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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尸鬼疰?这是什么病?”皇后疑惑的问道。
“这个……这个病得病的人会胸闷,发热,咳嗽,严重的甚至会咳血,直至……”王太医不敢再说下去。
“此病可有医治之法?你上次不告诉我是风寒么?”皇后见王太医表情已料到李治的病症十分严重,赶忙询问方法。
“是微臣失职,飞尸鬼疰与风寒却是十分相似,这个病只能用药压住,至于病根,这……”王大人露出了难色。
“王太医你快下去为陛下煎药,一定要尽力治好陛下的病症。另外,太医署须安排太医日夜守候门外随时听后命令。”虽然皇后面露焦急,但关键时候却是很果断,并未去追究王太医的过失。
“微臣这就去办。”王太医见皇后并无责罚赶紧退了出去。
“王太医!陛下的病症如何?”王太医一出大明宫便被长孙无忌给叫住了。
“陛下得的是……飞尸鬼疰。”王太医想起了长孙无忌的叮嘱,看来现在不用撒谎了,李治的确是生了重病。
“什么?飞尸鬼疰,你先前不是说风寒么?你这庸医,你,你……”作为当朝宰相,长孙无忌博览群书,知道这种病的重要性,见王太医误诊,极其气愤。
“大人赎罪,是微臣失职!”王太医见长孙无忌动了怒火,赶忙跪了下来,皇后可以饶自己不死,并不意味着自己已经完事,这长孙无忌只需追究自己失职之罪,自己这个太医令就算到头了,想到这里王太医赶忙求饶。
“罢了!你记住一定要全力治好陛下的病症,否则,所有过失你一并承担。”长孙无忌丢下一句狠话便离开了。
“是,是,是!微臣一定尽力治好陛下的病症。”王太医用衣袖擦了擦额头的汗珠。
长孙无忌本想从王太医那儿得点好的消息,却没想到李治却真的病重,这不是自己想要的结果。要知道自己好不容易才把外甥扶上皇位,虽然这个外甥经常惹自己生气,但始终是自己的亲外甥,只要李治还在,自己始终是国舅。想到这里,长孙无忌拖着沉重的步伐向政事堂走去。
“长孙大人!”长孙无忌一走进政事堂一群大臣便围了上来。
“怎么了?”长孙无忌忽然感觉今天的这些同僚有点不太正常。
“长孙大人,陛下的病情没事吧,陛下有好久没有批阅奏折了。”一个大臣关切的问道。
“陛下身体很好,各位勿忧!”长孙无忌没想到自己让太医把李治的病夸大,自己现在反而要来解释,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我们听太医说……”另一个大臣围了过来。
“那太医是误诊,各位切不可乱讲,传入陛下耳中,汝等皆是有罪之人。”长孙无忌还未等大臣说完便封住了大臣后面的言语。
“长孙大人,陛下微恙,可尽心调养,但我等作为臣子却不能荒废政务吧!”这时候长孙无忌背后传来一个铿锵有力的声音。
“褚大人,不知有何政务急着需要陛下亲自批阅。”长孙无忌透过周围的大臣,发现却是中书令褚遂良正向自己问话。
“你自己慢慢看吧!”褚遂良将一叠奏折递了过来。
“飞尸鬼疰肆虐,江南道,淮南道,剑南道……又是飞尸鬼疰?”长孙无忌不停的看着眼前的奏折,眼前的文字让他觉得事态的严重性了。
“我说长孙大人,你看该如何处理吧!”褚遂良漫不经心的说。
“此事事态严重,我等要从长计议,不可自乱阵脚。”长孙无忌定了定神,他没有想到除了李治染上了飞尸鬼疰,整个大唐也不太平。
“如何从长计议,待到尸骨遍野么?”褚遂良似乎对长孙无忌的回答很不满意。
“褚大人,请说话注意点。我看这奏折里说,这飞尸鬼疰大概一年前就爆发了,为何奏折才从各地呈上,主要还是各地百姓把此病当成风寒来医治,说明此病传播并不快,还并不成气候,且各地呈报的死亡数量并不庞大,我们只需要寻找医治之法便可控制这疫情!”长孙无忌毕竟是庙堂老臣,遇到这样的问题并不回避,不一会儿便将处理之法列举出来。
