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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寄出去了,张宪的生活又恢复了老样子,每日里醉生梦死,等着下次大朝会的时候,他好主动要求去福建。
有时候的事情就是这样,你不想的事情偏偏来,你想什么它还来不了。就好像张宪,明明已经做好各方面的准备去福建了,他却忽然病了!病的也是那么巧,刚好第二天大朝会,张宪头天下午开始发烧。
毫无症状的身体忽然发热,银瓶赶紧去请医生。医生来了也止不住烧。庆阳公主害怕了,跑到哥哥家,让她哥恩平郡王把家里的御医给带来。御医给张宪把了脉,最后得出结论,气滞血瘀导致身体发热。需要用一些散风解热的药剂即可。
药抓来了,熬好喝下去,病情明显减轻。不过人家御医讲了:这病呀,每隔三五十来天的,别想好彻底了。搞不好呀,还会有反复!不过只要坚持喝他给开的方药,十日之内准好!
这么一来,第二天的朝会肯定开不成了。银瓶托大理寺卿温正阳温大人给请了假,张宪开始在家里养病。
第二天,张宪又发烧了。庆阳公主又去把哥哥家的御医给接来,御医给加了两味药,灌下去,张宪的烧又退了。
就这么一连三天。等到第三天快中午的时候,一只信鸽落到家里的平台上。信鸽的脚上戴着简短的信。银屏看了之后一蹦多高,拿着跑到病房里去年给张宪听。
“宪哥大人尊鉴,见信如唔。”一念开头,张宪唰就把眼睛睁开了!这封信是泽州冰凌霜亲笔所书。
原来,冰凌霜意外得了一场重病。当时病的挺严重,冰凌霜以为自己活不了了,她这才给张宪写了那么一封绝笔信。把张宪吓的赶紧派人带着御医千里迢迢往泽州去给冰凌霜看病。
泽州留守大将徐庆,知道冰凌霜和张宪的关系。不敢怠慢,遍请名医,总算是止住了病情的恶化,把冰凌霜从死神线上拉了回来!
冰凌霜想起她写的上一封信,有点儿后悔,她害怕吓着张宪了,这才又写了这么一封报平安的信。有关儿女私情的事,这封信上倒是一个字没提。仅仅是讲述自己病体已经康复,让张宪不必太担心。
等银瓶念完了,张宪也坐起来了。
“夫君,你可是要亲自看信?”见张宪点头,银瓶把信递了过去。“冰妹子对夫君可真是一片痴心,夫君你准备怎么报答人家呀?”
面对银瓶的调笑,张宪毫不在意,“怎么报答?给她好吃的好喝的,多给钱,还能怎么报答?她是女人,你也是女人,该怎么报答就请夫人替为夫拿主意吧。”
“还用我拿主意吗?”银瓶嬉笑着给了丈夫一个媚眼,“你不是已经派芦团长去接人家过来了吗?只可惜呀,人接过来了,你却又要离开了。唉,我都替冰妹子着急。莫非,还让人家追你到福建去吗?”
张宪已经把他要去福建的想法告诉了银瓶等人。女人们虽然不舍,但却更知道自家男人是一位心怀天下的大英雄,绝对不是那些只会守着老婆孩子的寻常男子。
再加上认识冰凌霜的时间早,大家在泽州的时候就彼此很熟悉了。因此,银瓶并不介意那冰凌霜和张宪开开玩笑。其实在她的意识里,冰凌霜基本上就已经算是这个家庭中的一员了。
算算时间,芦鹏应该已经赶到泽州了。就是不知道信鸽还得在路上飞几天?
这一天,张宪在院子里走了几圈之后感觉力气仿佛重新回到了身上。打了一套拳,又去喂了喂他的黄骠马,明天就是大朝会了。只是不知道,自己答应去福建,会在朝廷上引起什么样的反应呢?
“啪!”忽然一声响,张宪赶紧蹲下身子往四周围看,就见拴马的桩子上查了一支箭,箭尾的羽毛正在随风乱颤。
谁射来的一支箭?张宪转身四顾,就见马厩旁边的房顶上站着一个人,手里提着一张弓。是金陵!
