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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句话一说,张宪瞪了瞪眼却也无可奈何。他当然不缺这俩坐船钱,并且船资都是开船之前讲好先付了的。多一个人、少一个人都一样,张宪也不是那么小气的人。主要是他这次要做的事太重要了,张宪不想让金陵有所察觉!
“既如此,陵妹可随意离去,哥哥我还有点儿事情要忙,告辞了。”人家一口一个大哥的叫着,张宪要是不改个称呼,岂不是对不起人家叫的那么多声大哥?
金陵楞了一下,随即抿嘴一笑,更加妩媚丛生。“宪哥这是要到哪里去?不知道小妹是否有幸可以和大哥同行?”
张宪心里咯噔一下。他就怕金陵发现他此行的意图,万一传到金兀术那里,韩常的起义立马就提前泄露了。搞不好,韩常的脑袋都得混没了!张宪发起大反攻的时间也得无限期地往后延长!
张宪看了看满面笑容的金陵,再看一眼她旁边那个沉着脸、一脑门子官司的耶律洪,他突然对金陵挤了挤眼。
“有陵妹这么一个既聪明又漂亮的大美女同行,哥哥我高兴还来不及呢。只不过,你旁边那是谁,我看着他可是不太舒服。什么时候陵妹单独一个人的时候,哥哥陪着你去哪儿都行。今天你既然带着外人,咱俩还是改日再约吧?”
金陵楞了一下,笑得更甜了。旁边那位耶律洪分明就处在爆发的边缘,却被他硬生生的忍住了。看这家伙胸脯一起一伏的样子,估计忍得也是很辛苦吧?
“宪哥从河津渡口渡黄河,莫非是要去延安府吗?”
延安府?我去延安府干什么?张宪不明白金陵怎么会想起来延安府了。不明白归不明白,张宪脸上却没有漏出任何能够出卖心理活动的表情。金陵这丫头太聪明,每回和她在一起,张宪都不得不打起十分的精神。
“陵妹怎么知道我要去延安府?”
“宪哥明知故问,又在逗我。我不和你说了。”金陵翻了个白眼,撒娇的意味极浓。
耶律洪铁青了一张脸,站在旁边一语不发。那眼神,恨不得把张宪给一口吞了一样。花春生紧握着弹弓,只要耶律洪敢有一丝异动,他立马就能把对方教训的满头是包!
两个人说了几句话,金陵一看实在从张宪嘴里套不出话了,她又怕说得多了张宪翻脸,干脆拱了拱手,“小妹告辞,咱们延安府再见!”
说罢,竟是带着耶律洪,两个人上了马往北而去了。
张宪有点儿莫名其妙,好好的金陵为什么会提起延安府呢?延安府又发生了什么了不起的大事?梁旺给他解开了疑惑,原来,延安府由于连年干旱,地里的粮食养活不了人了。没粮食吃的农民发生了暴乱,金朝派出大批的军队去镇压。
估计金陵是怕自己到延安府去趁机领导灾民造反,所以她才急哄哄的要先跑过去稳定局势,通知有关各方面严加防范。
那好吧,既然你愿意以为我要去延安府,那就算我去好了。咱们谁也不碍谁的事。你去稳定你的延安府,我去西安见韩常。咱们大路朝天各走一边!
摆脱了金陵,张宪带着他的人马一路往西南,直奔京兆府西安而去。
一路之上再也没有发生什么意外,从河津往京兆府是一路的平坦官道。张宪他们一站一战的往前走,白天赶路,晚上到县镇住宿,基本上天黑之前总能走到一个有客栈的地方。
走着走着,路上的行人车辆多了起来,一打听,这里就是富平县。想当初张俊曾经率领大军在此和金兵一场大战,最终被完颜氏三太子四太子联手击败。也是在那一战当中,大将韩常被射瞎了一只眼,从此成为了四太子金兀术的心腹大将。
再往前就是京兆府了。张宪等人放慢了前进的速度。看看天色,差不多也到了该吃晚饭住宿的时候了。
前头不远,挂着个大大的招牌,吉祥客栈。这名字不错,张宪一马当先,奔着吉祥客栈就去。到了门口,伙计招呼大家伙儿往里头进。
忽然,有人骂了一声:“真是混蛋!”紧跟着传来了人的喝骂声和女人的哭声。张宪就是一愣,难道说刚一来,就遇见金人欺负百姓了吗?张宪脚步一停,转身他就想去看看,被婉娘一把拉住了。
梁旺过来了,“东家,您先带着大家伙儿进去,我去看看是怎么回事。”
梁旺办事,张宪肯定是放心的。于是,他领大家进客栈,梁旺去打听那边出了什么事。
等到吃晚饭的时候梁旺回来了。原来,刚才在外面上演了一出逆子行凶案。有个小子从小被父母娇生惯养,要什么给什么。如今长大了还是不学无术,整天游手好闲,并且还染上了赌博的恶习。
今天这小子又向他娘要钱去赌。家里的钱已经快被他败光了,他娘就劝他别去赌,这家伙恼了,当街掌殴亲娘!路过的行人看着挺稀罕,纷纷为过去瞧热闹。街坊邻居劝不住,报告了官府。那个逆子最后被官府的差人用锁链给锁走了。
“最可叹那个当娘的看见儿子被抓,还给官差下跪求情,说是她心甘情愿被儿子打,求官差把儿子给放了。她那儿子从头到尾竟然没有叫她一声娘!”
