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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来到城下,就被城墙上的守卫发现,顿时惊慌,还以为是突厥大军去而复返,转眼看到旗帜上苍劲有力的隋字,顿时松了一口气。
“吾乃皇上亲封的先锋,此次北击突厥德胜归来,请打开城门,我等要进去。”说着,宇文承都将属于自己的令牌扔上城墙。“请看仔细,若是不确定便去禀报北平王,王爷自然知晓。”
“这……”守将拿着黄金令牌仔细的打量了一番,有些懵逼的挠了挠头“请将军稍等,小人目光短浅,不敢确认。”
说吧,他快步离开,边走观察着令牌,嘟囔着说道。
“我特么不识字,这个虫子一样的字念什么来着?”
不一会,沉重的城门缓缓打开,发出吱呀呀的刺耳声音,听的宇文承都浑身泛起鸡皮疙瘩。
这是两世为人的老毛病了,每次听到这种奇怪的声音都会这样,这种声音说不清道不明,就是类似于那行用指甲划过玻璃的声音。
“进城之后,先去休息,等晚上我与大家痛欣三百杯,不醉无归。”
大手一挥,除了十人之外,全军进城,那十人被宇文承都派去送人头了,突厥大帅的头颅,当然是越早送到朝廷手中越好,避免腐烂或者夜长梦多,万一弄丢了他可就欲哭无泪了。
没有这颗头颅,你说你杀了突厥大帅?证据呢?谁能证明?人家突厥大帅是骑马摔死的,吃肉吃死的?反正不是你杀的。
“承都?你回来了?”刚进城没多久,宇文承都原本打算睡一个美容觉,然而却被一脸震惊加不可思议的罗艺打断。“你………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啊,你真是太鲁莽了,怎能为了些许小事就闹脾气,深入突厥境内呢?”
“劳王爷挂念,承都三生有幸,从而归来。”宇文承都看着一脸不可能,就差在脸上写着“你怎么可能活着回来?你不应该早就被突厥人杀了吗?”的表情,心中鄙夷万分,不过这些可不能表现出来,否则会落下一个目无尊长,自傲自重的骂名。
“承都啊,以后切不可如此冲动、以免身陷苦难。”罗艺调整好心态,迅速进入一个和蔼长辈的角色,拉着宇文承都的手坐在床榻上,语重心长的说道。“如今,突厥大军撤退,朝廷命令班师回朝,承都劳苦功高,伯父定上书皇上表明你的功绩,为你在朝中讨个一官半职,避免像伯父一样悲哀的守在边关北平郡,终日奔波于争讨外族之苦。”
“嗯,多谢伯父好意,承都感激不尽。”宇文承都瞥了一眼脸上写满了为后辈着想法的罗艺,心中一阵暗笑,对于罗艺的算盘他一眼看穿,但他并没有表露出半点。反而做出一副十分心动的样子,警惕的看了看四周,装模做样小声的说道。“若伯父有意,恳求伯父上书皇上多多夸赞承都。”
“自然,这是自然”罗艺哈哈大笑一声,拍打着宇文承都的肩膀“似承都这般年少英雄,自为我大隋栋梁,朝廷必然重用。”
宇文承都笑而不语,他知道罗艺这是看出了目前的困境,想如今朝廷至少还有十万大军和他一同撤回北平郡,之后才撤回中原,而忠于他罗艺的人在经过一番大战之后已经不足三万,如此巨大的兵力差距,朝廷必然会做出一些让他恶心无比的事情。
比如:北平郡地处边境是我大隋北方重要防线,重要无比,如今却仅剩三万兵马,已经不足以抵抗外族入侵,为保证边境的和平安定,朝廷命某将带领几万大军协助北平王镇守边关。
诸如此刻的事情必然发生,虽然罗艺自知根本无法阻挡,但他根本不害怕,他有十足的把握收服或者架空某个留下来的将军,虽然他不知道这个人是谁,但想来也就是此次大战的某一个人,他此刻做的就是,提前拉拢,提前布局,抓住每个人的喜好、把柄,从容面对。
第61章 61回到北平郡()
通海关距北平郡少说也有两千多里之远,如此之远的距离再加上交通不便,对宇文承都来说可以说是绝望的旅程。
不过,他讨厌的事物多了去了,但有些东西根本是无法避免的,总要去面对不是吗?
