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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末大明星-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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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朕累了,安排就寝吧。”

    “喏。”

    待到灵帝睡下,张让才缓缓的踱步往自己的住处走去,一路上他都在回想刚才在书房发生的一幕幕。一阵阵的心悸浮上心头,让他感到一阵后怕。这还是那个自己认识的皇帝吗?这还是那个称自己为父,对自己温和孺慕的刘宏吗?他迷茫的抬头看着空中明亮的月光。不由的回忆起了与灵帝的点点滴滴。

    他是陪着灵帝刘宏从小一起长大的,自刘宏十一岁那年被外戚窦氏选中继承汉室大统以来,至今也有十六年的时间了,那一年他三十二岁,不过是区区一个小黄门,刚刚被窦氏派来照顾刘宏起居。年幼的刘宏在这深宫中无依无靠,是自己辛辛苦苦,一手伺候,将其抚养长大,刘宏视自己为父,自己也更是把他当做儿子一样。自己含辛茹苦的帮他打理朝政,帮他斗外戚,帮他抓捕党人。没想到,儿子如今长大了,翅膀硬了,终于想要将自己一脚踹开,独掌江山了。想到这里,张让不由一阵心寒,微微的抬起头来,看着灵帝刘宏那张英气勃发的脸,暗叹一声,不得不承认自己老了。

    更加让他心里不安的是,灵帝刘宏除了自己还有别的心腹,手上还掌握这自己之外的另一股势力做他的耳目,监视朝野,监察自己。他为刘宏的手段感到心惧,同时也感到心寒。因为这个心腹的名字呼之欲出,能瞒着自己成为灵帝心腹的除了那个人不做他想。

    赵忠,哼,当真是好手段,我们走着瞧,张让心里默默的发着狠。

    却说出了皇宫的张平,心里暗暗欣喜,他完全没有想到事情会如此的顺利,顺利的出乎了他的意料。这个结果比他想要的还要好的多的多,如何不让他欢喜。他迫不及待的回到住处,将这个消息告诉了周仓、典韦、裴元绍和孙夏及一众护卫,众护卫欢欣鼓舞,士气大振,这让他们一直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终于不用再胆战心惊,典韦和周仓更是叫了酒菜再院内开怀痛饮。同时张平还让裴元绍使人快马将消息传回钜鹿。

    第二日一早,便有张让吩咐的小黄门上门,带着张平往城内准备的府邸而去。

    这是位于内城临着西大街的一处大宅,宅院占地不小,庭院深深,屋舍宽大,梁柱雕花精致细腻,内有亭台流水,曲苑荷塘。虽荒废多时,蛛网遍布,但仍难掩昔日风采。光从雕梁画栋,便比张平所见的蔡邕府邸要加精雕细琢,更具幽雅之气,更胜在宽敞程度远胜蔡邕。这不由得让张平心里暗暗吃惊,赶忙让裴元绍打探这之前是何人所居。

    不多时,裴元绍便回报,这座府邸,乃是之前获罪的党人高官的宅邸,这人名叫李膺。张平一听这名大吃一惊,若说别人他未必知道,可是这李膺乃是‘八俊’之首,名望只在窦武、刘淑、陈蕃‘三君’之下。李膺字元礼,颍川襄城人,乃是太尉李修之孙,赵国相李益之子,绝对的名门之后,曾任青州刺史、河南尹、少府。为官清正严明,声名远播,为宵小所谓惧。二次党锢时主动自首,被拷打致死,时年六十岁。

    这人盛极一时的名士,党人内的高层。若是论名气,此人远比四大世家之首的陈寔名望还要高出数倍,风头一时无两;若是论地位,比之现在的司徒杨赐也是不逞多让;被很多的党人、士子引为榜样,敬仰不已。

    张平不由得眉头皱了起来,自己占了这处党人心中魁首的府邸,怕是会被党人记恨不已啊。不过事已至此,想再多也是无用,真到了有人找茬的时候再说,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先安顿下来再说。赶忙吩咐众人打扫收拾一整安顿。

第一百零五章 黄天当立() 
下午时分,张让亲自带着小黄门拉着几辆大车,大张旗鼓、走街串巷的来到张平府邸门前。

    张平听到通传,赶忙大门齐开,出门相迎。

    张让站在府门口,微笑的看着张平,见张平出来,上前向张平拱手说道:“国师,奴婢为您送礼来啦。”

    张平赶忙上前扶起,“不敢当叔父如此称呼,叔父还是唤小侄即可。”

    张让见张平如此上道,满意的笑了一下,站直了身子,向身后挥了挥手:“拿上来。”

    顿时有两个小黄门抬上来一块用红布盖住的一块长条形状的物品。

    “贤侄,这是老夫连夜命人打造的牌匾,刚刚做好便给你送来,不知你喜欢不喜欢?”

