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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兄弟真是急公好义,令人佩服!”
杨丰正忧郁呢,旁边一僵尸装笑着拱手说道,看胸前补子是一只长腿鸟,以他的知识水平还认不出品种,三十多岁年纪,白白胖胖富富态态看着倒也不算惹人厌。
我是急公好义吗?我明明就是不知道好嘛!
杨丰心中腹诽,不过很快就明白他所说急公好义不是多给钱的事情,而是指这个女人和小孩儿,别说只是雇佣了,就是买两个男劳力也不值五张一两的金叶子,更何况是一个女人和根本不值钱的小孩儿,而且还是女孩儿,这么小的就连ji院都不爱要,毕竟养大到可以可以开封的年纪也是需要不小投资,万一长残了或者中途夭折了,那就可以说血本无归了。
“些许身外物,不值一提,阁下是?”
杨丰摆了摆手说道,同样的金叶子,厚道的费扬古给他装了差不多四公斤呢。
官员依旧保持着笑容说道:“在下程子铭,松江府通判,听兄弟口音是京城人士?”
“对,兄弟杨丰,祖居京城,待厌了出来走走。”
杨丰说道。
“杨兄弟这是想去哪里?”
程子铭问道。
“我准备顺江向下。”
杨丰说。
“哦,那不如同船如何,也正好早晚请教,我的船也还算宽敞。”
程子铭笑着说。
呃,他怎么这么热情?
杨丰才不信自己人品好呢,这个家伙必然有什么目的,不过他是松江府通判,松江府也就是上海那一块儿了,那地方倒是挺不错的,这时候麻子好像还没海禁,松江仍然是对外的口岸,既然这样倒是不妨过去看看,说不定还能有什么特别收获。
至于有什么特殊目的,这种猜不出的东西就没必要猜了,反正就是搭个顺风船而已,就算想对自己不利,也无非就是直接弄死而已,怀里还塞着把M9手枪的杨丰,自信还不至于连个僵尸装都收拾不了。
“既然如此,那就却之不恭了。”
杨丰立刻笑着拱手说道。
“那么杨兄弟请!”
程子铭还礼指着码头上一艘豪华版客船说道。
而就在此时遥远的北京城皇宫内。
在单调的诵经声中,一张被包裹成粽子的脸上,一只眼睛缓缓睁开了,眼睛的主人就仿佛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般,茫然地顺着诵经声望过去,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妇人出现在他视线中,看着那张苍老的面容,他不由得眼睛一酸,就像自己小时候一样喊道:“苏麻。”
老妇人手中佛珠一下子掉在地上。
“皇上,皇上醒了!”
她不顾一切地喊道。
紧接着她一旁睡着的少女偶像,他的终极对手亲弟弟胤祯,打酱油也没被他放过的胤祹,都一下子从睡梦中惊醒,少女偶像第一个反应过来,难以置信地看着病床上,然后发疯一样尖叫着:“太医,快,太医,皇阿玛醒了……”
他的声音就这样在皇宫里不断回荡着。
是的,康麻子最终还是挺过来了。
或许太医们的努力奏效,也或许是他命不该绝,总之在昏迷了整整五天后,螨虫们的大帝,圣主明君,慈父康麻子,像蟑螂一样顽强地挺过了自己四十多岁生命里,最严重的一次危急……
他不但醒了,而且身上开始退烧了。
笼罩在整个北京城的阴云终于开始消散,除了某些心有不甘的家伙,人无不长出一口气。
他要是再不醒来,这时候北京城里就该打起来了,五天时间足够很多人做出选择了,而且五天的昏迷也足够让人对他的生命绝望了,实际上皇太子胤礽和大阿哥胤禔之间的最后对决几乎一触即发,这也正是当他醒来时候,身边只有那么几个人的原因,其他都在外面磨刀呢。
至于少女偶像和其他几个,那也不是出于对他们皇阿玛的一片孝心,他们其实是躲灾的,他们的实力还不足以和外面一方对抗,但无论谁胜利了,都不介意搂草打兔子,连他们一块儿收拾了,所以最安全的选择就是躲在康麻子病床前,毕竟无论谁也不能在这儿把他们怎么样,却没想到正好捡了个大便宜。