“官差把他放了吗?”花春生追问了一句。
“放他?哼,要不是他娘拦着,官差当场都得把他的腿给打折了!他呀,过年以前是别打算出来了。”
(本章完)
第673章 与痞子的交锋()
听说世上竟有如此逆子,婉娘吃了一惊,张宪却并没有什么太多的意外。寒门出孝子、慈母多败儿。老话早就说死了的。凡是过分溺爱孩子的父母,早晚会吃到溺爱带来的苦头。
婉娘可不知道呀。吃罢了晚饭,婉娘给张宪泡茶的时候,她就提出想去看看那位可怜的母亲,顺便给点儿钱什么的。
张宪就说,你给她钱没用。那老太太眼下最想要的就是儿子回来。你救不回他儿子,就是给她座银山也没用。
“那,那我们去给她送点儿吃的。儿子被抓走,说不定她今天晚上连饭都没吃呢。咱去给她送点儿饭吧?”
女人就是有同情心泛滥的毛病,不过张宪却并不觉得这是什么坏事。同情心泛滥,总比蛇蝎心肠要强得多吧?但愿自己的女人都有一颗菩萨心肠吧!
“你想去也不是不可以。但我们不知道那老妇人住在哪儿呀?咱总不能站在大街上逢人就打听吧?”
“梁局长肯定知道。”张宪的推脱刚一出口,婉娘立马笑眯眯的说出了知情人。
这丫头,这会儿倒是挺聪明!张宪没办法,只好把梁旺叫过来一问,果然,梁局长还真是知道那老夫人在哪里住。这也是一个好事之徒!
自己身边是一群闲不住的人,张宪这个最不喜欢多事的也没了办法。得了,去就去吧,反正到了富平就等于是到京兆府了,也不着急赶路了。
晚饭以后,太阳虽然落了山,天还没完全黑下来。张宪带着婉娘、梁旺、花春生,去访那位养出忤逆子的慈母。梁旺带着路,拐了几个弯儿,来到一座小院跟前。梁旺指着关着的院门介绍:就是这家。
张宪过去敲门。敲了半天,里头传出一个苍老的声音:“谁呀?你们找谁?”
“我们就找你。开门!”张宪继续敲。
“别敲了,别敲了。我这就开门!”大门吱呀一响,分为了两边。门里头站着个花白头发的老者,是个老头。估计是老太太的丈夫吧?
张宪迈步走进了院子,婉娘等人跟着进了院。老头在后头直甩手,“你们,唉,你们到底要找谁嘛?”
“我问你,你们家是不是有个儿子,晚饭以前被官府的人抓走了?”
“啊?你们是讨账的?我们家没钱!”老头过去拉着门就要往外撵人,“你们这帮人,明知道我家栓柱没钱还偏偏借钱让他赌。我们家里没钱替他还赌债!他被官府带走了,要讨债你们到官府去讨!”
这老头,容不得张宪解释,拉着人往外就推。张宪哪能让个老头给推出门去?往旁边一闪,差点儿没把老头给闪趴下。
“老头!你看清楚,我们不是讨债的!我们今天下午看见你儿子被官府抓走了,觉得你们家老太太挺可怜。过来看看她。看她吃饭了没有,给她送点儿饭。你这老头,无缘无故为什么要把我往外赶?”
