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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稽家门口,稽清爬到地下磕了四个头,站起来的时候已经是双目含泪,“娘,不孝儿这就走了!您多保重。儿会尽快把牛大将军的伤治好,等一切稳定了之后,一定回来看望您老人家。”
“清儿,你都这么大的人了,怎么尽说小孩子话呢?你今日既然跟随张将军去,那就是以身许国了。从今往后千万莫要挂念娘。到了军队里头,把你的本事好好发挥出来,不光是为牛大将军治疗蛇毒,也为千千万万的大宋官兵治病疗伤。”
“等将来,光复中原、把金兵赶出长城、收复我大好河山之时我儿你再解甲归田。娘相信,凭着你的医术,一定能够造福宋军兵将,到时候谁不夸赞咱稽家出的好神医!”说到最后好神医三个字的时候,稽母一脸的自豪。
也是,人家丈夫和孩子都是神医,都为大宋军队效力,这可都是她至亲的亲人,老太太能不自豪吗?
张宪听了也不由为之感动,双手抱拳深施一礼,“多谢老人家!您放心,稽大夫到我军中之后一切待遇从优。等将来,真能把金兵赶出长城,张宪一定亲自护送稽清还乡,到时再来拜谢老伯母!”
张宪翻身上了战马,一声令下,马文、蛮牛、众亲兵也都上了马。那三位负了伤的经过稽清紧急治疗之后,暂时就留到了稽家养伤。稽母照顾他们,同时他们也能保护稽母的安全。等将来这三位是伤全好了、杨光被斩的事情也淡去了,这三人再去找张宪重新归队也不迟。
稽清骑了匹青鬃马,这马是天堂寨大户闫向奇赞助的。张宪宰了里正杨光,也算是替闫向奇除掉了对头、扫清了障碍,收他一匹好马还不是很正常嘛?
不管真的假的吧,闫向奇是满面春风,亲自牵了这匹马过来。此马身高腿长、毛色油亮,一看就是一匹好马。闫向奇牵出这么一匹好马过来,其问鼎里正之心是路人皆知。当然,这些就和张宪没有任何关系了,他现在一心只想着赶紧回鄂州去救牛皋。
一行人打马如飞,沿着来时的路飞一般的向着鄂州就下去了。
张宪走的时候都下午了。来的时候他是早晨启程、傍晚到达。返回的时候是下午出发,由于心挂牛皋的病情,连夜赶路,等他们到达鄂州军营才刚刚上午九点钟左右。
牛皋没有到潭州履新之前仍旧是鄂州左军的统制官,他疗伤的地点当然也在左军。张宪直接去了左军。
左军的官兵都认识他,这都是岳家军的老人。知道张宪是岳家军中的骨干大将,看见他带着一队人骑马进军营,不仅没人拦他,反而还有个热心的军官主动要求带路,“张将军,您是来看牛将军的吗?我带路,请您随我来!”
徐庆正在病房里陪着牛皋。牛皋已经清醒了,但脸色却并不好看。看见进来的是张宪,牛皋挣扎着就想坐起来,张宪抢步上前赶紧把人摁住,“别动!有话躺着说。牛叔,你看我把谁给你带来了?”
“谁?”牛皋纳闷的往张宪身背后看。马文他认识,另外一个穿便装的年轻人他可不认识,“这位是?”
“这是稽清稽大夫。稽大夫有能治疗蛇毒的三尺独角莲!稽大夫,快给我牛叔用药吧!”张宪把稽清拉到了牛皋跟前。
“牛将军,在下稽清,粗通医术。请保持心态平和,让稽某给帮您看看。”中医讲究望闻问切。稽清先是看了看牛皋的脸色、提鼻子闻了闻,然后询问了牛皋被毒蛇咬伤的经过,以及近段时间的治疗情况,最后才搭腕号脉。
过了大约一刻钟,稽清要了纸笔,刷刷点点写了一张药方,让在病房值班的医生拿去照方抓药。等医生走了之后,稽清这才在牛皋、徐庆、张宪三人的注视之下打开随身带的那个长条形包裹,取出了那根所谓的三尺独角莲。
和张宪第一眼看到时不一样的是,三尺独角莲一拿出来,徐庆和牛皋对视一眼同时点了点头,两个人的脸上竟然全是欣喜。张宪第一眼看见这根三尺独角莲可是大失所望的,这俩老将难道见过这根枯苇枝?
稽清拿刀子把三尺独角莲切片,张宪就问牛皋和徐庆,“牛叔徐叔,你们以前见过这三尺独角莲?”
