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河田长亲勃然大怒。
【少在这里胡说八道了,主公无论做什么,我都是全力支持的。。。。。。】
【口是心非没有意思啊!河田大人。。。。。。】
新发田重家并不光光只是一员虎将,还是一位善于洞察别人心理的智者,他冷静的说道:
【河田大人虽然不是我们越后人,可也算是家中资历比较老的名臣了,当年在谦信公手底下担任首席奉行的你,如今被直江兼续那个小鬼给抢去了位置,你就真的没有一点不满?】
【。。。。。。】
河田长亲被呛得说不出话来。
河田长亲不是上杉(长尾)家的谱代家臣,甚至连越后人都算不上,他本人是近江人,当年上杉谦信上京的时候,他毛遂自荐,成了上杉氏的一员,因为他本人受到了近江浓烈的文化氛围的熏陶,能够识文断字,能说会道,很快就得到了上杉谦信的重用,鼎盛的时候,一度坐到了上杉家中,仅次于上杉四天王的位子。
只可惜,随着上杉谦信的过世,他个人的官运也开始走下坡路了,随着直江兼续的异军突起,再加上他本人的体弱多病(按照历史进程,他早在几年前就已经死了),慢慢的开始远离了核心权力。
要说对上杉景虎的不满,河田长亲他一点也不会比新发田重家少。
但是为什么,他没有像新发田重家那样背叛呢?恐怕连他自己都说不清楚。
其实,新发田重家虽然是家臣,但更多的,依旧是把自己当做是扬北众的人,所作所为,优先被考虑的,也是自身的家族利益,这是无比狭隘的,所以一旦上杉家有什么对不起他的家族的行为,他马上就翻脸不认人了。而河田长亲不一样,他完全把自己看作是上杉家的家臣,眼中的大小行为,都是要与上杉家的国运挂钩的,一切违背上杉家利益的事情,全部都不被允许,因此,除非被上杉景虎逼得无路可走了,否则他是不会做出什么有损上杉家利益的事情来。
这就是真正的武士道,舍弃自我,成就全局!
看到河田长亲一眼不发,新发田重家心中一喜,觉得自己的话起到了作用,便接着劝道:
【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河田大人,其实我们都是一路人,被上杉景虎压迫的人,他现在宁愿相信本庄繁长或者直江兼续那样的小人奸佞,也不愿意重用我们这样忠心耿耿的老臣,如此糊涂又昏庸的主公,哪里还值得我们去效忠呢?来,加入我们吧,伊达美作守大人年富力强,励精图治,正有心取代那织田信长,干一番大事业,河田大人,你如果为他效力的话,很快就可以扬名立万,建功立业的,等美作守大人统领了天下,你就是从龙之臣,到时候,别说是首席奉行了,就算是大名,美作守大人也会让你做的!】
【好。。。。。。好你妹!!!】
河田长亲心情复杂,听到新发田重家的劝诱,本能的就开口大营,但是话到嘴边,他却一个激灵,清醒了过来。
好险!差点就要着了这个家伙的道了,武士名誉不保。。。。。。TNND!不能再任由这个家伙在这里胡说八道了,我得赶快杀了他,为主公出口气才行!
