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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自己这个对金钱财富并不是过分关心的人,怎么也会生出那种莫名的欣喜跟激动。要记得这种感觉,只在二十年前自己结婚的时候有过。
当时自己刚从林场回来,家中给自己操持了婚礼,不过对方竟是自己也曾朝思暮想的那个人。所以在当时,那种足以让他一辈子回味的感觉再次回荡起来,竟真的是如此熟悉跟激动。
一旁张如铁看着张义满在小心翼翼地刨开泥土,脸上时而微笑时而激动,到后来竟从眼角生出了两滴泪水,搞得张如铁还以为他是被什么给刺激到了。
“堂叔,怎么了,眼睛招沙子了?”
张如铁安慰道。
“没,没有,往下挖吧,这里头的东西,不知道怎么就让人这么莫名激动呢!”
张义满像是在回答张如铁,又像是在喃喃自语,自始至终他都没有停下手中的铲子,所以相比侄子张如铁,他已经向下又挖出了十来公分。
哐!
一声工兵铲跟硬物相撞的声音再次传来,张义满变得激动万分,终于也停了下来。由于他现在向下挖的时候,完全是蹲着的,所以当工兵铲发出哐的一声惊响之后,他已经最近距离观察到了那道硬物的所在。
“对,就在这!”
张义满直接丢开工兵铲,开始用两只手刨了起来,张如铁也不敢怠慢,也蹲了下去。一只手打着手电筒照亮,另一只手,张如铁紧握着之前扎过女尸的那把匕首。
两人都没有说话,甚至一旁坑道外的人,也只是灯光闪动,再也没有人多发出一声来。实际上,大家的心情都是紧绷到了极点,一想到心底那股莫名兴奋,大家的激动又是再次用来。
沙沙沙。
现在只剩下张义满两手刨土的声音,而他那原本笨拙并显得有三分丑态的下蹲姿势,现在在旁人眼中,竟然成了神圣一般的存在。
大家把目光注视在张义满那双不断翻动的手臂,再一股崇敬与凝重感纷至沓来。
呲!
张义满手上突然抓到了一样东西,手碰上去的时候,发出了那股呲呲声,张义满的跟着也喊了出来:
“找,找到了!”
张如铁立马将脑袋凑了过去,就见到张义满一只手正紧紧抓着一样东西,那神态,活生生是像抓着一道门环。
“额,原来是这样!”
张如铁看清楚了上面那道印子,又把自己手摸了上去,一抹之后,竟然发现是泥沙跟那金属手环已经合为一体,难怪张义满刚刚抓过去的时候,会发出呲呲声。
“这下面是一口大箱子,而且是用青铜打造的。”
张如铁不断扩大脚下面积,一边向坑外面的人说道。
“一口箱子?”
北佬孙跟王馆长在坑道外一脸莫名道。
“那东西肯定藏在里头,我刚刚用铲子挖到的时候,管不得心跳会跳得这么快。”
原来只以为自己有那种心潮澎湃的感觉,这回从北佬孙口中也听到相同的感受。
王馆长是一个直觉跟理性同样拔尖的人,通过大家刚刚的表现,同时胸中涌起一股莫名的心跳紧张感,而且是兴奋激动的那种,这又怎么能不让他王麻子不跟着认真起来。
想着这不可思议的感觉,再看到坑底下叔侄俩那默契的配合,他甚至已经隐隐感到,一件旷世奇珍就快要浮出水面了。
不过,心死如此缜密之人,自然是想到那股莫名冲动背后带来的凶险。既然是盗墓,那地底的东西,没有真正见到之前,谁也不知道他是个什么东西。
尤其是让大家都莫名产生一种打了鸡血的狂热,这更是一种诡异的存在。
总之,无论如何,没有想明白这个问题之前,没有找到合适应对办法之前,他不想就这么贸然就接触到了那口铜箱子下面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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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4章 赌一把()
盗墓江山;第394章 赌一把
“暂时别打开那口箱子!”
王馆长口中突然咆哮道,因为他发现,张如铁已经准备要用手里的匕首去撬开那青铜手环旁的锁扣了。濠奿榛尚
“为什么?”
