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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平微微皱眉,这怎么听都觉得这事情里有一股阴谋的味道。但是他也没有多想,又接着问蔡邕:“叔父,如此人物,可会愿意来帮我?”
“这个。。。”蔡邕有些犹豫,一时不知如何回答,“这个。。。司马防与我有旧,我自会尽力去劝说于他,至于能不能成我却是不好说。”
张平闻言点了点头,知道这已经是蔡邕能为他做的最大的努力了,当下对蔡邕千恩万谢。
蔡邕走后,张平便唤来孙夏,令其去打听一下司马防,越详细越好,还有前些时日的宵小作祟一事也一统打听打听。
这边送走了蔡邕,却没成想傅變来了,而且来的还不止他一人。“天师,傅某又来叨扰了。好久没有喝天师的太平醉了,甚是想念啊。”
“南容这是说哪里话,”此时也快到了晚饭时间,张平赶忙让人置办酒菜,并且拿了几瓶太平醉上来。
“天师这是小儿傅干。”张平再才有空打量其与傅變同来之人。这是一个看起来十来岁,长的眉清目秀,形容与傅變有八分相似,也是如傅變一般一脸刚正不阿的样子。张平不由摇了摇头,当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啊。
“南容,你的事情怎么样了?我这一直忙着也还没顾得上,却不知陛下如何定了?”
傅變闻言叹了口气,“哎,陛下斥我治理西凉不利,致使边章、韩遂不服王化,肆虐西凉,定了我一个失职之罪,命我在家中闭门思过,至于其他,就没有了。”
“这。。。”张平倒吸一口冷气,这傅變去西凉也不过半年的功夫,如何能够管的到边章、韩遂。他本就是接了个烂摊子,能够做到今日的局面已是难能可贵了,换做旁人只怕还要不如。这刘宏直说让傅變在家闭门思过,却绝口未提任用之事,这闭门思过却不知道要到闭什么时候去了,没准就此再不任用了?张平是在有些不解,傅變如此大才,却得不到重用,而朝堂上满是蠹虫,这朝堂当真不是一般的腐朽黑暗啊。
第二百四十五章 收徒傅干()
张平突然意识到自己日后要面对的是这样一个昏暗的朝堂,,顿时间对自己接下来要厮混朝堂的打算有所动摇了。张平也顾不上多感慨,还是宽声安慰傅變到:“南容,想来陛下只是一时气极,想来等陛下消了气,自会再度重用南容的,等过些时日待我再去向陛下求求情。”
傅變拱了拱手,算是谢过张平,然后摆了摆手说道:“永安贤弟,今日我们莫谈公事,还是陪我好好的喝上一杯。”
“固所愿也,不敢请耳。”张平也是痛快的应下,端起杯子便于傅變一口干了。
“永安贤弟,我知你道法精深,我今日有一不情之情还望你能答应。”傅變喝着喝着突然开口说道。
张平放下酒杯,看着傅變:“南容兄但说无妨。”
“我想让干儿拜永安为师。”傅變一直一直侍立一旁的儿子傅干,有些不好意思的看向张平。
张平一愣,怎么也没想到傅變所求的居然是这件事,这让他一时间有些啼笑皆非,自己到处搜罗小妖想要收为弟子而不得,如今却居然有人主动送上门来了。虽然他对傅干这个名字没有什么印象,似乎并没有在史书和演义中留下什么痕迹。但是看到有傅變这般才华出众的爹,想来儿子也差不到哪去,就算资质一般,只怕也要比自己最早收的那批孤儿的资质要好些。所以一听傅變的这个请求,当真是喜不自胜。
傅變见张平沉吟着一时没有回答,顿时脸上有些紧张,忙又开口说道:“永安,干儿自幼聪慧,三岁识字,五岁习文,七岁能吟诗作对。。。。。。”
张平听到傅變的话,才从自己的思考中醒过神来,看着傅變略显紧张的对儿子好一顿猛夸,只夸的天上有地上无的,也知其是望子心切,所以深怕自己不收才有此一说。当下有些哭笑不得的赶忙说道:“南容兄,干儿这孩子我收下了,还请南容放心,我定好好教导之,他日必让其成栋梁之才。”
傅變闻言这才松了一口气,“如此有劳永安了,干儿若是不听教训,你尽可管教,要打要骂悉听尊便。”然后傅變又转过头对着儿子傅干说道:“干儿,还不快快向你师尊叩头敬酒?”