“没见过。”两个人同时摇头。
“那你们怎么一点儿也不惊讶呢?这东西看着就像一根枯苇枝一样,一点儿珍贵药材的外形都没有。既不美观、也没有奇香异味,二位难道真的一点儿都不怀疑这东西的药效?”
“呵呵呵,”徐庆笑了,“张宪你还靠我们呢?我告诉你吧,药材这东西是好是坏,那得看是否对症。隔行如隔山。这根东西到底是不是三尺独角莲我们并不知道,它到底价值几何我们还不清楚。既然稽大夫能拿着它来,那就必然是有原因的。”
“对呀。我们这些外行不能质疑人家内行。既然请人家稽大夫来了,我们当然要相信人家。”
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说的张宪是连连点头。到底姜还是老的辣呀。这几句话把张宪说的点头称是,正在对枯苇枝进行切片工作的稽清倒是充耳不闻,继续干着自己的工作。这就是专业人才的特点,只要进入了状态,一般外来的事情他是不关注的。
切了一把薄片,那边也抓好了要,稽清坐上砂锅开始熬制中药。随着药液的沸腾,一股股浓郁的药香逐渐弥漫了整个病房。
也不知道是三尺独角莲真的对症、还是稽清的医术水平高,牛皋服下药之后,病情真的是逐渐好转了。
(本章完)
第160章 毒酒何来()
牛皋的病情一日好过一日,三天之后他就能下地走路了。又过了三天,稽清宣布,牛大将军的治疗已经结束,接下来他还要有一个月左右的康复期。康复期内严禁饮酒、严禁男女之事。
不让找女人还好说,不让喝酒那不是要了牛皋的命了吗?卧床期间由于病情严重,断酒也就断酒了。但明知道已经没事儿了,还得戒酒一个月,这对爱酒如命的牛皋来说可就太难了!
牛皋知道他的治疗来之不易,他也不想因为控制不住酒瘾而让大家伙儿担心,但他闲不住。躺在病床上的时候还好说,那是真不能动。现在身体里面的毒已经全解了,再躺床上不动他哪儿受得了?就在稽清大夫宣布用药结束,可以慢慢调养的时候,牛皋终于想出个他喜欢干还能干的活儿,打猎!
对于像牛皋这样的武将来说,除了喝酒打架,大概就是打猎最有吸引力了。猎户们打猎可以一个人进深山呆上十天半个月,出来的时候带上一大堆的猎物。但牛皋不行,牛皋打猎得人多、得热闹。与其说是打猎,还不如说是纠集一帮人去郊游散心。
张宪接到牛皋的打猎邀请当然不会拒绝。他来到南宋这么长时间了,还没有真正打过猎。跟着牛皋一起去围猎,呼朋唤友、纵马射猎,想想就让人神往。张宪又带了二十名亲兵,叫上马文、李奇以及蛮牛,一群人带上干粮水壶,骑上马就上了山了。
打猎嘛,哪儿林子密往哪儿去,哪儿人迹罕至往哪儿去。蹄声得得、弓弦噌噌,山林间不时响起鸟兽的惊叫和哀鸣。
张宪也拿了弓箭,但他却并没有射。没遇见落单的野兽是一方面,他主要是散心又是另外一个主要原因。张宪并不想这么早就射中野兽,他想等快返回去的时候再干掉一只野兔、松鼠什么的。只要不是空手而归就行。出来玩儿嘛,没必要搞得这么紧张。
“喳喳!喳喳!”张宪抬头一看,树上蹲了一支大喜鹊。身边的李奇拿出弓箭就要往树上射,被张宪一把拦住了。
“喜鹊、喜鹊,代表的就是喜悦、高兴的意思。这是喜庆之鸟,再找一只别的鸟射吧,留着这只喜鹊!”
张宪都这么说了,李奇哪儿还会非要射这只喜鹊?山上的鸟儿多了,不在乎这一只。
“喳喳,喳喳!”李奇纵马前行,喜鹊喳喳叫。张宪抬头看着树梢上的花喜鹊,皱起了眉头。
我们知道,张宪懂鸟语,并且他只能听懂喜鹊说的话。如今这只花喜鹊站在树梢啼叫,它是不是来找张宪聊天说闲话的?当然不是。花喜鹊和张宪说的也只有这几个字,“酒里有毒、小心中毒!酒里有毒、小心中毒。”
酒里有毒?张宪纳闷了,由于牛皋正处在康复期,这次出来打猎的所有人都没带酒。没有酒,哪儿来的毒?张宪想问问这只花喜鹊到底是怎么回事,可他还不想让别人知道他会鸟语的秘密。
张宪会鸟语,出了从牛头山跟过来的少数几个人之外,鄂州这边还没人知道。要是冷不行让人看见他和一只喜鹊说话,还不把他当成怪物呀?