金陵见张宪看她,把弓往肩膀上一背,“宪哥,小妹特地来祝贺你病体康复的。要说的话都在那封信上。看见宪哥身体恢复如初,我也就放心了。宪哥保重,小妹告辞了。咱们福州再见!”话一说完人就不见了。
张宪揉了揉眼睛,再看看拴马桩上插的那支箭,要不是这箭,他差点儿以为刚才出现幻觉了呢。
拔出箭,接下箭杆上绑的信,展开一看,就见上头写着:宪哥:我已经知道南宋朝廷让你去福建当节度使,那样也好,你就先离开一段时间,看他们自己表演。你放心,我会追到福州陪着你的。
(本章完)
第796章 品美食听小曲()
张宪从临安一路风风火火赶到了福州,他并没有直接去军营,而是先进了福州城。
来之前,张俊给了他一张福州主要将领的名单。福州军总共有五万水陆军,其中水军两万、陆军三万。有水军统制两人、陆军统制三人,另外有统领十人。副统制、副统领若干。
统领不说,这五名统制官分别是:水军统制肖伟、马建波,陆军统制秦福生、俞翔、申国宏。张俊给了这些人的职务、姓名,却并没有说明这些人的脾气秉性,什么时候入的伍、参加过哪些战斗。
再加上那时候还没有照相技术,这些位高级将领也没有照片存档。因此,张宪除了知道一些人名之外,别他什么也不知道。
张宪来福建接任节度使,准备收编了这支军队。不了解军队的战斗力也就算了,要是连军队的主要将领都没有个基本的了解,两眼一抹黑,只拿着圣旨大印就去当节度使,张宪认为这对他将来率领这支军队不是好事。
福州城,是福建的省城,也是经济最发达、消息最灵通的城市。张宪进了福州城之后,先找了一家客栈住下,他打算通过自己的明察暗访,先了解一下福建军这些高级将领的人品秉性。
大街上熙熙攘攘、人流不绝。张宪打扮的像个富家子,背着手,摇头晃脑的走在宽阔的街道上。南宋时期没有网络也没有电视广播,消息的传播出了印到书上供人阅读欣赏之外,就是口口相传。
而打听消息的一般途经,除了亲眼所见之外,就是亲耳所听了。酒肆茶楼,经常是消息的集散地。出门之前,张宪已经向客栈伙计打听过,知道城里就有水陆军办事处。他打算先到那两个办事处门口转转,然后找家合适的酒楼吃一顿。
前面就是水军驻福州的办事处。宽阔的红油漆大门,门两边各蹲了一头汉白玉的狮子。几名挎刀持枪的警卫在门口站岗,看上去倒是戒备森严。张宪对水军办事处印象还不错,最起码,有个军队的样子。
陆军办事处,张宪却一连走了几条街都没找到。看看天色,已经日近中午了。张宪感到腹中有些饥饿,抬头一看,前面高挑着酒旗,一股饭菜和酒香随风飘了过来。张宪闻到酒肉的香气,不由吞了下口水。
“悟空、春生,走,今天我请客,咱们去品尝品尝福州的美食。”
两个人连声叫好。张宪走到酒楼门口一回头,嘿,梁旺、时小川、蛮牛,这三位一步不拉的跟在后面。就他们仨还好,再看不远处,那几个护卫也在避让着行人,加快脚步往这边来。一说到吃饭,谁也不甘落后呀。
伙计一看来了这么多客人,高兴坏了,赶紧把人往里头让。到了酒楼的大厅,给安排了一张大大的八仙桌。张宪往上一坐,梁旺、时小川几个人赶紧凑过来,全挤上了这张桌。剩下那几名护卫挤不下呀,干脆就在旁边让伙计又开了张桌子。两桌人挨着坐了。
福州,是临海城市,饭馆的菜谱上有各种海鲜。什么葱烧海参、清蒸鱼丸、爆炒海蛎、鸡汤汆海蚌、酒糟海螺肉等等。
张宪、花春生、梁旺、时小川、蛮牛这些人全都是土生土长的内地人,平常很少吃海鲜。现在一看,菜谱上这么多海鲜,看样子今天是能好好犒赏一下自家肚皮了!
张宪见众将一个个眼巴巴的看着自己,不禁失笑,“呵呵呵,你们都看我干什么?点菜吧!菜谱都拿来了,你们怎么还不点呀?哎哎哎,记住,别点的太多,吃饱就好,别浪费。”
“哎,对了,这位大官人说的太对了!”伙计在旁边竖了个大拇指,“咱这饭馆不怕吃,您吃得越多越好,那说明咱家的饭菜味道好!但是最好您别剩。剩的多了,被人看见了还以为咱这饭馆做的菜味道不好呢!嘿嘿,小子多嘴,客官您随便点。”
这边点菜、隔壁桌子也在点菜。张宪告诉伙计,隔壁那张桌也算我的账上。吃完了,两桌的帐你一块而来找我结!