张如铁停下,转过头朝上面问道。
“里头,里头那玩意,好像是有意诱导我们打开,不能就这么轻易打开了。”
王馆长接着补充道。
“恩,我也觉得奇怪,暂时先别打开吧!”
抚摸着铜环旁的虎头锁扣,张义满感到胸中那股喷涌,努力呼了一口气,然后理智地说道。
张如铁这才准备停下来,不过他的手似乎不太听使唤,正准备想收回来,但突然之间,他手臂莫名被倾注了一股力气,一下将他手臂吸附在那口虎口锁扣上,而他的五根手指,这时也感觉到了那股不由自主的吸力传来,不断试图打开五指,准备随时打开那个锁扣。
“堂叔~不好了,我这手~这手好像突然不听使唤了,快~快过来帮我一把。”
张如铁脸色都变了,整个人身体开始向后倾斜,而那只抓着手臂的手却已将匕首丢开,正在不断试图打开虎口那道锁扣机关。
张义满也看清楚了这一幕,他立马回过神来,伸出一只手,口中吐了一道唾沫后,嘴中念念有词,然后一把抓向了张如铁那只手。
“住手!”
张义满气沉丹田喊道,声音听起来有种雷霆万钧状,不过他这一声吼出,整个人看上去好像废了不少力气。尤其是他那一张脸,竟因为刚刚这一声吼,脸色也已经变白了。
“你们在这,我下去帮他们。”
潘娟将背上背包丢给苏婉,拿着工兵铲就跳到了两人跟前。
“好了!”
张义满一声大吼之后,张如那只不受自己控制的手臂终于脱离铜环旁的虎口锁扣,算是彻底摆脱了之前那股力的驱使。
张义满双眼盯着那个雕刻成猛虎头部相撞的锁扣,像准备雕琢一朵花一样在上头仔细扫视着。张如铁在一旁捂着胳膊,像是在回想着什么一样。
“刚刚怎么回事?”
张义满突然停下来,看着张如铁道。
“我这手,刚刚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是控制不住自己,忍不住想打开那个锁扣。”
“来,把你手伸过来我看看!”张义满有意避开那道锁扣,挪开到了一遍说道。
“嗯,”将手臂递给张义满,张如铁一双眼睛再次回想起刚刚那不可思议的一幕来,怎么感觉像是受到了吸铁石一般的吸力,并不断用力想往下冒呢!
“奇怪!没有任何不一样的地方,”张义满摇了摇头,很明显,刚刚发生的那一幕不能归类于鬼怪邪恶一类。
“我也没看出什么不对来,反而觉得,好像是下面有什么吸铁石一样的吸力,好像只要我的手臂伸到那个地方,他就不断召唤我去打开那道锁一样。”
“不管怎么样?没搞清楚是怎么一回事之前,不能打开那道锁扣。”
张义满也准备自己亲手去试试怎么回事,不过脑海中闪过一遍后就放弃了。事实上,他也不愿去冒那个风险,而自己侄儿也算得上是有神书相佑之人,他不可能说的是假话。
想不出更好的办法,也看不出虎口锁扣上是什么门路,张如铁便把目光伸向了坑道外。
“陈小姐,问你件事,这世界上,有没有什么东西,像磁铁一样,但是却不吸收磁铁,而是专门吸附人体一样的存在?”
“啊?”
张如铁这个问题一抛出,几乎所有人都把目光看向了坑道内的叔侄两人,以及旁边那个铜环虎扣。
“你是说,刚刚你手被吸过去了?”