好在康麻子的突然醒来一切都烟消云散了。
第七章 中yang干部现形记()
醒来后的康麻子,并没有对他还躺在病床上,儿子们就已经为抢皇位而剑拔弩张的事情有太多表示,虽然这种事情肯定会有人告诉他,但他却仿佛丝毫不知道一样。
实际上他只是脱离生命危险,真正康复并且很中二地带着一个黄金面具出现在朝臣面前,那都是好几个月以后的事情了,这时候他仅仅是接见一下的王公大臣,勉励一下儿子们而已。同时宣布自己养伤期间由太子监国,另外褒奖了一下当初救驾而受伤的忠心大臣,也就是被杨丰泼了硫酸的那几个,这里面九门提督凯音布将功补过没奖没罚,倒是被烧烂一只右手因为感染而不得不截肢的吏部尚书李光地,得到了重重地奖赏。
他不但被升为文渊阁大学士,而且还被抬籍入正黄旗,以后再见康麻子可以称自己为奴才了。
消息传开,满朝无不山呼万岁圣明。
但紧接着康麻子又下了一个让人莫名其妙的命令。
他以太子年轻,独自一人很难处理那么多国家大事为理由,下旨命令几个儿子分掌六部,大阿哥掌吏部,三阿哥掌兵部,四阿哥掌户部,五阿哥掌礼部,七阿哥掌工部,八阿哥掌刑部,总之既然是亲兄弟,那都是要负起责任来,不能看着太子一个人操劳。
兄弟协力,齐力断金嘛!
可怜胤礽真想说我真想一个人操劳啊!
很显然这个老东西还嫌他的儿子们闹得不够大,他希望这些狼崽子们再接再厉,厮杀直到最后分出胜负,然后由最强者继承自己的万世江山。
当然,主要也是防止胤礽做大生出某些不该有的心思,在这方面康麻子可是很警觉的,毕竟这个太子做得有点久了,他要让这个儿子明白,朕一日不死你终究是太子,这么多狼围着你最好乖一点。
康麻子怎么祸祸自己的儿子们,这个就跟杨丰没什么关系了,他这时候正在长江上顺流而下直奔松江,程子铭乘坐的是一艘沙船,当然不是说运沙的,这是一种长江中下游现在广泛使用平底船,也可以当近海船。他是荆州人,这一次是老母病重回乡探视,病好后重新回松江,这家伙很有钱,这时候的松江府是外贸口岸,捞钱比别处容易得多,他已经做了两年通判,正活动着准备再干一届。
康麻子的海禁在干掉郑家后就开了,只是过了些年又关了而已,但少女偶像又给开了,至于真正彻底闭关锁国那是乾隆干的,这时候正是开禁的时候,可想而知做那里的地方官,得是多么肥的肥缺。
杨丰这时候才知道他为什么那么热情,不但一分钱不要带自己搭顺风船,而且还当贵宾好吃好喝伺候着,就差晚上把小妾推进他船舱了。
“玛的,这玩意儿还有记呀!”
这货站在自己船舱,拿着一张金叶子对着太阳自言自语。
他当初要金叶子也只是电视剧看多了,却没想到真有这东西,黄金压成的四方形箔片,一片这时候标准一两重,拿这东西消费就跟后世大老板装个逼的支票簿一样,一张就够普通人家累死累活一整年的了。更的是这上面还有银行商标,就像他的这些,上面全带着内务府监制字样,这东西是内廷采购皇帝赏赐才用到的,他出手就是这玩意儿,程子铭要不误会成北京城出来的贵戚才怪呢!
很显然这家伙是想攀高枝。
“杨兄弟!”
他正在看着呢,外面响起程子铭的喊声。
杨丰赶紧答应一声,把他手中金叶子放回包内,他却没发现下面那张没有被他拿起的金叶子上,比这一张还多出四个字来。
程子铭是来邀请他赴宴的。
这家伙把杨丰拉到船头,那里已经摆上了酒菜,看得出还是颇为丰盛。
“来,来,杨兄弟,这船上也没什么好东西,咱们先将就一下,等到了松江府,为兄再给你好好接风!”
程子铭一边示意小妾斟酒一边说道。
“程兄客气了!”
杨丰大剌剌地坐在那里,很随意地看着那小妾说道,完全摆出一副被宠坏的贵公子姿态,他越是这样程子铭越当真,毕竟像京里的勋贵子弟们出门到地方上都是这德性,别说他一个六品通判了,就是知府道台在这些人眼中都不过是家奴而已,不论为他们做什么都是理所当然,要是显得很感激反而就不正常了。
“你是通判,正六品吧?”