不能问喜鹊,那就只有问人了。张宪催马撵上了一名牛皋的亲兵,他问:“你们将军这几天喝酒了没有?”
“没有!”亲兵赶紧摇头摆手的否认。张宪知道这亲兵说的不会是瞎话,牛皋身为大将,这点儿自制力还是有的。还是那句话,没有酒,哪来的酒里有毒?难道是花喜鹊在胡乱说话?不可能呀,只听说过人说瞎话,还没听谁讲过小鸟也会撒谎的。
张宪百思不得其解。他也想趁身边没人的时候好好问问花喜鹊,结果他还就见过这一只,从这以后一整天,就再也没有一只喜鹊在他视线里出现过。张宪知道,肯定是他们这些人整出的动静太大,把这一片的喜鹊全给惊跑了。
找不到喜鹊就不知道酒里有毒到底是怎么回事,张宪心事重重老想这件事,以至于等到射猎结束的时候别人都是战果累累,只有他空着两只手,连只蚂蚱也没抓住。
“张宪,我听说你在朱仙镇附近被金将打下马受了重伤,是伤着脑袋了吧?怎么现在连打猎也不会了?以前咱们一起出去射猎的时候,你可总是跟我争射手王的。哈哈哈哈,从今以后我就放心了,再也不会有人抢我的射手王了!”
牛皋放声大笑,张宪沉着脸郁闷不已。被牛皋一句话说中了隐私,张宪连辩解的办法都没有。谁让他顶替的那个张宪能力那么强,想要超越很难呀。
天近傍晚,众人有说有笑的返回军营,只有张宪双眉微皱话也不多。还是人家马文有眼色,看见张宪空着手,马文悄悄把他马身上绑着的野兔给了张宪一只。如此一来张宪也算有了猎物了,回去他就有东西能向秀姑秀英显摆了。
刚到前军营门口,守门的军兵就过来报告,说是新上任的鄂州驻扎御前诸军都统制,田师中将军,带着酒肉来检查慰问了,您快去看看吧!
田师中?张宪心里一翻个,他和牛皋、徐庆三个人一对视,策马进军营!
中军大帐跟前,摆了一大片的慰问品。活猪活羊、成坛的美酒、一袋袋的稻米摆得像堵墙似的。要说这慰问品可够丰富、也够实惠的!
上一回被张宪差点儿宰了的田师中正站在那些慰问品前头白活呢,也不知道他说点儿什么,反正是围在周围的官兵满脸都是笑。莫非田师中学过单口相声,他在给大家讲笑话?
田师中一抬头看见牛皋带着人回来了,赶紧满脸带笑就迎上来了,“牛将军,你可回来了!本帅都等你多时了。你看看,这些、这些、还有这些,全都是朝廷发给你的慰劳品!圣上知道牛将军劳苦功高,特地准备了猪、羊、御酒,派本帅来慰劳牛将军和前军的将士!”
(本章完)
第161章 御酒香()
看着田师中笑容可掬的样子,牛皋愣到那儿了。田师中,肯定属于秦桧一党,是他的对头!但人家现在是代表朝廷来发慰问品的,你还能把人家撵出去呀?
再说,牛皋现在已经不是驻鄂州的前军统制了,他现在是荆湖南路马步军副总管。也就是说,他所在的这个军营、这支军队,已经不属于他管辖,是人家田师中的部下。田师中如果拿出任命文书,他牛皋只有卷铺盖卷乖乖滚蛋。他倒是想翻脸,可拿什么翻?
张宪看出牛皋的异样,他跳下马走到了前面,冲着田师中乐呵呵的抱了抱拳,“田将军别来无恙?上次一别,十分想念。田将军的墨宝堪称一绝,末将早晚观看,受益良多呀!”
田师中有什么墨宝在张宪手里?保证书呀!张宪在这里是连警告带讽刺:你小子给我老实点儿,要是敢耍什么幺蛾子,当心我把你写的保证书公之于众,让天下人都看看你和秦桧是神马东西?
田师中的脸当时就僵住了。他愣愣的盯着张宪,眼中的怨毒一闪而逝,“呵呵,制法将军这是说的哪里话?你我同殿称臣、同为大宋朝廷效力,些许拙作不值一提。能够入得制法将军的法眼,本帅惭愧呀。牛将军,本帅来这里慰问,你难道不请我进去喝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