    张平好奇的掀开红布一角,只见一块有黑色的木质牌匾,木质平整敦实,漆面光亮油新,上面大气磅礴的刻着“国师府”三个大字,以金粉刷就,在阳光下曾曾发亮。

    “你们几个,快给国师挂起来。”

    “叔父,这。。。。。。”张平心里虽然高新,但是任就想说,这是不是太着急了,虽然昨日陛下亲口许诺,但毕竟圣旨未下,现在挂上去,是不是有点太着急了?

    张让知道张平想说什么,不等他开口,便摆了摆手阻止道:“哎,贤侄莫要担心,今日早朝,陛下已经当着百官的面宣告了此时,不日圣旨便会下来。老夫只是知道的早,也不知为贤侄备什么礼物,因此特意命人连夜做了这个匾额,来贤侄这讨个巧。”

    “小侄谢过叔父,有劳叔父费心了。”张平虽然心中不安,但是却不好折了张让的面子,只得任由几个小黄门将牌匾挂在了府门之上。

    “贤侄这就见外了,你我叔侄二人,何谈谢字。”

    “是,是,这怪小侄,叔父里面请。”张平连忙请张让进府,命人倒茶接待。张让又让人将几辆大车开入府内,跟着张平走了进去。

    “贤侄对这府邸可还满意?”

    “满意,要叔父费心了。只是这府邸。。。。。。”

    “嗯,贤侄满意就好,”张让知道张平想说什么,再次打断张平说道:“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不过贤侄不用担心,这一切都是陛下和老夫安排,就算他们有不满,也是对陛下和老夫不满,绝对不会怪到你的头上。”

    张平听了这话,心里非但没有安定,反而越发不安。他心道信你才有鬼,怎么会怪不到我的头上,我住在这里,还没收拾妥当,圣旨也还未下,你就着急忙慌的给我送来这么一块牌匾,分明就是想要将我置于火上烤,让我遭人记恨。怕是就这么一会功夫,消息已经传遍整个雒阳城了,还不知道会有多少人准备来砸我的门呢。

    但面上张平却不得不承张让的情,这让他郁闷无比,“多谢叔父为我解忧,叔父若有什么吩咐,小侄定当竭尽全力。”

    “好说,好说,”然后伏低身子,靠近张平,小声的说道:“你只要记住你我都是为陛下办事,只要把陛下的差事办好了,其他一切都不过是过眼云烟。”

    张平连连成是。

    “好了,我宫内还有些事要处理,就不在你这多呆了,你若有事或者什么需要,尽管派人通传于我。”

    送走了张让,张平在屋内皱眉踱步,这天上掉的馅饼果然不是这么好吃的,一个不好馅饼就变成了陷阱。自己现在就是被放在火上烤,成为了众矢之的,之前结交的党人怕是要恨死自己,更是会将自己打入宦官一派。怕是自己接下来的日子不好过了。

    正在张平再屋内思考的时候,门子通报蔡邕来访,张平赶忙迎了出去。

    还没到正门,旧件蔡邕微胖的身躯一阵急性向自己走来,张平赶忙迎上。

    “贤侄,你这是为何啊,怎么会这样,这是取死之道啊。”蔡邕一上来就抓住张平的衣袖,开口就是这么一句诅咒一般的话语。若是换了别人,怕是立马怒从心起将他赶出门去。张平确实知道老头就是这么一个直脾气,是乃是关心自己,将自己真正的当做子侄看待,待会直言不讳的说出这话。

    “叔父莫急,我们进屋慢慢说。”

    进到屋内,蔡邕喝了口茶缓了口气,着急的问道:“贤侄,你跟我说,到底发生了什么?怎么会就这样了?”

    张平将自己昨日拜见灵帝所发生的事一五一十的说与蔡邕听,然后反问道:“叔父,不知道今日朝堂上发生了什么?”

    “今日早朝,陛下一上来便宣布立太平道为国教,封你为护国法师,朝堂震动,不少朝臣出来反对,但都被陛下压了下去。”

    张平听了心往下一沉,又问道:“不知司徒杨赐和大将军何进怎么说?”