河田长亲拔出武士刀,大声说道:
【新发田,你不用在这里蛊惑人心了,越后武士,顶天立地,我是绝对不会背叛上杉家的,你这个叛徒,我今天就要你的命!】
新发田重家见自己的打算被识破,恼羞成怒。
【好!好!好!好话都跟你说尽了,你却还是如此油盐不进,好!别怪我了,河田长亲!。。。。。。扬北众,出击!】
新发田军主要以骑兵为主,在新发田重家一声令下之后,他身后的一千多骑兵,朝着河田长亲冲了过来。
好似想到了对面不到百米的河田军一千五百足轻,被他们这奔腾的战马踏成肉酱的情形,那个人的脸上,露出了狰狞的笑容。
新发田的骑兵,距离河田军非常近。而河田长亲的脸上,仍旧面无表情。
【呵呵,自从本庄之乱被平定之后,我已经有好多年没有和扬北众作战了,想不到这次竟然逮到机会了!。。。。。。作战!】(未完待续。)
454 名将末日()
最前排的长枪兵,单膝跪在地上,举起手中的长枪,对准了新发田军。
【噗嗤!】
【噗嗤!】
骑兵与上杉军的枪阵,或者说类似于方阵一样的东西,激烈的撞在一起。
【唏——律——律——】
那些高速奔跑的战马,很多都被长枪洞穿,发出一声声惨叫,鲜血喷溅的满地都是。
有些新发田骑兵,来不及躲闪,直接被长枪洞穿;有些人却是掉在地上,被后面的战马践踏而死。
还有一些侥幸逃得性命的骑兵,却被后面的上杉军士卒,用两米的长枪刺死。
仅仅交锋了一瞬间,就有五十多新发田骑兵阵亡。而上杉军的方阵,却是纹丝不动。
五百新发田骑兵,再加上那些被洞穿的战马。
他们的尸体,在上杉军的方阵前,堆积成一座小山。挡住了后面新发田骑兵,冲锋的步伐。
有些新发田骑兵,来不及调转马头,就撞在了这些尸体上面,人仰马翻。
骑马立在后面督战的新发田重家,必须得好好庆幸一下,自己刚才没有鲁莽的冲在最前面,否则现在自己已经死了。
【哼!竟然用这一招,这样下去不到一会儿,长枪恐怕就撑不住了,一旦断裂,足轻就完全没有了依靠,到时候看你还能怎么办!】
话是这么说,待他平复了一下心绪,将河田长亲家里的亲属都骂了上百遍之后,转头却看见自己手底下的子弟兵损失如此惨重,当即就红了眼睛。
骑兵不同于足轻,不仅训练时间更长,而且所需要花费的人力物力也高,每死一个骑兵,就代表自己这些年的金钱投入,又白费了一些。
【诸位!绕行,绕行,不要冲击方阵!攻击敌人的侧翼!】
其实不用他来说,这血肉横飞的局面,也使得新发田骑兵彻底胆寒。他们虽然也是凶悍无比,但是这么不要命的玩儿下去,吃亏的终究还是自己,上一个,死一个,这得什么时候才是一站啊?
听到大将的命令,知道不用再正面向前冲了,顿时就如蒙大赦一般,松了口气。
本就有些骚乱的新发田骑兵,听到大将的喊声,纷纷调转马头。他们绕过上杉军的前方,想要从侧翼进攻这个方阵。
河田长亲看到新发田军的动向,大声吼道:
【铁炮手!弓箭手!准备————杀!!!】
其实他心底也松了口气————长枪兵虽然表现的非常威猛,但这么打下去,再有一会儿,木质的长枪就会因为承受不住骑兵的冲击力而纷纷断裂,到时候自己的军阵肯定是要崩溃的。
听到命令的上杉军士卒,纷纷开始抄起自己手里的家伙,开始射击敌人。
现在的新发田骑兵,离他们距离并不遥远。再加上上杉军的士卒,大多都是从枪术过人之辈。
一时间,枪声大作,不断有新发田骑兵落马,中枪的不在少数,没中枪的,也被上杉军的弓箭给射成了刺猬,躺在地上哀嚎。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儿,这么近的距离要是还射不中的话,那基本上都可以去死了!
新发田骑兵,围绕着上杉军的左右,整整跑了几个来回,想寻找敌人的侧翼。
但是他们看到如同刺猬般的方阵,顿时没有了继续冲击的心思。
这就好像一个人绕着一栋别墅跑了一大圈,最后才杯具的发现————这TMD谁造的别墅啊?连门都没有!
【老爷!敌人没有侧翼!】
【什么?!】
一刹那,新发田重家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敌人的阵型和别的备队的阵型相聚的极近,如果我们想行突入的话,很可能会遭到别的备队的攻击。】
【。。。。。。】
听他这么一说,新发田重家这才抬起头,仔细打量了一下敌人的军阵,他的脸色越变越难堪,记忆中的某些东西开始浮现出来。
【这。。。。。。难道说。。。。。。这是车悬阵吗?!】
对于车悬阵,新发田重家可是一点都不陌生,年轻的时候跟随上杉谦信出阵川中岛,他就见识过这种威力强大的阵型,连号称军略天下第一的武田信玄,都拿这个没辙。
在这个环境之下,已经有多年未曾使用的车悬阵,竟然又被拿出来了!
