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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玠说道:“以我看,人性本恶,只有用一套严密的制度体系,一丝不苟严格的执行,对每一起可能出现的违法犯罪,都有惩处和应对的措施,法度森严,才能保证命中生活的安定和平。”
辛毗确实不同意,表示:“人性本善,要相信每个人都是好的,之所以会有恶行是因为外在的环境导致的,只要做好引导,引人向善,便会善行无数,人人道德高尚,团结友爱。”
毛玠却是不同意,言道:“有恶必须惩戒,若是为恶不惩,只是劝诫引导,恶人永远是恶人,为恶的人会有越来越多。”
辛毗摇了摇头,“育人如同种地,种子都是好的,只要重地的人培育的好,引导的好,自然会种出瓜果,一颗善良的种子无论如何也不会长出恶果来。”
毛玠听了一时无语,不知从何反驳。拿眼想张平看去,“不知黄公子有何高见?”
张平想了想说道:“佐治兄所言,乃是说种瓜得瓜,种豆地豆,种善因则得善果,我说的可对?”说着看向辛毗,辛毗闻言微笑着点了点头,张平接着说道:“那按佐治兄所言,种恶因只要培育的好也可以得善果喽?那假若瓜是善,豆是恶,那要如何培育,才能让豆结出瓜来呢?”
辛毗一时无语,想要说张平这是强词夺理,却发现若是自己反驳,又推翻了自己刚才所言,顿时不知如何回答。
这时一直傲娇不语的郭嘉发言道:“橘生淮南则为橘,橘生淮北则为枳,若橘为善,枳为恶,同样一个橘子种子,在不同的地方种植,便能结出善恶不同的果实,因此佐治所言种善因指的是种的过程,而不是指种子,某人不要偷换概念。”
张平一笑说道:“如此,我们便来说说种的过程,不知诸位种过花草吗?”三人一愣,不知张平为何如此问,张平一看三人表情,便知三人肯定没有种过,便说道:“平幼时于家中种植花草,发现花草有一个特点,花草总爱向着有阳光的方向生长,因此,平好奇,用一黑罩罩住花草,在黑罩上开一小洞,让光照入,过一段时日,便会发现花草向着有光的小洞方向一直生长,无论我怎么移动罩子,变换小洞的位置,花草都只会向着小洞方向生长,从无例外。”
第六十四章 善恶之辩()
三人点了点头,认同了张平所说,但依然不解张平想要说什么。张平接着说道:“如此,我说花草要向阳而生诸位可同意吗?”
三人对看一眼,点了点头。
“花草如此,人亦如此,花草向阳而生乃其本性,趋利避害亦乃人之本性,如此,若是为恶赏之,为善罚之,那必然人人皆恶,无人为善。那这时何为善?何为恶?是否恶即是善,善即是恶?”
三人听了哑口无言,一时没有从张平的论调中反应过来。良久后,郭嘉才反驳道:“如你所说,岂非奖罚不明,善恶不分,这世上岂有如此之事?善即是善,恶就是恶,为善并不是因为利益,而是心中的仁爱和道德。又怎么会因为一点点利益而放弃为善?人生而为善,再多的利益也不会放弃心中的善念。”
“哦?是吗?”张平听了,玩味的一笑,“不若我与小嘉你打个赌怎么样?”
“打什么赌?”郭嘉一脸警惕的看着张平。
“就打赌你刚才说的,不会有人因为一点点利益而放弃为善。”
“你要如何赌?”
张平四下打量了一番,看到酒馆门口不远处有一群孩童正在玩耍。便指着那群孩童说:“便用那片孩童做赌,这些孩童,赌你刚才那句话是错的。我若赢了,你为我做一件事,若你赢了,你也可以对我提一个要求。”
郭嘉听了满不服气,略一思考,便答应下来,“好,我跟你赌。但说好事情必须是我能力范围内的,不得有违道义。”
张平没有异议,点了点头,他看郭嘉上钩,嘴角微微上扬,让裴元绍唤过远处那群孩童,这群孩童是六个男孩,张平对着其中看起来一个年级稍长,约有六七岁样子的高个孩童说道:“你觉得什么是善事?”
高个的孩子想了想说:“帮隔壁刘阿婆劈柴。”
“我给你十文钱,你去帮刘阿婆把今天的柴给劈了,你可愿意?”张平从裴元绍手里拿过些许铜钱在手上掂量。
“愿意。”高个的孩子先是不解,不明白为何会有人给钱让自己去行善,想了一下立马答应,接过张平递来的十文铜钱,转身跑掉了。
张平又问第二个稍矮的孩子,“你觉得什么是善事?