“嗯!我看也只有这样了。”虽然褚遂良说话有点儿刻薄,但是在大是大非上却不含糊,更何况他也不想过度得罪眼前这个“国舅”。
“好!那我们现在就向各州县告示,寻求医治飞尸鬼疰之法,希望能稳住这疫魔!”长孙无忌说完拿起了案桌上的毛笔开始写了起来……
第五十九章 临危受命()
长安皇城,朱明阳正拿着武则天写给李治的信漫步着。朱明阳不知道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结束,来到长安已经大半年了,本来指望着可以四处寻找回去的方法,可是却没有任何收获。虽然,在这里日子过得挺不错,还有翠翠陪伴着自己,但朱明阳更思念远方的父母,也许那个灯红酒绿的现代社会没有了人情味,但在那里自己觉得安稳……
大明宫的皇榻上,李治熟熟的睡去,皇后坐在床沿上细心的照料着,每晚李治都会通宵的咳嗽,只有白天能小睡一会儿。自从皇后知道了李治患上了飞尸鬼疰,她都每日寸步不离的守候在旁边。
“启禀皇后娘娘!工部朱明阳求见!”一个小太监从外面走了进来。
“嘘!小声点,别惊扰陛下,让他在外面等吧!”皇后示意小太监小声一点儿。
“是!”小太监小声的应诺着退了出去。
朱明阳在宫殿等了许久,也不见李治宣自己进去,甚是苦闷。本想悄悄离开,又怕未经李治允许私自离开而惹来祸事,只得来回在门口踱着步子。不知道过了多久,一个人影从宫殿走来,却是一个女子。
“皇后驾到!”正当朱明阳疑惑的时候,一个太监从女子身后闪了出来。
“草民朱明阳叩见皇后。”朱明阳见是皇后赶忙叩拜。虽然朱明阳没有见过皇后,但是朱明阳知道一般太监不会开这样的玩笑,
“你就是朱明阳?看来你挺懂规矩的,平身吧!”皇后温婉的示意朱明阳起身。
“回皇后,草民就是朱明阳。”朱明阳站起来用眼睛的余光打量着眼前这个皇后,但见皇后大约二十来岁,却是富贵逼人,一脸的慈悲,果然是母仪天下。
“听说你要见陛下,陛下如今病重恐不能见你,你有何事可向我说。”皇后依然是温婉的语气。
“这……不知道皇后是否姓王?”朱明阳明白自己手里握着是武则天写给李治的“情书”,他不可能随便给别人传阅,但是如果是王皇后那就另当别论,因为王皇后现在是急切需要武则天和李治的关系更进一步,这样就可以帮助自己对付萧淑妃。
“不错,本宫姓王,你这小厮却为何打听我姓氏?”王皇后一脸的迷茫。
“这个……”朱明阳看了看王皇后两边的侍女和太监。
“你们都先退下吧!”王皇后会意的只开了侍女和太监。
“皇后娘娘,其实令尊我也是认识的,令尊王仁佑几个月前曾找过我……”朱明阳将事情的经过完完整整的告诉了王皇后。
“是你?父皇说的有天人相助原来是你。”王皇后恍然大悟。
“对,送信的也是我,这次来也是送信。”朱明阳取出了武则天的信件。
“朱公子,难为你了,只可惜圣上患病已久。”王皇后并未细看信件,而是将李治的病情全告诉了朱明阳。
“什么?你是说陛下患的是飞尸鬼疰?”朱明阳听完王皇后的话大吃一惊。
“对,就是这个病,有什么问题么?”王皇后见朱明阳的表情异常,好奇的问道。
“难怪!”朱明阳想起了年初李治本应去感业寺验看感业寺的修建,却忽然生重病,原来是染上了这恶疾。
“朱公子!朱公子……”王皇后见朱明阳陷入了沉思,没有回答自己的问题,也不顾及自己的皇后身份,连呼朱明阳几声。
“呃,草民该死!草民一想陛下的病症便入了神,请皇后娘娘勿怪。”朱明阳回过,发现自己的失态,赶紧向王皇后道歉。
“既然是爹的朋友,何必多礼,只不过我看朱公子好像有什么心事一样。”王皇后毕竟是皇后出生,并未在意朱明阳的失态。
“皇后娘娘,不知道陛下是不是经常咳嗽,胸闷,发热?”朱明阳想起了张雅九走的时候描述的症状。
