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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握坚走了,张宪想生气也没时间,山寨的事情太多了,他忙得连生闲气的功夫都没有了!
就这么过了一个月,不光是张宪,包括乔握坚、包括牛头山大酒店的掌柜、伙计、厨子,大家伙儿全都把这事儿给忘了。刚开始有人觉得不公平,有了张宪的解释谁还会去和一个吃闲饭的老头子计较?说句难听的,有那计较的功夫还不如歇会儿呢!
这一天,张宪收拾停当,正准备去岳元帅大战金兀术的遗址工地监工,宫老头找上门了。
“大寨主,多谢您这一个月来的照顾,我要走了。”老头对着张宪拱手行礼。
“这么快一个月就到了?宫老头,你是想要盘缠吧?好,你等着,我去给你拿。”张宪转身就要往房里进,老宫头叫住了他。“你不想走?那也行,你要是不愿意走的话就在饭馆继续住,住到你啥时候想走为止。你要一直不愿意走,那你就在咱这儿养老送终得了。”
“张寨主!”老宫头忽然感动了,眼睛里泪水汪汪的,“张寨主的高义,公冶山终身难忘。我公冶氏受人大恩还没有不报的习惯。大寨主对我有活命之恩、收留之意,公冶山无以为报,现以祖传神技相授,还望张寨主千万莫要推辞!”
祖传神技?张宪听明白这四个字之后顿时愣住了。
(本章完)
第46章 张宪学鸟语()
祖传神技?那是什么玩意儿?是吹唢呐?剪窗花?还是做糖画、吹糖人?这可都是好玩儿的绝活儿呀!张宪对宫老头所说的祖传神技那简直是太好奇了,“你说的祖传神技是指的什么?”
“我公冶氏的祖传神技独步天下,无人能够出其右!”宫老头把头一抬、胸脯一挺,气势顿时一变,眨眼间就从一个低眉顺眼的乡下老头就变成了一位凭借独门绝技俯视天下英雄的世外高人!
慢着,公冶氏!张宪刚才觉得哪儿不对,现在又听了一遍他终于发现老头在报自己家门时候说的不是宫氏,而是公冶氏!公冶氏是复姓,他听说过的好像也就只有一个公冶长,那个孔圣人的门徒、能听懂乌鸦说话的春秋鲁国人。
“我公冶氏祖上能听懂百兽之语、会说百鸟之言。”
果然是公冶长!宫老头,应该是公冶山,刚才老头报过名字,他叫公冶山。刚才张宪以为老头姓宫,所以把公冶山当成了宫叶山了。难怪公冶长能听懂乌鸦说话,原来他不仅能听乌鸦说话,还能听懂百兽的语言、会将百鸟的话语!
如果是真的,那这门手艺可就太惊人了!它一点儿也不比西游记中孙悟空的七十二变档次低!
你想呀,天上飞过来一只麻雀,你听它一叫就知道前头有没有金银财宝、有没有埋伏着歹人,你就可以提前采取应对措施了;看见一只老虎,你告诉他:嗨,哥们儿,过来让我骑会儿,听话给你肉吃!老虎乖乖地跑过来,让你随便骑。那多威风?
要是在战场上,对面敌将杀过来了,你告诉他的战马:“喂,把你背上那家伙撂下去!”对面的敌将应声落马,这场仗不用打就赢了!这简直就是超级作弊神器呀!我说我什么绝活没有阎王爷怎么就允许我穿越的?原来在这儿等着我呀!
张宪激动地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看到公冶山眼睛里,那就是张将军表情平淡,好像不为所动。说不得他就得解释得更加详细一点儿。
“我祖上有传下来的规矩:神技不传外姓人。不过我看张将军仁义,不仅救了公冶山的性命并且还管吃管住收留我一个月。因此,小老儿就擅自做主,将祖上传下来的神技挑选一样传授与将军。天地万物,只要是生灵,张将军随便指定,看公冶氏到底懂不懂百兽之言。”
只能选一样呀?张宪心里顿时就失望了。这就是期望越高、失望越大。不过,仔细再一想,选一样其实也不错。像这种独步天下的手艺,只要掌握了其中一种这一辈子也会受用无穷!选什么好呢?
