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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下众士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有了张平的朱玉在前,再没有能超过张平的文章的情况下,谁也不想贸然上去做了张平的背景。但是这么好的能在灵帝面前展示自己的机会,大家又怎么可能错过,只是都在等待第二个上去当炮灰的人。
张平的注意力全不在这上面,他已将所有的心思放在了宴会后朝见灵帝的事上,也不知道张让到底有没有把长生丹敬献给灵帝,自己一会面见灵帝的时候应该说什么,怎么说。
也不知道最后是那个倒霉蛋上去当了炮灰,后面又有谁上去吟诵了自己的佳作,在灵帝面前露了脸。直到宴会散去,一个小黄门走到张平身边出声喊他,张平才如梦初醒般回过神来。张平四下里看看了,台上的大人们都已经走了,周围的才俊们也都三三两两的散去。
“公子,请跟奴婢走,阿父有请。”
张平赶忙站起身来,跟在小黄门身后,来到一处大殿外,早早的便看到张让等候在门外,张平赶忙快走几步,赶到张让跟前:“阿父大人。”
“嗯?”张让佯作不悦,“怎么还叫大人?”
“叔父。”张平赶忙纠正。
张让这才喜笑颜开,“贤侄,没想到贤侄还有这番文采,当真令老夫刮目相看啊。”
“叔父谬赞。不过是侥幸罢了,如今陛下唤我,还请叔父为我指点一二。”
张让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看到张平这么拾取,也愿意指点两句:“陛下今日在宴会上听了不少优美的辞赋,心情大好,此番叫你来,也是因你华丽的文章,至于你上次敬献的长生丹,我已经进献给了陛下,一会进去,记住有的话当讲,有的话不当讲。”
张平点了点头连连称谢,跟在张让身后进入殿中。同时揣摩着张让话里的意思。张让只说了长生丹已经进献给了陛下,并没有下文,这句的意思说明要么灵帝对这个丹药不予置评,要么张让隐瞒了什么没说。但后者个可能太小,也没有必要。如此说来,灵帝对着长生丹的想法怕是要往坏的方向打算了,想到这点,张让眉头微皱。
入得殿内,挑高的梁顶,朱红的盘龙柱,明黄的器具配饰,让整个大殿雄伟庄重。正中一张宽大的桌案,桌上放着笔墨纸砚以及厚厚的一叠疑似奏折的东西,灵帝此时已换过一身衣服,坐与案后埋头看着什么。
“陛下,张平带到。”
“草民张平叩见陛下。”
灵帝放下手中的东西从案后抬起头来,“张爱卿的辞赋当真不错,好一个洛神赋,当真是美妙绝伦,将洛神的美勾勒的淋漓精致,活生生一个人间仙子屹立面前。尤其是那句‘髣髴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飖兮若流风之回雪。’秒啊,秒啊。”灵帝说着,两眼放光,面露陶醉,仿佛眼前就有一副貌美的仙子胴体任其观赏一般。
张平见此,哪敢打断灵帝的yy,只得垂手侍立,等着灵帝训话。
过了半晌,灵帝才从自己的幻想中醒来,“张爱卿,你很不错,寡人欲赏赐于你,你可有何想要的,尽管说来。”
“不敢,不敢,草民谢过陛下夸赞,一切单凭陛下吩咐。”张平连忙拱手道谢,言说不敢。皇帝让开条件,自己就提条件,那就是嫌自己命长,这时候就该老老实实的听陛下吩咐。虽然自己心里很想直接说自己的要求,但是一上来就露底牌,一会可就没有退让的余地了,还是看看灵帝到底做何打算的好。
“哦?当真但凭我吩咐?我若是吩咐不如你意怎么办?”灵帝看着张平,嘴角微翘,带着一丝玩味的语气说道。
张平听到这话,心里咯噔一下,隐隐感觉不妙。他抬头看了一眼张让,间张让眼皮耷拉着,毫无反应,“小民。。。小民。。。”,哆嗦了两句,只能硬着头皮答道:“小民但凭陛下,绝不敢有半分怨言。”
“口不对心啊,”灵帝叹了一口气,脸上不复刚才那般陶醉的神情,取而代之的是一片落寞,“现在能跟寡人说真心话的人真是越来越少了,本以为张爱卿你能算一个,结果没想到啊,哎。”
张平听了灵帝这话说,额头大滴的冷汗流了下来,灵帝这唱的是哪一出啊?怎么说着说着变成真心话的人少了?我也没说什么假话啊。
“张爱卿,寡人再最后问你一次,你可有何要求?”
