还发现野人谷匈奴人的异常。
庆幸的是,今天莫家堡之事,由陈原出面,将那来闹事的流民林肃处死,要不然,不光莫家堡出事,驻扎在莫家堡的官兵,也免不了受到突然袭击,或者莫家堡粮仓被烧。
若真是他们的计划得逞,王泽高顺还只能灰溜溜回太守府。
庆幸有陈原啊,两人都暗自在想。
这时,陈原赶到,说起审讯结果,陈原道:
“王太守,事情有些变化。我简单给您介绍一下。”
王泽一脸的凝重,连连点头道:“快说。”
“马邑县城不光只有宋宪的官军。李广庙那里的流民在林宝的控制下,现在城墙外有些地方都藏有人。
即使关闭城门,他们有专门的暗号联络,可以与县城沟通情报。
另外,野人谷的须卜角据说从外地来一勇将,也通过林宝与县城内张县令有联系。
李发说,张胜承诺,若是将王允完全送到洛阳,所有人都有官可做。就连李发,也承诺将来让他做校尉之职位。”
“宦官祸国,以此为甚。”王泽愤怒的一拍前面的案几。
陈原带来的消息,证实了高顺打探来的消息。这一下子,这两日要进城直接将王允救出来,势必登天还难。
王泽来回皱着眉,来回踱步,突然看着陈原道:
“陈原,你不是要流民去种苜蓿吗?李广庙流民你可有办法召集过来吗?”
“应该可以。”陈原略一沉吟,就回答道。
见陈原回答的太快,似乎有虚应差事的感觉,王泽有些疑虑的问道:
“为何可以?”
“流民所求什么,无非是能吃饱穿暖而已。那林宝在李广庙能驱使那些流民,想必不外乎这些。顶多再加上把他们的家人为人质,谁不听从,林宝就惩罚家人。那些流民只得乖乖听从,不敢有所违抗。
我若是能给他们更好的吃,更好的穿,再救出他们的家人,他们会如何?”
王泽欣慰的点点头道:“此言甚是,若真如此,那林宝再也不能驱使流民为他做事。”
看陈原能说到点子上,王泽不再担心,随即开口道:“陈原,现在你已经是农都尉,招抚流民本是你分内之举,你说说,该用多少钱粮,该多人人马,能将那流民招抚过来。”
陈原这次倒是没说话,跟陈原一贯的快速反应不同,好一阵子,陈原仍是默默无语,抱着头看摇曳的烛光。
有句话,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虽说,今天下午跟流民有些接触。可是对他们的情况一无所知,一切都凭自己想象。
这样做出方案,到底跟实际差别多大,实施起来,会偏离多远,那都是只有天知道的事情。
看陈原迟迟不吭声,王泽又些不快,让你做农都尉本是抬举你之事,如今,别的事情夸夸其谈,到自己的事情上一无所能,这算什么有才?
王泽收敛脸上的笑容,淡淡的问道:“陈原,可有什么难处?”
陈原淡淡说道:“王太守,凡事预则立不预则废。如今,要我去收流民,职责之内之事,我不会推辞。但是,收流民,该用多少钱粮,调集多人人马,我则是要问过那边情形,心里才可能有谱。不然,不是盲人骑瞎马,夜半临深池吗?”
“盲人骑瞎马,夜半临深池。”王泽念诵一遍,随即哈哈笑起来,指着陈原道,
“说的倒是形象,哈哈哈哈。”
王泽见陈原做其事,倒不是推托,相反,而是很认真的态度。对他的欣赏,又加重一份,尤其一句“盲人骑瞎马,夜半临深池。”将毫无准备去做事,说的那么形象,更让他笑不可支。
就连一向铁着脸的高顺也是哈哈笑起来。
笑过之后,王泽一脸严肃的问道:
“那何时此事能定出计划?”
“明天。”
“这么快?”