刚才他想学老虎叫、想学马叫,现在就不行了。这世界上哪儿有那么多老虎?学个虎啸听上去威风,其实啥用没有。再说学马叫。学会马叫、通马语,上战场当然是好事,可敌人万一全都是步兵呢?并且学会了马语,在生活中的用处似乎并不大。
最好就是学一种常见的动物语言,不管是在军队还是在地方上都能用,使用面广、实用。张宪往四周围看。就在这个时候,两只大喜鹊叽叽喳喳从树梢飞了过来。张宪一喜,就是它了!
喜鹊这东西常见呀,无论城市还是乡村或者荒郊野外,随处都能遇见。掌握了喜鹊的语言,其中的好处多得数都数不过来,好像干什么都能用得上。
当然,张宪高兴之余也没忘了警告公冶山要注意保密!万一他这边还没学会,小道消息就传到皇帝耳朵里,赵构一高兴,把老头招进皇宫陪他解闷怎么办?所以,低调,必须低调,除了我,你再也不能告诉第二个人了!
公冶长自然答应。祖传的神技原本就是不能随便透漏给普通人的,他之所以传给张宪也是人家对他有活命大恩,他没法报答又不想欠这个大人情才不得已而为之的,他哪里可能再和别人说?
两个人就此达成了口头协议。从这天起,张宪开始跟着公冶山学习鸟语。
“天地万物生灵,各有各的语言,喜鹊也不例外。”公冶山给张宪讲入门,“喜鹊,是天地之间的精灵。骨骼中空、身覆羽毛,能飞百里食百虫。喜鹊的叫声分五种基本音、六种基本调……”
喜鹊叫也分五音六律?这老头真能瞎侃!张宪这边暗自腹诽,公冶山手指树梢上蹲着的一只花喜鹊侃侃而谈。花喜鹊不屑的看一眼树底下的两个人类,继续对隔壁树干上的母喜鹊唱着下流小调:阿妹阿妹你真漂亮,哥哥我想把你泡……。
每天早晨天刚蒙蒙亮,张宪就和公冶山两个人钻树林子,等着听第一声喜鹊叫;天色将晚的时候,两个人还在树林里,听喜鹊归巢时的叫声。先是听,要学会辨别韵律,掌握喜鹊发音的基本音调。
听声音听了将近一个月,张宪这才算勉强能听懂喜鹊简单的叫声。紧接着就是练习发音,学喜鹊的叫声。
人的声带、嘴型和喜鹊完全不同,想要学习喜鹊的语言可比学习英语、日语这一类的外语要难得多。当然也有简单的地方,那就是喜鹊能发出的基本音没那么多,不像英语有二十六个单词、有多少种发音,喜鹊的基础发音只有那么五种。记着简单,只是模仿起来比较难。
张宪就这点儿好,他对感兴趣的东西、对能用上的东西学习起来劲头十足。每天坚持苦练,练得嘴皮都脱了皮了、练得嗓子肿了几次又消了几回。功夫不负有心人。张宪学鸟语虽然苦头没少吃,水平却是噌噌的上涨。
这一天,张宪在树林里盯着树顶上的那个鸟窝,盯了足有两个小时。那是个喜鹊窝。两只花喜鹊叽叽喳喳飞进飞出忙个不停,张宪就在树底下竖着耳朵听,偶尔也会小声的喳喳叫两声。
老头公冶山来了。从第三个月开始,公冶山就不再老陪着张宪泡树林子了,老头总是一个人满山遍野的转悠。
(本章完)
第47章 依依送别()
“张宪,学得怎么样了?”老头一来就问张宪这个没有半点儿营养价值的问题。
张宪翻了个白眼,“我说老头,你连着三天都不露头,我还以为你掉到哪个山涧里喂了狼呢。你说教会我喜鹊的语言来报答救命之恩,你就是这么教我的?”
“啧啧,你这小子,就会得了便宜还卖乖!该教的我都交给你了,剩下的就看你自己怎么练习了。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这话你没听说过?喜鹊语能学会多少全得看你自己!”
“敝帚自珍!难怪现在通鸟语的人那么少,像你这个教法,将来你们家的鸟语绝技早晚也得失传!”
张宪的冷嘲热讽,把公冶山的老脸都气得通红了,“你,哼!失传不失传你管不着!我来就是告诉你一声,我就要走了!”
“你要走了?”张宪这才真的是大吃了一惊,“我还没学会呢你就走?你要去哪儿?”
“我要继续去游历名山大川!”
“快拉倒吧!就你还游览名山大川?你还是老老实实留到牛头山,别到外面瞎转,省得转到天黑迷了路,找不到住宿的地方就麻烦了!你先教会了我再说走的事!”