稍矮的孩子想了想说:“给铁匠王大叔拉风箱。”
“我给你八文钱,你今天去帮王大叔拉一天风箱,你可愿意?”
“愿意。”稍矮的孩子有了前面一个高个男孩做榜样,毫不犹豫的接过张平递来的八文铜钱,转身跑掉。
张平转头看向第三个瘦弱的孩子,瘦弱的孩子见张平目光注视着自己,不等张平开口,便说道:“我觉得善事是帮李大娘筛糠。”
张平笑了起来,递给瘦弱的孩子六枚铜钱,“我给你六枚铜钱,你今天去帮李大娘筛糠吧。”
瘦弱的孩子高兴的拿着铜钱跑掉了。
毛玠、辛毗、郭嘉三人面面相觑,他们没明白张平这是想干什么,毛玠、辛毗是好奇,郭嘉是碍于面子,不屑发问,于是三人就默默的看着张平的行动。
这时张平又转过头看向第四个流着鼻涕的孩子,流鼻涕的孩子立刻说到:“善事是给阿爷扇扇子。”
张平依然给了流着鼻涕的孩子四枚铜钱,让他去给阿爷扇扇子。
现在这群孩子就还剩下两个,还不待张平发问和看过去,便有一个胖胖的孩子跳起来叫到:“善事是帮阿婆喂鸡。”
张平又掏了两枚铜钱给他,让他去帮阿婆喂鸡,胖胖的孩子接了钱转身就跑。
只留现场还剩下一个看起来年纪最小孩子,喏喏的说道:“善事是给阿妈捶背。”
张平这会什么也没给,只是摸了摸他的头,然后说,去吧,回去去给你阿妈捶背。
年纪最小的孩子哦了一声,满脸失望,转身欲走又半天迈不开腿,一步一回头的看着张平。
最后终于忍不住问道:“为什么他们做善事都有铜钱,为什么我没有?”
张平问道:“给你铜钱你就给阿妈捶背吗?”
年纪最小的孩子立刻小鸡叨米般的点点头。
张平笑了笑,有问道:“那不给你铜钱,你就不给阿妈捶背了吗?”
年纪最小的孩子咬着手指想了想,点了点头,但依旧不放弃的拿渴望的眼神望着张平,见张平毫无表示,垂头丧气的离开了。
郭嘉开心的拍手笑道:“哈哈哈,你看,我说吧,怎么会有人因为一点点利益而放弃为善?我赢了。让我想想让你干什么好呢?”
张平摆了摆手,说道:“慢来慢来,这事还没结束呢,元绍,你且跟着最后那个孩子,看他会不会回去给他阿妈捶背。”裴元绍领命跟了上去,张平转过头看着毛玠、辛毗和郭嘉,“三位我们且再等等,来,来,我敬三位一杯。”
“哼,就且等会,让你输的心服口服。”郭嘉一脸得意,挑衅的看了张平一眼。毛玠、辛毗对看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出了担忧,他们毕竟年长,总觉的事情怕是不像郭嘉想的那么简单。
张平也不理会郭嘉的挑衅,只是面带笑容,从容的吃着酒菜,并时不时的与三人闲谈两句,当然,与他闲谈的只有毛玠、辛毗,郭嘉依旧一副傲娇的中二少年脸。
没多一会,裴元绍便跑了回来,向四人拱手,说起刚才跟着最小的孩子的情况。他跟了最小的孩子一路,这孩子并没有回家找阿妈,而是直接跑到河边,先是拿着石子往河里丢出气,然后丢累了就干脆的在河边找了块草地躺着睡着了。裴元绍见其睡着,便赶了回来。
郭嘉听了,表情凝滞,梗着脖子说道:“可能他要晚些时候才会回去给阿妈捶背。”
张平也不争辩,依旧面带微笑,慢条斯理的说:“小嘉莫急,淡定,淡定,不若我们明日此时再来此处吃酒喝茶,看到那孩子,当面问他,你看可好?”
第六十五章 为老不尊()
“你怎么确定那些孩子明日会来?若是不来怎么办?”郭嘉一脸不信。
张平一脸自信,抬手虚压,“若是不来,便算我输如何?”