    “司徒大人一语未发,一直都是一副神游物外的样子。至于大将军嘛,倒是夸了几句陛下英明就没有了。”

    张平听了眉头皱的更深。明面上不反对,怕是暗地里的手段就会越猛烈。杨赐作为党人魁首,听到自己绕过了党人达成了心愿,必然会认为是自己背叛了党人,绝不会轻易放过自己。而大将军何进,这大将军之位都是靠着剿灭太平道贼党得到了,如今自己作为太平道教主天师却成为了国师,与其平起平坐,怕是大将军何进心里早将自己当做了眼中钉、肉中刺,恨不能除之而后快。

    “贤侄,你还当小心啊,这一下子蹿的太高,只怕一个不注意,便会摔得更重啊。”

    “多谢叔父提醒,小侄醒得,只是事已至此,小侄别无选择,便如那小卒子,只能前进,不能后退。”

    蔡邕挠了挠头,也知毫无办法,叹了口气,叮嘱张平万事小心,有事随时来找他,便离开了。

    光和七年,公元184年,十二月一日,汉帝刘宏颁旨,因深感大汉灾祸连年,民生凋敝,得先帝托梦,言说天降良师,将止灾祸,救万民。特此改元中平,立太平道为国教,封天师张平为国师,位同三公。大赦天下,黄巾余党卸甲归田,既往不咎。

    (第一卷完)

第一章 各谋心思() 
“司徒大人,这小子果然是个背信弃义的白眼狼,当真可恨之极,也不知道他用了什么妖法,给陛下灌了什么迷魂汤,居然会颁下如此荒唐的诏书,我大汉开国百年来都未曾有过国师一职,这小子何德何能能够跟您并列,。。。。。。”

    杨赐睁开眼睛,瞥了一眼正在说话的王允,摇了摇头,缓缓的开口说道:“子师啊,我还是小瞧了他啊。”

    “司徒大人,您这是说哪里话,实在是这小子太过狡猾。居然能蛊惑了陛下。要说小瞧,我确实没想到这小子还有些许文采,不过也仅此而已。”王允依旧有些愤愤不平。

    杨赐听着王允的抱怨,看了王允一眼,微不可查的摇了摇头,叹了口气,又合上了眼睛,摆了摆手,“子师啊,你先回去吧。”

    王允走了没多久一个约有四十岁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父亲大人,我看刚才王大人走的时候满脸怒气,可是因为今日朝堂之事。。。。。。”

    “彪儿啊,这朝堂怕是又要闹腾一番了。”

    “可是这国师之事?孩儿也是不接,陛下为何会大赦黄巾贼党,还将太平道立为国教,这实乃闻所未闻之事。”杨彪不解的问道。

    杨赐没有回答,确实目光看向远处,似在回忆,“彪儿,为父为官数十年,历经两朝,不论是先帝、窦氏,还是党争、宦官,为父都能屹立不倒,可是,今日,为父却发现,为父老了。”杨赐说完叹了一口气,这口气似乎抽光了他全身的精气,整个人看起了颓废了不少,哪里还像是一个历经朝堂而不倒的权臣,不过是一个垂垂老矣的老人而已。

    “父亲何出此言啊,不过是一个受宠的竖子,父亲何须放在心上,他也蹦跶不了几日。”

    杨赐摇了摇头,“彪儿,我担心的绝不是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儿。”

    “那父亲所虑为何?”杨彪不解的问道。

    “我在朝这么多年,直到今日才发现自己一直都小瞧了我们的陛下。”

    “父亲是说?”杨彪更加不解。

    “你以为陛下是昏了头下的这道旨意吗?我们的陛下打了个好算盘。”

    杨赐见杨彪依旧不解,叹了口气,继续解释道:“直到今日我方才看清,我们的陛下一点也不昏庸,他看的很清楚。现在看来只怕是十几年前的那场党锢也绝非那么简单啊。”

    杨彪并不熟悉那段历史,也不知道父亲说陛下,为何会又牵扯出十几年前的旧事来,满脸疑惑的看着杨赐。

    “十六年前,先帝驾崩窦氏掌权,立年仅十一岁的陛下为帝,那时的陛下不过是个孩子,不过是窦氏手中的一个傀儡。我们的陛下倒也真是忍辱负重,为了清除窦氏,让我们大家都以为他不过是个贪图享乐之人,建章台,贪美色,任用宦官,当真是演了一出好戏。结果当年的大将军窦武就被陛下任用的这群宦官除之而后快。”

    杨彪听到这里也是一阵心惊,虽然事情过去了很久,但大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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