“小民。。。小民。。。”
“嗯?”灵帝拖了个非常长的鼻音。
“小民。。。”张平再灵帝的威压下冷汗直冒,半晌没有说出话来,唯唯诺诺的不敢张口,心里一直在揣摩着到底要如何回答。
就在张平还在揣摩灵帝心理,到底要不要坦白了直说的时候,灵帝终于失去了耐性开口了,这开口的一句话就让张平彻底懵了:“张爱卿,作为太平道新任天师、黄巾军首领,你就是这般的犹豫不决吗?”
张平犹如被一道天雷劈中,呆愣当场,他怎么也没有想到灵帝会上来开口把自己的身份道破,他再次偷偷瞥了眼站在灵帝旁的张让,张让低眉顺眼,看也不看他,面无表情的垂手而立。张平的心里有点慌,灵帝居然已经知道了自己的身份,这可如何是好。
第一百零一章 身份揭穿()
张平背心发凉,大脑一片空白,他不知道为何好好地夸自己的辞赋,忽然就急转直下,让自己如此狼狈,前方灵帝传来的威压让他感觉喘不过气来,犹如实质一般,压在自己胸口。他努力让自己平静,虽然两世为人,但如此场面确是头一遭,这灵帝哪像他所表现出来的那般昏庸,这气场足的压的张平喘不过气来。
“嗯?”见张平半天没有反应,灵帝再次拖长鼻音嗯了一声。
张平强自収摄心神,让自己镇定下来,张平深吸了一口气,朗声再次拱手拜见:“太平道第二任天师、黄巾军首领张平拜见陛下。”既然已经被灵帝道破了,就没有什么好掩饰的了,不如索性大大方方的说出来。反正最差的结果不过是一死,既然已无退路,反倒让张平放下了包袱,摆脱了灵帝施加在他身上的枷锁,站直了身体,抬眼正视着灵帝,不卑不亢的对答。
“好啊,终于承认了,你当真是活得不耐烦了,居然都敢堂而皇之的混迹到寡人眼皮子底下来了,说你有何图谋?”灵帝一拍桌子,怒目瞪着张平喝道。
张平头上的冷汗虽然未消,但面色却已不像刚才那般慌乱,一脸镇定,他深深的吸了几口气,昂首看着灵帝,“陛下,草民未敢有任何不敬,我太平道传承的乃是黄老之学,追求的乃是清静自然,无为而治,向往的乃是道家真学,修身炼体,以期长生不老,白日飞升,绝无半分不轨之心。之前因为小人算计,诬陷于我太平道,家父为形势所逼,不得已起事,却累得家父道心受损,郁郁而终,草民不才,承家父之学,继其遗志,所求的不过是将道法发扬光大,将太平道传承下去。至于黄巾军,大多数不过是活不下去的灾民,若不是陛下昏庸,又岂会让百姓流离失所,其实这些灾民才是真正的可怜人,若不是真的活不下去,谁想造反,只要朝廷与他们粮食,让他们活下去,自会散去,此点还请陛下明察。”
“大胆,你怎敢如此说陛下,来人啊。。。。。。”张让听到张平说灵帝昏庸,立刻跳了出来,扯着他的破锣嗓子尖声叫到。
灵帝摆了摆手,制止了张让的举动。
“满口胡言,若非张角早有图谋,又怎会遭人诬陷,张角大肆散发符水,吸引教众,蛊惑人心,早就意图不轨,你岂敢在此大言不惭?”灵帝依旧一副恼怒的样子,“至于灾民之事,朝廷已经拨发赈灾粮草,岂有你所说活不下去一说,你这分明是捏造,强词夺理。”
“还请陛下明鉴,我太平道所传乃是道家正法,讲究行善积德,我父只是不忍见百姓枉死,以符水救之,所谓的不过是救人一命,功德无量,并非蛊惑人心。我父也绝无非分之想,要说他唯一的愿望,便是将太平道发扬光大。”
“绝无非分之想说些冠冕堂皇的理由?哼哼,还说没有野心,发扬光大了想干什么?想笼络民众,推翻寡人的大汉江山吗?好坐这万人之上吗?哼!”