伙计答应了一声,点完菜,一盘盘的海鲜美味开始往桌上端。
福州本地的名酒,青红酒也端了上来。品着幽香甘醇的青红酒,尝着美味的海鲜,那滋味儿,内地人真的很少享受到。众将不由大呼痛快。
一帮人正吃着呢,从楼下上来一男一女。男的是个须发花白的老头、女的是个年轻的姑娘。老头手里拿了个笸箩往地下一放,又从背后取出了一把琵琶。先曾曾拨了几下弦,等把酒楼上客人的注意力都吸引过来了,这才开口说明来意。
“诸位大人、各位贵客。小老儿父女本不是本地人,来到这福州城寻亲,结果却没找到亲人,想要回乡路费也花光了。今日我父女二人就借酒楼这块宝地给各位献上一曲,整个回乡的路费钱。您要是觉得我们唱的还行呢,就赏两个闲余钱。说唱咱就唱!”
说完了开场白,老头叮叮当当弹起了琵琶,那女孩亮嗓子唱起了小曲。
这父女俩是酒楼卖唱的。至于什么没了路费之类的理由,那不用说就是卖唱的引子,根本就没那回事。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听听小曲,倒也算是一种别样的享受。张宪眯着眼睛,品着青红酒就在这儿听。
卖唱女唱的什么意思张宪没听明白,因为他没往心里去。他只是品着这个旋律,观察着酒楼中食客们的表情,同时张宪响起了一段他知道的故事情节。
水浒传中有鲁提辖三拳打死镇关西的一场戏,那里面开场的时候,就是妇女卖唱,引出了鲁达和九纹龙史进。难道说,今天这妇女卖唱也会因出点儿什么事?还是说,会有一位顶天立地的英雄出世?张宪满心的期待。
顶天立地的英雄没等来,酒楼上的叫好声却不少。不断有食客往老头的笸箩里扔钱,扔的当然都是铜钱,叮叮当当的声音伴着歌声、琵琶声,竟然别有一番韵味。
(本章完)
第797章 卖唱女遇流氓()
一曲唱罢,老头拱手向食客们道谢,弯着腰把掉到笸箩外面的铜钱一一捡回。铜钱看上去扔了不少,但捡回笸箩里也就是一小堆。张宪离得不远,看得明白,这么多钱父女俩只吃馒头面条倒是够一天的伙食费。要说什么想攒回家乡的路费,那就差的远了。
卖唱父女估计也是这么想的。老头把铜钱收拾收拾装进一个小布袋里之后,说了一番客气话,父女俩接着开唱。
又唱了没几句,忽然有人开始起哄了,“老头,别让你闺女唱这个了,这个没意思,唱个好听的!”
“对,唱一个小寡妇思春!”
“唱一个乔小姐夜半会情郎!”
酒楼上的食客不断报出一个个曲牌名。有些人用的是福州官话,有些人说的直接是福州本地话。官话张宪勉强能听懂,福州本地话,他就完全听不懂了。但是只听那几个福州官话报出的曲牌名,张宪就知道,这些人肯定是要求那父女俩唱荤曲的。
人家是父女俩,哪能答应唱荤曲?老头就不理,继续弹琵琶,姑娘继续唱。起哄的声音越来越大,盖过了女孩唱曲的声音,老头不得不停下琵琶,对着四周拱手求饶:“各位客爷,各位客爷,你们说的那曲子,我们不会呀。真不会!”
“不会你还来这儿唱个什么劲儿?把钱留下,滚!”有个五大三粗的汉子忽然站起来咆哮道。
老头吃了一惊。卖唱女一阵哆嗦,留下了两颗泪珠。老头赶紧收拾起笸箩,冲着食客们拱了拱手,拉着女儿就要走。
那汉子不依不饶,几步蹿出来拦住了父女俩的去路,“老子说话你没听懂?连个小曲都不会唱,你还有脸把钱拿走?老子说的小曲你们不是不会唱吗?让你姑娘过来,陪老子喝杯酒再走,要不然就把钱留下!”
酒楼上一片安静,所有人都静观着事态的发展,不少人脸上都漏出了鄙夷的表情。
张宪也觉得那大个子过分。人家父女俩不想唱荤曲,你不爱听让人家走了就得了,何必为难人呢?再说这钱又不是你一个人给的,那么多人都给了钱,你凭什么让人家留下呀?不过他没出声。天底下的不平事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