杨丰喝了口酒没话找话地说道。
“正是。”
程子铭说道。
“哦。”
杨丰一副正六品也是浮云的表情点了点头。
“你们知府叫什么?”
实际上杨丰连两江总督是谁都不知道,但哪怕是他剧本中的身份,也不可能不知道两江总督是谁,不过不知道知府就很正常了。
“祝知府讳锺俊,镶黄旗。”
程子铭忙说道。
“他呀!”
杨丰鄙夷地笑了笑,他又不知道祝锺俊是谁,不过他这副表情落在程子铭眼中那可就不一样了,很显然祝知府在这位爷眼中根本不值一提。
杨丰正准备装个逼呢,在后面驾船的船老大,忽然走到程子铭管家身旁低声说了几句话。
“老爷,后面有船让咱们停下。”
管家随即上前说道。
程子铭愕然一下,和杨丰一块站起身探头向后望去,远远可以看见一盏红色灯笼正在黑漆漆江面上晃动着发出信,虽然他俩不懂这信意思,但船老大说了那肯定就是要求停船了。
“这长江上没有水匪吧?”
杨丰担心地说。
“爷,水匪不敢在这一带活动,武昌可是总督衙门驻地,有绿营兵镇着呢,不过下游鄱阳湖,太湖段上是有的,他们抢了客商后就躲进湖里了,那时候就算捉拿也很难,但在这一段无处可躲。”
管家躬着腰说。
“呃,真有水匪?”
“爷,匪患哪儿都有,长江的上下客商无数,自然也免不了有吃这碗饭的。”
管家说道。
而此时后面的船明显在拉近距离,甚至灯笼上的字也隐约可辨,程子铭这家伙眼力极好,紧接着就说道:“快靠岸停船,是湖广总督标下的水师船。”
杨丰眉头一皱,摸了把怀中的手枪。
不过他紧接着放开手,不可能是为他而来,五天时间虽然勉强能够让八百里加急的消息从北京传到武昌,但湖广总督也不可能会认为他跑的和八百里加急一样快,没必要太过于紧张。
迟缓的沙船很快靠边,然后下锚停船,没过多久一艘带着湖广总督衙门旗的小型战船从后面超上来,向着沙船贴近,战船上是十几名清兵,为首一名军官跨着腰刀,在两船靠帮之后,立刻纵身跳过来,看了看众人问道:“哪位是松江通判程大人!”
程子铭一拱手说道:“本官就是。”
军官点了点头,蓦然间一指杨丰喝道:“拿下钦犯!”
“呃?!”
杨丰没有丝毫犹豫地拔出手枪,以极度拉开套筒,就在两名清兵到跟前同时,接连两声枪响,两颗子弹瞬间钻进他们的脑袋,两名清兵就像被重拳击中般惊叫着向后倒,还没等军官拔出刀来,杨丰的枪口已经指向了他的脑袋,这时候船上的人才反应过来,程子铭的小妾尖叫一声立刻晕倒了。
“那个,谁来解释一下?”
杨丰好奇地问道。
人都被吓住了,两名清兵倒在甲板上,一人后脑勺一个血窟窿,喷出的鲜血和脑浆喷了军官一身,就连程子铭身上都溅了不少,在摇曳的灯光下看得格外阴森恐怖。
“洋,洋枪!”程子铭嘴唇哆嗦着说,突然惊叫道:“他没装子弹!”
“砰!”
又是一声枪响。
很显然这枪和他知道的不一样。
战船上一名举起鸟枪准备偷袭的清兵惨叫着倒下。
“我再问一次,谁来解释一下?”
杨丰说话间摸出一枚手榴弹来,咬开保险照准战船砸过去,轰得一声火团炸开,几名清兵直接被炸飞了,好在还没有被引燃,不过这艘船已经没法用了,就连船上的清兵也死伤大半,随后他向怀里一掏,紧接着又摸出一枚手榴弹来。
自从上次乾清宫事件后,他对自己的安全问题就格外关心,路上不断,想找个军火库武装一下,但军火库没找到,却让他瞎猫碰死耗子般撞上一群正在训练的士兵,于是很不客气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