张平听了灵帝这番话,心里虽然还有些越发疑惑,但同时也越发镇定了,因为如果灵帝真的想要杀自己,何必与自己说这么多,直接拉出去砍了就是,甚至在知道自己身后后直接派兵剿了,何必要与自己浪费唇舌。如此做派,看来灵帝必然对自己还有其他的想法,如此大费周章,不过是想要逼自己就范,让自己顺从于他,只是不知道具体是想干什么。想到这,张平反而越发的镇定,虽然不知道灵帝究竟想要什么。自己有的,能让灵帝看的上眼的无非就是灵丹妙药而已。
张平心里顿时安定下来,不再慌乱,不卑不亢,话语也更加自信有力,一脸肃穆的说道:“陛下明鉴,在次我可向道尊起誓,我太平道绝无此意,我太平道只为扶济天下苍生,引导百姓向善,扶助微弱,积攒功德,助陛下江山稳固,天下太平。于家父和我个人而言,所求不过是传法授徒,将我太平道发扬光大,使我道家学说能源远流长。陛下当知《左传·襄公二十四年》中所言‘太上有立德,其次有立功,其次有立言,虽久不废,此之谓三不朽也。’吾之所求既是如此。”
“哦?如此说来,倒是冤枉了爱卿?”灵帝语气平和,一点也不像刚刚发怒的样子。
“请陛下明察。”张平推金山倒玉柱的拜倒下来。
“好,好,好。”灵帝连说了三个好字,“爱卿快快请起,爱卿有如此抱负,又岂会做造反这种事,是寡人错怪了你。却不想爱卿不仅文采斐然,居然还有如此抱负,当真是难得,这三不朽只要完成一项,爱卿都可称圣了。”
张平这才松了一口气,但同时也越发确定灵帝必然有所图,但是经过如此一番折腾,张平心里警惕,灵帝铺垫了这么多,怕是所图甚巨啊,刚刚松下的心,不由的再次提了起来。
“所以,张爱卿,寡人再次问你,寡人欲赏赐于你,你可有何要求啊?”灵帝一副和颜悦色的说道。
张平心里已经万分确定灵帝必是对自己有所图谋,有事要交代自己,最大的可能是想要长生丹。此时若是不赶紧抓紧时间,趁机捞些好处,岂不是对不起自己。于是张平不再犹豫,开口说道:“草民再此先谢过陛下,草民却有所求,草民恳请陛下赦免黄巾军,赐太平道以名门正教之名。”
“唔,”灵帝手指在龙榻的扶手上敲打着,似乎在认真的考虑张平的请求。
过了片刻,灵帝坐正了身子,开口说道:“张爱卿,这黄巾军毕竟翻上作乱,赦免绝无可能,但只要他们愿意卸甲归田,我可以不予追究,至于你的太平道嘛。。。。。。”灵帝顿了一下,看着张平然后以温和的语气说出了一句让张平吃惊不已的话:“你看寡人立你太平道为国教如何啊?”
第一百零二章 大汉国师()
灵帝的这句话惊的张平半天没有回过神来。从来只见过讨价还价的,还没有见过讨价加价的。
这就好像卖东西,心里留着一个底线,自己开口报了一个高价,等着对方砍价,结果对方非但不砍价,反而报出了一个远远高于自己所报高价数倍的价格。这种违反常理,直面而来的冲击让张平一时半会没有反应过来,呆愣在当场。
“张爱卿?张爱卿以为如何啊?”灵帝并没有因为张平的呆愣而有丝毫的不悦,依旧和颜悦色的问道。
张平这才反应过来,心知灵帝所图必然甚大,否则何至于此。他心里忐忑,不知到底灵帝所为何事,若是自己要是完不成灵帝的要求,自己将要面对的必然是万劫不复的境地。但此时形势逼人,他已经站在了风口浪尖之上,却不得不硬头皮咬牙着牙根,面上做出一副幸喜不已的样子,恭敬的答道:“草民谢陛下隆恩,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陛下但有索命,草民万死不辞。”
灵帝见了张平这番作为,张平如此上道,实是让他开心不已,脸上这才浮现了笑容,抚须大笑,“好,好,好,阿父,传寡人旨意,寡人深感大汉灾祸连年,民生凋敝,寡人甚是烦恼,不得其法,夜不能寐,昨日得先帝托梦,言说上天派一良师于我大汉,将止灾祸,救万民,寡人大悦,遍访大汉山河,今寡人得太平道天师张平,道术高强,法力精深,乃寡人之良师,特此立太平道为国教,封张平为国师,黄巾余党只要放下刀兵,卸甲归田,则既往不咎,若不尊号令者,定斩不饶。”灵帝说完这番话,又笑盈盈的看着张平,“国师,以为如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