傅干闻言立马就要拜倒。
“慢”张平却伸手拦住了傅干,傅變有些不解的看向张平,张平轻咳一声开口说道:“你即欲拜我为师,日后便要随我修习,有些事情还是要提前说清楚的。我作为太平道教主天师,所学乃是道家之学,当然其他诸子百家我也皆有涉猎。我之门下虽然不禁旁的学问,但是道法绝对是必修之课。我门下弟子日后定是要继承我的衣钵,将太平道发扬光大的,所以入我门下便是入了太平道,日后便要以弘扬道法,光大我教为己任,这点你可愿意?”
按说有人来拜师,张平是应该直接接受,而不会先摆出条条框框来。要知道有人拜他为师就已是他的幸运了,他那还敢要求这要求那的。可是经历了之前太平学宫招生之事,张平发现毫无门槛的招纳,反而没人来,那自己还不如摆出了高姿态,限制了条件,只招自己想要的,一来便于自己掌控,二来也免去了日后的麻烦。所以张平才有如此一说。
傅干赶忙看向其父傅變,傅變微微的点了点头。傅干这才开口说道:“徒儿愿意。”
“好。”张平点了点头。
傅干这才赶忙再次整了整衣冠跪倒在地,向张平磕了三个响头,然后倒了杯酒敬给张平,“师尊,请喝酒。”
张平也不避让,受了傅干的跪拜,然后从身上摸出一枚雕工精美的玉佩,递给傅干。“你即拜我为师,这块玉佩你且收着,这时我门下弟子的标志,与配上我已经施过了术法,可帮你消灾解厄,护你平安,你当时刻随身携带。”这玉佩乃是自从周瑜被通玄拐走后,张平花大力气让人搜罗了一大批美玉雕刻制作,然后再次施展技能赐福于上,为自己的每位弟子人手一个佩戴于身。为了日后遇到了弟子好有信物可给,张平身上随身带着几个,自是正好拿出来。
“是,弟子记下了。”傅干恭敬的接过玉佩,只见整个玉佩是一个圆润的圆形,围着玉以红绳编制一圈将整个玉嵌在其中,红绳尾端垂下一条红穗,玉正面上雕刻了一个太极阴阳八卦的图案,北面则是刻了一个“平”字。整个玉佩雕工精美,编织细腻,煞是好看。让傅干为其所吸引,不由自主的拿在手中把玩。
“明日我让人带你去太平学宫,你且先跟随其师兄弟们学习基础。”张平又对傅干交代了一番,便算是收下了这个徒弟。
傅變这时好似松了一口气一般,端起酒杯来仰头一口干了。这一夜,傅變再次喝的伶仃大醉,被张平安排在府上歇息了。
翌日天光未亮,张平却不得不揉着有些发疼的脑袋带着和惺忪的睡眼爬起床换了衣服急匆匆的向德阳殿赶去。今日乃是朝会的日子,做好了参与纷争的张平自然不会错过朝会的机会。等张平感到德阳殿时,不少朝臣早已到了,正三五一群的聚在一块等候朝会的开始。
大臣们见到张平来了,却没有几个上来与张平打招呼的。张平倒也不以为意,他也图个耳根清净,更重要的是昨夜与傅變喝的伶仃大醉,早上又起的匆忙,此时还没有完全醒过神来,不由掐着鼻梁让自己醒醒神。
“贤侄,怎么了?我看你睡眼惺忪,一副疲惫,你可还好?”却是蔡邕满是关切的迎了上来。
张平看着满脸担忧之色的蔡邕心中感动。微微苦笑一下,直说昨晚喝多,并无大碍,这才让蔡邕稍微的放下心来。
“贤侄,建公那边我已经跟他说了,他需要考虑几日,我叫他考虑好了自去找你便是,你可莫要将人拒之门外了。”
第二百四十六章 重修宫殿()
张平闻言大喜,连连向蔡邕道谢。叔侄二人说着话,不一会德阳殿大门大开,朝臣们一次有序的入了殿去,等到汉帝刘宏坐在了龙榻之上,今日的朝会便开始了。
今日的朝会如往常一般,尚书令卢植奏报了几个事项提请汉帝定夺,汉帝一一给了指示。终于诸事奏毕,朝臣们都以为朝会即将结束的时候,阶下一个朝臣站出来奏请,张平急速的向后瞥了一眼,却发现是一张陌生的面孔,这个人他并不认识。