正如他不可能永远留在通海关,所以哪怕再厌倦赶路也是无法避免。
辗转数十日,踄山涉水,终于回到了北平郡,可以休息一阵,因为要等待朝廷的调令,毕竟除了北平郡兵之外还剩下足足十万大军,这么多人是不可能全部回大兴城的。
“将军,小人是王爷派来伺候您的,有什么事要要做就吩咐一声,保证给您办好了。”
北平王府,宇文承都跟着府中下人,来到一间客房,看着宽大舒适的大床,他心中一阵激动。
“一个多月啊,一个多月的席地而眠,如今终于可以在床上睡觉了,不容易啊。”
“你在门外守着,不论是谁来找我都不准打扰我,如果你家王爷来了,就说我不在。”
严肃的警告仆人之后,宇文承都迫不及待的拖去盔甲躺在床上,想象着自己是一只处在寒冬腊月的熊开始睡觉,动作行云流水、速度之快令人瞠目结舌。
很久没有安安心心的在床上睡一觉了,如今战争结束,又在国土之内,宇文承都终于卸下了防备,不一会便熟睡。
别人一觉睡到天亮,而他一觉又是天黑,当他再一次睁开眼睛太阳已经开始落山。
天边通红一片,如同大火燃烧一样,云彩似乎被烤的金黄,几只南归的神俊大雁发出嘹亮兴奋的呜叫,乘着轻风肆无忌惮的盘旋在天空戏闹,冒出嫩芽的柳树,摇曳纤细的枝条,舞动着新生的欢乐,亭台楼阁,美轮美奂,几匹矫健雄壮的马儿尽情驰骋,放飞着野性的美丽。
瞩目着美景,心情似乎顿然开朗舒畅,紧绷的精神缓缓舒开,迎接着大自然无偿的馈赠。
“哟,茂公当真是好雅兴啊,竟然在此奏琴,岂不知曲高和寡,没有我宇文承都,纵然你琴音如天籁,又有谁闻的曲中意?”
王府后院,有一条清澈见底的河流,拾阶而下,转角闻得天籁之音,环顾四周,却发现远处的一个柳树下,徐茂公一个坐在河床边,闭着眼眸,十指翻飞,随心所欲的弹奏心中所想,音杂乱却有章,声急促而婉转。
“俗人一枚,安得我曲中高意?”
“咚……”
话音落下,琴声停顿,徐茂公见宇文承都走来,嘴角露出几分笑意,却装作趾高气扬的撇过头,一副知音难觅的样子。
还别说,如果不看他那还稍显稚嫩的脸庞但从后面观其背影,当真可以称之惊为天人。
白衣胜雪、长发飘飘,气质脱俗,仙风道骨,再加曲中悠扬,若是放在前世的某个深山老林中,宇文承都可能还真跑去拜师求仙。
当然一切的前提是不看正面,否则你会觉得他是古往今来数得上的装逼犯。
“哈哈,我俗,我俗人一个行吧?不过我还真的知道这世上有一位酒鬼,性情雅致,不拘小节,行为别具一格,为人超凡脱俗,最重要的是其才智卓绝,不比你徐茂公差多少。”
走近之后,随意的坐在石头上,嘴角勾勒着笑容,神秘莫测的说道。
“是吗?我倒要见识一下,可知他现在在哪?”
徐茂公听后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愣神一下,随即饶有兴趣的打量着宇文承都。
“当然,你很快就会见到他,他现在就在洛阳城中,等回去之后我为你引见一番。”
说着宇文承都脑袋中会想起了那一位在历史上留下了浓重一笔的奇人。他出生在那样一个群雄角逐,龙蛇并起的时代,曹操、刘备、哪一个不可君临天下?卧龙、凤雏、哪个不是天纵奇才?可惜的是天妒英才,英年早逝,让他早早的退出了那个大争之世,如今宇文承都有幸在这个月的青铜宝箱中抽到奇人,实在是三生有幸。
与此同时,洛阳城的一处酒楼之中,一位面色惨白,气质不凡,一看就是文弱书生的少年带领着十多个四肢魁梧的大汉走进了这个在城中颇富盛名的酒楼。
少年似乎非常虚弱,他皱着眉头双眸环顾四周,似乎在寻找着什么,在他看到角落处趴在桌子上喝的烂醉如泥的另一个少年,眼神一亮,充满无奈的走了过去。
“师弟,怎么又喝成这样?快跟我回去,师兄给我们来信了,吩咐我们务必办好,事关重大,我们回去商量一番”
少年就是宇文承都的四师弟,就是那个毛爷爷都推崇拜至,不吝夸赞:“名师大将莫自牢,千军万马避白袍”的陈庆之,而另一个便是新来的一位,也就是五师弟了。
天知道最终有几个师弟?