上杉谦信,是你的英灵,在保佑着上杉家吗?!
新发田重家这个人向来桀骜不驯,这辈子几乎没有服过谁,就算是他现在所投靠的伊达政宗,也被他在心里,骂了无数遍【臭小鬼】。
为什么要说【几乎】呢?
因为孩子有一个人让新发田重家感到无力招架,打心底感到敬畏,那就是上杉谦信,此人不仅有出色军略,还有如同神佛一般慈悲的心肠,每次站在他旁边,都让新发田重家感受到一股【高气场】的压迫。
一想到那个曾经给自己带来极大威慑力的男人,新发田重家就感到心底一阵发虚,但是眼看一个又一个的属下落马,这个曾经的上杉家的虎将,终于还是摇摇头,抛去了一切念想,自己既然已经条上了这条路,就绝对不会再有回头的一天,无论是否合乎道义,这一仗,自己都必须要赢!
他怒声喝道:
【大家不要慌,敌人有铁炮和弓箭,我们也有啊。。。。。。全军听令,反击!射杀敌人!】
真不愧是名将,在这个危机的关头,竟然还能有如此决断。
剩余的新发田官兵,听到大将的喊声,这才回过神来。
他们虽然不是最精锐的士兵,但好歹也算是身经百战了,越是在这个不平静的环境之中,就越要保持冷静。
对面的敌人,在一年之前,还是他们的同僚战友,因此,比较一下的话,他们的箭术、枪术,根本不会差到哪里。
新发田骑兵一边躲避着,上杉军射出来的铁炮和弓箭;一边在马背上弯弓搭箭,而没有骑马的足轻,也去来弓箭和铁炮,他们目标一致,往上杉军的阵地上面射去。
对射了半柱香的功夫,一千五百新发田骑兵,加上一开始的落马之人,已经损失了近千人,作战的主力,反倒变成了为数不到的足轻。而无论是骑兵还是足轻,他们所带的弹矢,也都消耗一空。
反观列成方阵的上杉军士卒,却是岿然不动,依旧不急不缓的射击新发田军。
之所以会产生这种结果,全是因为自始至终,上杉军都是列阵攻击的,井然有序,而新发田军却连阵型都来不及拉开————这也没办法,对面就是敌人,这么近的距离,他们对给你列阵的机会吗?
车悬阵的弱点就是无法适应远程作战,而它的优点,偏偏就是在近距离的情况下,能爆发出最大威力。
当年在川中岛,把无比精锐的武田赤备杀得溃不成军的车悬阵,难道是小小的新发田重家,就可以抵抗的?
剩下的新发田骑兵,这个时候终于开始胆寒。每个人脸上,都露出了恐惧的神色。
战死并不可怕,可怕的是自己的对手,根本就不是自己这一方就可以打败的对手。
会战败,会战败,我们每一个人都会被打败的!
没有了远程攻击武器的新发田骑兵,要么现在退去,要么不顾伤亡,冲击上杉军列成的方阵。
除此之外,就只剩下最后一条路,那就是退兵。
但是,真的能退吗?
新发田重家满头大汗,心中作着剧烈的活动。
退?往哪里退?
回到武海?
且不说伊达政宗会不会饶恕自己战败并且退却的罪过,即便他饶恕了自己,以后也不会再高看自己一眼,之前向自己许诺过的,包括新发田城在内的越后东部十万石的领地,也会成为水中月镜中花。
回到新发田?那更不可能!
私自脱离战场,这跟背叛已经没什么两样了,到时候别说是上杉景虎了,恐怕伊达政宗就不会放过他!
所以说,摆在自己面前的,只有一条路,那就是,前进!前进!
他大吼着喊道:
【诸位!我们不能输啊,一旦敌人打进了新发田城,他们就会抢夺我们的财物,杀死我们的家人,糟蹋我们的妻女姐妹。。。。。。现在的我们,已经没有了退路。为了家人与故乡,新发田城的勇士们,随我冲锋!】
话毕,新发田重家一马当先,冲向上杉军的阵地,他知道,自己自己表现出大无畏的