“不是有40流民吗,我等下连夜审问一遍,就知道他们什么情况了。”
“好,辛苦了,尽快去办。”
第31章 激发仇恨()
陈原酒席吃了一半,手里拿着一个胡饼,边走边吃,就急匆匆离席赶到关押流民的草棚里。陈原所想,当然不仅审问他们,套取情报,更是要将他们收服过来,让他们死心塌地的跟着自己。
草棚是在莫家堡的西北角,原本是盛放干草的屋子。这屋子很大,有平常房子三间房大小。最里面还堆放一些干草,中间则是空地,铺上干草,则是押解来的流民躺在上面。有人悄悄说着话,旁边也有心大之人,响起呼呼的鼾声。
最外面有门的那间屋子里,点起昏暗的油灯。油灯烧的牛油,冒出长长的黑烟,一股刺鼻的味道,将整个屋子弥漫。
他叫出老古和莫三,先安排一阵。
陈原将最外面这屋子里,拿来三支青铜油灯,照的屋内顿时闪闪发亮。油灯后面摆下黑色书案。
这里有点像后世的讲堂,又有点像小的舞台。先创造出一种庄重的气氛,让上台演讲者不受干扰,以在台上能够好好表演为要务。
“也好,趁此机会开始组建自己的队伍。尽管,组织和力量的建设都非一日之功。可若是灌输起仇恨,则能立竿见影起到效果。”
陈原做出决定。
陈原站在灯火后,眼看前面干草堆上,一个个衣衫褴褛,头上衣服上满是杂草的流民,一个个目光呆滞,神情恍惚,看着陈原,还带着莫名的恐惧。
“我还是要好好引导他们。”
陈原轻轻开口道:
“各位,林肃已经被我杀死。可是这一切,都是林宝在背后作怪。我现在没有别的要求,只要求你们每个人讲述你和林宝的关系。他都对你做什么,给你哪些好处?”
陈原的潜台词很清楚,他是和林宝有仇的。但凡有点脑子的,这时候,一般不会讲林宝给了什么好处,要想活命,唯一的机会就是告诉大家,他给林宝也是有仇的,他也是被逼来的。
陈原朝前一指,“你先过来讲。”
一个精瘦的大个子,丝毫没有畏惧,走过来站在陈原旁边开口道:
“我叫牛满坡。林宝对我做过什么,他逼死我的父母。林肃还差点要凌辱我的妻子,我跟他势不两立。他给我什么好处,我听话来此,他就给我家3斤马肉。”
陈原一听,心里大喜,这是个好开头。这个时候,就要好好引导牛满坡,要将他心内的仇恨彻底激发出来。
“牛大哥,那林宝是如何逼死你的父母的,你可愿意说一下吗?”陈原满是关心的问道。
牛满坡一愣,他还以为是人人过关,讲完无事,就可以回去了。不过,这怒火憋在他心内不知多久了,如今有人问起,自如流水漫过堤坝,一泄而出,从嘴里滔滔不绝的讲出来。
原来,林宝是他以前是在定襄郡帮人喂马放牧为生,现在那里匈奴人越发猖獗,汉人几乎难以存活,不得已才流落至此。
他妻子以前也是大户人家,匈奴人将她家给毁了,只剩她一人,因此才嫁给牛满坡相依为命。
他妻子长的相当不错,哪怕现在流落至此,还被人惦记着。
牛满坡前一段时间,经常去马邑县城里给大户人家帮工来赚钱贴补家用。他的妻子就带着孩子和老人在李广庙搭建的草棚下做些杂事。
结果,林肃就来耍流氓,牛满坡的妻子拼命打他,结果引来众乡亲,将林肃逼走。可第二天,林宝就带人将出外打水的老人打死。
他跟林宝之仇,本不共戴天。可前些日子,县城关了门,再也进不去。而驿站被烧,野人谷的很多战马被巨兽踩死在官道上。遗留一地的碎马肉马骨,都被林宝、林肃兄弟捡回来。
刚好天降大雪,李广庙彻底断了粮食来源。
而林宝、林肃兄弟刚好有80多匹战马之肉,要想活,必须听从其命。
牛满坡也是饿了几天,实在走投无路,才跟着他们。第一件活,就是跟着林肃一起来莫家堡。
牛满坡讲完,陈原确信机会来了。
“牛大哥,你想报仇吗?”
牛满坡略一迟疑,赶紧又点点头,不过又摇摇头道:“林宝现在手下人可不少。”
“真心真意跟着林宝的有多少人?”陈原淡淡的问道。
陈原现在要去除他们心中对林宝的恐惧,要让他相信,林宝手下没人皆是胁迫,没有几个真心听他的。
“哪倒是没有几个,不过谁也不敢带头。”牛满坡挠挠头道。
“哼,若我去杀了林宝呢?”陈原淡淡的说道,似乎杀林宝只是踩死蚂蚁一般的简单。
“什么,你要去杀死林宝?”牛满坡疑惑的看着陈原,带着吃惊,更多是期待的问道。
他亲眼见过陈原手中小黑瓶的厉害,自然知道陈原有多大的能力。
“我若去,你敢跟着吗?”
“跟,一定跟。”牛满坡激动不已,没想到自己这个战俘不光有的吃,有的喝,转眼之间有人要替自己出头报仇了。
这也是陈原的打算,光讲仇恨不够,要将对林宝的仇恨慢慢的转化到对自己的认同甚至忠诚来。
第一个,牛满坡,陈原已经有点把握了。
第二个上来之人,叫做马非,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