“咦?难道朱公子学过医术,懂得诊断之法?”王皇后把朱明阳说的症状和李治的症状一对比,发现及其相似。
“娘娘说笑了,草民要是精通医术早已帮陛下切脉治疗了。”朱明阳缓缓的说道。
“那为何对此症状如此了解。”王皇后疑惑的问道。
“实不相瞒,我的一个朋友也患有此病,而且已经找到会医治此病之人。”朱明阳想起了才走不久的张雅九。
“那你朋友可治愈?”王皇后听到有治病之法迫不及待的问道。
“现在还不知道。”朱明阳摇了摇脑袋。
“那你可知医治此病之人在哪里?”王皇后追问道。
“我听他说,好像在华原县。”朱明阳依稀记得是个地名。
“好,你随我来。”王皇后示意朱明阳跟着自己。
朱明阳跟着王皇后不知道走了多久在一座大殿门口停了下来,但见大殿门口挂着“政事堂”三个字格外显目。王皇后走进大殿只见一群大臣都坐在书案旁边拿着毛笔画写着,由于支开了太监,整个政事堂没有一个人发现王皇后的到来。
“皇后娘娘!”忽然门口一个大臣惊慌的跪了下来。
“臣等叩见皇后娘娘!”随着门口大臣的惊慌,所有大臣都跪了下来。
“众爱卿平身,本宫执掌后宫,本不应该来到这里,但事态紧急,需仰仗各位。”王皇后与刚才却判若两人。
“不知娘娘有何吩咐?”忽然一个苍老的声音传来。
“陛下的病想必大家有所耳闻,今日我却得知有诊治陛下病症之人,进来吧!”王皇后对着门外喊了一声。
“是你?”朱明阳一走进大殿,大臣们皆吃了一惊,上次在紫宸殿这些大臣也都见识过朱明阳的本事。
“各位大人,别来无恙!”朱明阳一进来便客气的打招呼,这些大臣再可气,也要先顾忌李治的命。
“这位公子姓朱,据可靠消息,朱公子知道华原县有位神医可治陛下之病,陛下的身体需要尽快的找到神医,所以请各位大人给他‘行个方便’。”王皇后深知凭朱明阳的草民身份在华原县人生地不熟很难找到神医。
“这个我们得商议该怎么‘行方便’,请娘娘等候我们商议的结果。”说完一群大臣便围在了一起开始嘀咕……
第六十章 寻找神医()
大明宫议事堂,王皇后站在大堂中央焦急的等待着,一群老臣却把头凑在一起喋喋不休的讨论着,这群老臣和王皇后构成了一幅极不协调的画面。
“启禀娘娘,我们经过商讨已有些结果。”长孙无忌上前一步恭敬的说。
“长孙大人快请说。”王皇后见这帮大臣商议完毕,赶紧询问结果。
“启禀娘娘!陛下病重,我等臣子不能替君分忧,真是深感羞愧。然医治陛下病症,此事重大,不可听信谀佞小人,既然太医令也无法治愈那乡间郎中又有何能耐?但只要有希望我等也不可放弃,自古民间亦有能人,是故我等认为可以一试。”长孙无忌虽然对这个年轻人没有好感,但是想到自己的外甥病重,无论如何也应试一试,更何况那该死的瘟疫已经肆虐到整个大唐各个角落。
“那依长孙大人的意见,该如何一试?”王皇后见长孙无忌赞同寻找神医,心里轻松了很多,却没有喜形于色。
“娘娘,我看神医之事还是要派这位朱公子去华原一趟,然华原虽不远,确属雍州地界,既然这位公子无功名,为了尽快获悉神医消息,我等愿保举其为雍州长史便于寻找神医,至于舟车资帛亦可让户部一并应准。”长孙无忌废了好久的口舌才劝说这帮老臣和自己的意见达成一致。
“好!长孙大人果然是开国老臣,思虑周到,一切就依长孙大人的说法去办吧!”王皇后万万没想到长孙无忌与自己的意见不谋而合,赶紧应承了下来。
“等等!长孙大人不知道你所谓的谀佞小人是指谁?如果是指草民的话,怎么可以把这么重要的事情交给一个谀佞小人去办呢?”一直在旁边默不作声的朱明阳忽然发问道。
“这个自然不是指公子。只是陛下龙体重要,我等也不想出意外,所以怕被其他的谀佞小人所利用。”长孙无忌想到自己还要依靠朱明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