“臣启陛下,自去岁以来,在陛下的洪福庇佑之下,我朝风调雨顺,国泰民安,天下承平,更有外邦师承上表请附,此全赖陛下之威仪,乃是陛下之功。而且之前南宫因大火所毁之宫殿也因陛下体恤臣民,一直未有动工,如今天下即已太平,臣启陛下重修南宫,再造楼台,同时,臣以为为表陛下之功绩,当铸高九丈铜人四具分别驻守四座主宫门之外,一来彰显陛下之威武,二来震慑宵小,让万邦见识我大汉堂堂上国之雄伟,尽皆来朝。”
汉帝刘宏听了嘴角不由的翘了起来,张平一看刘宏表情,心中再一揣摩,估计这事定然是刘宏事先安排好的,这个自己完全没有印象不知名姓的朝臣想来定是刘宏安排的心腹。不过不等张平想完,便又一人站出来阻止道。
“陛下,此时万万不可啊。”
“周爱卿何出此言啊?”刘宏微微皱眉,原已翘起的嘴角也掉了下去。
出言阻止的乃是大司农周忠,“陛下,如今虽然天下太平,但因为前些年灾祸不断,为了各地赈灾,国库拨银无数,早已入不敷出,如今陛下要修建宫殿,铸造铜人,所费甚巨,国库。。。国库。。。实在拿不出钱粮来了。”周忠作为大司农主管财政大权,自是对国库的情况一清二楚,此时见汉帝起了重修宫殿的心,这可是要花花往外花银子的,以现在国库的情形,实在是无力支撑,这若是让汉帝允了,到时候要拨银子了,他却拿不出来那可不是惨了?所以周忠赶忙的站出来阻止。
“嗯?怎么回事?如今大汉风调雨顺,如何还会拿不出这点银两?”刘宏一脸的不悦。
“这。。。”周忠不由的面色发苦,什么叫这点银子,这修宫殿哪里是一点银子就够的?更何况还要铸造四个高达九丈的铜人,这所费的银子可不是一星半点,这可是要好几年大汉朝全年的收入才能够的。“启禀陛下,这天下去岁方才恢复,各地也才刚刚从灾后重新生产耕作,这税一时半会也收不上来。”
“哼,去岁南宫大火时,朕记得国师还曾出了个主意,不是已经攒够了修建宫殿的银钱了吗?朕为天下考虑,暂缓了宫殿的修建,让卿家将这笔银钱先用于民生,如今天下承平了,这笔银钱呢?莫非是被贪墨了?”刘宏有些恼火的瞪着周忠,语气及其严厉的说道。
周忠一听汉帝这话,面色更苦,跟一个不懂财务的人讲财务本就已经很头疼了,更头疼的是这人还是个皇帝,还发不的脾气,只能小心的哄着。“陛下,这银钱乃是陛下省下来的,臣下们如何敢贪墨?这些银钱全都投入了各地的建设之中,用于改善民生,如今还尚未显现其收益,所以。。。。。。”而且,投资民事,改善民生,又能有什么收益呢?还有成立西园八校,西凉平叛,这些军费又哪一个不是要钱粮,周忠心中腹诽着。
“你。。。你。。。你。。。”刘宏一时语塞,“哼!早知当日朕就不该将银钱许你。”
周忠躬着身子,垂着脑袋,不敢多说一个字,生怕刘宏一时恼羞成怒把自己给办了。心中即是无奈又是有些怨怼。
“朕不管,修宫殿的银钱朕是给你了,如今朕要修宫殿了,这银钱你给朕想办法。”刘宏有些不耐,直接一甩手将事情再次丢给了周忠。
“陛下。。。”周忠哀嚎一声,噗通一声便跪倒在地,“这个。。。臣。。。”
“嗯?怎么?周卿家你可是办不了?”刘宏满脸不悦的冷声说道。
周忠一听这话,顿时满肚子的苦水都嘎的一下噎了回去,有些无助的回道到:“陛下,这重修宫殿的银钱臣想办法筹措,可是这铜人。。。”
“如何?”
“依臣估计这高达九丈的铜人,每个所耗铜在数百万斤以上,四个可就得近数千万斤的铜,我朝一年产铜也不到此数的十分之一,这个。。。这个逼死臣也办不到。”周忠已经是满眼含泪了。
“嗯?嗯。”刘宏听了也知这是有些欠妥了,想了想才说道:“既如此,这铜人之事暂缓,日后再说,先在南宫将万金堂、玉堂殿修了吧。”
“是,臣遵旨。”周忠满嘴苦涩的应是,然后退回班列。
张平再一旁看着,默不作声,看了眼坐在高台上意气风发,春风得意的汉帝刘宏,心中不住的摇头,膨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