“去,去去,别打扰我喝酒,酒不醉人人自醉,我醉了,你们叫不醒我的。”
少年闻声爬起来,迷迷糊糊的看了陈庆之一眼,随后又昏昏趴下,不耐烦的摆手,驱赶着他们。
陈庆之听后有些无奈的看着他,随后对着周围十多个凶神恶煞的大汉点了点头,示意着什么。
壮汉们会议,一个个摩拳擦掌、笑眯眯的靠近少年其中一个迅猛的出手,有力的双臂控制住在睡梦中不知道嘟囔着少年。
“抓住他了你们,快上。”
随后十多个大汉如同打了鸡血一般,兴冲冲的抬起他就往外跑。
“停停停,放我下来,被男人背着满城的跑,我可丢不起这人,你们几个帮我带几坛好酒,我们回去说。”
少年一激灵,顿时清醒,眸光炯炯有神,哪里还有半点醉酒的样子?
“哎,师弟,酒多伤身,又容易误事,少喝点吧。”
陈庆之叹息声,冲着目前为止最少的师弟,语重心长的说道,如同一个和蔼可亲的长辈一样。
“哼,你懂什么?如今世态苍凉、薄情冷淡,也只有杯中美酒才能让我感到些许温暖,师兄你这般庸俗,怎知其中之妙?”
少年斜视陈庆之,一脸我之高雅,尔等怎会知晓?
第62章 62我没有把握()
“哎,你如此酗酒、身体每日愈下,终有一日会病魔缠身,若到了那个时候,你让我和众位师兄如何向师尊他老人家交代?大师兄说过,长兄如父,你若依旧屡教不改,等大师兄回来,我定如实告知,让大师兄好好和你说道说道。”
他们每一个都个性鲜明不同,如赵云沉稳、正直、严谨,如薛礼机灵、狠辣,而陈庆之却和蔼、真诚、如同一个迂腐书生一样,对谁都是三分礼让、对自己亲近的人则更是关爱有加,如同长辈一样,总是担心着身边人。
至于刚来这货,就显的非常不着调了,整天除了喝酒就是鬼混,丝毫不见有半点过人之处。
“呃…大丈夫行事光明正大、怎可背后说人坏话?师兄你切不可辜负师尊的教导做那乱嚼舌根的小人。”讪讪一笑,少年脸色顿时变得非常难看,转而又变成正直、刚毅的模样,抓住陈庆之的手就是一副正人君子,行事伟岸的样子。“正事要紧,正事要紧,师兄我们快走,回寨子仔细商量一番,万不可耽误大师兄要事。”
说罢,他将怀中的两坛酒塞给守卫,龙行虎步,翻身上马,向着黑风山寨子的方向,纵马狂奔。
“嘿,这小子……”陈庆之几人在跟在后面,看着故作镇定,却明明非常慌乱的少年,摇摇头,莞尔一笑。
不久后,回到黑风山的寨中,陈庆之将宇文承都的亲笔书信和一个铁质盒子递给少年,示意他打开看看。
铁盒子里面是突厥大帅的头颅,散发着恶臭,已经稍显溃烂,但还在面容还十分清晰,非常容易辨认。
少年深深的吐出一口气,眉头一皱,冲着躲的远远的陈庆之翻了个巨大的白眼,显然是被熏到了。
打开书信,少年一字一句的阅读着,却是久久不语只是紧紧的盯着书信,仿佛其中有万千奥妙。
“歼敌十万?斩杀突厥大帅?果然不愧是师尊最得意的弟子,如此战绩,吾不如也。”良久,少年终于放下书信,重重的叹息一声,自叹不如。“庆师兄,我刚下山不久,对大师兄的部署还不是很清楚,你觉得该如何是好?”
“五千人没有任何支援和接应,就连情报都没有。深入敌人境内却能歼敌十万,可想而知这是何等的功绩?怕是比之汉时的帝国双壁也不遑多让啊。”
当然了十万有些夸张,是宇文承都故意上报的,毕竟邀功嘛,自然是要多报一些,不过虽说十万之数有些夸张,但也可以说是实情,因为他这一战杀的突厥人加起来只多不少,注意是突厥人,而不是突厥军人。
“说困难则如登天,说简单却又如烹小鲜,好在大师兄早已谋划多日,准备充足,增加了几分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