由于坑道外隔着坑底那口铜箱子足足两三米远,再加上当时他叔侄俩挨的太近,兰心没有看到张如铁手臂被吸附那一刻。
“嗯,我刚刚正打算把手缩回来,却不想手臂不听使唤,像是被一张无形大手,死死向里头不断抓取一般,根本就没有任何还手的力气。要不是堂叔突然挡住,我真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
说起这些,张如铁仍旧心有余悸,倒不是他胆小,而是每个人对未知的事物,总是充满担心跟未知的。
兰心心底也是一阵沉吟起来,究竟里头是什么东西,或者说是有什么吸引力,竟然会让人的肢体不受大脑控制,想要向那个东西靠拢接触,达到打开那道锁扣的目的。
“要不,咱们就别开那口箱子了,直接找路出去算了。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王馆长略一沉吟,很是不甘地说了一句。
这句话换做是从别人口中说出,估计当场就遭其他人驳斥了,但这句话从王馆长口中说出,却没人马上回应,至少在他说完后的几秒钟,没有人想到立马反驳。
这次来新疆,所有的物资准备,人员协调配置,全都是王馆长一个人主导。所以他这么说,实在也是无可厚非。严格意义上讲,王馆长是一个商人。
商人的悟性,就是将一场商业预期收益做到最大化。现在他做出这么一个决定,肯定是在他经过深思熟虑后得出来的。
无论他王冠再有钱,想到前期投入的一二十万,再加上这次铁木尔跟西日阿洪两个人相继遇难,出沙漠之后,至少两人家里,一人是少不了十万元抚恤金的。
王馆长倒不怕牵扯到的刑事纠纷,这方面他几个电话就能搞定。关键是这眼下那口箱子,万一里头有什么不可预料的东西放出来,大家都走不出这座墓室,那就真正损失大了。
越是商人,越是懂得取舍,这种几乎能够损失掉自己性命的举动,他绝不会轻易冒险。
眼下,打开那道铜锁与不打开铜锁之间,已经上升到了生存还是毁灭这种绝对高度。
……
所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种无形的压力在大家心底发出。张义满叔侄俩同时咬着嘴唇,本来想通过兰心见多识广方面,找到一丝答案。但不曾想,不光没问出半点答案出来,反而让王馆长做出了那个艰难的决定。
“我看,要不这样吧!”张如铁看着王馆长,缓缓说道:“要不,你们先出去这座墓室,然后把这座墓室封死,接下来的事情交给我。
如果半个小时以内,我能从里头出来,你们就给我开门,要不然,你们就把门口石碑旁那个机关彻底封死。”
想到明楼前那个比较明显的机关,张如铁实在想不出更好的办法来了。
“你是说,你一个人留在这?”
不等王馆长回答,一旁的潘娟两只手死死抓住张如铁的手臂问道。
“嗯,这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好,既然你要冒险,我陪你,大不了,咱们一起留在这里。”
说到这里,潘娟一脸的毅然决然,从来没见到一个女人,竟会生出这种不忍亵渎的忠贞来。
“我一个人就可以了,你跟他们出去,而且,而且我估计,其实也没什么大事,说不定,一会儿我就出去了呢!”
张如铁故意扬起嘴唇,看上去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不过谁都看得出,他这明显是装出来的。
“要不,我们再试试!”张义满看了看身边这对刚刚确定关系的小情侣,突然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感动来。侄儿张如铁的这个决定,虽然冒险,但却是牺牲最小的办法。就想他说的,只要把石碑前那道机关关上,就算里头有再强的猛兽僵尸,一时半会儿,根本就不可能出的去。而大家可以再关上石门后,想尽一切办法出去。
王馆长再次看向了坑底的这对年轻人,以及他有些尊敬也有些忌惮的茅山道士,纵横上海二十年,头一次遇上这么棘手的一次决定。换做以前,就算是遇上与国外投行谈合作,交易额达到几百上千万,他都没觉得有今天这么棘手过,而现在,他倒觉得有必要重新评估刚刚自己做的那个决定了。
全部人留在墓室里,大家极有可能全军覆没,谁都走不出去;而留下张如铁一个人在这里,那就代表说彻底置张如铁生命安危与不顾。
但这个决定却是张如铁自己说出来的,就算后面潘娟说要留下来,其实也没有多少震慑到他王馆长。都是人生经历几十年了,多少风风雨雨,生死之间的事情经历多了,他已经对他人的死活看的有些麻木。
反正只要不影响到自己跟身边的爱人,其他人的死活,他真就不太在意。
而转过头再回来想想,一个张义满,一个张如铁,还有这么厉害的苗女潘娟,加上自己这几个人,即使是白毛僵尸大粽子,这些人也是应付自如,对付得过来。
那眼下这口箱子里的东西,怎么就能难倒他们呢?
换种假设,就算是他们真的对付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