“我说过了,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该教的我已经全教给你了,剩下能会多少全靠你自己的悟性。我留到这里也教不了你别的东西了。多留无益,明天我就走!”
“明天?老头,喜鹊语你还没教会我就想溜?这可不行!我告诉你,你要想走也行,要么把喜鹊语教我学熟了,要么你再教我学点儿别的。比如说麻雀语了、斑鸠语了、鸽子语了,我都无所谓。反正你也不费什么事儿。等奖来我药事法先合适的人才了也能帮你收徒弟,省得这门绝艺在你手上失传了。”
张宪耍出了一副无赖的架势要强留公冶山。其实俩人都明白,张宪是舍不得老头走,光从两人的谈话当中就能听出,这三个月以来张宪和公冶山已经结成了一对感情深厚的忘年交。
“唉,张宪,我出来这么长时间,家里也有一大堆放心不下的事。再说,我除了能通百禽百兽的语言别的什么也不会。既不会排兵布阵、也不能上阵杀敌,就连书写公文都不行。我留到山寨除了给你增添负担,也帮不上什么忙。”
“这样吧,我先回家,等过一段时间要是家里的事情安排住了,没有杂事羁绊,我还来牛头山找你,你看怎么样?你不是还想学别的动物语言吗?到时候我再挑一样有趣的交给你。”说完,老头眼巴巴的看着张宪。
张宪就知道他不能再留人家了。人年纪大了,家里闲事多是一个方面,讲究落叶归根也是一个重要的因素。他强留人家,闹得老头心里有了疙瘩那就没意思了。
第二天上午吃过了早饭,张宪送公冶山回乡。山下的公路旁边停了一辆不起眼的马车,这就是张宪送给公冶山的代步工具。张宪和赵俊、乔握坚,三位牛头山的当家人一起步行把公冶山送到了山下马车旁边。
老头摆摆手,弯腰钻进马车,车夫扬起马鞭,马车沿着山路渐行渐远。张宪频频挥手,一直到马车看不见影了,这才带着两位头领转身回山。
公冶山坐着马车走出去老远了,老头伸手在脸上抹了一把。人年纪大了难眠念旧,他和张宪在一起生活了三个月情,别看俩人言语无忌乱开玩笑,其实是情同父子师徒,这一说走,老头心里也挺舍不得的。
想想家里的亲人这么长时间没有他的消息还不知道怎么着急呢,老头收拾了离别之情,开始琢磨回家的事情。想一想这几个月来家里会有什么变化,公冶山归乡的心情变得急切了起来。不经意间忽然发现座位靠里面放了个不大的小包袱。这是谁把东西忘到这儿了?
老头把包袱拿过来打开一看,里面是薄薄的一叠交子!每张面值十贯,数了数一共五十张,就是五百贯!后面还有一封信,信是以张宪的口气写的。
信上大致意思就是说:这些钱不多,是我给您的路费钱,您别嫌少。车夫把您送回老家之后他自己回来,马车也送给您了。希望您能尽快来牛头山,咱爷俩见面,我还要和您学手艺,您再来打算教给我点儿什么呢?
老头看着看着突然想回去,但想到家中多日不见的亲人,终于还是强忍下了那份冲动。等着吧,既然你有情义,我也不是得了好处不认账的人。等我回家小住半个月,我肯定还回来!
公冶山走了,山寨的生活还在继续,牛头山建设仍旧在不断的进展当中。这一天,张宪在山上呆得也烦了,就喊上赵俊又带了几个随从下山散心。山下有饭馆、有澡堂,喝杯小酒洗个澡,听来往的旅客天南海北的瞎吹胡侃可比整天在山上泡着有趣多了。
到了牛头山大酒店,张宪一进去,伙计就赶紧把他引到了一个靠窗户的位置。这是大寨主光临,伙计哪敢怠慢?不过,太隆重的排场张宪也不喜欢,他就喜欢没人注意,偶尔的做一回普通人。
伙计也没用吩咐就给上了四个菜一壶酒,跟着一起来的四个跟班在旁边另开一桌。张宪和赵俊面对面的坐了,慢条斯理的喝着酒,听着大厅里食客们的喧闹,就好像闹中取静一般,倒也别有一番趣味。
俩人正小声谈论着旅游景点儿怎么开发的问题,酒店里突然一阵喧闹,有人打起来了!
张宪看看赵俊,赵俊看看张宪,俩人都从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