“哼!天下哪有那么好的人?我怎么从来没遇见过?”老头兀自不相信,警惕的看着张宪。生怕他会拿出一张欠账单什么的。
婉娘过来了,“老人家,您不用怀疑了,我们大人真的不是坏人。我们是来看看你们家有什么困难没有?要是有能帮忙的,我们就给帮个忙。我知道老婆婆是好人,你也是好人。好人就应该有好报。”
或许是女人说话比较容易被人接受。总之,婉娘一番话之后,老头是没再往外撵人了。不过老头说,由于儿子被官府带走了,老太太追到官府里要人没要出来,回到家里又是难过又是生气,躺到床上一直哭到这会儿还没起来呢。
婉娘就说我进去劝劝。今天晚上来就是开导老太太来的,张宪不仅同意婉娘进去看,他还陪着一起去。老头也陪着,梁旺和花春生在院子里警戒。
里屋的床上果然躺着个老太太在低声地抽泣。婉娘一番劝,老太太从床上坐了起来,哀求婉娘救她儿子出来。
“把你儿子救出来?让他继续赌钱,没钱了继续打你吗?”对着殴打亲娘的忤逆子,张宪从心眼里厌恶。乌鸦尚知反哺、羊羔尤知跪乳。你身为一个人,竟然敢打你的亲娘,你还算是一个人吗?对于老太太不分青红皂白一味的溺爱,张宪也是无奈。
“不会的,他不会的!”老太太还在为儿子辩解。
“你不用说了。你的儿子我是不会救的,我也没那个能力!像你儿子那种人,让他到监狱里锻炼锻炼没坏处!也许在牢里住个两年五年、十年八年的,他还能翻然悔悟,出来就能重新做人,幸福的度过后半生也说不定。”
老太太还是哭,老头子在旁边唉声叹气。张宪受不了这气氛,转身走出了房间。
用力呼吸了几口空气,感觉心里舒服了不少。这才真叫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要是没有你们两口子从小那么溺爱,你们的儿子何至于此呢?说什么子不孝?其实还是父母爹娘在孩子幼小的时候没有教好!教好了,哪儿来的不孝子、不孝女?
张宪正在这儿感慨着呢,院子外面忽然走进来几个人。看着几位摇头晃脑、獐头鼠目的模样,怎么看怎么不像好人。张宪就问他们:“你们找谁?”
这几个小子看见张宪就是一愣,再看旁边站着的梁旺、花春生,几个人就更加犹豫了。不过既然来了,不说明来意就走,这几个小子显然还没那么强的形势判断能力。
“你们是这家的吗?我告诉你们,栓柱欠我们的钱,到现在连本带利已经有二十贯了!今天我们哥儿几个就是来要账的!赶快还钱!”
“二十贯?不多不多。那栓柱当初欠你们的本钱是多少?”二十贯钱对于张宪来说真的不多,就是零花钱而已。婉娘都给得起。但张宪看这几个小子有点儿像放高利贷的,他就想打听打听这年头高利贷有多高的利。就是好奇随口问问而已。
“两贯钱,怎么了?”
(本章完)
第674章 怒闯匪巢()
“两贯钱?”张宪惊呼了一声,“这么高的利?他欠了你们多长时间?”
“小半年,怎么了?利息高他可以不借嘛。我们这是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赶紧的,把栓柱给我叫出来还钱!”领头的小子很是不耐烦的样子。
“嗯,你说的很对,愿打愿挨,他愿意借,就应该还。可是,栓柱今天被官府的人给抓走了,他不在家呀。你们想要钱,恐怕得到衙门里找官家要钱了。”
“胡说!跑了和尚跑不了庙!栓柱被抓走了,他家里不是还有人嘛。你是他家什么人?要不然,你替他把账还了也行。”这家伙说话可真不客气,直接就让张宪替栓柱还钱。
张宪让气笑了,没见过这么蛮横不讲理的。合着不管谁在这家,都得替栓柱还钱呀?你们逮谁是谁?这边正说着呢,婉娘扶着栓柱的娘从屋里出来了,栓柱的爹在旁边跟着。老两口本来还挺高兴,看见那几个讨债的顿时就呆住了。这几个小子以前来过家里。
“哟,我当是谁呢?这不是刘伯父刘伯母吗?两位都挺好啊。”为首的痞子笑嘻嘻说了一句客气话,突然变了脸色,“你们家栓柱的账可是又到期了,你们俩打算什么还钱?再不还钱,就把你们家这房子抵押了!”
两贯钱的高利贷,这就要抵押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