“好,这是你说的,若是不来,便是你输,哼。”然后转头对着毛玠、辛毗一拱手,“还请二位兄长作证。”郭嘉闻言心里暗想这下自己赢定了,且先让你一日又如何。
毛玠、辛毗也是被张平的自信所震惊,他们不理解张平为何如此肯定这群孩子明天还会来,他们互看一眼,点了点头,毛玠开口道:“如此,我二人便做个见证,明日未时我们再来此悦来酒楼吃酒喝茶。今日,便到此处,我三人还有他事,感谢黄公子的招待。”然后三人站起,想张平施礼告别。
张平点了点头,起身相送。待送走了三人,张平也带着裴元绍结账离开。此时张平的心情大好,今日得见三位未来的名士,尤其是其中还有未来大名鼎鼎的顶级谋士郭嘉,之前在颍川学宫吃了闭门羹,被四大家族婉拒导致的郁闷心情一扫而空。
想想今日诱鬼才郭嘉上钩打赌,便自得的不得了。不过也就是此时未及弱冠,只有十三、四岁的郭嘉,还处于叛逆中二的少年时期,没有完全成长起来,否则,怕是今日绝不会如此轻易的上钩与自己打赌。想着郭嘉今日一脸傲娇的表情,张平就无比想笑。
第二天一早,张平让裴元绍备了礼物,亲自前往陈家拜访。他就不信这个邪,虽然拜帖被拒,但仍要厚着脸皮前去拜访。本着试了未必失败,不试一定失败的原则,张平锲而不舍的前往陈家拜访。
陈家宅邸位于城西,朱漆的大门气阔非凡,门楣上挂一匾额,匾额上书陈府二字。大门敞开,一眼可以望进内里厅堂,几名家丁在院内打扫。
张平乘着马车,带了礼物,领着裴元绍一路到了陈家门口,张平从车上下来,立刻便有一个中年模样的家丁上前,“公子,请这边请,”然后引着张平进入厅堂,将张平引入客位,请在厅堂稍候,我去通知家主。”
张平一脸茫然,不知是何情况,难道陈家知道自己要来,特意开门迎接?但是想想也不可能,怕是其中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有可能是陈府今日有贵客到,怕是这家丁误把自己当成了贵客,迎了进来。
这却是被张平猜了个八九不离十,今日陈府确有贵客来访,张平今日乘着马车,穿着气质看起来都颇有富贵之象,因此误打误撞,被当成了来访的贵客,蒙混了进来。
既来之,则安之,张平安心的坐在椅子上等着陈府家主的到来。不多时,一个身着儒服,须发微白的一个老者踱步走了进来,张平一看老者便是饱读诗书,满腹经纶之辈,须发虽白但不显老态,精神矍铄,步履坚定。
老者进来一看张平,脸上闪过一丝诧异,但很快换上一副笑脸,迎了上来。
张平不待老者开口,赶忙上前拱手施礼,“小子黄平,拜见陈老家主。”
老者听了,不禁恍然,想起黄平便是昨日投贴被婉拒之人,没想到今日却找上门来。
“黄公子免礼,不知黄公子来我府上所谓何事?”老者颇有些恶趣味,也不报名,上来就问张平何事。
张平也是被问的一愣,他到现在还不知道老头是谁,心道这老头不按常理出牌啊,我都报名了,你却不报名,问我何事,我都不知道你是谁,我如何知道找你何事。张平只得硬着头皮说道:“小子闻陈家主之名日久,对家主崇拜不已,近日路经此地,特来拜访,只为求家主一面。”
“哦?黄公子知道我?不知公子从何处知道我的?”
张平心里咯噔一下,这老头不地道啊,我连你叫什么都不知道,要我怎么回答从何处知道你的?张平讪讪一笑,只得继续硬着头皮胡编瞎扯,口中喃喃着:“这。。。我闻颍川民众皆赞家主仁德传家,宽厚待人,素有德名。。。。。。”
老者一听,心里呦呵一下,这小子是明褒暗贬,暗地里说我不厚道呢?老者咳嗽一声:“谢公子夸奖,我也闻公子大名,言公子言语犀利,孜孜不倦,坚持不懈。”
张平一听,心里我艹一声,这老头是变着法骂我牙尖嘴利,脸皮厚呢?他也不甘示弱,回道:“哪里哪里,怎比的了家主德高望重,老当益壮,老成持国。”
老者不由气的乐了,这是说我倚老卖老,为老不尊呢,这小子倒是有点意思,得了,不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